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見瞭可卿的神情,心知蒙不過去,慌得六神無主,陪笑道:“我們交情甚好,偶爾……偶爾太過親近瞭,一時糊塗,才……才……”
可卿道:“跟他胡鬧時不慌,這會兒卻慌什麼!”
寶玉垂首道:“姐姐莫生氣,以後我們再也不亂來瞭。”
可卿盯著他道:“真的?”
寶玉柔腸百轉地想瞭一會,終於狠下瞭心,重新抬起頭來,咬牙道:“真的。”
可卿神色漸漸溫柔下來,忽張臂抱住寶玉,嬌靨貼著他的胸口,道:“你們那樣胡來,就那麼快活麼?”
寶玉觸著她那粉滑嬌嫩的嬌軀,渾身欲火如焚,偏偏又不敢亂動,真是苦不堪言,忍不住呻吟道:“真的不再亂來瞭,我回去隻是老老實實地睡覺。”
誰知可卿竟探手握住瞭他底下的東西,柔聲道:“漲成這模樣,你受得瞭麼?”
寶玉痛苦地悶哼一聲,道:“卿卿,再……這樣,我……我……也要摸你瞭!”
可卿嫵媚道:“那你怎麼不?”
寶玉隻覺可卿那隻軟滑嬌嫩手兒在底下不住輕輕揉弄,神魂顛倒道:“若我摸瞭你,那……那算不算是‘其他的胡思亂想’?”
可卿一聽,知他誤會瞭自己剛才說的話,笑罵道:“呆子!”旋又細若蚊聲道:“那前邊的一句又是什麼呢?難道你就沒聽見。”
寶玉記得前面一句是“除瞭偶爾的見一見”,細細一想,不禁心花怒放,一把抱住可卿,顫聲道:“好姐姐,我還以為你以後不肯理睬我瞭。”
可卿嫩舌輕挑他乳頭,柔聲道:“所以說你呆呢,以後呀……隻要你不胡來,人傢什麼都依你。”
寶玉滿懷歡暢,嘴巴在她俏臉上亂親亂吻,喘著粗氣道:“姐姐,我們再耍一回可好?”
可卿不置可否,隻道:“怎麼又叫姐姐,這裡有別人麼?”
寶玉將可卿按在窗檻邊,底下湊瞭湊,感覺龜頭觸著那滑膩膩的嬌嫩處,便用力一聳,巨棒立時破蚌而沒。
可卿“嗯呀”一哼,聲音又嬌又膩,雙臂搭住他的脖,銷魂受用地閉上瞭撩人的美目。
寶玉口中連聲低喚:“卿卿。”底下綿延抽送,此番不似前先那般迫不及待大弄大創,而是沉穩有力地搜刮頂刺,每一下皆蘊含著柔情蜜意。
可卿內裡本就泥濘,不過數十抽,又有新汁鮮蜜膩出,和做一處糾纏,塗得寶玉肉棒黏濁不堪。
此時可卿斜靠於窗檻前,圍在身上的絨氈早已滑落,外邊光亮透入,照得她那嬌軀白晃晃一團,纖毫可見,竟無半點瑕疵,惹得寶玉一邊聳弄一邊俯下頭去,在她香肩梨乳上不住親吻。
可卿時舒時繃,手兒輕輕抓住少年的頭發,快美中脫口道:“和我這樣好呢?還是跟我弟弟胡鬧好?”
