白天,有客人來到藥鋪,見堂屋裡搭起瞭板鋪,問老輝莫非有客人來。老輝不敢告訴別人自己傢來瞭外人,就說:“哪有麼事客人?搭板鋪還不是為瞭給人按摩?”如此一來,找老輝按摩的人竟多瞭起來,畢竟趴在床上讓人按摩是極舒坦的事,很容易使人上癮,何況南方潮濕多雨,腰酸腿痛的人極多。
白天,為避人耳目,小陳就躲在臥房裡,有時睡在老輝父子的板鋪上,有時也會到禮紅屋裡,逗逗念雲,陪禮紅說話。禮紅在小陳的陪伴哄勸下,不再愁眉不展,臉上漸漸有瞭笑容。可是,丙夏心中卻不安瞭,小陳雖隻來瞭不多幾日,丙夏卻明顯感到,這傢夥與禮紅越貼越近瞭。那種關系,與他們父子和禮紅間的關系絕不一樣。而老輝,似乎也在鼓勵小陳多靠近禮紅,這就更令丙夏憂心忡忡瞭。
這日,丙夏在河溝裡摸到一條半斤多重的大鯰魚回來,藥鋪裡恰好沒什麼客人,他把鯰魚放在盛瞭水的木盆裡將養著,打算過夜時給禮紅燉湯喝。丙夏忙完瞭,便往臥房裡去,說著:“我去看看細伢兒。”
老輝忙說:“你莫進去沙,你進去做麼事?”丙夏也沒理他,正好有客人來找老輝按摩,老輝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瞭。
丙夏來到臥房,卻見間壁門關著,裡面傳來禮紅的笑聲和小陳的喘息聲。丙夏的心不禁“咯噔”一聲,頓時想到瞭剛才在堂屋時父親臉上的古怪表情。他預感到禮紅屋裡一定發生瞭什麼,丙夏就不敢進屋瞭。他輕輕揭開間壁墻上的畫紙,扒著木板縫向裡窺望。那是丙夏絕不願看到,卻又不得不看的一幕——
禮紅屋裡,小陳正坐在床沿上,禮紅站在他面前,光著上身,溫柔地解著小陳的衣扣。那是丙夏既羨慕,又無比忌妒的溫馨情景。生育後的禮紅,由於為念雲哺乳,乳房更加碩大,甚至墜得有些下沉瞭。乳頭很長,像小手指一樣。乳暈也很大,向外凸起。
在她解小陳衣扣的時候,小陳並沒有閑著,他的手指也在對禮紅的行為進行大膽回報,隔著薄紗褲,摸索著她的隱私處,盡情地揉弄著。
看到這些,丙夏的腦袋都脹大瞭,腦海中一片空白。一股欲望從腹下升騰而起,他竟那麼渴望看下去。
當禮紅為小陳脫去小褂時,小陳的雙手落到瞭那一對令人垂涎欲滴的飽滿乳房上,禮紅玫瑰色的乳頭滴出瞭乳汁,似乎在期盼著有人吮吸。小陳掂瞭掂手中的雙乳,發出“呱唧呱唧”的響聲來,充盈的乳汁將乳房脹得像個特大果實,好像一碰就會爆炸。小陳將禮紅往前一拉,臉埋在瞭柔軟的大乳房中。
禮紅“嗯”瞭一聲,似乎很受用。小陳雙手按壓住禮紅的大屁股,不停地揉著,嘴叼住一隻乳頭,將擠出小孔的一滴奶汁舔掉。他先是吮著禮紅的奶頭,吮去瞭本屬於念雲的乳汁,然後又輕輕咬嚙,牙齒輕輕磕碰著柔軟的肌膚。
禮紅的屁股扭動起來,發出瞭嬌滴滴的低吟聲。小陳狂熱地解開她的褲帶,剛把禮紅的紗褲褪下來,禮紅就撲倒在小陳身上,坐到他大腿上。
