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前樓的房間,小川脫下弄濕的睡衣褲,換瞭一身幹凈的,就鉆進瞭自己的被子,卻怎麼夜睡不著。自己的陽具還是有些硬梆梆的。
今天連著兩次都憋著沒有發泄,看來隻有自己解決瞭。他斜靠著枕頭,右手來回擼動,卻一眼看到丟在床邊春凳上的睡褲上,那一大片妹妹的淫水愛液,不由再次心旌搖動。
妹妹是個標準的美少女,不但臉蛋漂亮,身材也修長迷人。那密處雖沒有看到,卻摸瞭個夠,更是清爽飽滿,兩片陰唇緊緊的,是那麼的吸引男人。更加上妹妹那水靈靈,甜膩膩的騷勁,真可謂天生妖媚,狐媚入骨。
平時自己隻要碰上不及妹妹一半的女孩子,一定不會放過。今天卻守得那麼緊。自己不由得也要佩服自己的定力瞭。轉念一想,小川不由得又有點後悔。妹妹這麼好的女孩,為什麼自己不能拔個頭籌,卻要留她給別的男人享用?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但這是亂倫呀!亂倫這個字眼從來就是跟罪孽連在一起。俗話罵人的字眼:「混帳」就是罵人一傢老小混在一帳,禽獸不如的意思。自己當得起嗎?又想起妹妹想做自己老婆的話,不由得笑瞭。
要是妹妹真的成瞭自己的老婆,將來生下孩子是叫自己爸爸,還是叫自己舅舅?不過這也好辦,反正不管是爸爸還是舅舅都是長輩,那要是跟媽媽生個孩子,是叫自己爸爸呢?還是叫哥哥?要是叫哥哥,自己明明是孩子的父親;叫爸爸,可自己卻跟她是一個媽媽,一個穴生出來的!這豈不是亂套瞭嗎?不過對媽媽倒好,反正都是她生的,都是她孩子。那要是女兒婷婷長大瞭,自己再跟婷婷亂倫,生下的孩子是叫自己爸爸,還是叫外公?女兒就更慘瞭,明明自己的兒女,卻又是自己的弟妹……想到這裡,小川不再感到罪惡,卻有一種莫名的刺激、興奮……他使勁揉搓著自己的肉棒,仿佛正在操著自己的媽媽、妹妹和女兒。良久,他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的早餐吃得很悶,大傢都沒有什麼話。人人都懷著鬼胎,都是一副沒有睡夠的樣子。愛蘭順眉低眼,看也不敢看兒子。隻有小娟時不時的偷眼看看心愛的哥哥。而小川竭力壓制著自己不去看看媽媽和妹妹,仿佛一看她們就有說不出的褻瀆。
晚上回來,他沒有去妹妹的房間。一連幾天都是這樣。他怕自己一進去就會克制不瞭亂倫邪念的誘惑。而愛蘭也不再去掀兒子的被子。隻有在兒子不在時,才進兒子的房間打掃。
幾個月下來,傢裡人相互間的話越來越少。小娟更是一臉幽怨的樣子。而星期天,女兒婷婷回來的時候,對小川似乎也是一種煎熬。女兒越來越漂亮可愛,小川也就越來越不敢抱她。似乎自己那種亂倫的念頭竟也做到瞭才三四歲的女兒身上。偏偏女兒一直要爸爸抱抱。
壓抑不住的欲火,小川隻有在自己的情人們的身上發泄。報館的蘇小姐自不必說,幾乎每天他都會制造機會與她單獨相處,然後瘋狂的交媾一番。外面像那幾個小公館裡,那些個大亨的外室們,尤其是那個三十多歲的某外省督軍的三姨太,覺得自己的小情人越來越勇猛瞭。她喜歡得幾次表示要用自己豐厚的私房錢幫小川開個報館,或是做個生意。但隻有小川自己知道,自己在她們的身上有的隻是性欲的發泄。再多的性遊戲,再美的女子也不能讓他再有那天夜裡跟媽媽和妹妹那僅僅是肌膚相親的刺激與快感!
