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開語陡地渾身一陣!眼睛也猛地睜瞭開來——
難道這離字淒大老根本就是個女人?
眼前的離字淒正合閉雙眼,似乎在將天開語大掌撫摸自己的“玉臉”時,感覺十分的享受、十分的舒適與陶醉……
……那纖長濃密微微歙動的兩排睫毛……
……那線條清晰小巧鮮紅光潤的嘴唇……
……那筆挺秀氣皎然有若美玉的鼻管……
……那沒有半點瑕疵柔美秀麗的臉龐……
——天哪!真是活脫脫的一個絕色美女嘛!
天開語再次倒吸一口涼氣!
似乎感覺到天開語的目光在自己臉上逡巡,離字淒大老倏輕啟“櫻唇”,露出-白玉般的貝齒,如夢囈一般細語道:“先生,字淒美嗎?”
天開語登時如同遭到瞭雷殛一般劇烈地震跳瞭一下!那驚駭是如此的強烈,幾乎令他跳離這大老寶座。
“先生……”離字淒大老幽怨地望著天開語,似乎在嗔怪他的激烈反應一樣。
“大老……”
“不是跟你說過瞭嗎?叫我的名字——叫我字淒……”天開語剛一開口,離字淒大老便截口糾正他。
他知道,這個離字淒大老說不定心態是有點問題,也許這個問題是由於百年來的孤獨造成的——他太強瞭,強到瞭沒有人能夠有膽氣心魄靠近的地步,也自然就不可能有能夠說得上話的人……
可是這也說不過去啊?以他的身份,在月亮城可以說是予取予奪,決不會有任何的阻礙,更何況找一個說話的女子呢?
除非他是女的。
不過天開語隨即否定瞭自己的猜測,因為這太無聊瞭。
他天開語也許有很多方面都不能夠判斷準確,但是對於男女性別,還是不可能搞錯的。盡管離字淒大老在與他相處的時候,時時刻刻都表現得如同一名美麗多情的少女,但他卻絕對是、不折不扣的是、的的確確的是一個昂藏的男兒。
由於“空”的力量,幾百年的歲月根本未曾在離字淒大老的身上留下絲毫的痕跡,非但如此,還令他身上多瞭一種空靈、柔軟,迷幻的氣質,這種特質的氣質糅合在他青春俊美的容貌上,便形成瞭一個無人能及的、妖艷的美麗。
天開語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深深困惑。
他很清楚自己為何會表現出如此強烈的反應。
並非單單是離字淒大老對他表現出女子的愛戀這麼簡單,其實這當真令他無法面對的,是在心靈深處,自己竟然非常地願意接受離字淒的表達……
“字……字淒?”嘴唇囁嚅著,不甚清晰的聲音從天開語的口中傳出。
“啊,先生你……”離字淒的臉上登時浮現出驚喜欲狂的神情,那美眸中甚至還漾起瞭晶瑩的水光!
天開語感覺自己頭昏腦脹。
說實話,那種比最多情的女子還要柔媚的聲音老是這麼在自己的腦袋瞭響起,的確很容易讓人失去正確的判斷力。
“你……你能不能不要再用那個什麼……什麼‘空’的力量在我的腦袋裡說話,我……我好不習慣的……”天開語終於忍不住呻吟道,同時再次閉上眼睛——他感覺到一雙細膩溫潤的纖手正撫上臉龐,輕柔而癡迷地探索著他臉部的每根線條。
“先生不喜歡,以後字淒不用就是瞭……”輕柔的嗓音從天開語的二畔傳來,他頓時情不自禁大大地送瞭一口氣——媽的,那種講話的方式實在是太惡心瞭,幸好這個離字淒仍會用正常的方法說話——還以為他一直用那勞什麼子“‘空’的力量”,都不會用正常的語言器官瞭呢……
“大……呃——字淒,”天開語話到嘴邊,趕忙更改瞭稱謂。睜開眼睛,望著離字淒近在眼前的美麗嬌容,心下不禁輕嘆瞭一聲:如果真是個女人,恐怕老子現在就上瞭你瞭!饒是如此,離字淒那濕潤誘人的鮮紅小嘴仍然引得他忍不住噘起嘴唇,湊上去輕輕點瞭一下。
這一下簡直就似一個驚天炸雷落在兩人的中間。
離字淒整個“嬌軀”登時一下劇顫,隨之便一下子撲到天開語的懷中,緊緊地吻上他的嘴唇。
天開語再也沒有想到,與離字淒的接吻,竟會產生如此豐富的感受,帶老如此美妙的感官刺激。
那感覺,簡直就是超越瞭肉體官能的極致,達到瞭靈肉交激的震撼境界!
