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玫詭計多端,如果與白氏姐妹太過親近多有不測,慕容龍寒聲道:「姐姐可是你們兩個賤奴叫的?過來!」
玉鶯玉鸝連忙跪在主子面前,嬌軀戰栗。紫玫知道自己的懇求隻會使姐妹倆受到更大的痛苦,隻好一言不發。
乙室擺滿各種兵刃,正中的幾上放著一個空落落的劍架,左右分別是一枝長鞭和一對月牙狀彎鉤,正是星月湖三大神兵之二:蕩星鞭、日月鉤。星月湖鎮教之寶玄天劍數十年前便下落不明,為此還搭上兩位使者的性命。
慕容龍拿起日月鉤仔細端詳。日月鉤徑約半尺,狀如彎月,兩端鋒芒畢露,圓弧內佈滿不規則的突起,渾然天成。它的份量並不甚重,質地非金非石,色澤如玉,叩之卻有金鐵之聲。兩鉤被一根丈許鋼鏈系在一起,形狀相似,握在手中卻一寒一熱,大異其趣。
慕容龍將日鉤插在腰後,接著手一抖,月鉤無聲無息地劃出一個半圓,穩穩纏在腰間。
蕩星鞭柄長尺餘,上面鑲著七星寶石。鞭體色澤乳白,隱隱泛出一層血色。
這柄蕩星鞭是前代太沖宮主的隨身兵刃,他與星月湖千年來最危險的大敵同歸於盡,屍骨無存,隻留下這柄蕩星鞭,被後人供奉在聖宮內。
慕容龍挽起蕩星鞭,放入衣袖,心中不由想到:雪峰神尼與當日的靈犀彩鳳相比,究竟誰更可怕?
白氏姐妹戰戰兢兢跪在門外,隻聽主子一聲冷喝,「挺起胸來。」兩女慌忙撩起輕紗,挺起酥乳。
慕容龍拽住白玉鶯左乳和白玉鸝的右乳,將乳頭上兩隻金環放到一起,然後拿出一隻精致的小鎖「啪」的鎖上。鎖完兩乳和陰蒂上的三對金環,慕容龍合掌將三枚鑰匙捏成一團,隨手一扔,然後揚長而去。
白氏姐妹面面相覷,突然意識到兩人無論行動起居,都隻能這樣面對面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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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未時,湖面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哨響。
正在佈置的火堂幫眾聞聲紛紛停手抬頭,神殿內頓時充滿濃重的殺機。
三天之內,雪峰神尼四度來襲,接連擊斃護法朱邪青樹、屈苦藤;擊傷金開甲、沐聲傳,教中頂尖高手幾乎被她孤身一人斬殺殆盡。若是其他門派,遇上這等強敵多半早已聞風喪膽,但星月湖幫眾多是兇強之徒,悍不畏死。
慕容龍以為雪峰神尼還會趁夜色來襲,沒想到今日這麼早便敢硬闖。他飛身越過屏風,顧不得佈置未當,急忙命眾人迅速退出神殿,隻留下霍狂焰嚴陣以待。
雪峰神尼半個時辰前趕回山洞,才發現林香遠已芳蹤杳然。她四處搜索,隻在洞外發現一塊黑色碎佈,看質地與星月湖水堂服色一般無二。她勃然大怒,立刻重返星月湖。這一路她沒有遇到任何抵抗。若非她清楚地感應到四處暗藏著無數兇惡的眼神,會以為魔教這近千幫眾,不到半日工夫便盡數消失。
神殿前空無一人,與昨日的刀槍林立如臨大敵,判若雲泥。慕容龍站在門內,灑然笑道:「神尼這麼著急,莫非是急於獻身本教?」
靜默的大殿雖然一如往日,卻處處暗藏殺機。雪峰神尼性烈如火,但並非魯莽之人。她凝身而立,寒聲道:「林香遠現在何處?」
慕容龍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大師的諸位愛徒在殿內接客,大師不妨入內一觀。」說罷悠然踱回殿內。
他的猶疑雖是一閃而過,雪峰神尼還是看出端倪,但即使林香遠並未落入他們手中,其他三位愛徒也是親同骨肉。神尼深吸一口氣,騰身而起。
等神尼進入殿內,慕容龍立即靈巧地翻瞭個斤鬥,落在屏風之後。神尼身在半空一掌推出,三丈外的屏風立即應手而倒。
慕容龍並未逃入甬道,而是依墻而立,一手按緊腰後的日月鉤,一手揮出蕩星鞭。
雪峰神尼身在半空,右手長伸,直拍鞭梢。
「啪」的一聲,軟不著力的鞭身被她一掌擊得粉碎,威力所及,慕容龍背部重重撞在石壁上,幾欲吐血。他面色慘白,心下震驚無比。鎮教神兵竟這樣被人一掌擊碎,雪峰神尼功力之強著實駭人聽聞……
旁邊紅須紅袍的霍狂焰大袖一揚,兩枚黑色的圓球無聲無息地飛瞭過來。
圓球無鋒無芒,聲勢也不凌厲,神尼暗恃可能是附有劇毒,因此勁聚右手,彈指擊出。
手指剛剛伸出,圓球突然爆出一團劇烈的火光。雪峰神尼右手如受雷擊,巨響過後,整隻右袖頓時化為飛蝶,隻剩下一條晶瑩的玉臂。拇指、食指、中指如被烈火燒熾,蒼黑一片。