寶玉至此仍有點不能相信眼前之事,哼哼道:“跟你好……卿卿我快活極瞭,以後真的還陪我這樣麼?”吻到婦人乳下,乜見她平坦的小腹下弧起一墳白肉,肥美如膏,心裡愛煞瞭,那姿勢嘴巴夠不著,便探手掏去。
可卿本性風流,得色道:“隻可偶爾為之。”正感通體酥融,驀覺玉阜被寶玉拿住,一根指頭還扣到嫩蛤裡去瞭,正好勾著尿眼兒,嬌軀猛地一抖,螓首伏到男兒肩上,花底冒出一大股稀稀糊糊的濁沫來,間中竟夾纏著絲絲黏稠的白漿。
寶玉見可卿身上忽然起瞭雞皮疙瘩,還以為是因為冷,便撿起掉在竹榻上的氈子將其上邊圍瞭,又用脫下來的衣裙包住她兩條粉腿,隻露出中間一截繼續交歡奸淫,殊不知佳人已被他弄丟瞭一小股。
可卿臉暈眼濕,軟爛如泥地由寶玉擺佈,心裡酥美難言,迷糊思道:“他才多大,竟這樣懂得疼人。”
寶玉還在玩她陰阜,不住地捏來揉去,染得滿手膩似膏塗滑如油浸,心中銷魂道:“卿卿身子苗條,此處卻這般肥美豐腴,絲毫不遜於我鳳姐姐。”底下的抽送,漸漸癲狂起來。
可卿自從與北靜王歡好後,愈來愈是不耐,每每輕易就丟身子,剛剛小丟過一回,被寶玉一輪疾抽狠送,股心內竟又有些酥麻起來,也不知是不是還要掉精,咬住瞭唇兒,繃緊瞭嬌軀,不敢亂動一下。
偏偏寶玉玩得興起,想起鳳姐兒最喜歡從後邊弄,當下抱起可卿一條玉腿,也不拔出陰莖,便將她翻過身去……
這一折騰,險些沒把可卿勾出魂來,她趴在窗檻上,死死地凝著身子,隻怕就此又丟一回。
寶玉從後邊抱住可卿,兩手分別捂握她粉乳,下體一陣挺聳,果然爽暢非常,漸又大弄大創瞭起來。
可卿心頭森森然的,丟意愈來愈清楚,苦忍瞭好一會,自知挨不過去,她先前兩回丟得不生不死,隻盼這次能來個痛快淋漓,顧不得矜持羞澀,顫哼道:“寶玉,我……我……你快一點兒。”
寶玉微微一怔,見可卿情狀非常,忖道:“不過幾十抽,難道她又要丟瞭?”心頭似那火裡澆油,當下依言奮力抽聳,巨龜頭下下皆送到她那尖硬起來的嫩心子上。
可卿美極,俯在窗檻上,螓首探出,星眼朦朧地瞧著水中魚兒穿梭遊竄,隻覺寶玉在她體內的抽插沖刺,與之相映成趣,不由體融魄化。
寶玉把嘴湊到她耳心,輕聲柔語道:“想丟瞭麼?”
可卿嬌慵無力的點瞭點頭,斷氣似地嬌吟道:“你叫我。”
寶玉便在玉人耳畔輕輕呼喚:“卿卿,卿卿,卿卿。”同時使盡渾身氣力,在她蛤內拼根頂刺,隻想把這個女人美上天去。
可卿隻覺花眼內奇癢難禁,丟泄已是迫在眉睫,回過螓首,正想與寶玉親吻,忽聽有人大叫道:“好哇,白晝宣淫,如今可被我捉住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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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瓊閣的清晨處處都飄散著令人心曠神怡的花木芳香,世榮早就醒瞭,卻仍懶懶地躺在床上不想起來,他瞧瞧懷裡甜睡的嬌美婦人,心頭生出一種“賠瞭夫人又折兵”的懊惱感覺。
他在采瓊閣中已經呆瞭三天,不但處心積慮的秘密毫無斬獲,反得陪著這個白藕聖姑日夜荒淫,竟連運功療傷的機會都很少,殘存於肺內的那道劍罡,至今仍頑固不化地留在那裡,後悔莫及地思道:“每在這裡多呆一天,被人發現的可能便增加一分,若再這麼下去,別說打探那些秘密,隻怕想要逃出宮去,都是遙遙無期。”念及此處,不覺輕輕地嘆瞭口氣。
“小心肝,為什麼嘆氣兒?”白藕不知何時醒瞭,嬌慵嫵媚地望著他。
世榮道:“悶殺我瞭。”
白藕兩隻滴粉搓酥的玉乳在他胸前磨瞭磨,呢聲道:“在這裡不快活麼?”