這種境界,他並非沒有體驗過,與雅兒、雪兒等諸女歡好時,在極致的快樂宣泄時,他也曾經深刻享受過。
但是在眼前,這種激蕩人心的觸覺極致,卻僅僅由一個吻便輕易激發瞭。
一個明悟在天開語陶醉的腦海中生起。
這離字淒其實並非是在追求什麼愛欲,他渴望的隻是一種心靈的激觸。
數百年來,由於“‘空’的力量”,他很容易就能夠滲透到周圍每一個人的內心,也唯其如此,他才會輕而易舉地在短短的數百年之間內創造出月亮城這個不朽的基業:正因為他的高高在上,使得他無法再與任何人進行心靈交流這種人類最為簡單,卻對他來說是最難實現的渴望。
一棵孤獨的心,一棵寂寞的心,一棵強橫的心,就這麼以獨一無二的個體形式孤獨地存在瞭數百年。
而他天開語這個異類的出現,無異於在離字淒的孤獨的心靈黑夜中劃過瞭一道耀眼的電光!
他無法完全知悉天開語的內心世界,也無法從捉摸天開語那奇異力量的源泉,更不能揣度天開語那異於常人的人世態度!
天開語對他來說,實在是一個迷,一個有著無窮吸引力的迷。
一縷微笑自天開語的臉上浮起。
離字淒徹底開放的靈識之門,讓他完全透悉瞭這個美麗大老的一切。
他睜開瞭眼睛,輕輕地離開瞭離字淒的柔軟的嘴唇,以穿透瞭幾個世代的深邃目光,寬容深情地望著早已是淚流滿面的離字淒,柔聲說道:“字淒,不要哭從今往後,你將不再孤獨瞭。”
說著他伸開健偉的臂膀,將離字淒修長曼妙的身軀整個抱起,緊緊地摟在懷裡……
臺階下的一班將軍要員們仍然在不停地匯報著。眼前出現的奇異景象雖然令他們驚駭無比,卻沒有一個人敢對此表現出一絲的疑問。
在他們的眼前,原先就變得扭曲而光怪陸離的離字淒大老和天開語的影象,漸漸地開始消失在一團逐步明亮的光暈中,而那光暈,在吞沒瞭兩個人扭曲的身體後,竟變得越來越明亮璀璨,直至發出如同太陽一般奪目的光華。
——人群開始騷動。
——有人開始離開座位,匍匐在瞭臺階之下。
——越來越多的人來到大廳的中間,如前面的同僚那般跪伏在地……
吟頌贊美詩的聲音由稀到宏地響瞭起來,最終形成瞭一個吟唱的洪流……
這個神話般的奇跡,從這刻起,被深深地烙印在現場的每一個人的心裡,並進一步在月亮城的民間廣為流傳;甚至於在許多世代後,這個神跡仍被月亮城的後代們以鮮血供奉的方式傳頌著……
更為神奇的是,不知由何人發起,“空王離字淒,幻聖天開語”的傳言在幾個月後開始在暗地裡傳揚瞭開來,一些蟄隱的傳說中的力量也因為這個傳言,開始蘇醒……
“開語,查到你想要的資料瞭嗎?”卓映雪依偎在愛郎的身邊,撒嬌弄癡地抱著他昵聲問道。
天開語皺著眉頭不語。
現在他是和雪兒一起,身處月亮城的最高機密中心,在這裡他正全力找尋著那個“黑洞力量”的蛛絲馬跡。
隻可惜可用的資料太少瞭。
那些資料其實說穿瞭,也不過是一些案例的匯集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黑洞力量”的直接材料——甚至還不如他從凌遠塵和孤織子那裡獲得的多。
——怎麼會這樣呢?如果真的是這樣,月亮城也不必派遣黑剛乇調查瞭呀——當然,也無法去追查啊!