近百年前,星月湖一位宮主煉制丹藥時,無意中發現木炭、硝磺等物合煉會產生極大的威力。他潛心鉆研,窮十餘年寒暑之工,終於制出可隨身攜帶,靠內力激發的破空雷。此物是星月湖教中秘傳,凡是以其對敵,絕無活口,因此雖然累立奇功,教外卻絕少有人知聞。
霍狂焰見雪峰神尼硬擋破空雷竟然手指完好無損,不禁大吃一驚,愣瞭一下才施出漫天花雨的手法,一舉打出十二枚破空雷。
這片刻遲疑,使雪峰神尼揀瞭條性命。她右手震得麻痹,三根手指經脈受創,無法動作,體內更是氣血翻騰。她勉強用左手拔出長劍,揮手刺在柱上。
十二枚破空雷同時炸開,巨柱轟然而斷。龐大的神殿內亮起一團刺目的火光,爆炸聲震耳欲聾,巨大的氣流旋風般掃過,整座神殿都為之搖撼。
按照原訂計劃,神殿各處所埋的火藥也將同時引爆,慕容龍和霍狂焰潛入聖宮躲避,把神尼炸個屍骨無存,與大殿一同灰飛煙滅。但神尼來得太快,殿內佈置未當,因此除瞭中間一根巨柱被炸斷之外,神殿的結構安然無恙。
慕容龍舉袖抵擋紛飛的石屑,大殿餘波未止,他便握住日月鉤飛身掠往爆炸中心。濃煙散開,幾片潔白的碎衣被燒成飛灰,輕飄飄在空中飛舞;那柄長劍還在斷柱上輕輕顫抖,雪峰神尼卻仿佛化為灰燼般蹤影皆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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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名澤在山裡轉瞭半日,又回到當初走過的山溪旁。此時日薄西山,但四月天長,離天黑還遠,王名澤卻道:「姑娘,天黑的看不清,不如宿一晚,明天接著趕路?」
林香遠渾身香汗淋漓,用來裹腳的衣襟早已破碎不堪,纖足傷痕累累,尤其是股間的傷處,一邁步便霍霍作痛。她精疲力盡的點瞭點頭,摸索著坐到一棵樹下,扯好衣服,盤膝調息。開始重新修行的艱難歷程。
王名澤屏住呼吸,用一根小樹枝輕輕挑開衣襟,朝少婦腹下看去。股間潔白的僧袍破瞭一個大洞,碎衣邊緣沾滿泥土血跡,臟亂不堪。衣下隱隱露出雪白的腿根和一抹紅腫的嫩肉。
他壯起膽子撥開破洞,柔美的花瓣漸漸綻現,仿佛一片紅蓮從腹下伸伸尖尖一角。頂端的花蒂旁邊被刺出兩個小孔,一根纖細而堅固的鐵鏈從中穿出,隨著少婦的吐納微微顫動。王名澤嚙著牙看瞭半天,始終隻能看到秘處一角,於是從草叢中摸瞭隻甲蟲,彈到她腹下。
林香遠一驚,連忙一手抓緊長劍,一手探到秘處。待摸出是隻甲蟲,她玉指一捻,恨恨將甲蟲捏碎。突然之間心底泛起一股又酸又澀的痛楚,她抽泣著擦凈指尖,仔細拉好衣襟。
王名澤眉飛色舞,心裡狂笑不已,什麼武林女俠寒月刀,還不是讓老子隨便戲弄的瞎婊子。忽然一隻老鼠從身邊竄過,他也真有幾分功夫,出手如電,一把將老鼠抓在手中,然後慢慢朝林香遠秘處塞去。
一團溫熱的活物突然在腹下掙紮起來,林香遠大驚失色。她伸手一抓,居然是隻毛茸茸的老鼠鉆到胯間,頓時又是惡心又是恐懼,慌忙撕手扔開,站起身不住喘息。
喘息片刻,林香遠慢慢平靜下來,她拿起長劍,摸索著朝流水處走去。
王名澤差點兒笑破肚皮,眼見林香遠要「趁夜色」去溪裡洗澡,連忙躡手躡腳地跟在後面。
溪水仿佛溫暖的手掌,還帶著陽光的熱度。林香遠試探著走到水中,酸痛污濁的身體被清澈的流水慢慢包圍,仿佛有種蝕骨的溫柔,她不由長長出瞭口氣,放松下來。
淡黃色的陽光金屑般浮在水面上,順流而下,少婦側身坐在溪中,渾身沐浴著金燦燦的光輝。她弓下腰肢,玉手探入蜂蜜般黏稠的流水,接在香軟白嫩的纖足上。動作優雅而又細膩,充滿女性魅力。
王名澤色心大動,也跟著潛到水中,伸出鼻子在粉嫩的柔頸後深深一吸,琢磨著怎麼玩弄這個失明的美婦。
正思索間,忽然腹下一涼,王名澤愕然低頭,發現腰腹中赫然多出一截雪亮的劍鋒。
若不是那隻突然出現的老鼠,林香遠也不會懷疑他的身份。當時驚魂未定,日間諸般蹊蹺之事一一湧上心頭,她恍然明白自己是被人戲弄瞭。但她武功被廢,若是硬拼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因此若無其事地走到溪中詐做洗浴,趁他挨到身後時陡然一劍刺出。
一擊得手,林香遠立刻閃身躲避。但她虧在目不見物,王名澤大叫一聲,抬掌打在林香遠肩後。林香遠應手拋跌,嬌軀重重摔在岸邊,濺起一片水花。
昏迷前,她隱約聽到空中遠遠傳來一聲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