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天開語。
“啊!”場面立即引起一陣輕微的騷動。沒有人想到,居然有人願意再搞這種“表演”。
有我梁和來木末卻是眼睛一亮,知道既然天開語出馬,那麼不論如何,“平虜”
都將穩操勝券,在下面的“表演”中立於不敗之地。
就在天開語出現的當口,“昂藏”基地卻產生瞭一會兒的混亂。
皆因那胡須大漢長志赫先前已經吃瞭天開語一個暗虧,由此他也知道瞭天開語的實力實在是非同小可,如若同前面的發紅萼和朗瑯一般的死拼的話,恐怕己方沒有一名學員可以在他面前安全脫身!
見天開語笑容可掬地註視著自己一方的學員,似乎已經在向自己發出無聲的挑戰,“昂藏”首腦敵不群終於按捺不住——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種公開場合下丟面子!不管這個叫什麼“天之拇指”的被長志赫說得有多強,眼下也得派人應戰瞭!
出來的“昂藏”學員叫做涼羽飛,也是“拇指學員”。
天開語看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便知道他尚且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對手。嘴角不禁露出瞭一絲哂笑。
就在暴天準備揮手示意啟動力場幕墻的時候,天開語卻一擺手,似笑非笑道:“不用那麼麻煩啦!就這個樣子挺好的——你們大可放心,絕不會有能量沖擊的情況發生的!”
此言一出,除瞭深知天開語“地母深淵”武學心法厲害的“平虜”諸人外,包括時鳳鳴在內,所有現場的教官學員均大吃一驚!暴天的臉色更是驚疑不定。
“我在這裡任由羽飛兄攻擊,絕不做任何的閃避!”天開語氣定神閑對涼羽飛道。
現場頓時一片哄然。
正如天開語所料的,所有的人均不約而同地想到瞭“東傲防禦”。
暴天等“東傲”基地的教官和學員幾乎在同時瞪大瞭眼睛,暴天和誇同神更是將懷疑的目光投向瞭時鳳鳴。
時鳳鳴自然察覺到二人的目光,不禁心中暗自惱怒。心道果然如愛郎所言,一曰一有問題,自己便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好在愛郎早巳將這一切都計算在內,解脫瞭自己的嫌疑。想到此處,她狠狠地回瞪瞭暴天一眼,看得暴天一愣,感覺自己懷疑的心事被時鳳鳴看穿,一時反有些不自然起來。
涼羽飛聽他如此托大,也不由驚疑起來,忍不住開口問道:“難道你也練成瞭‘東傲防禦’心法?”言下之意隻有天開語練就瞭“東傲防禦”才會這麼有把握和他對陣。
天開語呵呵一笑,擺瞭擺手笑道:“那倒不是!我對那‘東傲防禦’武學心法本就沒有什麼興趣——我有的是我自創的防禦心法,叫做‘地母深淵’!”
眾人聽瞭這才緩過神來,好像天開語不知道“東傲防禦”武學心法,就和大傢一起扯平瞭似的,在心理上多少好過瞭些。
暴天聽瞭也舒瞭一口氣,忍不住偷眼看看時鳳鳴,卻見她正一臉不屑地看著自己,不禁老瞼一紅,忙收回目光,不過心中卻生起瞭一股異樣的感覺。
“地母深淵?”
大廳中又是一片嘀嘀咕咕的聲音。有我梁身邊座位的器無痕已經開始向他詢問有關“地母深淵”的情況瞭。有我粱神秘地一笑,卻不回答他,隻要他看場中二人。
既聽天開語說未練過“東傲防禦”的武學心法,涼羽飛便松瞭一口氣。雖說天開語還有什麼“地母深淵”的防禦,不過既然從未聽說過,那也就不必放在心上;更兼對天開語如此傲慢心中確實惱怒,因此在天開語要他發出攻擊後,便不再遲疑,隻說瞭聲:“天兄註意,我來瞭——裂雲搏浪破!”一股強橫的真元能量隨即透掌而出,挾著隱隱的風雷之聲結結實實地拍在天開語不閃不避的胸前正中!