小陳肩膀很結實,胸膛也非常寬闊,顯然比范雲軒要強壯得多。他捧住禮紅綿軟的屁股,“騰”一下子就抱著禮紅站瞭起來。他把禮紅又往上抱瞭抱,就這麼端抱著她,禮紅兩腿夾在小陳腰上,小陳將一隻手的手掌邊緣塞進瞭令丙夏眼饞的隱秘深溝中。丙夏看到那裡面濕淋淋的,水正在往下滴淌。
小陳的手在禮紅溝壑裡恣意撫弄,禮紅雙臂緊緊摟住他,嬌嫩的臉蛋在小陳結實的肩上蹭起來。
小陳就這樣捧抱著禮紅,手指一下子迷失在她下身兩個香噴噴的洞眼裡,一個很緊,是幹爽的,另一個卻是能無限制伸縮的濕乎乎的池塘。他的拇指鉆進禮紅的池塘中,食指則挖進瞭枯井。
禮紅一陣痙攣,抑制不住,興奮地叫瞭起來:“啊……哦……好……”
丙夏的莫羅早已經堅硬瞭。小陳的感覺更比丙夏強烈百倍,此刻,在濕滑的洞口摸索著,碰到瞭他意想不到的東西,小陳歡呼瞭一聲,這是一塊肉蕾!伴隨著欲望的脈搏,那肉蕾正在振蕩起伏。小陳將五指全都用上瞭,一邊揉著禮紅的陰蒂,一邊用拇指和食指在兩個洞眼裡抽送,禮紅很快就進入瞭飄然欲仙的境地。
“噢……喔……小陳,我的……好兄弟……”禮紅叫著:“我現在很想……我什麼都願意……給你……”
小陳將她放瞭下來,她解開瞭小陳的褲子。小陳的陽具像個勝利者似的高傲翹起,揚揚得意地展示在禮紅面前。他的器具要比雲軒的大不少,念雲的母親將它握在手中輕輕擼著,眼中閃出瞭淚花。
“雲軒,我相信你會同意我這麼做的!小陳……是你的兄弟……他就要奔赴戰場為你報仇去瞭……”禮紅聲音有些哽咽瞭。
小陳激動地將她緊緊摟住,吸盡禮紅眼中的淚水,手伸入她濕潤的花瓣裡,加快瞭插送的速度,並在她陰蒂上施加壓力。禮紅的臉色紅漲起來,快感像波浪一樣在她周身奔湧。
“禮紅姐,我發誓,我會疼你的。等打跑瞭日本鬼子,我們就在長江邊蓋上屋子,每年春天看映山紅開……”
當小陳放開禮紅時,念雲的媽媽已經癱軟如泥,她一下子歪倒在床上,喘著粗氣,幾乎昏厥過去。這畢竟是從春天至今,她第一次重新和男人做愛。
小陳的手指散發著禮紅愛液的濃香,他深深嗅著那氣味,看著仰面倒在床上的禮紅,“撲通”一聲,小陳跪在瞭她面前,聲音顫抖起來:“姐姐……我幾想做念雲的父親沙,你要答應我。”說完,他就壓在瞭禮紅綿軟的身軀上,龜頭直抵禮紅的陰戶。
禮紅盡管生過孩子,但恢復得不錯,收得很緊。當小陳插入時,她輕輕哼瞭一聲。小陳以為插痛瞭她,忙輕輕撫著禮紅的秀發,停止瞭動作。
禮紅摟住小陳,扭動著屁股嬌喘道:“快……快嘛……嗯……”小陳使勁一沖,便直頂到底,再拔出來,禮紅叫出聲來。
小陳騎著禮紅,有如騎著戰馬,禮紅也挺著身子積極配合他的動作。嬌嫩的陰道緊緊吸著裹著對方的陰莖,小陳加強瞭抽插的力量,身體將禮紅的嬌軀都拖帶瞭起來。
他們同時達到瞭高潮,當小陳射精時,禮紅渾身哆嗦著,亢奮地叫起來,她緊緊抱住小陳,好像不願意讓任何一滴精液從她那陣陣緊縮的奇妙的通道裡溜走。
看到這一切,丙夏的腿都軟瞭,可那話卻硬著,他扭頭跑出門去,正在堂屋給人按摩的老輝問:“你怎麼啦,伢兒?”