——一定得有什麼線索提供,否則黑剛乇怎麼會和那個黑衣神秘人在無名島上相遇呢?
天開語百思不得其解。
“開語,怎麼你老是盯著這幾份資料看呢?這隻是些離奇死亡的案例而已,難道對你有什麼用嗎?”此時的卓映雪完全地將一棵心放在瞭心愛的男人身上,對其他的任何東西都失去瞭興趣。
天開語笑瞭笑,關閉瞭資料信息的影象,轉過身來,緊緊地擁抱一下,感受他胸前那飽脹驚人的乳房所帶來的絕佳彈跳觸感,貪婪地吸吮瞭口她領口間雪頸散發出的幽幽體香,嘆道:“雪兒你真是迷死人瞭……哦,這些資料的確沒有什麼用處,我們出去吧!”說畢也不見動作,整個身形便浮瞭起來,然後緩緩地向資料大廳的門口處滑去。
“怎麼,查完瞭嗎?”門口一位美麗的少婦一見二人,便掩嘴輕笑道。
“真不好意思,佈姬,仍要累你等候。”卓映雪燒紅瞭俏臉,緊緊依伏在天開語的懷裡,既羞澀又甜蜜地同好友大招呼。
“這算什麼呢?能為天先生這樣的上尊效勞,是佈姬的榮幸呢!”佈姬笑道,一面羨慕地一看瞭一眼天開語那健朗的身姿,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
“謝謝佈姬小姐瞭。”天開語謙和地笑笑,沒有絲毫倨傲的神情,向佈姬真誠道瞭聲謝。沉吟一下,他又道:“對瞭,佈姬小姐,我想問一見事情,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佈姬早已是受寵若驚瞭,一時間看看天開語,有看看卓映雪,似乎被天開語平和的態度給嚇住瞭一樣,有些不知所措,嬌俏的小臉也是脹得通紅。
“嘻,佈姬害羞啦!開語你可不要捉弄他哦,人傢可是很少與外人打交道的,更加少見你這種賴皮的男人呢——平日也不見你這樣溫和好脾氣的……”卓映雪輕輕暗搗天開語一下,揶揄他道。
天開語不禁臉面一紅,想不到心愛的女人居然會在別人的棉田戳穿自己的“假面具”,一時間有些訕訕地,強自辯白到:“雪兒你不要胡說,我哪是那種人啊!”
卓映雪妙目白瞭他一眼,轉而對好友道:“佈姬你不要理他,平時他可是霸道得很呢!”
“啊!”佈姬嚇瞭一跳,急忙偷瞥瞭天開語一眼便將眼簾垂下,怯怯道:“對……對不起,天先生,佈姬放肆瞭……”
卓映雪一怔,不由得與天開語面面相覷,隨即明白過來:定是外界已經將“天先生”描述得如何如何的厲害、如何如何的威嚴瞭,所以卓映雪隨口一句“霸道”,便將佈姬嚇到瞭。
望著愛郎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卓映雪不僅尷尬地瞪瞭他一眼,轉向好友道:
“佈姬,你不用害怕,開語其實人很好的……唉,也不是你看的那種假相啦……嘻,真是越說越亂瞭——反正你就將他看作一個普通人那樣就好瞭。”說著他狠狠地白瞭正強忍笑意的天開語一眼,咬瞭咬下唇,沖他做出一副恐嚇的樣子,然後才又對佈姬安慰道:“總之沒有關系的啦!對瞭,開語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問的啊?有話快說嘛,真壞死瞭你——看你的死樣!”
天開語雖心中愛極瞭這個渾身都散發出毒藥般誘人風情的女人,極想就地將她按住大肆瘋狂一番,但終究礙於有另一個陌生的女子在場,不好亂來。因此他隻好恨恨地看瞭卓映雪一眼,對佈姬道:“是這樣的,我想瞭解一下,除瞭我以外,還有什麼人可以進入到這個絕密數據庫裡面呢?”
