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破天回到傲萬軍給他們的住處,隻見鳳天舞和赤燕在大廳中不知在談論著甚麼,其他人卻是一個不見,他可以感到幽倩正在她自己的房間之中,但是獅堂炎和靜流則不知到那裡去瞭。
也就不打擾鳳天舞她們,往幽倩的房間走去。
龍破天才打開房門,幽倩的聲音已傳過來道:“龍破天,這個月你到底在哪裡?為甚麼連我和鳳天舞的魔法也找不到你,就像連靈魂也已經不存在一樣?”
龍破天知道那是龍泉鄉禁閉結界的效果,若那司祭沒有說謊的話,那結界在這數千年來連神也瞞過瞭,又怎會給幽倩發覺,但是現在他還不想把龍泉鄉的事說出來,特別是在身為神喻使的幽倩面前,因為就連他也對自己是神是魔沒有半點的把握。
龍破天道:“黃泉之眠,這你應該明白吧。”
黃泉之眠,以魔法造成比假死更接近死亡的狀態,藉此讓消耗過度的肉體和精神迅速恢復,這也許能解釋到為何找不到他的生命反應,但若幽倩曾經在物質層面搜索過他消失的區域,那這個謊言就不攻自破,但龍破天已沒有更好的答案瞭。
異樣的光芒自幽倩的眼內閃起,教龍破天不能確定到底能否瞞得過她,不過也許她也明白不可能再從龍破天口中問出甚麼來,說道:“好吧,我就當這是命運之子所行的神蹟好瞭。”
龍破天無奈地看著幽倩,聽過龍泉鄉的傳說後,他對“命運之子”和“神之子”的存在有瞭新的解釋,也使他更想知道幽倩這神喻使到底知道甚麼他不知道的,於是問道:“命運之子到底是甚麼意思?”
幽倩紫紗下的面容似乎閃過瞭一絲冷笑,道:“你不是早已知道瞭嗎?這名字來自”破滅文書“這部在達裡卡大陸的遠古遺跡裡出土的古籍記載瞭,每個星座時代開始的時候也會出現稱為”運命之刻“的分歧點,能在這分歧點改變往後世界命運的,就是”命運之子“。”
受幽倩的態度刺激,龍破天的表情也變得冰冷,道:“沒錯,但這部文書記錄的就隻有這個事實,沒有提過這”命運之刻“為何存在,也沒記錄”命運之子“從何而來,當然也不曾出現過你口中的”神之子“”
這“破滅文書”盛行的原因,正是因為它隻記錄瞭千年周期的事實,但背後的原因卻隻字不提,使無數的人能隨意穿鑿附會,由神的代行者、世界的統一意志、隔世遺傳的強大血族、以至在人類背後的秘密組織也有人相信,但他並不認為幽倩這神喻使隻是這些穿鑿附會的其中一人。
幽倩的沉默,使龍破天感到他猜對瞭,若命運之子就是神之子的話,那幽倩這神喻使肯定會比任何人更清楚那些秘密,在龍泉鄉中流傳的那些傳說,幽倩不可能不知道,當然,她知道的將會是“神”那方面的說法。
在漫長的沉默之後,幽倩開始說道:“因為”命運之刻“本來就是一場戰爭,隻有勝利者才能被冠上命運之子的名號,那可能是神也可能是惡魔,但就如果而言那卻沒有關系,因為勝利的一方就是未來二千年的神,所以,是神是魔也沒有關系,我隻想見證命運之子的誕生,新世界的神誕生的一刻。”
這就是幽倩不想說出來的原因,也是她被姬夢玲視為異端的原因,因為那就等若是承認神不是絕對的存在,對宣誓絕對效忠於神的聖騎士而言,這已經是背叛瞭,背叛瞭她們的信仰,當然這時候的龍破天不會知道這種事,也沒興趣去知道。
“其實大破滅的時候神之子早就降臨瞭,是嗎?”
