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長夜難眠 一

  小陳幾日後就返回瞭遊擊隊,他告訴雲軒,已通過地下關系,將老輝父子安排妥當。他們有地方住,醫藥鋪也快開張瞭。隻是丙夏的病不見好轉,雖然燒得不那麼厲害瞭,可人卻發癡,整天不言不語,做事也不機靈,像個呆子差不多。雲軒聽瞭嘆道:“這孩子怪可憐的。”

  禮紅眼圈也紅瞭起來,說道:“從打見到他那天起,我就覺得他和別的小孩不一樣,看上去總是心事重重的。”

  小陳既然已經歸隊,遊擊隊也不敢耽擱,立即出發前往馬口關渡口,準備從那裡渡江前往湖南。

  雲軒率遊擊隊日夜兼行,於十一月上旬某日,抵達馬口關。雲軒在小土坡上撥開竹叢,用望遠鏡觀察著。大江一如往日,滾滾東流。渡口處,有渡船三兩隻,艄公叼著竹煙管,正悠閑地躺在船板上抽煙。浩蕩的江面上,並無漁舟出沒在風波裡。一派平靜景象,正是渡江西去的好時機。

  雲軒迅速將遊擊隊和女俘混合編隊,分成八組,要求每組乘一條船,全隊分四次渡江。安排罷,雲軒就要下令率眾下山。禮紅卻止住瞭他:“雲軒,別急,是不是先派人偵查一下,萬一敵人有埋伏怎麼辦?”

  小陳笑道:“不像有埋伏沙,現今鬼子大部隊都在湖南準備打長沙呢,連梅川鎮都沒的日軍瞭。再說,江上這麼平靜,哪裡有伏兵?趕快過江吧。”

  雲軒想瞭想說:“禮紅說得對,應該派人先去探一探。”於是叫來兩個隊員,吩咐一番,那兩個隊員便聽令下山瞭。雲軒又命令其他人隱蔽好,準備戰鬥。

  那兩個兄弟下山不久,江邊就想起瞭槍聲,雲軒從望遠鏡中看到,渡船的船艙裡鉆出不少鬼子來,艄公也丟下竹煙筒,從船板下取出瞭輕機槍。敵人跳下船,向岸邊追來。

  不一時,兩個下山探情況的隊員氣喘籲籲地跑瞭回來,其中一個還掛瞭彩。他們說,江邊葦塘裡鉆出許多鬼子,正向這邊沖來。

  雲軒命令一部分隊員掩護,大隊人馬立刻撤退。禮紅看那受傷的兄弟,雖隻傷瞭皮肉,卻流瞭許多血。禮紅在國軍救護隊處理過傷員,有救護經驗,她立刻為那隊員包紮上傷口。小陳見狀說道:“要是老輝在就好瞭,這樣的傷他弄點草藥就可以止血止痛瞭。”禮紅也認為小陳說得有理。

  遊擊隊又經過張良祖、松楊橋、橫崗,退回到還江山。回到還江山後,雲軒誇贊禮紅道:“你可以當我的軍師瞭,如果不是你及時提醒,遊擊隊就吃大虧瞭。你是怎麼想到渡口會有敵人伏兵呢?”

  禮紅含笑道:“江上連一隻打魚船都沒有,你認為這正常嗎?”說這話時,他們夫妻正在自己的草棚裡。

  雲軒一把將禮紅緊緊摟抱住,激動道:“我老婆不僅人漂亮,還這麼有頭腦,才貌雙全啊,雲軒實在三生有幸。”

  禮紅的臉緊貼在雲軒胸口,摟緊他的脖子,雲軒感受著她嬌軀的溫軟,隔著衣服,在禮紅身上摸起來,從脊背一直摸到小腰,又摸索到臀部,下身就又有瞭如潮般的奇妙快感。他一把將禮紅橫抱起來,一邊吻著她的香唇,一邊將她抱到竹床上。