佈姬連忙道:“這個地方不是尋常的高級噶可以來的——整個月亮城,以前除瞭離字淒大老、翡將軍和衣色將軍外,從沒有人可以來的。他們來的時候,每個人都有權利帶一個人進去共同查閱——哦,當然現在天先生您也可以的……還有映雪。”說著他眼熱地看瞭緊緊依靠著天開語,正一臉幸福的卓映雪,接著道:
“這裡面的資料都是經過中央智腦的分析和篩選,最後歸類過來的,就連我們最高級的信息分析員也不清楚裡面究竟集中瞭些什麼樣的東西。”
天開語點點頭道:“我明白瞭。也就是說,這裡面隻有翡將軍、衣色將軍可能來過,是嗎?”
佈姬想瞭一下,點頭道:“不錯,因為大老很久沒有理政,所以若說最近有人近來的人,就隻有他們兩位將軍瞭——對瞭,我記得好象他們都來過的呢!”說著她輕輕地拍瞭拍額頭,沉思瞭一下,倏輕叫道:“嗯,就在前段時間——也就五天前,衣色將軍來過呢!”
天開語心中一動,忙搶道:“是否刀奪烽將軍也一道前來的呢?”
佈姬驚訝地看著他,道:“咦?先生您怎麼會知道的呢?不錯,衣色將軍來的時候的確是有刀奪烽將軍陪同的。”
天開語長長地舒瞭一口氣。
這就對瞭!
他剛才突然想到瞭刀奪烽曾急急忙忙地專程感到懸浮島“邀月築”告知自己的事情:有關黑剛乇將軍是如何會失蹤這麼久的。
這說明,焚衣色和刀奪烽肯定掌握瞭些什麼!
想到這裡,他立刻轉頭對卓映雪道:“雪兒,麻煩你先跟佈姬小姐說會兒話,我想去見見衣色將軍或者刀奪烽!”
卓映雪一呆,不明白愛郎好好的怎麼突然間便會有這個主意,便不解道:“在這兒好好的,幹嘛忽然會想到找他們呢?”說著臉上流露出對二人的厭惡之色。
天開語知道她對這二人的憤恨,便隻好安慰道:“我想查的東西,很可能他們有點線索,所以我想去見他們一下。”說著對佈姬使瞭個眼色。
佈姬立刻理解瞭天開語的意思,忙上前一把挽起卓映雪的胳膊,親熱道:“這樣正好,映雪我們也好久沒有單獨在一起說說心裡話瞭……”見卓映雪仍不為所動的樣子,看看天開語,咬咬牙,隻得加重語氣道:“喂喂喂,你怎麼不說話呢?可不要有瞭異性沒人性哦!重色輕友的事情你可從來不會做的,對不對啊?”說著自己也感覺沒什麼把握地再看瞭天開語一眼,天開語輕輕地搖瞭搖頭。
卓映雪終於嘆瞭一口氣,分別看看愛郎和好友,苦笑道:“你們不用勸說我啦——尤其是開語你;你要做什麼事情雪兒真的阻止過呢……人傢隻是不想跟你分開罷瞭!”說著抬起臉,在天開語頰上深深地吻瞭一下,柔聲道:“去吧,我回跟佈姬走的。隻是你要答應我,早點回傢,啊?”
天開語還能說什麼呢?