“啊——”所人的人又是一陣輕呼。要知道,那“裂雲搏浪破”乃是昂藏當年建立基地的武學依托,那威力當真是非同小可!據說在功力足夠的情況下全力施為,那威力足可興浪滔天!
眾人均感到大廳中的空氣為之一滯,隨即又是一陣收縮擴張。能令席中高手產生出如此明顯的感覺,涼羽飛的功力也確實足以自傲的瞭,隻可惜他遇到的是歷經幾世輪回的天縱奇才天開語。
一如所有剛剛接觸到“地母深淵”的人一樣,涼羽飛在“裂雲搏浪破”真真切切地擊中天開語的身體的時候,臉上露出瞭驚駭莫名的表情。
“你!”他一口氣接不上來,險些就此暈厭過去。滾滾的汗水從渾身上下滲出,在短短的時間內濕透瞭裡外衣衫。
涼羽飛怔怔地看著自己擊在天開語胸前的手掌,一種擊在非生命體上的感覺從內心深處寒栗湧出。大顆大顆的汗珠“啪嗒、啪嗒”地從蒼白的臉上滴落在地上。
“怎麼樣,還想不想再來一次攻擊呢?”天開語輕輕撥開胸前冰涼的手掌,語氣調侃地對涼羽飛道。
涼羽飛艱難地抬起頭來,看著天開語若無其事的瞼,從喑啞的喉嚨裡艱澀地吐出三個宇:“不用瞭……”
“那好,來而不往非禮也,現在該輪到我來施行攻擊瞭!你可以用你最快的身法躲避,如果我不能在一招之內將你制住,那麼就算我輸,如何?”天開語雙臂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涼羽飛笑道。
在場的所有人現在都已經看出來瞭,涼羽飛的實力和天開語相比根本有著天壤之別!現在即便天開語誇再大的口,他們也毫不懷疑他能夠做到!
“嘿!”涼羽飛終於鼓起勇氣,面對眼前這個擁有令人恐怖武學造詣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想善罷已經是不可能實現的奢望瞭。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輕言放棄——他要為“昂藏”的榮譽而戰!
天開語看著涼羽飛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倔強不屈和全力催生的戰意,目光中露出對他由衷的嘉許。
“那好,雖然羽飛技不如人,但天兄說的對,來而不往非禮也——天兄註意瞭,羽飛要運行身法瞭!”天開語頓時對涼羽飛的好感又增加瞭幾分,皆因他到瞭這個時候仍保持著比武的規矩,光明正大地通知對手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
天開語雙手緩緩張開。
涼羽飛在他雙手張開的瞬間發動瞭身法。眾人立即見到一團淡淡的身影圍著天開語不停地奔走!而那身影很快便形成瞭一條圍繞著天開語的色帶——分明是速度太快而在人眼中造成的殘留影像。
旁觀的眾人不禁一齊為涼羽飛這一戰術叫好。因為這樣一來,除非天開語能在瞬間判斷出涼羽飛的真正身體,而不是那些虛幻的影像,才能夠一舉將他擊中。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恐怕包括那些基地的將軍或者教官都沒有把握可以做到一擊必中。因此大廳裡的氣氛竟爾為之一緩瞭。
就在所有的人,包括有我粱等緊張地看天開語如何行動時,卻見他嘴黴現出一絲懶洋洋的笑意,接著雙臂陡地張開!那由靜至動的突然變化令眾人的心緒為之一振!
接著便見他的雙臂間忽然光芒大作,一個碩大的力場光團在倏匆間將整個中間的場地給罩瞭起來!
眾人心中同時生出一聲嘆息——涼羽飛完瞭!