丙夏也沒應,他一直跑到曠野裡,朝著遠處大罵道:“啊——我操你祖宗——”罵的是誰,他也沒數,反正心裡亂糟糟的,就想發脾氣。他明知道自己與禮紅之間不可能有什麼,可他卻又無法忍受禮紅與別的男人發生那種事情,然而,那種事情偏偏就要發生。
更令丙夏倍覺煎熬的是,從那天開始,小陳竟睡瞭在禮紅的屋裡,每夜都與她幹數回那樣的事。父親老輝似乎也很願意讓他們如此。
丙夏不願再搭理小陳瞭,見到小陳就梗著脖子,像頭犟牛。小陳跟他說話,他也不理人傢,他實在不知該怎麼面對禮紅和小陳。晚上,他搬到堂屋去睡瞭,因為聽到小陳和禮紅發出的那種聲音,他會發瘋。白天,他也不願留在屋裡,總是在外面閑逛。想到去年就是這個時候,自己和父親被逼到瞭腰山,不知不覺間,竟然認識禮紅一年有餘瞭。眼見又是一秋,那令人愁悶淒苦的冬天緊接著就會來臨瞭。
這天,丙夏在外面無所事事閑逛瞭一日,日影偏西時,他才不情願地往傢裡走去,不回傢也不行,外面畢竟沒人管他飯吃。正走在街上,忽聽轟然一聲巨響,差點將他的心震碎,扭頭看時,長江上,一艘日本炮艇冒著滾滾濃煙,將日影都遮蔽瞭。炮艇正在下沉,艇上的鬼子“噼哩撲通”,狼狽地跳入水中棄船逃命。
丙夏心花怒放,早已忘卻瞭煩惱,隻覺得過癮。是何人這般神勇,竟炸瞭鬼子的炮艇?丙夏回到自傢的巷口時,聽見有人悄聲議論:“鬼子炮艇又觸雷瞭,一定是國軍潯鄂佈雷遊擊隊幹的……”
丙夏將心中的煩悶拋到瞭九霄雲外,竟一步三跳地往傢趕奔,他要告訴屋裡每個人,自己目睹瞭鬼子炮艇被炸過程,他要繪聲繪色地描述給禮紅,還要讓那個整天迷戀在溫柔鄉裡的所謂遊擊隊員小陳也聽一聽,看看別人是怎麼打鬼子的。丙夏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就仿佛是他親手炸瞭鬼子的炮艇。
丙夏興沖沖地踏進傢門,見到所有的人都在堂屋裡,連念雲也在他媽媽的懷中。這就正好瞭,他可以向所有的人吹噓親眼見鬼子炮艦挨炸的事瞭。
丙夏挑釁般沖著小陳叫道:“小陳,你曉得嗎,我正走在街上,就聽‘轟’一聲,好大的動靜沙,你道發生瞭麼事?鬼子炮艇著火瞭,那大火把半條江都染紅瞭,是佈雷遊擊隊幹的,真瞭不起……”他居然直呼“小陳”,而不是通常所叫的“小陳哥”。丙夏還想接著說下去,小陳卻拍瞭拍他的肩,語氣嚴肅地說:“丙夏,我馬上就要走瞭!”
這下,竟使丙夏怔住瞭,小陳要走瞭?而且是馬上!怪不得他身上挎著包袱呢。他睡夠瞭禮紅就要走?這叫什麼人?他又把禮紅當成瞭什麼人?丙夏急瞭,問道:“你做麼事走得這麼急?禮紅姐麼樣辦沙?”
小陳說:“別個人都在戰鬥,我不能整天躲在屋裡,我要去找抗日的隊伍,打鬼子,為范隊長報仇。丙夏,你一定要照顧好禮紅姐和念雲。”
小陳又摸著念雲的小胖臉蛋,對他媽媽說:“禮紅姐,記住,念雲有父親,那就是我!等打跑瞭鬼子,我就來接你們。”
念雲竟傻乎乎地沖小陳咧開無牙小嘴笑瞭,小陳也笑瞭。禮紅溫柔地為小陳整理瞭一下肩上的包袱,含淚道:“打仗時要小心。”
小陳說:“放心,子彈是長眼睛,躲著我飛。”
小陳又向老輝深鞠一躬:“輝爺,我走瞭,等打完仗再回來跟你說客氣話。”
老輝道:“一路保重!”
小陳點點頭:“你們也保重。”說罷,他便走出門去。
那時,夕陽的餘輝正映在他身上,使他更顯高大。小陳一路也沒有回頭,丙夏卻看到,他一直在用衣袖擦著眼睛……
小陳幸好下午就走瞭,因為當晚就出事瞭。
這一夜,丙夏仍睡在堂屋裡,老輝招呼他進臥房去困他也不肯,他一進臥房,就會想起小陳和禮紅間發生的那種事情,心裡便會堵得慌。
夜裡,丙夏正昏昏沉沉地睡著,卻被急急的砸門聲驚醒,那聲音很大,幾乎將門都要砸破瞭。丙夏的心吐吐跳著,想到自己也差不多是個大男人瞭,便硬著頭皮,乍著膽子問:“麼人?”
外面的人粗魯地叫道:“巴嘎,快快的開門!皇軍的搜查!”
鬼子竟然深更半夜來搜屋,莫非發生瞭什麼事?丙夏不得已,打開瞭屋門,幾把明晃晃的刺刀就逼住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