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她還沒有回來嗎?”
躺在床上的赤燕有點愕然的搖瞭搖頭,有點不明白為何龍破天會突然這麼問,當她坐起來時才發覺,原來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轉暗,整個下午竟然已經過去瞭。
龍破天已經站瞭起來,道:“我去找她回來吧。”
赤燕不以為然的道:“以她的魔法修為,不用擔心吧。”
龍破天有點無奈地笑道:“這是擔心嗎?應該不是吧,算瞭,她應該還在城內的吧。”
雖然認識的日子尚淺,但他卻很清楚以鳳天舞的戰鬥方式,若是在城外遇敵的話,魔法轟炸的聲響肯定傳遍附近一帶,絕不會像現在般平靜,若她真的到瞭山賊們的大本營,恐怕連整個山頭炸掉瞭。
龍破天閉上瞭雙眼,將鬥氣的感受力提升至最高點。
沒有屬性的鬥氣,同時也可說是兼具所有屬性的鬥氣,隻要隨波逐流,就能夠和任何人的鬥氣產生共鳴,這種共振正是他擁有比尋常武者更高的搜索能力的原因,隻要對方還在城內,他就有信心感覺到對方的氣,但鳳天舞卻是個法師,即使感覺到瞭,龍也沒信心能從普通人間把她分別出來。
倏地,他知道已找到目標,那不是鳳天舞的氣,而是無數氣息正在迅速消散。
再不遲疑,往那個方向趕去。
當龍破天打開倉庫的門,內裡的景象卻教他啼笑皆非,無數的男人們正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過度的勞累使他們完全爬不起來,大部份人甚至已經進入瞭昏迷狀態,根本沒有發覺龍破天的出現,而導致現在這景象的鳳天舞,卻仍胯坐在最後一個獵物的身上,搾取他最後一滴精力。
隻要稍加留意,便可以發覺躺在地上那些人的樣貌,有不少已經給貼在城門外的通緝榜上,不問可知這些人的身份是甚麼。
看見龍破天到來,鳳這才依依不舍到離開她的獵物,回復魔法的光芒悄悄地在她身上亮起,補回剛才給消耗瞭的體力,但是滿佈她身上的精液,仍能清楚地交代出剛才發生瞭的事。
龍搖頭苦笑道:“問到瞭嗎?”
鳳天舞笑道:“嗯,不單是位置,就連內裡的佈置和他們的組織狀況也知道瞭。”
崩山,一如其名,其外觀就如同一座已經崩塌的山,隻餘下山腰以下的部份。
看著這座山奇異的外觀,赤燕不由得訝道:“這座山的形狀真夠怪哩,就似是給炸掉瞭一半似的。”
鳳天舞失笑道:“你沒說錯,這座山的確是給魔法炸掉的。這裡是一座山城的遺址,在一百五十年前的統一戰爭之中,被當時的大魔導士以一人之力徹底轟掉,連作為地基的山脈也轟掉瞭一半。”
龍訝然看著這座崩山,想不到會突然看到傳說中的大魔導士留下的痕跡。
傳說中每代隻傳一人的大魔導士,通曉現世的所有魔法,接近無限的魔力,使他立在魔法的頂端,甚至能左右整個世界的發展,他的最強魔法“默示錄”能使一切灰飛煙滅的可怕威力,更使他被譽為掌管死亡和破壞的魔王。
但聽到這血腥的過去,赤燕卻似乎感到這崩山的感覺突然間變瞭,風光明媚的秀麗再也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陰魂不散的寒意,問道:“裡面沒有無辜的人嗎?”
鳳天舞像是不想回答似的聳聳肩道:“誰知道?也許送他們上西天極樂也算是一種解放吧。”
龍破天卻對這些事沒興趣,回到正題問道:“那他們的位置在那裡?”
“他們藏在山谷之內,由於這座山是給炸出來的,所以到處也有裂縫,中心部的裂口更大至足以稱為山谷有餘,除非你想爬過這些斷崖,否則出入就隻能靠串連起那些裂縫而開出來的狹路,但這條狹路卻給人佈下瞭多重隱藏和防禦用的結界。”
“居然有高階法師,有趣。”
龍破天聞言笑道,能在這山區佈下這麼多層的結界,若靠的隻是一人之力,那法師的魔力就絕不容小覷,肯定比在通緝榜那被稱為巨霸的白癡首領更強,甚至到瞭令人難以相信是一般山賊的程度。
知道龍破天已收到她想要傳達的訊息,鳳天舞轉身開始諗頌咒文。
“焰鳥!”
