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開語回到卓映雪的傢中時,除瞭詩夢和芳魂月迎出來,傢中似乎已經沒有另外的人逗留。
“哥哥,雪姨剛才傳影訊過來,要我告訴你回傢後快快去見她,說是大老有請呢!”芳魂月一見面就撲進天開語的懷裡報告道,與此同時詩夢也緊緊依偎過來。
天開語先不回應芳魂月,回顧四盼後詢問,才知道原來卓映雪已經去軍部瞭,而雪若也回去學校去參加活動瞭。
“大老?他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天開語微皺眉不解道,一面雙臂摟緊瞭夢、魂二女,大掌伸前輕輕地揉撫兩隻彈跳的酥胸粉乳。
芳魂月和詩夢嬌軀齊齊一顫,死死地抱住天開語的虎腰,芳魂月掙著牙道:
“不……不知道……不過看上去雪姨很急的樣子……”
天開語輕嘆一聲,知道自己一夜未歸已經食言,再不去就有些說不過去瞭,便於二女胸前再揉瞭一把,松開瞭她們,歉然道:“那我先去瞭,回頭我們再好好聚在一起說話,啊?”
詩夢乖巧地點點頭,“嗯”可一聲。芳魂月當然識得輕重,更何況召喚“天”個個的人又是從小以來自己就十分敬重的雪姨呢,當下也湊上去在天開語的唇上親瞭一下,道聲:“你路上慢點,不要趕。”便拉著詩夢的手離開瞭天開語。
天開語苦笑的點點頭,伸出雙手分別在二女嬌膩嫩滑的臉蛋上愛憐地輕輕捏瞭一記,轉身離地飄然而起,滑翔著遊出門外。
還在天上時,天開語便接到瞭卓映雪的影訊,要他趕到會議大廈去。雖然不知為何要到那處,但天開語仍輕輕調轉沖揚,想會議大廈沖去。
尚在會議大廈大半空中,天開語銳利的眼神便看到卓映雪正在大廈前的臺階上焦急地來回踱步,還時不時地往天上看,他心中立時湧過一道柔柔的暖流,連忙加速俯沖下去。
在尚有一定距離時,他有猛地啟動沖揚的反推力場進行逆向剎掣,然後整個人卻順著那股強大的慣性沖力一下子如同一棵炮彈般沖瞭出去!
卓映雪正等得焦急時,倏一抬頭,望見天上一個黑影由遠及近地飛速對她撞來,登時嚇瞭一跳!武者的本能立刻發動,俏眸精芒迸射時重重防禦真氣即可便佈全身,與此同時,腰腿的肌肉也做好瞭彈跳的準備,以期一旦情況不對,立即閃避搏擊。
她這一手,以靜制動的策略采用得煞是高明。這樣一來,不但能夠看清楚對方沖撞的軌跡,也充分表現出瞭她做為月亮城一名軍方高級將領的勇者膽色和充分的自信,同時也對附近的衛兵起瞭鎮定的作用。
不過她很快便松瞭一口氣,因為她已經看到,那個向自己沖過來的人,正是心愛的男人天開語。
隻是她正想迎上去的時候,卻見天開語身形急速一晃,竟避開瞭她的正面,而是從她身側一滑而過!那空氣的激烈摩擦令她的俏面都隱隱生疼,衣衫更是被帶得獵獵作響!