◆◆◆萬國商團屠殺示威者◆◆◆
轉眼五月底瞭,報館的生意也好瞭起來。南方的革命軍不斷的打過來,上海的革命黨也不停的鬧事。社會新聞也越來越多,報館的生意也越來越忙。小川自然也跟著忙瞭起來。
這天,他剛跟蘇蘇在老地方裡親瞭個嘴,手還沒有伸進那香撲撲的懷抱,外面那部報社內部人員才用的電話就催命似的響瞭起來。沒辦法,他隻好像蘇蘇做瞭個鬼臉。
蘇蘇笑著捏瞭一把他褲子前硬梆梆的地方:“快,‘羅革裡’叫你充軍去瞭。”
他再在蘇蘇的俏臉上香瞭一記,然後邊走邊吟:“雲雨聽鈴應官去,走馬報社類轉蓬……”
拿起話筒一句“插那娘……”的粗話還沒說出口,他就聽到羅主編那急促的叫聲:“快!快!小張……拿好那部‘萊卡’,到‘先施’來!快快……”
“啥事體呀?這麼急。”
電話那頭傳來瞭陣陣的哄鬧聲與羅主編焦急萬分的聲音:“我現在在火車東站!聽到沒有?出大事瞭……遊行已經開始瞭……聽說這次全上海的工廠學校都要參加……可能還要罷市……遊行一定要到南京路的……你到那裡占個好位置,我來找你……”話還沒說完,電話就斷瞭,大概被別的記者搶去瞭。一聽出瞭這等大事,小川的記者的本能讓他立刻跳瞭起來,打開櫃子取出那部德國‘萊卡’相機就想往外跑。
聰明的蘇蘇一把拉住瞭他:“什麼事,這麼慌?”
“出大事瞭,南京路馬上要有遊行示威。我得快去!”
“哎呀,在南京路示威,工部局的外國人一定會彈壓的。拿好這個,防外國赤佬‘抄靶子’(搜身)把你相機沒收瞭。”
(註:工部局上海租界內外國人建立的市政管理機構)小川一看,原來是神通廣大的羅主編弄來的一份工部局的特別PASS,享有可以通行租界裡任何關卡的特權,連隻有外國人才能進的跑馬廳主樓都可以任意進出。
小川大喜,抱住蘇蘇親瞭一口,就奔下樓去。果然,南京路的中國商店都開始拉閘上門板瞭。小川拉住一個正在關門的店員詢問。那店員告訴他,申新紗廠的日本廠長開槍打死瞭好幾個中國工人,老板接到上海中國商會的通知要罷市抗議。
這時,‘先施’、‘永安’、‘寶大祥’的過街樓下都開始聚集起許多人群,都在翹首向虞洽卿路(今西藏路)跑馬場方向(今人民廣場)觀看。
小川跳上一個廢物箱,抱起相機搶瞭一個制高點。不一會,就聽陣陣的口號聲從大新公司那裡傳來,接著漫無邊際的橫幅標語和旗幟伴隨著口號聲緩緩而來。
小川一隻腳掂在廢物箱上,一隻手勾住頭上的街燈,單手執著相機,對著抗議遊行的人群,對著鐵門緊閉的商店,對著人頭椽動的南京路開始不停的拍照。
忽然,他覺得有人在拉他的褲腳管,低頭一看,羅主編那戴著玳瑁圓眼鏡的笑臉浮現在眼前。“哈哈,大將到底是大將。這麼好的位置也被你搶到瞭。”寒暄幾句倆人都開始緊張的采訪工作。
遊行隊伍走瞭一多半瞭,羅主編忽然叫道:“哎呀,不好!”
“怎麼瞭?”
“今天南京路怎麼連一個巡捕都沒有!看來工部局可能要鎮壓!”
