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坐落在山谷的另一個角落,但由龍破天醒來的石屋直接往神殿走去的話,卻不用經過谷中的村落,使龍破天松瞭口氣,因為他真的不想進去。
因為方知命的關系,龍破天從未享受過平靜的生活,每當他接納瞭身邊的人,那個人就必然會離他而去,所以方知命死去後他也份外珍惜那份平靜,這樸素的村落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也有一刻的懷念,但是當他知道這份平靜是因禁閉而生,這心情就徹底地被破壞瞭,反而使他不知該怎樣去看待這裡的人。
也許這裡的人沒有對此感到不滿,但是當龍破天抬頭看著那個封閉結界,他就耐不住那種厭惡的感覺,自由意志是他最重視的東西,但是他能承認這裡的人的意志是自由的嗎?
在這無法排解的情緒之中,龍破天已經來到神殿的正門。
這神殿沒有慣常神殿那種壯麗堂皇的感覺,它的外觀隻是一座廣闊而巨大的殿堂,但就是這種樸實的建築,使人在步入神殿內的一瞬間,份外地感受到神殿中心那雕像的氣勢,那雕像不存在任何善良或是慈悲的感覺,有的就隻是強大的壓逼感,因為那雕像並不是任何的神,而是遠古的神獸。龍。
巨型的龍雕高踞在石臺之上,牠盤繞著的狹長身軀幾乎占據瞭整個神殿的空間,強烈地散發出唯我獨尊的氣勢,牠的雙目卻冷冷地盯著神殿的入口,彷佛在俯視著每個進入神殿的人,使他們直接地感受到牠無比的威嚴,以及壓逼力。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龍破天的心底升起,使他不由得舉步向前,然後他才發覺,這龍雕頭部的設計和他那已經碎掉的龍飾可說是如出一轍。
“願意一聽流傳在這龍泉鄉中,”龍“與”神“之間的”傳說“嗎?”
一把柔和的女聲在殿內響起,但現在龍破天的心神卻完全被那龍雕所占據,對耳邊的一切似是聽到,也似是過不留痕,就在這情況之下,那聲音的主人已開始訴說這段傳說。
那是一場歷時千年的大戰,而導致這場戰爭的,就是“神”的降臨。
當“神”降臨在這片大地,大地上早滿佈瞭各種不同的種族,“神”降臨的目標是支配地上的一切,但是對早已存在的種族而言,卻沒有受突然降臨的“神”
支配的理由,沖突的最後結果,就是地面清洗計劃。
既然被定下滅亡的命運,地上的人類和其他種族就隻有跟隨著被稱為“古代神”的強大種族進行反擊,被喻為地上最強的龍族當然也無法幸免,首當其沖被卷入這場不知道經歷瞭多少世代的戰爭之中。
在這場慘烈和漫長至極點的戰爭之中,無數的種族被消滅,也有無數的種族為戰鬥而進化。
而在這場大戰的最後,就如“神”創造出名為“天使”的人型戰鬥靈體,龍族也舍棄瞭牠們巨大而長壽的身軀,把牠們那接近無限的力量凝聚在人類相近的細小身軀上,把“神”的軍隊消滅,把“神”擊倒。
舍棄瞭本身的進化之道的龍族把“神”擊倒,結束瞭這場“降臨戰爭”但是牠們卻無法把“神”殺死,在敗亡前的一刻,衪遁入瞭地心之中長眠,開始以另一種方法操縱歷史。
衪創造出名為亞當的傀儡,混入人類之中,蠶食人類的血脈,同時每隔千年的周期,衪便會從長眠中醒來,並且派遣衪的使徒再次降臨在亞當的血脈裡,以衪的方法操控未來千年的命運。
於是,另一場的千年之戰就開始瞭。
訴說歷史的聲音靜下來,龍破天的心神也逐漸回到現實之中,然後他才發覺,一個女人正站在龍雕的下方,純白色的長袍使龍破天知道她就是玲歌口中的司祭,簡單而樸實的衣著使她本來那高雅的玉容,添加瞭一些壯嚴的感覺。
“也許遲瞭點,但歡迎你來到龍泉鄉。”
龍破天苦笑道:“歡迎嗎?不是說這禁閉之地是不許外人進入的嗎?”