世榮道:“日日皆是綿衣繡食,更得聖姑姐姐青睞,豈有不快活之理,但除此之外,你哪兒都不肯讓我去。”
白藕道:“不是跟你說過麼,這地方比不得別處,有些丹房經室設有極利害的機關,動輒傷人性命,而且萬歲爺說來便來的,若不小心驚瞭聖駕,那可非說笑哩。”
世榮道:“便是籠裡的鳥兒,也有放出去飛飛的時候吧,難道你日後都要把我關在這屋子裡?那……那奴才還是回織霞宮去算瞭。”
白藕伸手擰瞭他臉頰一下,笑道:“好啦好啦,小冤傢,今兒便讓你出去飛一圈,待會我喚凝露帶你到處瞧瞧去。”
世榮心中一跳,隱隱覺得這是個機會,故作不解道:“聖姑姐姐怎麼不帶我呢?萬一真不小心撞上瞭什麼機關,你也好救我。”
白藕坐起身,風情萬千地挽瞭挽長發,笑道:“放心好啦,凝露不會帶你到那些危險的地方去的。”她取過枕畔的素紗小衣穿上,赤著纖巧秀美的腳兒步下榻去,走到妝臺前坐下,對著菱花鏡梳妝打扮,舉手投足無不令人心動神搖,續道:“今兒是我師父講經授道之日,每月隻有一次,因此姐姐一整天都不能陪你瞭。”
世榮心道:“難怪這淫婦肯放我一天假,也罷,沒有她纏著,正好將這采瓊閣仔細探一探。”便問:“一整天?今晚也不回來麼?”
婦人粉面上卻掠過一抹令人難以覺察的紅暈,淡淡應道:“嗯,今晚也不回來。”
世榮眼尖,心中不禁暗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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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露原來就是那日來尋白藕的小道姑,生得嬌俏清麗,又不乏伶俐乖覺,由她帶著在采瓊閣裡四下遊玩,倒也怡情恣意。
世榮盯著抱廈內那個數人高的巨型丹爐,裝作好奇道:“姐姐,丹爐造得如此之巨,我還從來沒見過呢,難到煉丹真用得著這麼大麼?”
凝露笑道:“你幾歲就進宮瞭,能有多少見識?我們師祖爺原在的聖宮,有一對爐子比這還高大呢。”
世榮一聽,忙順藤摸瓜問道:“聖宮?什麼聖宮?在哪裡呢?”
誰知這小道姑表面看起來天真無邪,其實內裡卻甚是機警,隻答道:“在一座雲霧很多很多的大山上,噯,說瞭你也不明白在哪裡。”
世榮怕她生疑,不敢再追問下去,轉道:“聽人說仙丹極難得哩,這麼大的爐子,一次能煉多少出來呀?”
凝露笑道:“仙丹豈能輕易就煉出來的,師祖爺用這隻爐子煉制的其實是一種聖藥,喚做‘蓮華丹’,每爐需練三天,一次隻能產出百十粒,長服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令人精力旺盛,皇上很是喜歡,如今朝中許多王公大臣也在搶著要哩,我們日夜燒煉,都還不夠用呢。”
世榮聽得冷汗暗流,心道:“若他們在這蓮華丹裡做瞭什麼手腳,豈非糟糕之至。”他倒不是替朝庭社稷擔憂,而是害怕大好河山被別人捷足先登瞭。
凝露道:“這爐子不過高大瞭點,其實沒什麼好瞧的,我還是帶你去另一處有趣的地方吧。”
世榮道:“什麼有趣的地方呢?聽說這采瓊閣中有許多利害的機關,我們小心別撞到才好。”
凝露微微一怔,道:“許多機關?這皇宮裡最安全不過的,要那麼多機關做什麼?”