要知道,天開語的這一戰術恰是應和瞭場地的大小限制。在這種情況下,他隻需將整個可以活動的場地空間在瞬間控制在自己的能量勢力范圍之內,涼羽飛縱是插翅也難飛瞭!而現在,他采用的正是這一戰術。
果然,在天開語的力場罩光芒大盛的同時,一個身形在其中顯露瞭出來!正是涼羽飛。
隻見那力場光團中的涼羽飛一臉的痛苦,顯然那強大無匹的力場能量束縛瞭他所有的行動。
在成功捕捉到涼羽飛後,天開語釋放的力場光團立刻縮小至剛好包容涼羽飛的體積大小。這樣一來大廳裡的眾人看得就更清楚瞭。
就在所有的人為涼羽飛的莫測命運擔心的時候,卻見那原本束縛著涼羽飛的白色光團“倏”地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涼羽飛也“噗”地從那懸空中跌落下來。
敵不群和長志赫大駭之下齊齊飛身撲瞭上去。
然而未等二人去攙扶,涼羽飛已經自己站瞭起來。雖然神情萎頓,但卻能看得出他並未受到什麼傷害。
“羽飛兄沒事的,我隻是和他開瞭個玩笑而已。”天開語看他們如此的緊張,不覺好笑道。
見涼羽飛果然沒事,敵不群和長志赫總算松瞭口氣,感激地看瞭天開語一眼後,便一言不發地攜涼羽飛回到瞭自己的席位。
天開語此舉大出暴天的意料,原本以為天開語會如他所願地和涼羽飛兩敗俱傷,可是未曾料到天開語的實力竟然高到瞭如此的地步!看這情形,恐怕連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大廳裡的人已經開始有意地起哄,言語中皆指向瞭“東傲”基地。那意思分明是既然所有的基地都“表演”過瞭,那麼“東傲”做為主人也自應當有所表示。
暴天此時的面色著實是陰晴不定,他實在是心裡有些發虛。一為天開語的古怪武學恰是“東傲防禦”的克星;二來天開語說不定會藉這個公開的機會對“東傲”的學員痛下殺手——由於每個基地都是“拇指學員”出馬,因此“東傲”自然也應當派出他們的“拇指學員”!
就在暴天色變不定之時,天開語朗聲笑道:“其實我想這已經沒有什麼必要瞭!因為大傢今天來到這兒無非就是為瞭一個‘東傲防禦’嘛!”
此言一出,當真是舉座皆驚!
要知道,雖然諸人確實是抱著這個目的來的,不過讓天開語捅破瞭這層紙直截瞭當地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瞭!
一時間眾人紛紛為自己撇清,並開始有人指責天開語居心不良瞭。
天開語卻不理會那些吵嚷,繼續道:“如果有人不是為這個目的,那麼就請他離開此地,因為本人接下來要說的就是有關這個‘東傲防禦’武學秘密的事情!”
斬釘截鐵地說完這句話後,整個大廳立即一片鴉雀無聲,安靜得隻能聽見起伏的呼吸聲。
見所有的人均不作聲,天開語冷笑一聲:“看來這下大傢都不否認我所說的瞭!那好,我就說一下有關這個人人都感興趣的‘東傲防禦’心法的秘密……”
“住口!”突地一聲暴暍如平地炸雷響起,生生地打斷瞭天開語的敘述。
眾人腦中一片“嗡嗡”之聲,在駭然之餘目光一齊轉瞭過去。卻見暴天滿瞼怒容地瞪著天開語。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是怎麼得知‘東傲防禦’心法的秘密的。但是,我要提醒你的一句是,現在你們都在我‘東傲’的地方,一切都必須聽從我們的安排!‘東傲防禦’是我們的機密,任何人都不得輕易將之傳出去!如若‘東傲防禦’心法今天在此地傳出來的話,哼哼——”隻聽他獰笑一聲道:“我暴天絕不擔保今天在這裡的人能夠安全離開這兒!”
眾人聽他一說,齊齊震駭不已,想不到他做事竟會如此的決絕。
就在眾人進退維谷的時候,天開語又是一陣大笑,看著聲色俱厲的暴天譏嘲道:“不過在這裡好像還有一個人比主人更有資格和權力來主持這個會,”說著他胸有成竹地將手往“潛龍”席位上那個神秘人一指,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就是烈燧陽將軍!”