司祭微微一笑的道:“既然你能穿越那禁閉之結界,就代表你體內有著龍族的力量,那你就不算是外人瞭,反過來該說是這龍泉鄉的主人才對。”
龍破天隻能苦笑,幽倩說過他體內有神的力量,現在還不夠,還要加上龍之力嗎?若他不是因為受靈魂的驅使而來到這裡,更有著遺忘之村的前科,他大概會笑斥這算甚麼新興邪教的傳教手段的瞭,但是現在他卻必須認真思索是否接受她們的說法。
無法得出結論,使龍破天隻能嘆氣道:“我知道瞭。我可否留在這龍泉鄉,直至完全復原為止?”
“當然可以,龍泉鄉本來就是作為繼承者的休養之地而存在的,所以當你想離開的時候,我也不會要求你封鎖這裡的記憶,因為擁有龍之力者才是龍泉鄉的真主。”
龍破天躺在床上,他的思索卻無法安靜下來。
無論是這山谷的和平,或是那司祭娓娓道來的傳說,也在動搖他的思想,他無法判斷這種神話般的傳說是真是假,就連她說自己擁有龍之力,也無法判斷,他的確感到體內有著不屬於他的力量,但是他卻無法得知那是甚麼力量,而且真要說的話,宇天殺也擁有這種力量。
這時玲歌走瞭進來。
“睡著瞭麼?”
龍破天坐瞭起來,同時發動瞭床上的月光石,讓這本是漆黑的房間被柔和的光淡淡地覆蓋著,算是回應瞭玲歌的問題,他的內心微微嘆瞭口氣,因為對玲歌為甚麼會在這種深夜時份進來,他早已猜到是甚麼回事。
玲歌緩緩地走到房間的中央,就龍破天的眼前輕輕地卸下身上的衣服,她的外衣之內已沒有任何的衣服,當她的外衣掉在地上的那一刻,那雪白肉體已毫無保留地映入龍破天眼內。
龍破天曲膝坐在床上,隻是靜靜地看著玲歌的動作,使變得一絲不掛的她不由得羞紅瞭臉,微微轉瞭過去避開他的目光,在柔和的光線下,那若隱若現的感覺使這美人含羞的景象變得更為誘人,即使龍破天心情不佳,仍不自禁地欣賞著。
剛發育完成的肉體滿盈著青春的動人魅力,即使用上雙手仍不能完全遮掩起來的傲人雙峰,使她現在想要用單手掩著的動作變得隻是欲蓋彌彰,令人更渴望窺見從她指掌下泄露出來的春光,不盈一握的小蠻腰隨她回避視線的動作而輕輕扭動,已經無意地惹人遐思,女姓的私處被她的右手險險遮住,但卻令人感到隻有她有任何動作,內裡的美色就會泄漏出來,而看著那雙修長的美腿赤足站在她卸下來的衣服之前,已是個誘人之極的色相。
但也是這樣,使龍破天更想看看這羞愧美人接下來會有甚麼行動。
感到龍破天沒有任何動作,使她不安地抬起瞭頭,但當她接觸到龍破天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卻又不由得垂下瞭俏臉,但這次她沒有再停在那裡,反而來到龍破天的床沿,彎身下去。
龍破天以為玲歌隻是想鉆進他的懷裡,但是她卻跪瞭來,生疏地解開瞭龍破天的褲頭,把那因為她的表演而顯得有點興趣的東西含進口內。
玲歌的口技不算瞭得,隻是劣拙地吸吮著龍破天的肉棒,但是看著她那羞得通紅的臉頰,那搓合瞭羞愧和大膽的舉動,卻成瞭另一種視覺的享受,補足瞭她舌技的不足,讓龍破天的肉棒慢慢地進入瞭作戰狀態。
龍破天隻是低頭看著她的努力,默默地接受她的侍奉,他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連轉換個姿勢讓她不用趴得那樣辛苦也沒有,因為他已知道玲歌想要的是甚麼,以及她是為何而來的。
當龍破天的肉棒在她的努力下完全堅硬起來,她先是以訊問的眼神看著龍破天,然後卻跨瞭上來,把自己的肉穴對準龍破天的兵器,緩緩坐下來,彷佛她也早已認定瞭龍破天沒有回應的必要,這次是她單方面地向龍破天作出侍奉。
不習慣的行動,不習慣的動作,使玲歌就是無法順利地把龍破天的肉棒納入自己體內,當她隻是讓少許部份進入她的玉門,她已經是累得滿頭大汗,更是無法繼續動下去。
龍破天嘆瞭口氣,終於還是動瞭,讓玲歌躺到自己本來的位置上,胯間的肉棒順應著本來的動作,緩緩地闖入玲歌那緊狹的蜜穴之內,同時問道:“為甚麼?”
