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冷堯這一番清理,直弄得顧輕音全身越發軟下來。
他將她擦拭幹凈,裹進被子裡,在床上安置好瞭,自己則在外側躺下。
顧輕音困頓得睜不開眼,無法反抗他的任何安排,隻低低開口問道:“你把明大人怎麼樣瞭?”
“他如何,與你何幹?”魏冷堯仰面躺著,聲音聽不出情緒。
“他是禦史大夫,代表禦史臺的。”顧輕音迷迷糊糊道,將被子拉得更緊些。
魏冷堯轉過臉看她,“所以你要討好他?”
顧輕音完全感覺不到他冰冷的目光,閉著眼繼續道:“算不上討好,問問而已,他又沒怎麼樣,你幹嘛那樣”
說到最後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就睡過去瞭。
魏冷堯半瞇著眼看她沉睡的面容,安靜而美好,忍不住又湊過去咬住她紅艷的唇瓣狠狠吮吸幾口,才依依不舍的放開。
她怎麼想是她的事,他無意改變,他隻要可以觸碰到她,護著她,就足夠瞭。
他幽藍的眼眸深邃,輕緩的將她翻瞭個身,背對著自己,朝她背部幾處關鍵穴位輸瞭些內力,在她腿部和胯部揉按一陣,直揉到他的欲龍又隱有抬頭之勢,方才作罷,將熱燙堅硬之處擠入她腿縫之間,攬著她纖細的腰身沉沉睡去。
天光尚未大亮之時,他便摟著顧輕音,從窗戶跳出,一路飛簷走壁,將她安然送回房中。
回到寢房的院落外,果然看見兩名宮人打扮的人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他冷哼一聲,並未理會,徑自回房。
原來明筱鶴深夜吃瞭魏冷堯的苦頭,懷恨在心,直接引瞭宮裡管事的來,說他看到魏將軍的院落有生人出沒。
管事的一聽,驚出一身冷汗,想陛下明日就要到瞭,今日山莊裡出現生人,那還瞭得,便連夜派人盯著,卻又囑咐瞭他們不能打擾瞭將軍,這才出現瞭魏冷堯看到的一幕。
明筱鶴的本意是讓魏冷堯和女子過夜的事傳出去,他知道魏冷堯護著顧輕音,倒也不擔心顧輕音作為禦史中丞的名聲,雖不能對魏冷堯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但在女官考績期間出瞭這種事,至少可以削一削他身為朝中一品大員的面子。
當然,他並不知道,所謂面子之類,於魏冷堯而言根本從未考慮過。
那兩名宮人熬瞭整整一宿,山莊裡更深露重,兩人遍體寒涼,第二日清晨紅著兩雙眼睛,看著魏冷堯神清氣爽的從院落中走出,面面相覷。
顧輕音從自己床上悠悠醒轉,如往常一般洗漱穿戴,除瞭腰部和後穴仍有些不適外,並沒有其他感覺,精神也不錯。
對於昨天晚上的一切,她不想再細糾,隻要不影響到她今日繼續參加考績,其他的事都可以延後解決。
考績的第二日是每位女官的論述,共分兩場,上午一場為自身平日的政績論述,下午一場則是抽簽決定論述內容,完全看女官的現場發揮,考核綜合能力。
顧輕音一早便將想要論述的內容又重新整理瞭一遍,覺得已無不妥之處,有點胸有成竹的意思,而她在考場坐定之後,卻見吏部一名官員走到考場前臺中央,並不是宣佈論述開始,而是將昨日錢玉珠被帶走審查一事公開宣佈。
她昨夜在魏冷堯那裡,並沒有聽到什麼傳聞,掃一眼座位,的確發現前面有個位子空著,再聽那吏部官員的意思,錢玉珠的罪名雖尚未作實,但嫌疑難脫,已被取消瞭考績資格,且吏部這次一定會徹查清楚,望其他女官引以為戒。
在座的女官議論紛紛,大部分都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隻與雲裳走得近的幾名女官臉色都非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