——他當然有話說。隻不過這話卻是緊貼著卓映雪的耳朵,以極細的聲音說道:“要不是這兒有人,雪兒‘小心肝兒,我真想把你給吃瞭……”
卓映雪雪白的俏臉登時噴火,眼波盈盈的似要滴出來一般!飽滿的櫻唇微微張瞭張,卻因好友在場,沒有失聲呻吟出來……
等她清醒過來時,心愛的男人已經翩然遠去瞭……
匆匆走向焚衣色所在的辦公區時,在路上天開語看到瞭卓楚瞑。
“師尊,楚暝有事向你報告!”卓楚瞑在走廊拐角處截住瞭天開語,低聲對他說道。
“什麼事情?”天開語放慢瞭腳步問道。
“根據我的諜密,左藍柯等人已經被秘密轉移瞭,聽說好象是要提前行動。”事情雖然緊迫,但卓楚瞑卻表述得沒有絲毫的慌亂。
天開語點點頭,對卓楚瞑愈來愈穩重的表現頗為滿意。
他忽然道:“楚暝,你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卓楚瞑先是一愣,不明白師尊為何會問出這樣的毫不相幹的一句話,及至看到天開語眼中流露出的贊許之色時,才恍然過來。忙道:“哪裡,其實……其實楚暝以前也是沒有辦法。”
“怎麼說?”天開語停下瞭腳步,饒有興趣的斜依在一根壯麗的巨型廊柱上,望著卓楚瞑詢問道。
“以前……楚暝因為出身的緣故,一直被人輕視。而在軍中,出來修為較量以外,就要看實際的軍功。可是由於我們傢族的聲望,根本就不允許子弟參加相關的武道切磋,所以至今軍方也無法將我確切的定級;再者,因我是隸屬翡將軍一系,是以武戰為主的,可是當前和平時期,又哪裡有什麼武戰發生呢?而一般日常的協防事務,都有衣色將軍一系的人在打點,我根本就插不進去,故此長期以來我就隻好庸庸碌碌地過日子……”卓楚瞑感慨地向天開語說出瞭自己的心裡話。
“這次的事情正好給瞭你機會,是不是?”天開語笑道。
“嗯!”卓楚瞑重重地點瞭下頭,感激地望著天開語,目光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尊敬,說道:“對這一點,楚暝對師尊的大恩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報答——如果沒有師尊,楚暝絕對不會有今天這樣揚眉吐氣的日子。說心裡話,現在楚暝真的有種重新做人的感覺呢!”
天開語笑笑擺擺手,道:“你既是寶石,總會發光的,我隻不過替你打磨瞭一下而已,今後的路還要靠你自己走的……對瞭,你現在還去那個地方玩《天機錄》嗎?”
卓楚瞑的臉倏地紅瞭一下。天開語正覺得奇怪時,便聽他低瞭頭小聲道:“這個……我……我認識瞭一個女孩子……”忽然間,卓楚瞑感覺面前的師尊雖然論年齡比自己還要小,但自己卻實在無法看小他。相反的,將他確確實實地當作自己的一位長輩,有些不方便對別人說的心裡話對他傾訴,反而令自己感覺自然蹋實一些。這心裡話盡管他搞不清楚為什麼會產生,但是內心深處卻有一個信念支撐著他:相信這位師尊絕對不會有錯。
聽到卓楚瞑說他認識一個女孩子,天開語先是一怔,隨即好笑道:“那也要告訴我嗎?你不會告訴我你以前從來就不曾與女孩子親密過吧?”
卓楚瞑俊臉愈發變紅瞭,忙道:“這……這個是不一樣的——噢,以前楚暝當然也有過的,不過這次的是不一樣的……”
天開語收起調侃的神情,溫和地對他道:“你是說,這次你的感情是認真的?”
卓楚瞑點點頭,有些羞窘地道:“嗯。我覺得跟她在一起時,與其他女孩子的感覺不一樣……感覺很開心……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天開語含笑點頭道:“當然,快樂的日子總是要過得快一些的。那麼哪個女孩子知道你喜歡她嗎?”
卓楚瞑點頭道:“知道……她也說喜歡我。”
天開語欣喜道:“那很好啊!你也不小瞭,如果可能的話,我倒是很願意為你們證婚的!”他說這話時,已經完全晉入瞭一位長者的成熟心態,將自己今世的年齡忘得一幹二凈瞭。
卓楚瞑登時臉上現出驚喜之色,沖動地一把抓住天開語的手,叫道:“真的?師尊您真的願意為我們證婚嗎?”待見到天開語肯定安詳的眼神時,他差點高興得跳瞭起來!不過隨後又似乎想到瞭什麼,臉色卻又是一黯,神情也低落瞭下來,道:“不過這件事情好像不太容易……”
天開語笑著說道:“有什麼不容易嗎?在月亮城,有我替你撐腰,還有什麼事情不好辦嗎?”月亮城的尊崇身份,令他已經完全恢復瞭前世那種不可一世的氣概,他很自然地便以那種居高臨下、睥睨一切的口氣對卓楚瞑說話。
卓楚瞑感激地點點頭,表情有些難堪地道:“不過這個。是那個……那個阿鈴,她……她說是衣色將軍的侄女……”
“哦?”天開語劍眉一挑,道:“是她自己說的?”