答案他早已經猜到瞭,他想要的隻是證實。
玲歌感到龍破天的肉棒正緩緩地在自己的體內移動,火熱的感覺毫無阻隔地刺激著她嬌嫩的肉壁,慢慢地點燃起她體內的欲火,但也許龍破天是為瞭說話,他現在的動作還不算激烈,讓玲歌還能分神回答。
“嗯,今天你沒有說錯,我已經厭倦瞭這裡,我想離開這裡,到外面的世界看看,無論結界是好是壞,總算是有個結果,嗯啊……我已經不想再過這種沉悶的生活。”
在她說話的時候,龍破天低頭吻在她的胸脯上,以牙齒輕輕廝磨著那嫣紅的櫻桃,同時龍破天承在身下的雙手已經抓著她的後肩,慢慢地加速腰部的動作,漸漸增加的快感使得玲歌產生一種錯覺,當她把心中的秘密全部說出來的時候,也是這火熱的肉棒把她帶上頂點的時候。
這沒有道理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誘導,使她逐點逐滴地解開心內的防線,讓身上的男子不但在肉體上闖進她的體內,同時也闖入她的內心深處,分享那埋藏已久的秘密。
“這個我早感覺到瞭,但為甚麼你要等到現在?你該隨時可以離開吧。”
開始動情的身體,使玲歌的蜜穴漸漸地濕潤起來,也使得龍破天的肉棒更容易地在玲歌的體內進出,但是他卻還是緩緩地頂進那洞穴的盡頭,停下來輕輕地觸碰著那柔軟的肉壁,充實的感覺使玲歌輕輕嬌哼起來,卻也使她更渴望龍破天的放肆,於是也不自覺地扭動著她的身體。
“因為報恩……啊嗯……自我出生開始,我的父母就不斷地告訴我,我們能夠活著就是因為龍族的保護,所以即使我想離開這裡,這份恩情卻不能不報,否則這永遠也是我心內的一條刺,即使我忘掉瞭怎樣回來也一樣……不,這隻會變得更痛苦,因為……那……就是舍棄瞭報答的最後可能……嗯……”
淫欲的清泉已經像是缺堤一樣,隨著龍破天的動作而不斷流出來,而龍破天知道她內心那扇門也是一樣,即使不再問她也會源源不絕地說下去,何況這美女根本就無意隱瞞,於是也就閉口不語,靜靜地聽下去。
“但……但是最後的龍族……啊嗄……已在百多年前死去……這……恩又教我……如何去報?幸好……你終於來瞭……嗯……嗯呀……”隨著龍破天的動作不斷加速,玲歌體內的欲火也開始磨滅她的理智,脫口而出的淫叫已漸漸取代她想要說出來的話,使她再也說不下去,但就算她不說下去也沒有關系,因為那已經太過明顯瞭。
就是因為這想法,她今晚才會對龍破天名符其實的獻身,由開始她就不是抱著求歡的心態,而是想要以待奉來報回過去的恩情,她獻身的對象不是龍破天這個人,而是整個龍族,龍破天隻不過是作為龍族的代表接受她的心意吧瞭。
貞節不是甚麼有價值的事,但是性欲的滿足卻是真的,這份心意也是真的。
但是,他要承認這份心意的價值嗎?
龍破天不由得苦笑,他還未承認自己的這個身份,但現在卻不是說這個時候,因為即使他拒絕瞭玲歌,事情也不會有甚麼改變,這隻會使得那份恩情成為永遠埋藏在玲歌心內的刺,就像是這個龍泉鄉一樣,救瞭一時,卻留下永遠的束縛。
就是這想法使他無法拒絕玲歌的侍奉,但是對還未能接受這身份的龍破天,卻造成瞭一種欺騙人的不快感覺,保持沉默也許能解開玲歌心中的結,代價卻是殘留在自己心中的不快,這難道就算是等價交換嗎?