  禮紅仰面躺在床上,雲軒將她的衣扣一一解開,飽滿的乳房迫不及待地從衣襟裡彈瞭出來。雲軒摸著那一對碩大鼓脹的果實,手上的力氣由輕到重。禮紅的乳房慢慢脹硬瞭,那一雙棗粒也在雲軒的撫摸下堅挺起來,顏色也更深瞭。似乎裡面充盈著滿滿兩大包奶水,時刻都會撐破那對熟透的果實,傾泄出來。雲軒舔食著奶頭上的芳香,又舔向腹部,那裡是潔白肥沃的大平原,隨著軟和嫩肉的顫動,耀眼的肌膚上兩個青色的刺字也在抖動著。雲軒的嘴又吻向緩緩的山坡,山坡上一小叢青草正散發著芬芳。芳草下,是甘泉不斷的水簾洞……

  禮紅撫摸著雲軒的頭發呻吟起來:“噢……喔……喲……雲軒啊……來……快……進來啊……我身上每一個地方都是你的……哦……好哥哥……把我煮瞭吃吧……”

  聽到禮紅的呻吟,雲軒更加難忍欲望,一把拉掉瞭禮紅的褲子,在她軟和的屁股上撫摸起來。一摸到禮紅的屁股,他的陽具立刻就像一匹無法駕馭的野獸,決意要掙脫囚籠。於是,雲軒也脫去瞭自己的褲子,陰莖一下子跳瞭出來,它早就在等待這一刻瞭!主人已無法控制它,它一頭就鉆進瞭汁水充盈的柔軟小穴裡,仿佛那裡才是它窩巢。

  禮紅的通道溫暖而滑潤,緊得像一隻嬰兒的小手,握住瞭雲軒的陽物。這要得益於老輝在腰山上給她用瞭大量的縮陰藥。禮紅用她小屄裡的騷水沐浴著闖入的小野獸,興奮的浪潮同時拍擊著兩個年輕人。陰莖摩擦著通道裡的每一塊癢肉,兩個人都情不自禁大叫起來。

  雲軒不可抑制地噴發瞭,他已達到瞭興奮的頂峰,隨後滑到瞭難言的快樂之中。那是愛的快樂,而那愛又是無比純潔。他喘著粗氣,滿足地倒在他摯愛的妻子酥胸上,禮紅雙腿緊緊夾住瞭他的腰背,將他用力向自己的身子壓來,陰道陣陣緊縮,將雲軒射出的精液,全都貪婪地吸進瞭自己的谷底……

  良久,禮紅才放開丈夫,她喘息瞭一會兒,然後抬起身子問:“下一步怎麼辦?我的隊長,我指的是遊擊隊。”

  是啊,遊擊隊何去何從?不久,湖南方面傳來消息,為實行焦土抗戰之策,十一月十二日,國軍縱火長沙,大火燒瞭兩天連夜,一座名城化為灰燼。湖南已去不成,遊擊隊暫時留在還江山。梅川雖已無日軍,但那裡距武穴不遠,一旦遊擊隊離開山區前往梅川,鬼子必會出兵攻打遊擊隊。

  雲軒和禮紅商議,將女俘編入遊擊隊,組成女子中隊,由禮紅任隊長。又說:“遊擊隊遲早還是要聯系上國軍,隻有與國軍互相配合,才能站穩腳跟,否則,我們就太孤立瞭。”

  禮紅同意,她又提議:“冬天就要到瞭,遊擊隊應該做好在山裡過冬的準備。”然後嘆道,“天冷瞭,也不知丙夏那孩子的身體怎麼樣瞭。”

  雲軒知道禮紅對丙夏一直心存感激,便說:“我也惦記這小鬼呢,他畢竟是你的小恩人。我想老輝那麼有經驗,一定能醫好自己兒子的。”