遺忘之村的刻文,若那內容屬實,那麼命運之子不是沒有降臨,而是被封印起來,這是龍破天一直不想提及的事,但現在他還是說出來瞭,因為他感到隻有這樣才能逼幽倩吐露更多實情。
幽倩雙目閃過一絲訝色,但既然已經說到這個地步,隱瞞這事也沒有意義,道:“沒錯,二百年前的時候,神魔同時被封印起來,神沒有告訴我那是唯做的,或是為瞭甚麼,但這是事實。”
“好吧,我明白瞭。”
龍破天起身離開,因為他知道正如幽倩不可能令他把龍泉鄉的事說出來,他能令幽倩說出來的事也隻有這麼多,再耗下去也隻是徒然。
“你在想明天的決鬥嗎?”
站在露臺的龍破天聞言收回瞭仰望星空的目光,鳳天舞正赤裸地站在他的背後,潔白的星光直接照射在她的嬌驅上,讓那淡淡的光影更突出她那線條的優美。
龍破天有種奇怪的感覺,他從未試過和鳳天舞在雲收雨散後這樣閑聊,那感覺悠閑得來卻十分新鮮,使他不禁回憶起剛才的激情,今夜是鳳天舞主動找上他的,她的動作比之過往任何一次也要熱情,使龍破天雖然感到那背後存在著一絲悔疚,卻仍忍不住沉醉其中。
想起當天她離開前帶點無奈的笑容,似乎在這個多月中改變的不隻是他而已。
鳳天舞走到瞭龍破天的身旁,和他並肩立在露臺上,寫意地看著露臺外的夜景,那帶著滿足的笑容使龍破天也不禁看呆瞭眼,當那清涼的晚風吹來,她那柔軟的秀發便隨風飄動,再為她增添瞭幾分美感。
“剛剛醒來嗎?”
龍破天輕聲細問的同時,已把鳳天舞那誘人的嬌軀抱進懷裡,重溫剛才那激烈的情欲交雜,鳳天舞幼滑的背肌已毫無阻隔地緊貼著他的胸膛,那溫軟的觸感已經是醉人的享受,而且他的雙手也不會閑著,溫柔地撫摸著鳳天舞那熟悉的身體。
鳳天舞放松瞭身體,倒在龍破天的懷裡任由他放肆,如絲的媚眼令人感到她也十分享受這種感覺,妮聲道:“嗯……我根本沒有睡著呢,隻是不想騷擾你吧,嗯……啊……倒是你還未答我呢。”
鳳天舞狐媚的聲音,使龍破天本已是不安於份的雙手更是變本加厲,各自侵占著鳳天舞的敏感地帶,弄得她嬌喘連連才答道:“你認為我會輸嗎?”
鳳天舞的臉已經被欲念的嬌紅覆蓋,卻仍能輕松地道:“當然不會,阿修斯的實力早在被獅堂炎挑戰時便露瞭底,若是一個月之前他也許還有機會,但現在卻絕不可能。”
龍破天輕輕地吻在她的後頸,笑道:“那麼你即是明知故問吧。”
鳳天舞嬌笑道:“我問的不是勝負……嗯,不說瞭,再來一次吧。”
鳳天舞的纖手已靜靜地探進龍破天的胯間,抓起那還未蘇醒的肉棒玩弄著,纖巧的手指輕快地舞動著,以她熟練的手法無微不至地挑逗著龍破天的欲望,逐漸發熱的神兵早已落入瞭她玉手的掌握之中。
既然鳳天舞已經開聲,龍破天也不會客氣,本來隻是輕撫著她私處的指頭開始向內探索,緩緩地探入那溫暖的肉穴之中,他這才發覺穴內早已濕潤起來,更慢慢地滲透出來,掩蓋瞭剛才那場激戰的痕跡,教他不禁笑道:“幹甚麼今晚這樣饑渴的啊?你不是個會忍耐欲望的人吧。”
鳳天舞輕喘著道:“嗯……因為……還是不說瞭……來吧……嗯呀……”
既然鳳天舞不想說,龍破天也就不再追問下去,隨即把鳳天舞放在露臺的欄桿之上,跨下神兵慢慢地闖進瞭她的蜜穴,享受著鳳天舞體內那緊密而濕暖的感覺,反而是鳳天舞那雪白的雙腳已纏上他的腰部,催促他加快腰間的動作。
看見鳳天舞那急不及待的樣子,龍破天也不會拂逆她燃燒起來的欲望,雙手抓著她的腰間,一鼓作氣地闖過餘下的距離,直擊在她蜜穴的盡頭之上,為今晚的第二戰敲起瞭戰鼓。
隨著第一下戰鼓敲下,龍破天的動作也越來越快,硬闖至盡的沖擊化成一陣陣強烈的快感,傳遍鳳天舞玉體的每一個角落,使她不禁地仰起身子,凌空地懸在欄桿外的虛空之中。
龍破天自然不會讓鳳天舞這麼容易地摔下去,但是這麼一具美麗的肉體懸在這星空之下的美麗光景,卻使他心神皆醉瞭,於是就讓她維持著那個姿態,同時加強瞭腰部的力度,讓那具美麗的肉體隨著快感而亂舞,在黑夜之下留下一個又一個美麗的倩影。