玲歌微趨高昂的呻吟聲,把龍破天喚回瞭現實之中,玲歌的身體已激烈的反應起來,隨著龍破天不斷的沖擊,她嫩滑的肌膚已經被欲望染上瞭艷紅的色彩,她的眼眸則充滿瞭春情蕩漾的迷蒙,少女的矜持早已消失無蹤,餘下的就隻有無限的春情和淫蕩的媚聲。
緊密的少女地帶,緊緊的包裹著龍的神兵,單是那柔嫩的觸感已是無比的享受,而龍破天每一下的抽擊,更在她那柔嫩的內壁上磨擦出更強烈的快感,使她的嬌軀隻懂得跟隨著本能的渴望,急遽的擺動著她的玉體,以淫蕩的亂舞迎合著他的抽送。
感到這淫蕩的尤物已完全進入瞭狀態,龍破天知道再也不必顧慮,隻管放手盡情征撻,以最猛烈的方式在她的嫩穴中亂闖,亦隻有這樣才能滿足這個,已化作蕩女的少女。
龍破天那狂暴的動作,就像是沖擊著在玲歌身上的浪花,使她對每一次的沖擊也發出瞭響亮的回應,而這些似是永無止境的浪花,更逐漸聚集成兇湧的浪濤,使玲歌整個心湖動蕩起來。
隨著玲歌的高潮以悅耳的鳴叫結束,她也乏力的軟倒床上。
龍破天溫柔地翻身過來,讓玲歌躺在他的胸膛之上,輕輕地掃弄她的玉背,仍未得到發泄的肉棒則仍然堅硬地插在玲歌的蜜穴之內,享受被那嫩滑的肉壁緊緊地包容著的醉人感覺。
充塞在自己嫩穴內的堅硬感覺,讓玲歌知道龍破天仍然未能盡興,但那疲倦的身體卻已無法動彈,雖然有點不願意,最後也徐徐地伏在龍破天的胸膛上睡著瞭。
看著玲歌滿足中卻帶瞭點歉意的睡臉,龍破天不由得嘆瞭一口氣,這樣子好嗎?
玲歌是為瞭填補那份有恩不報的遺憾而來的,所以才想要獻身於他,但是他卻使玲歌在滿足到自己之前,先一步在高潮中睡著,這難道不是令她平添瞭一絲遺憾,使她感到更像是自己從龍破天身上取得悅樂,而不是由她去侍奉龍破天嗎?
看似是理想的結局,看似是沒有人受到傷害,但是暗地裡卻在她的心底埋下瞭遺憾,這不就是和這龍泉鄉的存在一樣嗎?這就是他想要追求的結局嗎?
肯定不是!但是,這難道不是和他在蒂芙妮身上做的事一樣嗎?
他看似是令蝶影國免於亡國,也讓蒂芙妮如願繼承瞭其母的遺志,但是事實上他隻是令蒂芙妮永遠生活在亡母的陰影之下,也把蝶影國送進一個沒有足夠實力去保護它的人手裡,當時,他曾自嘲地笑說那就是請他幫助的代價瞭,但那是他心底裡的真話嗎?
其實不止是蝶影國的事,其實他一直以來得出的結果,也不是如出一轍嗎?
他為蘇依迪解開瞭西古遜的咀咒,解開瞭滿手血腥的悔恨,但是卻令她陷入瞭名為仇恨的監獄之中;他為赤燕報瞭父兄之仇,為她奪回瞭妖刀村雨,但是卻把她推入瞭唯一的繼承者的絕地;他為於恨龍解開瞭精神封印,讓她脫離瞭滅龍道的控制,但是卻令她失去瞭過去的記憶,成為無根之萍。
這一切,不也是如出一轍嗎?
他寧可殺人,也不願負人,因為死亡將使一切歸於虛空,死者也不會有任何感覺,痛苦的隻有生者,隻有生存下去的人。
視死為一切的結束,視死為解脫,所以他對“殺”沒有半點的猶豫,但是對敵人之外,對那些生者,他還是想要抱持一絲的尊重,他想要尊重別人的意志,想要顧及別人的想法,即使因西古遜而覺悟到隻能以自己的方式去厘訂自己的生存意義,他還是想要以此作為自己的生存方式。
但是現在在這個龍泉鄉,這個特別的地方,這個特別的夜晚,他卻感覺到自己一直也是失敗瞭,顧及別人遠比他想像還要困難得多。
這使他隻想要仰天長嘯以抒發心中的痛苦,但是當他看到懷中少女的睡相,卻也隻得作罷,隻得繼續迷失在胡思亂想中,當他終於能夠睡著的時候,那些想法似乎已變成完全違反他信念的雛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