  他們惦記著丙夏,豈不知丙夏更惦記著禮紅。老輝的醫藥鋪已經開張瞭,范雲軒送他的一百塊大洋解決瞭不少問題,柴米油鹽,衣服被褥,桌椅床鋪,鍋碗瓢盆……都不用愁瞭。老輝醫術高超,也漸漸小有瞭名聲。他隻不放心丙夏,這伢兒成天愁眉不展,像個小老頭。醫好過無數疑難雜癥的老輝,偏就對兒子束手無策。

  那時沒有心理醫生,老輝哪裡曉得兒子患的其實是心理疾病?那是典型的憂鬱癥。隨著冬天的到來,這種癥狀隻會越發嚴重。

  在長江流域,人們冬季很容易患上憂鬱癥。這是因為江南冬天雨雪不斷,天氣濕冷,屋裡又無取暖設施,人長久不見陽光,冷得毫無辦法,心情就格外愁悶。不像北國,冬季雖然寒冷,可屋裡有火爐火炕,外面怎麼冷,房間裡卻暖洋洋的。加上北方冬天氣候幹燥,晴天多,人總能見到陽光,就很少有患憂鬱癥的。

  丙夏不僅因為天氣的緣故而憂鬱,更是因為思念,思念那個與他毫無關系禮紅。

  每逢刮風下雨,他總在想:“禮紅麼樣瞭?這麼冷的天,會凍死人沙!遊擊隊也沒有個安逸住處,也沒有暖缽焐焐手腳。”

  夜裡,丙夏鉆進冰冷的被窩,也會想起禮紅:“她有沒有厚被子蓋?這樣的夜晚沒的厚被蓋可怎麼捱?”

  想到禮紅,他的小莫羅就又硬瞭。眼前出現的是禮紅那被塞進破襯衣的陰道和屎眼,耳畔也會想起她的嬌啼聲。這時,丙夏的心裡就癢癢的,他一遍遍擼著莫羅,心中卻千滋百味。中田、多津子、雅由江還有老金、熊本之流的,無數鬼子奸污禮紅的情景,一一再現腦海中。羅呆子、紅狼將禮紅按倒在身下抽插的畫面,也在眼前揮之不去。村民們輪番挖她小穴的往事也會湧上心頭……

  每當這時,丙夏的小莫羅就再也無法控制,“哧哧”濃漿一瀉千裡,被褥都被弄得濕滑起來。泄過之後,他心裡更加空空蕩蕩,甚至會獨自落淚……

  年關將近,天氣也越發刺骨。細雨綿綿,一下就是數日,也沒個晴天。丙夏坐在醫藥鋪裡,捧著裝瞭炭火的暖缽,望著門窗外的雨絲發癡,心中寂寥無比。直至北風呼嘯而起,霏霏細雨瞬間變成瞭紛紛雪花,這時,丙夏會沒頭沒腦來一句:“他們會麼樣?在雪地裡嗎?”

  老輝便問:“你在說麼事沙?麼人在雪地裡?”丙夏卻又不作聲瞭。

  常因腰酸腿痛來老輝醫藥鋪拔火罐的吳媽,看到丙夏呆呆的樣子,便悄聲問老輝:“這伢兒幾歲瞭?”

  老輝答道:“十三瞭,過瞭年就十四瞭。”

  吳媽說話聲就更小瞭:“你看他,幾多心事。這樣大的伢兒,是不是想找姐兒瞭?我那表弟屋裡有個姐兒,也一十五瞭,要不要說給你丙夏?伢兒小,就先留在你屋裡做個童養媳,幫你屋裡屋外做做活。待一二年,你丙夏大瞭,再成親。你看麼樣?”

  老輝問:“那姐兒好嗎?”

  吳媽說:“幾能幹,幾善良,幾懂事,模樣又周正,皮肉白皙瞭。你屋裡也沒個女人,沒有女人的屋裡,哪有暖和氣?丙夏不呆倒成瞭怪事。”

  他們的話,丙夏一一聽在耳中,他卻不作聲。跟父親都懶得說幾句話呢,何況吳媽這樣的外人。

  待吳媽才邁出屋門,丙夏就氣哼哼地說:“爺,你莫要給我往屋裡說麼事童養媳,要是真把個姐兒說來瞭,我就離開傢,一輩子不回來。”說得老輝還真心驚肉跳,他曉得丙夏既說得出,便能幹得出。老輝嘆道:“可你不吃不喝,沒日沒夜發呆,我也沒得法子,隻想說個姐兒來,哄你開開心,你不情願,讓我怎麼辦沙?”