聽著鳳天舞的毫無節制的浪語,龍破天搖頭笑道:“喂,不用叫得這麼大聲吧,吵醒瞭靜流她們便麻煩瞭。”
“嗯嘻……我才不管……總之在我盡興前……是不會放過你的瞭。”
這時在她面上的笑意除瞭妖媚之外,還有幾分頑皮之態。
在晨曦的陽光之中,阿修斯慢慢的步進鬥技場之中。
對這以武立國的時代而言,鬥技場根本是必然的存在。
五年前,就是在這個鬥技場之中,傲萬軍打敗瞭他的父親,奪到瞭這國傢的皇位。
強者為皇,這是這時代的定律,他也沒甚麼好說,而且傲萬軍得到皇位之後並沒有把他放逐,反而量才而用的繼續讓他身居要位,這已經使他無法產生任何怨恨,但是他相信終有一天,他也會在這鬥技場上擊敗傲萬軍,把銀發王的名字取回來。
所以他一定要贏,保著這不敗的名號直至挑戰傲萬軍為止。
無論天資還是努力,他也有絕對的自信,身為銀發王杜魯法的兒子,棄絕一切地專志武道,他沒有失敗的理由,他欠的隻有時間,讓這份努力開花結果的時間,因此他絕不容許自己敗給比自己更年輕的龍破天。
表示比試開始的大鐘一響,把阿修斯自回憶中拖回來,但是在晨光之下的這鬥技場內卻看不見龍破天的蹤影,傲萬軍不可能讓這場決鬥在一方缺席的情況下開始,但是他卻下瞭決鬥開始的指示,這詭異的現像不但使阿修斯感到愕然,就連四周的觀眾也是一樣。
沒有人認為龍破天會怯戰,更沒有人認為有人能阻止他出現,但他就是失去瞭蹤影,到底是甚麼能使他放棄這場決鬥?場內的眾人早已是議論紛紛,就連阿修斯也受到他們的感染而出現不安,隻有傲萬軍仍是那副模樣,倒是嘴角多瞭一度微不可察的笑意,似是早已知道是甚麼一回事。
“他已經到瞭。”
在傲萬軍的聲音傳進場內每一個人耳內的同時,強烈的鬥氣也從晨光不及的陰影中爆發出來,然後他們才看到龍破天的身影,隱時能瞞騙過百人的眼睛,現身同時卻發出使人喘不過氣來的強悍鬥氣,那由暗轉明的感覺彷佛就是地獄裡走出來的死神,教人驚懼。
阿修斯也感到自己輸瞭,雖說現在是決鬥而不是暗殺,但他無法覺察到龍破天的存在是事實,而且決鬥的鐘聲早就響起,隻要龍破天有這個意思,他絕對能夠像是黑暗中的死神一樣,從黑暗中一招解決自己,根本沒有現身的必要。
若龍破天想要的隻是勝利,他已經可以得到瞭,因為在阿修斯為他的出現而震驚的一瞬間,龍破天已經清楚感覺到阿修斯的心根本滿是破綻:對未來的抱負;對過去的不舍;對現在的壓抑,若是實戰的話,無論是心理戰還是偷襲,他也已經勝瞭。
但是今天的決鬥卻隻是一場表演,一場讓他展示實力的表演,他要的不是勝利,而是令全世界感到他是傲萬軍和宇天殺那級數的強者,所以阿修斯不單要敗,更要在超越自己的極限下敗北,這才能顯示出他們之間那度不可僭越的鴻溝。
若非必要,他真的不想這樣做,因為這代價就是在阿修斯的心裡留下不滅的傷痕,令他感到那是他永遠無法超越的極限,永遠地妨礙著他的未來。
不想,卻不代表他不會這樣做。
慈悲與憐憫,在戰鬥開始的一刻已成過去,既然要戰,就要化作死神。
“開始吧。”
龍破天的聲音冷冷地響起,使阿修斯再一次想起開戰的鐘聲早已響過,但也同時回復瞭平靜。
他的劍也在第一時間的出鞘,隨著他的急掠,在虛空中劃出隻屬於他的光輝軌跡,沒有猶豫,也沒有焦急,最佳狀態的一劍,顯示他的心靈已一如龍破天所料地回到最佳狀態,回到絕對的平靜,絕對的自信。
龍破天沒有拔劍,看似隨意地以手背擋下他的長劍,雖然阿修斯沒想過能一招定勝負,亦早擬定瞭無數後著,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龍破天能這麼輕易地擋下他全力一擊,而且當他接觸到龍破天眼神的一刻,那卻由愕然變成憤怒,因為他看到瞭冰冷、不屑和殺機。
“這就是你全部的實力瞭嗎?”
