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殿是島上唯一的殿宇,占地不大,建造的初衷是為瞭給上島遊玩設宴的皇傢成員提供休憩更衣之所。
此時殿中以一紫檀雕花屏風區隔成獨立的兩間,每間中央都安置瞭專門泡澡的木桶。
這廂裡紀卓雲揮退瞭左右人手,徑自解瞭濡濕的長袍,跨入早已準備好的浸泡著草藥的驅寒熱水中,背靠著桶壁,雙眸微闔,養精蓄銳。
屏風的另一側,兩名太醫見顧輕音已嗆出來不少湖水,臉色好轉,人也漸漸蘇醒,便召來幾名宮女,替顧輕音寬衣沐浴。
太醫因著顧輕音是天寒溺水,加之是女子之身,特意在水中多加瞭些活血溫熱的藥材,顧輕音昏昏沉沉的被兩名小宮女攙扶著泡瞭約莫一刻鐘,原本僵硬的身體已有所緩解,一陣酥麻之感襲來,她知道是被凍麻的身體好轉的跡象,但,酥麻之感在持續瞭一段時間後仍沒有減退,反而越發強烈,這種感覺讓她全身酸軟乏力,卻有一種隱秘的舒服快感,她覺得自己要被這感覺吞噬,甚至要緊緊咬住嘴唇才能阻止快要脫口而出的呻吟。
“顧大人,您哪裡不舒服?”小宮女見她雙目禁閉,面色潮紅,貝齒緊咬著嘴唇,似乎非常痛苦的樣子,剛寬下的心又緊繃瞭起來。
顧輕音忙搖頭,有些虛弱道:“我沒事,你們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躺會。”
兩個小宮女互相對看一眼,“好,顧大人,我們就在門口侯著,有什麼事您隻管吩咐。”便雙雙退下瞭。
顧輕音見殿門已關,再無旁人,一記引人遐想的呻吟再也控制不住的從口中逸出。
她隻覺渾身酸麻,體內燥熱,尤其是小腹那裡,似隱隱有把邪火在燒,而且越燒越旺。
原來落水後身體會如冰似火,真真是要折磨死她瞭,顧輕音昏沉中想著。
尋常的落水自然不會是這等光景,況且她早已獲救,殊不知這太醫開出的泡澡藥材藥性頗強,竟勾的她體內的狐貍內丹亂竄,她又是全身浸泡在熱水中,這藥性一下子竟比那烈性春藥還重幾分。
顧輕音檀口微啟,盡力呼吸著殿中微涼的氣息,想要以此來抵消體內越發洶湧的燥熱感,而嬌媚呻吟卻再也掩不住,夾著濃濃的情欲氣息,聲聲蘇媚撩人。
卻說這頭紀卓雲在半夢半醒之際,突然聽得女子嬌媚的喘息,那聲音越來越大,帶著拼命壓抑的無助,最後轉為真真切切的呻吟。
呻吟聲極柔極媚,像是女子在極樂之時哆泣,他閉目細聽瞭一會,竟被勾的呼吸急促起來。
他常年駐守邊關,風餐露宿,不是沒有女人,隻是比起一般的紈絝子弟來,定力要好得多,對於女色,他不貪,有需求的時候總會有女人願意主動奉獻給他,這就夠瞭,而昨夜他興致一來,與府裡的兩位美妾玩的也瘋,以一戰二,最後兩位小妾都向他哀哀求饒,這才罷手,沒道理這時他會被一個人女人的呻吟輕易勾起欲火。
紀卓雲怎能不好奇,或者說哪個男人在此時能不好奇?他快速起身,隨意拿起一件幹爽的長袍裹在身上,鬼使神差的走到屏風附近。
他對自己說他隻是好奇而已,沒有別的心思,然而胯下的硬挺卻又是那麼顯眼,他每移動一步,絲質的佈料輕柔的在他下身的硬挺上摩挲,心中的難耐又增瞭幾分。
那屏風是紫檀雕花的,遠看很嚴實,但近到一定距離會發現,那雕花之處皆是星星點點的鏤空,有點作為雛鳳的眼睛,有的作為牡丹的花蕊,隔間的光亮穿過這些小孔洞,絲絲縷縷的滲透過來,落在紀卓雲的銀白色錦袍上,就像那些濃鬱的情緒氣息,無聲無息的彌漫過來。
紀卓雲心裡是有掙紮的,想他堂堂將軍之尊,何曾做過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此刻,他不再是原來的紀卓雲,或許是女人的呻吟,或許是曖昧的氣息,亦或許是昏沉濃鬱的光線,他墨黑凌厲卻已染上情欲的眼貼近瞭光源,而看到的景象更令他血脈噴張。
女子仰躺在木桶內,緊閉著雙眼,面色水潤潮紅,一頭青絲流泄於木桶外,有幾縷沾瞭水,緊緊貼在她飽滿的額頭上,唇瓣艷紅如血,襯得她原本清麗的小臉魅惑勾人。
她白皙優美的脖子仰得很高,即便如此,她還在不斷的上仰,像是在尋求著什麼,急切而熱烈,他看到她光裸圓潤的肩頭和纖細優雅的鎖骨,以及,幾乎全部暴露在空氣中的,一對豐滿堅挺的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