隨著她的號令,十多隻獸魔便從鳳天舞的兩手之間冒出來,它們的長相和烏鴉差不多,隻是身上的不是黑色的羽毛,取而代之的是紅紅的火舌,隨著兩翼的舞動殘留空中。
這些火焰鳥同時間疾飛而去,留下十多道艷麗的紅光,目的地卻不是那通向谷內的狹道,而是山谷的上空。
在赤燕仍是大惑不解之際,獸魔們的軌跡已在清晨的晴空中劃下無數火線,形成一個籠罩著整個山谷的龐大魔法陣,十多隻獸魔這可考倒一般法師的陣容,在鳳天舞手下卻隻為瞭劃下法陣,教她不敢想像這魔法的威力。
那些功成身退的獸魔,被鳳天舞物盡其用的投進山谷之內,撞上保護山谷的防禦結界,化作一團團的火花,掀開瞭死亡的序幕,在連串和結界相撞的爆炸聲之中,鳳念出瞭引動半空中那魔法陣的咒語。
“馬克。麥爾。博卡登。火炎之魔神,請應契約者的呼喚,在此投下你的神鎚,燃起凈化之炎,焚盡一切!”
赤紅的光柱從陣的中心點直射而下,毫不費力的穿過瞭結界。
光柱的色澤隨著范圍的擴大而淡下來,威力雖然因分散而下降,熱力卻仍是十分驚人,連四周的空氣亦因急速加熱而形成旋風,席卷著整個山頭,造成火炎之外另一方式的破壞。
出口唯一,是山賊們最大的憑藉,現在卻成瞭他們的催命符,欲逃無門。
魔法因擴大瞭范圍和延長瞭時間而威力下降,也許有人能在結界的保護中活下來,但對那些水準以下的雜卒而言,仍能教他們死得透徹,讓龍破天他們免受這些連揮劍也感浪費時間的人海戰術之苦。
鳳天舞已沒有足夠的魔力再發動這魔法,魔法陣卻仍在半空中沒有消散,教活下來的人不由得擔心會再來一擊,而在防禦結界已給轟散的現在,對這些不知情的人而言,便隻有在自殺和在此逃出來之間二選其一。
但既已使出如此費勁的大咒文,有接近人類智商的,當也曉得對方絕不會放下這唯一的出口不管,要闖出去靠的隻有實力,但在這地獄之火的威脅下,他們也無從選擇。
那隻是一閃即逝的劍光,當赤燕覺察到狹道內的人影時,龍破天的劍已然回鞘,那沒有斷空斬的霸道,卻變得更為快速和鋒利,殘留在世界的就隻有屍體倒地的聲音以及從斷面中流出來的鮮血,把狹道的出口染紅瞭。
“走吧,可以進去瞭。”
龍破天已率先走進這條被他開出來的染血之道。
山道內到處也是火焰留下來的痕跡,無論是動物還是植物,在鳳天舞的火焰之下也隻能留下焦黑的身影,但當留心細看,卻會發覺到在那些遍佈每一個角落的黑影底下,還有著更深刻的傷痕,這狹窄的山道仍然殘留著百年前所留下來的痕跡。
鳳天舞的火焰隻能把巖石燒焦,但底下的痕跡卻沒有這麼簡單,那是混合瞭把巖石轟碎的沖擊力,以及把巖石熔接起來的火焰所造出來的效果,鳳天舞剛才的魔法早已超出瞭尋常法師的極限,但和這力量相比,卻是完全不同層次的力量。
這就是大魔導士的力量,一個足以改變世界的力量。
力量的差距震撼著他的心靈,但這卻無阻他的腳步,與及他的劍。
偶然會在狹道中遇上殘留的賊眾,但就如那些嘗試闖出去的同伴一般,隻能看見那一閃而逝的劍芒,作為他們在這人世最後一份手信。
跟在他背後的赤燕卻另有一番感受,雖然早在龍破天殘殺魏無念他們的時候已經知道,但現在踏上由屍體淌流出來的血液,卻更深刻地感受到,一旦進入戰鬥,龍破天和鳳天舞便會變得絕對的冷酷,更不禁感到奇怪,這兩個人是從那裡冒出來的。
無論是實力還是心境,也不是這年紀的人所應該擁有的。
無視於赤燕心中的疑惑,不消片刻他們已到達中心部的區域。
“胡!又是你這混蛋!”
憤怒的叫聲使人錯覺連山谷也給他震動,而這怒濤的來源自是那巨霸,難聽的聲音沒因成瞭太監而變得尖吭,使人的耳朵不致那麼受罪,面色不知是因怒氣而變黑,還是給剛才鳳天舞的魔法燒焦瞭,總是是黑得難看,但卻沒有失血的愴白,似已從傷勢中復原。
“這兒的醫師倒不錯啊,給閹瞭也可以這麼快復原。”
在狂怒的厲哮之中,巨霸已領著僅存的十多個生還者包圍著他們。
“哦?剩下的獵物還挺多呢”
“哼,收拾你隻我一人便夠瞭,其他人給我殺瞭那兩個女的!”