  丙夏應道:“你都這麼說瞭,今天過夜,我就吃給你看,看不吃下一大海碗,把你吃窮吃盡瞭呢,到時候你莫怪我。”

  老輝笑瞭:“你能把老子吃窮,老子才快活呢。”

  過夜時,老輝做瞭暖鍋,滿滿一砂鍋青菜豆腐,熱氣騰騰。丙夏果然大口吃喝。老輝看著,心情也好瞭些,便自斟瞭米酒,燙熱瞭獨飲。

  可丙夏吃著喝著,竟又發起呆來。老輝忙問:“伢兒,又有心事瞭?”

  丙夏問:“爺,你說,遊擊隊有得暖鍋吃嗎?”

  老輝說:“又說胡話瞭,他們能把米飯吃飽就不錯瞭,哪裡有暖鍋吃沙?”他飲瞭一口酒,又嘆道,“那個范雲軒是個好人沙,幾講義氣,給瞭我們這許多大洋,他們還有麼事錢買米買糧?”

  丙夏借著話題,便往禮紅身上扯開來:“爺,你都說范隊長是好人瞭,那他和禮紅姐結瞭婚,要是看到禮紅姐肚皮上的那兩個字,你說他會不會發脾氣,打罵禮紅姐?”

  老輝說:“你這伢兒問的事情好古怪,人傢小夫妻的事,你操麼事心?”不過,老輝也許多喝瞭酒,話也多瞭起來,“話又說回來瞭,禮紅那姐兒的肚皮幾白幾嫩,摸上去幾滑幾軟,莫說有兩個字,就算有十個八個字,又如何?一樣招人喜愛。”

  丙夏這才想起,父親也摸過禮紅肚子,還把手摳進過人傢的屄裡,丙夏心中便又不是滋味瞭。這個也捅過禮紅,那個也玩過禮紅,最不濟的也摸過她摳過她。隻有自傢,最舍不得禮紅,卻隻是用羽毛掃過她下身。

  越是這麼想,丙夏心裡就越發煩亂,越是煩亂,就越加思念禮紅。他有時都在自問:“操,老子該不會瘋掉吧?”

  丙夏苦苦思念禮紅之時,禮紅正與雲軒並肩戰鬥著。在剛進入十二月,天氣尚未寒冷之時,遊擊隊由橫崗經太平,進入瞭黃梅境內。並打算從那裡進軍安徽,向安徽境內的國軍靠攏。

  抵達黃梅大河一帶時,遊擊隊忽接到武穴地下關系發來的密電,有兩輛日軍汽車,駛離武穴,看樣子是開往黃梅瞭。雲軒當即決定,伏擊鬼子軍車。全隊包括收編的女俘在內,共二百四五十人,悉數出動,在公路兩側的山林中埋伏起來。

  等待瞭多半日,眼見日頭偏西,有的人已經打起哈欠瞭,大傢都以為情報有誤,鬼子根本沒往這邊來呢。紛紛說:“白等瞭,回去吧。”雲軒將他們一頓臭罵,大傢才又老老實實潛伏下來。

  鬼子汽車果真駛來瞭,一共兩輛,已經疲憊的弟兄們頓時打起瞭精神,躍躍欲試。當軍車駛進伏擊圈後,雲軒一聲令下,五六十顆手榴彈就亂紛紛甩瞭出去,在鬼子汽車前後左右頭頂車下,爆炸開來。敵人汽車停瞭下來,約二十來個鬼子從第一輛車上跳下應戰。