正當她驚訝愛郎的奇怪動作時,隻見天開語做出瞭一個極其高難度的動作——
他居然圍著卓映雪像一隻陀螺一樣地一連迅速饒瞭幾個弧圈,似乎是在降低那沖撞的勢子一般,最後在帶起周圍空氣層層漩流後,才在她的面前飄然立定——但卓映雪卻看得很清楚,愛郎的雙腳仍然距離地面漂浮起約莫三指的高度……
見卓映雪目瞪口呆的樣子,天開語不禁微微一笑。
他當然知道卓映雪此刻心中一定充滿瞭震驚。因為做為一名武者,若想要在如此高速的運動中忽然做出這種弧圈螺旋的動作,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天開語用的可不是普通的武道心法。他的力量真元來自與大地那無所不在,而又變化萬千的磁場。在這種如魚遊水、如鳥邀空的磁場海洋裡,他隻消以心念不斷地調整體內的磁電真元能量強度及其方向,使其與大地磁力不停地產生多角度的強弱斥引變化,便可輕松地做到這種高難度的動作——甚至連體力都耗費不瞭幾分。
“雪兒,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柔聲說著,天開語伸手拉起瞭卓映雪的一隻柔荑,目光深情地註視著她。
卓映雪一下清醒過來,忙不自覺地一把反手握緊瞭天開語的大掌,心波未平地嘆道:“開語,你瞞的我好苦啊。想不到你竟然……”說著輕輕地搖瞭搖頭,美眸中現出瞭嬌嗔的神情。
天開語一笑,他知道雖然雪兒已經知曉自己身負絕學,但是仍未能想象的出究竟是強到瞭怎麼樣的程度,因此看到他剛才的表現,震驚之餘,難免有些心理失衡。
當下他將卓映雪的手握緊,笑道:“好啦好啦,雪兒你總不能在今後見到我有什麼驚人之舉,便會責怪我一次吧?”
卓映雪先是故作生氣地白瞭他一眼,然後卻“噗哧”一下笑瞭出來,那瞬間流露出的萬種風情,一時間竟讓天開語胸口為之一滯,一股熱呼呼的感覺一下子湧瞭上來。
見天開語眼直,卓映雪當然知道這個色咪咪的傢夥心裡在想什麼,臉兒登時微微一紅,羞啐道:“行啦,不準亂想哦——快隨我進去吧,離字淒大老恐怕會等得急哩!”
天開語淡淡笑笑。
其實在他靠近這會議大廈時,便已經感到離字淒大老那獨特的“空”的力量的彌漫瞭。自己剛一進入那“空”的力量的勢力范圍,便明白,離字淒大老已經知道瞭自己的到來。
大廳裡正坐著月亮城的高級管理人員,有軍方的,也有政府的。
見到天開語進來,如同事先約好的一樣,那些頭頭腦腦們立即“呼啦”一下,齊唰唰地自座位上站瞭起來——除瞭寶座上的離字淒大老。
見到這一幕,天開語很自然的反映是先怔瞭一下,然後回頭看看卓映雪,見她沖自己微微點瞭下頭,輕說瞭句:
“上去吧!”便離開瞭他,自行肅容走回席間一個座位上,並和所有立起的軍政要員一樣肅容在那兒。
天開語不禁苦笑一下。
看來事情越搞越大瞭!真不知道這個離字淒大老是出於什麼想法,非要把自己拉到這種權利的圈子中來。
不過這種待遇對與天開語來說倒是無所謂,皆因他早已經在前世就很習慣高高在上被人敬奉瞭,所以面對那些官員整齊的肅立所散發的特有的氣勢和壓力時,他仍是臉色如常,沒有半點的窘迫的異樣。
望著離字淒大老,他不緊不慢地走上瞭寶座臺階,最後若無其事地在離字淒大老的身邊坐下,輕聲道:
“你又在搞什麼鬼,明知道我最討厭這種約束的!”
“嘻,所以啊,我受瞭這麼多年,也應該讓你受受瞭”離字淒大老的聲音就如從前一樣,徑自從天開語的腦中響起。
說完之後,兩人似有感應一樣,倏地同時抬眼望著對方——
時間在這一刻忽然凝聚。
這一剎那,他們突然感覺與對方似乎相識瞭很多年一樣。
這個很多年有多久呢?好象是一千年、兩千年?不,也許更長……
這一剎那,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遁遠淡去,這個天地間僅有他們二人的存在,他們的眼裡隻有對方……
天開語恍惚間有種開放整個身心的沖動!一種將全部秘密展示給離字淒大老的沖動!
——當然,這僅僅是沖動而已。凡是沖動,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隻消一個適當的影響力即可。
這個“適當的影響力”便是臺階下的翡將軍。
翡將軍有力低沉的聲音響起時,兩人間那種奇妙的心靈糾葛便立刻消失,在轉眼間雙雙跌回瞭俗世的凡塵。
“請大老先生督導大傢的會議!”
翡將軍的聲音在大廳裡發出轟轟的回響,顯示出他深厚的修為。
離字淒大老輕嘆一聲,深深看瞭眼天開語,然後轉過來道:
“說吧,該議什麼就議什麼——難道這麼多年來,沒有我在,你們就不議瞭麼?”