世榮見瞭她的神色,也覺奇怪,道:“是你師父說的呀。”
凝露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旋即明瞭幾分,笑道:“機關倒是有的,不過隻在幾處重要的禁地才有。”
世榮道:“那你師父為什麼這樣說呢?”
凝露微笑不答,隔瞭一會道:“走吧,帶你到別處瞧瞧去。”轉身沿一條花木茂盛的小道行去。
世榮見她神情古怪,哪肯作罷,跟上去央道:“好姐姐,你知道為什麼是嗎?”
凝露似忍著笑道:“不知道。”
世榮見她好相處,便拉住她袖子晃瞭晃,道:“好姐姐,你就告訴我罷。”
凝露被晃得心馳神搖,瞧瞧他那絕世俊容,終答道:“她呀,還不是害怕你給我兩位師伯撞見,所以哄你在屋裡呆著。”
世榮道:“這又是為什麼呢?兩位師伯很兇麼?”
凝露笑嘻嘻道:“還不明白麼,是怕你被她們哄去屋裡藏瞭。”
世榮裝出尷尬之色,道:“姐姐莫取笑我,聖姑怎會因為這個來哄我。”
凝露望見四下無人,竟伸手在他臉上輕輕捏瞭一下,眼中水汪汪道:“誰叫你長得這麼俊呢,人見人愛的,偏又是個假太監,在宮裡還不是個寶。”
世榮心道:“竟來挑逗本王哩,正好引她上勾,說不定對我有什麼幫助。”故作動情,當下拉住她的手兒,微笑道:“那在姐姐眼裡,我是不是個寶呢?”
凝露嬌軀一滯,微微喘息起來,剛要說話,恰逢一對黃衣道僮從對面過來,趕忙將他的手甩開瞭,兩人默不作聲地繼續前行。
直至那對僮子走遠瞭,凝露才道:“對瞭,你叫什麼名兒?終不成老‘你你你’的叫吧,若是叫公公呢,你又吃虧瞭。”
世榮道:“弟弟姓石名木,宮裡的人都叫我小木子,姐姐以後也這麼叫我吧。”
凝露道:“石木…石木,嗯,叫小木子不好聽,聽起來倒真似個公公瞭…”妙目在他臉上轉瞭一圈,道:“我就叫你木弟弟好不好?”
世榮點點頭,笑道:“那你就真的是我姐姐瞭,姐姐,你說要帶我去個有趣的地方瞧瞧,在哪兒呢?”
凝露道:“就在前面呢,你剛才問機關,其實那便是個大機關,不過挺好玩的。”
世榮聽得心頭一動,暗忖:“怎會無緣無故設置個大機關,莫不是守著什麼要緊的東西?”臉上故意露出害怕之色,欲擒故縱道:“既是機關,我們還到別處去玩吧,莫惹出什麼麻煩事來。”
凝露道:“放心好啦,這雖是個極厲害的大機關,不過有我在,便一點危險也沒有瞭,裡面十分有趣的,可說是采瓊閣中最美麗的地方,不去瞧瞧就太可惜啦。”伸手牽瞭世榮,又走瞭一小段路,轉過假山,來到一圍繁密高聳的花墻前。
世榮抬首瞧去,見那花墻清一色的粉紅,似為人工修剪,形狀與顏色皆十分整齊,但除此之外,並無其它特別之處,隻得胡亂贊道:“真好看吶。”
凝露道:“裡面才叫好看呢,跟我來。”
牽著世榮從入口進去,轉瞭數轉,到瞭一處寬闊之地,竟如到瞭一個花洞之中,果然異常壯觀,四壁皆為一色色花墻,地面滿是矮密的小花,頂上也有花棚罩住,陽光隔著繁花透進來,映得兩人臉上衣裳五顏六色,美麗非常。
世榮在南疆見過多少異象,這種奇景卻還是頭一回遇見,心中頗為震憾,瞠目結舌瞭好一會,才贊嘆道:“好美的景致,真令人分不清天上人間瞭。”
凝露微笑道:“還有好玩的地方呢,來吧。”逕自往前奔去,忽然消失在繁花之中。
世榮忙跟過去,原來前面另有一條花道,也是四周花墻,卻沒瞧見凝露,往前走瞭一節,突見左右各伸出一條花道,不知該往哪條,當下叫道:“姐姐,姐姐。”
隻聽凝露應道:“我在這兒呢。”
他便循聲選瞭一條花道行去,走瞭一會,又見左右各現出一條花道,隻好再叫:“姐姐,你在哪兒?”