  盡管敵人遭到突然襲擊,但他們的武器實在強大,小炮迅速架起,加上三四挺輕機槍,一陣狂掃猛射,就將遊擊隊壓制住瞭,隊員們都抬不起頭來,更無法起身甩手榴彈。

  “噗噗噗”,一串子彈就鉆進禮紅面前的土堆裡。面對敵人強大的火力,雲軒一時也無計可施,禮紅說道:“打不過就撤吧,如果有人負傷甚至犧牲,可就不好辦瞭。”雲軒無奈地嘆著氣,瞪圓瞭眼睛,揮著手,準備下令撤退瞭。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瞭,日軍司機突然從駕駛室裡跳瞭出來,端著一挺機槍,竟對準其他鬼子橫掃起來,鬼子遭此意外打擊,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撂倒八九個。他們也顧不得遊擊隊瞭,紛紛將槍口轉向司機,一陣亂槍,司機抱著機槍,緩緩倒在地上,身上已被打成蜂窩。

  遊擊隊乘勢沖下山來,與敵人短兵相接,鬼子立刻招架不住瞭……

  遊擊隊將鬼子全殲後,查看車輛,見第二輛車蒙有篷佈,篷佈被打得全是洞眼,小陳一手持槍,加倍小心著,將篷佈撩開。突然小陳驚叫起來,嚇得退出好幾步。雲軒訓道:“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哪像個偵察員?碰見鬼瞭嗎?”

  小陳苦笑著:“碰見鬼我還不怕呢,你自傢看吧。”雲軒看瞭一眼,不覺也吃瞭一驚。車廂裡,有三個日本女人,七八個日本小孩,縮成一團。每個鬼子女人手中都持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刀尖直指懷中孩子的胸口。看樣子,隨時準備殺掉孩子,然後自殺。

  其他隊員聽小陳說車裡有日本女人,便興奮起來,有人說道:“兄弟們好久沒碰女人瞭,把這幾個東洋女人分給大傢夥快活一番吧!”

  小陳嘲笑道:“老母豬滿地跑,你們何不抓隻老母豬快活呢?這幾個女鬼子醜得直吼,連老母豬都不如。”

  弟兄們不信,便往車廂裡細看,然後撇著嘴說:“操他屋裡八代的,鬼子女人怎麼這樣難看?還以為日本女人幾漂亮呢,以前看照片上的日本姐兒也沒有這麼醜的啊。”

  雲軒笑瞭起來:“照片上那都是化瞭濃妝的,你根本看不出原本模樣瞭,加上穿著和服,看上去也就漂亮瞭。”

  有人說:“這回看仔細瞭,反倒對這幾頭母豬沒興趣瞭,不如殺瞭她們吧?”

  小陳叫道:“我同意,將這三個女人和那幾個鬼崽子全都殺掉,為死去的中國人報仇!”

  “要得,但是莫一刀一個殺,變著花樣慢慢折騰死他們,那才叫解恨呢。”大傢齊聲叫著。

  禮紅突然說道:“放瞭他們,他們不是軍人,隻是百姓。”

  小陳一下子跳將起來:“麼事?放瞭他們?哪個說不是軍人就不能殺瞭?小鬼子殺的中國百姓還少嗎?”

  禮紅說道:“小陳,我們把帳算在鬼子兵身上,不能算在女人和孩子頭上。”

  小陳脖子上的筋都要爆開瞭,他抻著脖子沖禮紅吼叫著:“這些小豺狗子,長大瞭還不是要當鬼子兵殺中國人?你也是女人,鬼子是麼樣對你的……”突然,他看見禮紅捂著臉轉過身子抽泣起來,便知自己說錯話瞭,忙閉上瞭嘴。

  這時,雲軒說道:“弟兄們,鬼子是禽獸,他們殺瞭成千上萬的無辜中國百姓,我也恨不得踏平東洋四島,將小日本斬盡殺絕。可是,禮紅說得對,有帳算在鬼子兵頭上,如果我們也拿平民百姓撒氣,那麼,我們豈不也成瞭禽獸?”