天開語從他的話中聽出瞭濃濃的倦意,不禁心中暗嘆:的確如此,幾百年都幹這個,都在面對一些瑣碎不堪的小事,確實是很煩人的事情。
忽然間,他知道瞭,這離字淒大老的內心已經遠離瞭這個世界。
他的追求已經側重到被新元人類奉為最高境界的天道上來。
天開語心中不由生出怪異的感覺:離字淒想的是如何達到人類精神肉體修為的極致——天道;而他天開語卻想的是如何破壞天道加諸於身上的輪回烙印。這兩者是相互悖逆沖突的,但是分別擁有這兩種想法的兩個人,卻奇妙地坐在一起,而且惺惺想惜……
這真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
天開語不禁心潮起伏。
想不到來到月亮城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自己居然遇到瞭這麼多的事情。
而這每件事情,都是自己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也是那討厭的輪回記憶中所沒有經歷過的。這些事情是如此的新鮮和刺激,充滿瞭生命的蓬勃活力和強大的張力,讓他感到振奮和激情時時湧流心靈……
“怎麼先生又在想事情瞭嗎?為什麼字淒就無法知道呢?”腦中再次響起瞭離字淒大老的那幽幽的聲音。天開語心中一跳,忙將思緒拉回現實中來。
目光望向離字淒大老的時候,卻見他正以充滿迷惘和柔媚的目光看著自己,那神態流露出止不住的嬌婉依戀……
天開語不由得倒戲一口涼氣!
天哪,這……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離字淒大老的神態舉止,竟更雅兒、雪兒等女人極其相似呢?
這這這……這太恐怖瞭……也太荒謬瞭!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不喜歡我?”離字淒大老柔膩的聲音又在天開語的腦中響起。
天開語登時渾身一個機伶,使勁將不該有的想法撤出腦外,有些狼狽地結舌道:
“……呃……呃……這個……哦,沒有的事,怎麼會呢?”
豈知離字淒大老立刻道:“是嗎?那就是喜歡我瞭?”
天開語再次打瞭個寒戰。
不過這次他卻不再急著回答瞭。
“大老,難道他們說什麼,您真的不關心嗎?”天開語目光轉到臺階下的那些官員,輕聲轉移話題問道。
“他們隻要不出亂子,有又於我何幹呢?”離字淒大老冷漠地掃瞭臺階下一眼道。
“這倒也是,說實話,我也很煩他們的。”
天開語由衷地說道。當然,這裡面也包括他心愛的雪兒,以及哪個可愛的、直冒傻氣的卓楚瞑。
“真的?”離字淒大老露出驚喜之色,倏地轉身一把將天開語的手緊緊握住。
天開語嚇瞭一跳,忙一下掙開,叫道:“下面有人看著,大老不可造次!”
“在這裡有我以‘空’的力量形成的一座‘空迷之鏡’。在這個‘空迷之鏡’裡,沒有人看得清、聽得到我們兩個人在做什麼,先生盡管放心好瞭”
說著離字淒大老竟重新將天開語的手握住瞭——不但如此,甚至還以另一隻手緊緊地加覆其上,然後抓著天開語的手,似小女兒撒嬌一般地放到瞭自己的臉上!
天開語實在是不明白眼前這古怪的大老在做什麼瞭。
以他對離字淒大老的心靈感應,他知道這大老決非是那種普通的同志之情,可是卻又對自己表現出這種異乎尋常的舉動神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大老……”天開語口齒艱澀地開口低喚道。他感覺似乎有很多的蟲子在背後蠕爬。
“不——不要這樣叫,如果沒有什麼避諱的話,還請先生直呼我的名字吧!”
離字淒大老“嬌”聲道。
天開語終於感到瞭自己的失敗。
他不禁閉上眼睛,放棄瞭掙紮——畢竟在這種場合跟離字淒爭執是極不明智的,更何況在前世的糜爛生活裡,他又不是沒有接觸過姣美的變陽。
……唔,手下的肌膚好柔軟、細嫩、光滑……決不遜與雪兒她們的——不,甚至還更有一種潔凈如玉的質感……
……那握著自己大掌的兩隻手……哦,真是纖長柔細——簡直活脫脫就是一個美女的柔荑啊……
——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