凝露清脆嬌甜的笑聲響起:“我在這呢,你找不到麼?”聲音竟變成在他後面瞭。
世榮笑道:“姐姐,你在跟我玩捉迷藏麼?”
聽見凝露笑道:“你來尋我,找著瞭有糖兒吃。”
世榮頑心頓起,便又循聲去尋找,這回暗暗留心行過的花道,左一條右一條地走瞭片刻,竟然又糊塗瞭,隱隱覺得其中似有玄機,忖道:“既說這是個大機關,莫非是個迷魂陣之類的玩意?”當下以學過的五行八卦九宮諸變化默默計算度量,誰知探究瞭許久,不但不能識別破解,反而愈感到其中的大變化大氣象,心中暗暗驚異:“這到底是什麼陣式,竟絲毫不按五行八卦九宮諸法佈置的。”
正如癡如醉,忽聽凝露叫道:“木弟弟,你在哪?”
世榮心中一動,故意不答,隔瞭一會,又聽她叫道:“木弟弟,你聽得到我說話嗎?”聲音裡已有些焦急。
世榮仍忍住不吭聲,隻聽凝露連聲喚他,聲音充滿瞭驚慌之意,而且每次皆是從不同的方向傳來,顯然已在四下奔尋,心中微微一凜:“位置變換得好快,這小道姑的輕功倒真不錯。”等瞭一會,眼前纖影一閃,瞧見凝露從轉角處奔過,忙一把撲出去,把她緊緊抱住。
兩人一齊滾倒花地上,世榮壓住她笑道:“可被我捉著瞭,快賞我糖兒吃。”
凝露滿面暈紅,小手拼命捶他,大發嬌嗔道:“哎呀,原來你是這麼奸詐的!害人急死瞭。”
世榮見她面上猶有驚慌之色,心中微微不忍,笑道:“有什麼好著急的呢?最多不過餓死在這裡邊。”
凝露道:“餓死在這裡邊還好,就怕你僥幸走出去瞭。”
世榮道:“走出去便走出去瞭,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凝露道:“若是走回入口去自然沒事,怕的是你走到另外一端去瞭。”
世榮不容她多想,接口問道:“走到另一邊又會怎樣?敢情是阿鼻地獄麼?”
凝露道:“另一邊是我師祖爺的丹房,平日便不許人去的,今兒又是每月一次的講經授道日,萬萬不能打擾的,若你不小心撞進去,我師祖爺惱起來,連師父都保不住你哩!”想想兀自害怕,拍著胸口道:“真不該帶你到這兒玩的。”
世榮心念電轉,道:“這地方真是好玩,我走來走去,卻怎麼都找不著你呢,所以隻好等你來尋我啦。”
凝露道:“你壞你狡猾!告訴你罷,這其實是一個迷魂陣兒,喚做‘萬花結界’,乃我師祖爺親手所設,內有陰陽開闔、乾坤倒置之妙,若你不識其中道理,即便走到餓死也走不出去哩。”
世榮試探道:“這麼神奇,若有人不小心闖進來,當真走不出去,便幹脆把這些花墻毀瞭,難道還阻得瞭誰去你師祖爺的丹房?”