眾人聽瞭無不震驚!暴天更是驚得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原來天開語在發紅萼和朗瑯同時重傷墜地的時候。突然捕捉到那神秘人外放的相對強烈的氣機,甚至他都能感覺到神秘人情緒的激烈波動!在那一瞬間,他的腦海中映出一個人,就是在“平虜”晉測大會上主持大賽的烈燧陽!在晉測大會時,他雖也對烈燧陽有所感應,但畢竟功力尚不足感應得那麼的清晰,而且那個時候在氣機感應方面的經驗也不夠豐富,因此才感覺那氣機隱隱的遇到過,卻一直未能判斷出神秘人的真實身分。但是現在他從他那激烈的情緒反應上終於可以判定他就是烈燧陽瞭,皆因晉測大會的慘劇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的緣故,最終使他泄漏瞭身分。
見所有的人都震驚地看著自己,烈燧陽終於緩緩地站瞭起來,走到瞭空場的中問,和天開語並立。
隨著那層蒙面黑紗揭去,烈燧陽不怒自威的面容終於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烈將軍!”
“烈將軍——”
大廳內眾人紛紛起立施禮,暴天也驚駭地站瞭起來,跟隨眾人一起行禮。
烈燧陽將軍舉手揮瞭揮,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然後雙目深深地註視著天開語,沉聲連說幾個“好!好!好!”
天開語卻依舊是那副不以為然的表情,似乎並未對烈燧陽的話做出常人應有的激動反應。
接著烈燧陽緩步走向暴天、誇同神等的主位上:暴天、誇同神和時鳳鳴忙起身讓開,自己則在一邊和其他基地的教官擠著同坐。
烈燧陽大剌剌地坐下後,向天開語招瞭招手,示意他也過來同他一起坐下。天開語也下推辭,便在大廳眾人既羨且妒的目光中昂然過去坐在他的身邊。
“我想大傢一定在猜想我怎麼會來這兒的。”烈燧陽開口說道,同時目光有所指的轉向暴天。暴天忙垂下瞭眼簾。
“我之所以來到這兒,是因為我聽說在這個島上出瞭一個叫做‘東傲防禦’的強大防禦武學心法!”他接著說出瞭來這兒的原由。
大廳裡頓時又是一陣騷動。他們都沒有想到,僅僅一個基地自創的武學心法,竟可以驚動軍方的一位高級將領前來,這種榮耀也可以算得上罕見瞭。暴天等一幹“東傲”基地的教官更是面有得色,顯是大有面子。
“不過”烈燧陽的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我想在座的各位大概都忽視瞭一點,好的武學心法必須學以致用,而且隻有讓更多的人使用瞭以後,才能夠找出其中的缺點,將之改進!在這一點上,暴天你們做得既有對的地方,也存在錯誤的觀念!”
暴天等聽烈燧陽語氣轉嚴,不禁心頭又是一緊。
大廳裡寂靜無聲,隻聽見烈燧陽的聲音在其中回蕩。
“說他們做得奸的地方,就在於‘東傲’的教官和學員敢於打破舊的武學框架,創造出自己的武學觀點:而錯誤的觀念則是為瞭使自己的武學在未來的‘震旦之約’中取得好的名次,不惜以同島同伴做試驗對象;更惡劣的是,還要藉這次宴會,使同島各基地之間互相殘殺,以削弱別人的競爭實力,”
眾人一聽,一片恍然之聲,登時紛紛指責起暴天等人。暴天等的臉色更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一時間將烈燧陽恨瞭個透毒!
“不過你們也不要這樣的挖空心思想不勞而獲,平白就想得到別人經過多年苦心研究才得出的成果,”烈燧陽冷笑著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出言打斷瞭他們對暴天等的非議。暴天的臉色立時又轉瞭過來。卻聽烈燧陽接著道:“其實把你們五個基地放在同一座島上,不僅僅是你們的武學有著血脈的聯系,更重要的是,將來‘震日之約’的人選要從你們五個基地產生。你們知道嗎?外界早已將你們五個基地看作是同氣連枝,當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因此,隻有你們各基地之間經常加強聯系,並且於武學一道互通有無,隻有這樣,才能集體得到實力的壯大,也隻有這樣,在未來的‘震旦之約’中你們才能得到好的名次!”