死亡和屈辱,每每是人超出極限的契機,龍破天的言語中所包含著的冷傲和殺氣,使阿修斯從憤怒中驚醒過來,卻也使他不敢停留在龍破天的攻擊范圍內,立即躍上高空重整他第二輪的攻勢。
劍,在阿修斯的手中越舞越快,當他從空中回落之際,他的劍已在常人的眼中,已不是實物,而是無數銀白色的流星,一些自九天之外回歸的星之碎片。
龍破天還是站在那裡,看著阿修斯因全力一劍被擋下而改以速度進擊,心中不由得一笑,因為對能自由變換鬥氣屬性的他而言,舍長取短試圖以相克手法對付他隻是自取滅亡。
龍破天那不可一世神態使阿修斯也感到不安,但他這劍已不得不發,流星的宿命就是要劃破翔空,降落人世。
流星的隕落,在地上散佈起灰白的煙塵,但當煙塵散去,眾人卻見到這超越人眼界限的一招,根本無法斬在目標之上,隻能在鬥技場的地上留下無數縱橫交錯的劍痕,龍破天正背向阿修斯站在他的身後,沒有半點乘虛而入的意思。
“我是否把你評價得太高瞭?”
就像是再沒有戰下去的價值一樣,龍破天緩緩地往阿修斯的反方向離開。
被愚弄的感覺使阿修斯怒瞭,就在龍破天回到場中心的同時,阿修斯回身就是全力的一劍。
他的劍再一次化為流星地劃向龍破天,這是他最強的一擊,無論是變化或是力量也到達瞭他的極限,使他對這劍充滿信心,根本不相信有人可以看得清這變化,即使能看得清也沒有人能擋下劍中的力量。
龍破天旋風般轉身,同時原罪終於出鞘,一瞬間已超越瞭阿修斯破空而來的速度,準確無誤劈在阿修斯的劍刃上,把這顆流星截下來,透劍而入的強猛力量不但使得阿修斯的劍化為無數的碎片,更把他整個人反震得往鬥技場的邊沿飛去。
變化、速度以至力量,完全輸瞭。
龍破天沒有追擊,剛才那一擊的可怕威力已足以使阿修斯直退至鬥技場的邊沿才勉強停下來,這時候龍破天才再一次地動,再一次地在他的視界中消失。
龍破天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阿修斯的背後,原罪隻是輕輕地架在他的頸上,但那沉重的劍刃卻使他感到瞭落敗的屈辱,即使沒有分出生死,即使沒人作出評判,但所有人也知道勝負已分,這壓倒性的結果使得阿修斯閉上瞭雙眼,倒希望原罪能繼續揮落,瞭結瞭他的生命,而不是架在他頸上,要他承受著那超越物質的重量。
他敵不過傲萬軍,還可以說隻是欠缺瞭時間,但敗在比他還要年輕的人手上,卻使他的信心完全崩潰瞭。
“龍破天,依據朕的諾言,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我國的第四軍元帥。”
傲萬軍的聲音響徹全場,也間接地宣告瞭這場決鬥的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