凝露道:“這層自然有想過,那墻裡邊藏著許多報警的傳聲鈴鐺,若有人破壞,宮中的禁衛自會立即趕來拿人。”
世榮暗思:“那老妖道的丹房裡究竟有什麼要緊的事物,竟然這般小心設防?”繼而道:“從沒有僥幸走出去的嗎?”
凝露毫不猶豫答道:“絕對沒有。”
世榮盯著她笑道:“那你剛才為什麼還那樣著急?”
凝露一怔,霎連耳根都紅瞭,咬牙道:“你還笑人傢!唔…快放我起來。”
世榮見她嫵媚非常,隻仍壓住不動,笑道:“糖呢?我已捉住瞭你,你賞給我糖兒沒有?”
凝露胸口起伏不住,凝望著身上的少年,眼波漸漸迷醉起來,忽然微微仰起嬌嫩鮮艷的小檀口,含羞道:“在這兒,要不要?”
世榮緩緩吻落,才觸著香唇,小道姑雙臂便纏上瞭他的脖子,回吻得竟然熱烈無比。
世榮別有用心,探手凝露身上,衣裡衣外地溫柔撫慰,把她迷得一塌胡塗,輕聲道:“姐姐,你好迷人。”
凝露媚眼如絲道:“你喜歡麼?”
世榮點點頭,一掌插到她腰裡去瞭,隔著小衣拿住一團滑膩膩的濕潤處。
凝露顫聲道:“小冤傢,你知道麼?姐姐那日一見到你,便將你藏在心裡邊瞭。”
世榮裝作情動似火,道:“我們回去屋裡吧。”使出銷魂手段,在她花底一輪勾點揉捏。
凝露嬌軀陣陣痙攣,底下早已黏膩一片,迷糊道:“這兒不會有別人來,你先要瞭姐姐罷,晚上我再去你屋裡睡。”
世榮便把她剝得精光,見其肌膚白皙如蘭,被周圍的鮮花襯得惹人無比,不禁十分動興,當即就在這絢麗無比的萬花洞內縱情奸淫。
凝露雖也學過些許淫功媚術,但如何是世榮的對手,不過半柱香光景,已被弄丟瞭三遭,欲仙欲死道:“好弟弟,你怎麼這般強悍?姐姐都流好幾回瞭,你卻還……還不出來?”
世榮道:“你再浪些兒,我便射給你。”
凝露聞言,妖嬈百呈,直至又丟一遭,卻仍不見男兒的動靜,哆嗦道:“真要死瞭,你且饒瞭姐姐好麼?人傢晚上再去陪你。”
世榮笑道:“那你求求我。”
凝露實在挨不過,口裡求饒聲如水流出,世榮方放過瞭她,見其軟爛如泥,幾欲昏迷,心思一動,忽有瞭主意,湊過嘴去對著她耳心道:“姐姐,我抱你回去歇息吧。”
凝露點點頭,旋又搖搖頭,有氣無力道:“你不識路,走不出去的。”
世榮幫她穿衣結帶,柔聲哄道:“你告訴我怎麼走不就成瞭,難道還在這裡幹等麼?萬一有人來瞭,碰上瞭怎麼辦。”
凝露隻覺身子被抱起,心中甜蜜如飴,神魂顛倒間不加細想,應道:“好罷,我告訴你怎麼走,千萬別走錯瞭…”當下把這“萬花結界”的走法說與世榮聽,什麼遇雙直行,見三左拐,逢四右拐……十分之繁鎖復雜,所幸世榮天資聰稟,又學過諸般玄機變化,不過多時便已瞭然於胸,心裡更是訝異此陣的奧妙。
世榮依著凝露所授之法,走瞭好一會,轉過無數面花墻,終於見到出口,笑道:“姐姐,你瞧這不是出來瞭。”卻不見回答,低頭一瞧,原來懷中的小道姑已甜甜睡去。