  見大夥都不作聲瞭,雲軒對那幾個醜陋的日本女人說:“不殺你們瞭,滾下車來,我們要搜車!”

  有能聽懂漢語的女人,立刻領著小孩下瞭車,對雲軒鞠躬:“奧哈喲,狗紮一碼事……”

  在車廂裡,居然裝有大量的餅幹、罐頭,還有日本軍大衣。雲軒喜出望外,這正是遊擊隊所需要的物品。

  雲軒命人清理物品後,便抱起那個日軍司機屍體,領著大傢走到坡上,將死者掩埋,然後向日軍司機的墳墓默哀。幾個日本女人也領著小孩站立在墳前。雲軒說道:“你們要感謝他,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放過你們!”那些女鬼子立刻領著孩子們跪在瞭墳前……

  遊擊隊員們無從知道這位日軍的姓名,也無法曉得他為何要幫助中國人,寧死也要將槍口對準他的同伴,但大傢都知道,他是朋友,是一個正直的日本人。夕陽的餘暉灑落在新墳上,山間松濤陣陣……

  帶著繳獲物品回到營地,隊員們歡呼雀躍,這是少有的一次大勝仗,是一場漂亮的伏擊戰,大傢有一萬個理由慶祝勝利。他們披上剛剛繳獲的軍大衣,抓起餅幹,打開罐頭,暖暖和和,大塊朵頤。

  雲軒也啟開一瓶魚罐頭,遞給禮紅。禮紅用兩根洗凈的樹枝代替筷子,夾起一條小魚,剛吃瞭一口,便“呃”一聲,惡心起來,捂著嘴,跑到一棵大樹下嘔吐起來。雲軒跟過來,關切地問:“怎麼啦?”

  禮紅嬌喘著說:“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惡心起來。”

  雲軒說:“一定是太累瞭,另外,你可能不習慣日本罐頭的口味,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遊擊隊因擔心鬼子會來報復,便再次回到還江山休整。由於繳獲瞭軍大衣和大量食物,他們熬過瞭山裡的冬天。隻是,禮紅的身體在發生著變化。

  起初,她的乳房越來越大,且脹痛騷癢,乳頭也比以前大瞭許多,乳暈顏色更深瞭。她並未在意,以為是被雲軒捏弄的,因為隻要二人單獨在一起,雲軒就會不停把玩她身體各部位。

  那次伏擊戰嘔吐之後,禮紅就經常嘔吐,而且情況加劇,月經也很久未來瞭。她猜到自己可能發生瞭什麼事,隻是雲軒並不曉得,他看到禮紅的乳房漸漸鼓脹起來,還以為妻子胖瞭,時常摸著她又白又大的奶子,開著玩笑:“看你,住在山上,反倒越來越胖瞭,這大乳房都是吃什麼長的?”

  禮紅也笑:“你說呢?”

  後來,禮紅的肚子也鼓脹起來,雲軒揉著她的大白肚皮,就明白瞭,他長久地吻著禮紅,激動地說:“禮紅,你……你肚子裡有瞭一個遊擊隊的後代啊!”

  禮紅告訴他,自己已經難受很久瞭,害喜很重,隻是怕拖累遊擊隊的行動,才一直未說。雲軒心痛地抱緊瞭禮紅。

  便在這個時候,遊擊隊又接到國軍密電,令遊擊隊東進安徽,接受皖南境內國軍統一指揮。

  雲軒便準備轉移事宜,然而,望著禮紅大肚子,他心裡一陣抽動。禮紅懷的是他的根啊,一路跋山涉水,行軍打仗,她一個大肚婆哪裡吃得消?就在隊伍集合完畢,即將出發之際,雲軒將小陳叫到瞭身旁,說道:“小陳,安排你一個重要任務。”

  小陳聽說有任務,便精神抖擻:“聽隊長吩咐!”然後小聲問,“是不是去偵察敵情?”

  雲軒說:“是個比偵察敵情更重要的任務.”

  什麼任務會比偵察敵情更重要呢?小陳急於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