一番話說得大廳內人人慚愧地低下瞭頭。
隻聽烈燧陽又道:“因此,我此次前來,一個目的是調解你們各基地之間的關系。我決定,‘東傲防禦’的武學心法就在今天徹底公開,‘東傲’方面必須將全都有關的心法秘密告訴其他的基地,讓大傢一同修習,一同提高!”此言一出,頓時大廳內響起一片低低的歡呼聲,而暴天等“東傲”的教官和學員則面露悲憤之色,顯然是極度的傷心和憤怒,隻是被烈燧陽的強勢權力壓制住而不得發作。
烈燧陽看暴天一眼,猜到他心中所想,便接著笑道:“我來的另一個目的就是代表軍方對暴天將軍頒發嘉獎令!”
暴天等不由一愕,猛地抬起頭來緊盯著烈燧陽,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
烈燧陽笑著對暴天肯定地點點頭道:“從今天開始,暴天將軍晉升軍階一級,並擔負起整座島嶼各基地的訓練工作,同時‘東傲’基地凡直接參與‘東傲防禦’武學心法研究的教官也在職級和薪水方面加升一級!”
暴天等人頓覺揚眉吐氣!因為能夠獲得統領全島的權力,正是對他武學造詣的充分肯定,這項榮譽好像僅在百年前的“平虜”有過啊!暴天的虎目中禁不住湧出激動的淚水。
誇同神和時鳳鳴等也自是激動萬分,而那些學員們有的已經在互相拍手歡慶瞭。
相對“東傲”基地的歡欣場面,其他的基地雖說得到瞭修習“東傲防禦”武學心法的許可,但是卻在無形中將自己置身於暴天的領導之下瞭,心下當真不是滋味“至於你,‘平虜’的‘天之拇指’,我看你先委屈在這個島上待一段時間,等我回去後在軍都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的職位——誰叫你這麼年輕哩!”烈燧陽說著對天開語報以一個會心的微笑。
有我梁等聽說這個消息,反倒開心起來,因為天開語畢竟是從“平虜”出來的,那麼他的成功無疑便是“平虜”的成功,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此次他們前來的收獲也算是極豐厚的瞭!更何況如果天開語今後在軍方任職的話,他們的後門都比較好走一些!
見廳內所有教官對自己的發言沒有什麼不同的意見表示,烈燧陽長長地舒瞭一口氣,端起手邊的“地火龍泉”,示意一圈,對眾人朗聲道:“來,為瞭未來的‘震旦之約’,讓我們滿飲此杯!從此刻起,本島的武學將進入一個新的發展時期——氣東傲武會‘!”說罷一飲而盡!
獵獵呼嘯的海風吹拂著屹立在火山巔峰的眾人身上,面對著茫茫無際的大海,“平虜”基地的學員正在和漸去漸遠的烈燧陽揮手致意。
“好啦!我們可以回傢啦!”看著烈燧陽的“破浪梭”消失在天際盡頭,天開語終於舒張著大喊出來。一旁的有我梁、來木末及十名學員也受到他的感染,目光轉向遙遠的“平虜”方向:是啊!歷時一個月的“東傲之行”終於得到瞭圓滿的結束,他們終於可以回傢瞭!
天開語長嘯一聲,展開雙臂,飛身躍下腳下的巖石,朝著“平虜”的方位急馳。身後眾人也人同此心地跟著躍瞭下去,隨著他飛馳而去。
十來個身影不停地在交錯嶙峋的礁巖石縫之間閃動,漸漸地消失在怪石峭壁之中。
遠方的海面上,淡淡地飄起瞭一層迷離變幻的海霧……
(幻夢唯心 第一部 秘島迷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