卓楚瞑點點頭道:“是啊。她就在‘星系天機’工作的。”
天開語愣瞭一下,看看卓楚瞑道:“那怎麼我沒有見過?”
卓楚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哦,那是我單獨去的時候……再說她也剛工作沒幾天。”說著便將自己如何與焚阿鈴相識的過程講瞭一遍——幸好經過不甚復雜,否則天開語還真有些受不瞭他那陶醉其中的絮絮叨叨。
“那是好事啊!?”天開語聽卓楚瞑說完後,倏地心中一動,說道。
卓楚瞑嘿嘿笑著隻是一直不住地點頭。
天開語邊笑邊搖瞭搖頭,也不向他解釋自己所說的“好事”並非其想象的那種男女情愛——有瞭這層關系,今後要坐上月亮城大老的位置,就更加保險啦。至少焚衣色方面的敵對要少一些。
“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對瞭,關押左藍柯的新地方打聽到瞭嗎?”天開語臉色轉肅,問起正事來。
卓楚瞑也立刻神情一整,退開身去,與天開語保持上下尊卑應有的距離,恭聲道:“打聽到瞭。”
天開語點點頭,沉聲道:“那好,你繼續著人盯緊一點,不要有任何閃失——唉,我還真想去看看藍柯,不知道她怎麼樣瞭……”
卓楚瞑見他心情不佳,便隻應瞭一聲,不敢多話,隻靜靜地站在一邊。
“好瞭,你忙去吧!”天開語想到左藍柯,頗有些意興闌珊的感覺,便揮瞭揮手,讓卓楚瞑離去。
在距焚衣色辦公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天開語甚至有一種立刻質問焚衣色,命令他馬上將左藍柯——這個自己曾經擁有的女人放出來的沖動!
不過政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自從自己默認瞭離字淒贈與自己的在月亮城並肩至尊寶座的時候起,自己便不能隨便地任意率性而為瞭。
任何輕率的行為,都有可能影響到月亮城的局勢,影響到離字淒在月亮城的管理——盡管他很厭倦這種生活方式。
想到離字淒,天開語不禁心中生出一種一樣的溫暖。
這個絕色的男人,——哦不,真的讓人很難承認他是一個男人,因為他比絕大多數的美女更要美麗,更具風情。將他抱在懷裡愛撫的時候,那種細膩柔嫩的感覺,完全就是一個青春少女的特質。
更要命的是,天開語在離字淒的身上根本無法找到男性的特徵!在那處最隱秘的部位,不但光潔嫩滑,與少女一樣隆起著神秘飽滿的肉阜,也一樣有著豐富柔膩的唇瓣——隻是在那應該深入的部位,卻僅有一道淺淺的溝渠……
這種綺艷的形狀,天開語當然知道,這便是一名武者修習到一定程度後自然顯現的“陰藏相”,隻是離字淒的“陰藏相”格外的娟美而且純粹,已經幾乎到瞭“非男非女相”瞭。
——“先生,實在對不起……字淒讓您遺憾瞭……”在天開語亢奮倔物緊緊抵著雙股時,離字淒幽幽低語道。
——“字淒真是很美麗……令人很難動起傷害的念頭呢……”天開語一面愛撫輕嘆,一面倔物在那嬌嫩的縐孔處逡巡著。
——“哦……先生不要這樣說……字淒什麼都是您的……您……進來吧……呃——”離字淒嬌吟著徹底開放瞭自己……呃……一切都像是在夢中一樣……
“先生,您來瞭!”焚衣色熱切的聲音將天開語從婉轉纏綿的思緒中拉回現實中來,他定睛看時,焚衣色正從老遠大步向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