小川有點疑惑:“今天這麼多人吶。再說過去遊行不是都沒有事嘛。”
羅主編的鏡片下閃著寒光:“過去遊行都是反軍閥,要民主,都是我們中國人自己的事。外國赤佬才不管我們的閑事。這次不同。這次是東洋鬼子犯事激起的眾怒,遊行叫的都是‘打倒帝國主義’,犯瞭工部局西洋鬼子的忌諱。別看東洋鬼子西洋鬼子平時不和,但這時都是穿一條褲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從外灘那裡就傳來瞭槍聲和馬蹄聲。
頓時南京路上就大亂瞭起來。前面的遊行隊伍潮水般的往後面退瞭下來,而後面的還在往前走。兩邊一擠就成瞭一團粥。沿街的看熱鬧的人都紛紛往支路上湧,而不知情的來看熱鬧的人還在往前擠。
前邊,槍聲馬蹄聲越來越近,哭鬧聲、慘叫聲響成瞭一片。遠遠的可以看到一隊隊的馬隊舉著上瞭刺刀的長槍邊射擊,邊往前沖;印度阿三的紅頭巾、安南矮子的草盔帽清晰可見。
快到‘三陽盛’南貨店一帶時,大概是槍裡的子彈打光瞭,一個英國軍官一聲令下,馬上的印度兵跳下馬來挺起刺刀向遊行的人群開始刺殺。遊行的隊伍早散瞭,人們紛紛往廣西路等叉路上逃去。但人多路窄,怎麼也逃不快。逃在後面的便跟外國兵打起來。小川和主編都一直堅持到瞭最後,一部‘萊卡’,一部‘蔡斯’不停的拍攝著‘萬國商團’屠殺示威者的場面。
(註:萬國商團,上海租界外國人的私人武裝,屬萬國商會所有,雇傭兵性質。)
“夠瞭,走吧。別讓紅頭阿三(印度人)把我們也兜進去。”羅主編拉起小川也開始後撤。正要拐彎,小川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不覺連忙停住瞭腳步。
“快走,怎麼停瞭?危險!”羅主編在前邊急切的叫道。
“不好!是我妹妹!”
小川把相機往羅主編的手裡一遞,撒腿往‘亨得利’的騎樓下奔去。羅主編一跺腳也跟瞭去。這時小娟正扶著一個扭瞭腳的女同學一瘸一拐的往前奔,後面一個戴著紅頭巾的印度兵怪叫著追來。
突然那個女同學腳下一歪,倒在地上,拖得小娟也倒瞭下去。那個印度阿三乘勢舉起刺刀就往小娟刺去。小娟本能的一躲,刺刀歪向一邊,刺進瞭那個女同學的肩膀。一聲淒厲的慘叫,一道血拄隨著拔出的刺刀標射出來。小娟也嚇得哀叫起來。
那個印度阿三舉起帶血的刺刀再次向小娟的胸膛刺瞭下來。小娟已經不能閃避,不由得閉目等死。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小川趕到瞭。見此情景他眼睛都紅瞭,上前一腳把那個印度兵踢瞭個趔趄,刺刀也就離開瞭小娟的胸口。
“哥……”小娟慘叫著。
小川聞聲不由得心膽欲裂,連忙上前扶起小妹和那個受傷的女同學。這時,那個印度兵回身怪叫著挺槍向小川紮來。小川連忙擋住妹妹,一側身雙手抓住瞭刺刀後的槍管。
印度兵吼叫著用力把槍向小川一寸寸的逼來。小川沒有他力氣大,雙臂漸漸彎曲,眼看著刺刀尖離自己的胸口隻有幾寸瞭。他原本可以用巧力把長槍往身邊一甩,憑慣性就可以讓這個印度兵摔瞭嘴吭泥。但是身後就是妹妹小娟,他就是死也不能讓妹妹面對刺刀可能的傷害。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羅主編趕到瞭。他一手舉起一張燙著金字的卡片,向那印度兵用英語吼叫瞭一聲:“再不住手,我就要向英國領事控告你瞭。”
這就是那張可以直通跑馬廳主樓包廂的Pass。那個印度兵識貨,知道這種Pass隻有極少數極有地位的華人才能持有。而那些華人確實都對領事們有相當大的影響。於是他松瞭勁對羅主編說瞭句‘sorry’就瞪瞭小川一眼便跑開瞭。小川連忙和羅主編扶起兩個姑娘邊上跑去。黃包車都已經找不到瞭。而兩個姑娘的狀態都非常不妙。小娟的同學肩頭雖然經過簡單的包紮,但還是不住的流出血來。而小娟雖然沒有受什麼傷,但渾身是血,和她的同學一樣陷入神智模糊的境地。
終於趕到慈光醫院後,發現那裡都是受傷的人。羅主編送那個女孩進瞭急診室,小川便送妹妹回傢。黃包車上小娟還是雙目無神,渾身顫抖地抱住哥哥,嘴裡喃喃的叫著哥哥,不時的發出一聲聲的驚叫。小川痛惜的抱住妹妹,嘴裡一千遍的咒罵洋鬼子、印度紅頭阿三,同時不停的安慰著剛才生死千鈞一發飽受驚嚇的妹妹。快到傢時,小娟的狀況已經好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