走出花陣,世榮忽覺有些不對,眼前諸物竟與先前大不一樣,那座陣前的假山無影無蹤,換做的卻是一間間琳宮華室,他隻稍稍一怔,旋即明白:“定是來到‘萬花結界’的另一端瞭。”心中怦怦直跳,思量道:“既已到此,我何不趁機探它一探?”主意一定,便重新走回“萬花結界”之內,尋瞭一處隱秘的地方把凝露放下,怕其醒來壞事,便又點瞭她身上幾處令之昏迷的穴道,這才走出陣去。
世榮已知那葫蘆道長其實是白蓮教的長老級人物,修為必定十分驚人,絲毫不敢大意,當下將功力運至自身極限,小心翼翼地緩緩搜尋,連過瞭幾間屋子,皆沒發現什麼異樣,忽聞前面大屋內隱隱傳來人聲,忙屏息靜氣輕躡過去,貼墻凝聽。
隻聞一聲嬌啼,有女人顫呼道:“哎呀,還是不行哩!”聲音既嬌又媚,似欲斷腸。世榮忍不住運功於指,無聲無息地在紗窗上劃瞭道口子,探目朝內望去,但見屋內錦堆秀帷,華美非常,其間或坐或臥著數人,唯一的男子正是在藏錦塢見過的那個宇文長老,周身皮膚潔白如玉,肌肉塊塊隆起,竟不見絲毫多餘的贅肉,令人難以相信這會是一個四十餘歲男人的身體。
他盤膝端坐在一隻繡墩之上,腿間掛著個寸縷不掛的美婦人,渾身白膩如雪,正伏在男人的身上不住抽搐痙攣,隻從那纖濃合度的背面,世榮也能認出她便是今早方別的白藕聖姑,心道:“原來老妖道是這樣講經授道哩。”
旁邊還有兩女,一個雲發散落,墮及股處,身上隻餘一隻小巧的肚兜兒,上邊繪著綠水波紋,浮著幾片紅色的芙蓉花瓣,露著底下細軟柔潤的森森烏草,四肢修長,斜倚著男人,一條雪臂扶著白藕,麗目緊張的望著某處。
另一個結著通心髻,斜插一支碧玉簪,桃腮杏靨,身上穿件月白密羅衫,底下一條透紗花澗紅,跪在旁邊,手上拿著一條大汗巾,捂著兩人交接處,笑嘻嘻道:“小白藕這回慘哩,掉瞭這麼多精兒出來。”
那長發麗人也道:“師父饒瞭這小蹄子吧,她都抽筋啦。”
宇文長老身子一舒,白藕登時從他腿上滑瞭下去,在被堆上酥成一團。
世榮瞧見他腿心那物,巨碩非常,似乎不遜自己,上面粘滿瞭厚厚一層乳白色的漿液,心道:“這傢夥好功夫,竟把白藕弄得如此大泄。”
宇文長老哈哈一笑,捋須道:“白藕最不肯上進,吃虧自然多些,你倆切莫學她。”
拿著汗巾的美人跪到他兩腿中間,為其仔細擦拭穢物,嬌聲道:“師父的大神鼎功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哩。”
世榮心中一跳:“神鼎功不過是道傢傳說中的東西,難道世上真有其法?不知威力如何?”
宇文長老微笑道:“傳與你們三人的小玉爐功,與為師的神鼎功可謂陰陽相成,若你們肯下苦功,也修煉到為師這等境界,到時我們陰陽雙修,更有勝此十倍的大快活呢。”
那長發麗人雙臂摟住男人的脖子,吐吐舌兒道:“此時都險些兒受不瞭呢,更勝十倍,那又是怎樣的光景,豈非把小命都快活丟瞭?”
宇文長老道:“紅蓮,待你修煉到那境界時,自然能明白其中的奧妙。”
世榮心道:“這美人既是紅蓮,那另一個定然就是碧荷瞭,這老怪物艷福不淺吶,竟收瞭三個這般惹人的尤物做徒兒。”
碧荷雙手捧著男人那物,憐愛無限地貼在粉面上,道:“師父,大神鼎功已經奇妙如斯,那先天神鼎豈非更是出神入化?為什麼還要我們去哄那狗皇帝修煉呢?可不是白白的便宜瞭他嗎?”
宇文長老笑道:“豈能白白便宜他呢!”見三個徒兒不解,又道:“你們都知我教當今聖主武功蓋世,又是元老會諸尊合力推舉的,為何教中還有一些人口服心不服?”
紅蓮道:“這是因為教主並非前教主的親傳,又沒歷代教主皆擁有的掌教之寶聖蓮令,所以教中偏遠諸系及極樂谷神兵諸將不甚心服,但這跟我們哄那狗皇帝修煉先天神鼎又有什麼關系呢?”
世榮聽見“極樂谷”三個字,心中一跳,隻盼他們接下去會談及所在地點。
宇文長老微微一笑道:“修煉先天神鼎是不是得先築一座通天臺?”
三個女徒越聽越糊塗,碧荷道:“恕徒兒愚鈍,這裡面又有什麼關系呢?”
宇文長老捋瞭捋美須,道:“待我仔細說與你們聽吧。五年前,教中得到一條消息,說是前朝後人帶著國璽從南邊入境,意欲收編前朝殘餘的各路勢力,當時教中諸尊皆認為應去謀求聯合的可能,前教主便帶瞭教中數十名高手一同赴往南疆,不想這一去,便從此沒瞭消息,此後教中諸尊不知派瞭多少高手入疆尋探,但都沒有找到絲毫線索。而我教規模何等龐大,怎可一日無主,因此元老會就推立瞭新的教主。”
白藕嬌慵無力地趴在被堆裡,奇道:“前教主和那數十名高手的實力何等超凡,怎麼會一齊失陷?且連半點消息都留不下來?”
五年前,也正是世榮奉皇帝密令出使南疆的時候,想起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大風雲,竟猶歷歷在目。
宇文長老道:“這便是最令人不解之處,難怪教中會有人懷疑問題出在我們自己的內部。”他頓瞭一下,續道:“元老會雖然推立瞭新教主,但對於尋找前教主及那數十名高手的努力,這數年來卻從未停止過,直至三年前,朝庭抄斬瞭三朝大內司庫丁翊,我們才獲得一條重要的線索。”
三徒異口同聲問道:“什麼線索?”
世榮也凝耳傾聽,生怕漏掉瞭任何東西。
宇文長老道:“我們在朝庭的眼線密報教中諸尊,從丁翊府內搜出一本記載著他所收藏寶物的冊子裡,竟然就有聖蓮令這一項。”
三個女徒皆輕呼一聲,世榮也悄然聳容,心道:“江湖盛傳丁翊收藏瞭許多非同小可的寶物,不想其中竟有聖蓮令。”
紅蓮道:“丁翊好象從未去過南疆,聖蓮令怎麼會落入他的手裡呢?”
宇文長老道:“這就不得而知瞭,這丁翊甚是古怪,幾件湖江上的異事好象都和他有點幹系。”
碧荷道:“既然有瞭線索,那我教怎麼不想法子把聖蓮令請回來?”
宇文長老道:“當今教主得到消息,立即派人潛入朝中繼續尋探,才得知朝庭並沒有找到那本冊子上所記載的東西,狗皇帝本欲下令掘地三尺,但因東太師同幾個朝中元老合力勸奏,隻是封存瞭丁翊的府第,時至今日,都未再有任何舉措。”
碧荷問道:“這又是何故?”
宇文長老目遙遠方,緩緩道:“或許是因為一個鮮為人知的傳說……”他頓瞭頓,才接著說下去:“在丁翊府第的地底,其實還埋藏著皇朝的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