龍破天卻看也不看他一眼,低聲道:“鳳,出手吧。”
鳳天舞的雙手發出魔法之矢的光輝,迎面往那些撲出來的賊眾射去,他們從沒想過鳳天舞能無聲無息地施放魔法,頓時毫無防備的全數被鳳天舞的魔法箭擊中,給貫胸而過,帶出一蓬蓬的血雨。
穿過瞭那些人的身體之後,那些魔法箭卻沒有在半空中消散,出乎意料地全數轉瞭方向,改為朝正中心的巨霸射去。
面對著那由十多支魔法箭組成的箭網,巨霸隻能以手中的巨斧硬擋下來。
“不錯的防禦力嘛。”
以他的力量,要擋下這十多支魔法箭該沒有問題,但龍破天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就在魔法箭擊中他的巨斧的一瞬間,龍破天的長劍也同時擊中他的巨斧,聯同魔法箭的力量把他的巨斧徹底粉碎。
擊破巨斧後的長劍順勢地透胸而入,而鳳天舞的魔法箭也穿透瞭他的身體,隻是一瞬間,那龐大的身軀已變成瞭屍體。
看著巨霸的屍體倒地,赤燕問道:“結束瞭嗎?”
龍破天搖瞭搖頭,望著那唯一一間幸存的石屋,道:“不,還有最後一人。”
既然已被發現,屋內那人也就不再隱藏,堂堂正正地走出來。
出來的是一個二十多歲,身穿暗紅色緊身武士服的女子,可看出衣服下的豐乳被緊束著,以免躍動的靈活度受其搖晃所拖累。一頭烏黑短發,容貌稱不上漂亮,卻散發著硬朗的魅力,垂在右眼之前的一束發絲,更為她增添瞭幾分英氣,配上她古銅色的肌膚和健美的身段,倒別有一番風味。
充滿自信的眼神先後掃過三人,最後落在赤燕身上,閃過一絲訝異之色。
“赤燕?那你定是宰瞭許老的那小子吧,你叫甚麼名字?”
“龍破天。”
“以你的實力本有資格取代許老的位置,但你既然姓龍,那就對不起瞭,你必須死在這裡。”
那女子冷冷地說道,其實那隻是謊話,雖然滅龍道的確是反對龍的崇拜,但也不至於所有與龍這個字有關的人也要死,殺這個命令根本是針對龍破天的,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當上層收到赤傢一戰的結果後,就出奇地下瞭殺令,甚至不惜借巨霸為由,要求封關,就是為瞭把龍破天截在這裡。
胡亂說出來的理由隻是為瞭擾亂對方的情緒,當一個人聽到對方要殺自己的理由是如斯可笑的時候,隨之而生的氣憤就是最佳的機會。
“姓龍的就要死?那是甚麼笑話瞭?”
“對不起瞭,言盡於此,我可不知世上是否真有靈媒這東西,隻可告訴你我是滅龍道的於恨龍,免得你連閰王的話也答上。”
說話的同時,她已經以赤燕也自愧不如的靈動身法飄往龍破天身前,雙掌前印。
龍破天一直以自身的鬥氣試探她體內的狀況,卻直至交手前的這一刻,仍不能看穿她的底蘊,連她用甚麼方式戰鬥也弄不清楚。
若說谷外的結界是她佈下,那她應是個魔法師,但她的衣飾卻一派武者打扮,身法更是一流高手的境界:若說她是個武者,不但兩手空空沒有武器,纖掌之內更沒有絲毫具殺傷力的鬥氣,給她擊實也不會有任何損傷:若是個魔法戰士,更沒理由不放出魔法而主動接近。
即使感覺不到掌內的鬥氣,應對的方法也沒有改變,長劍閃電擊出,雖然在靈活度上比不過對方,速度上卻猶有過去,即使以她的身法亦不可能輕易避過。
出乎龍破天意料的,她竟在纖掌印上劍身之後立即退開去。就在龍仍為她的行動而感到費解之際,手中的劍突然爆成粉碎,若非他的護身鬥氣一直沒有松懈,隻這一下已足以教他負上不輕的傷勢。
“是新劍來的?還以為憑你的殺孽,劍上的怨魂應有一定分量,不過也不打緊,沒瞭劍的劍手根本不足為懼。”
恨龍口中說得漂亮,但龍破天卻清楚感到她隻是為瞭掩飾自己的失誤。
她的戰法向來是一擊斃命,但龍破天的劍卻教她避無可避,甚至乎感到即使擋下瞭這劍,隻要他的長劍仍在,她就沒有擊中對方的機會,所以才逼於無奈地先炸碎他的長劍,平白讓對方知道她的底牌。
“她用的是武術加上爆裂印的暗殺術。”
用的既是魔法,一旦出手,立即瞞不過鳳天舞的眼睛。
“那是引爆目標物內藏能源的符印魔法,因此爆炸的威力將視乎目標是甚麼,和施法著無關,若爆的是你,可能會把這山谷夷平,所以小心點,別殃及我們。”
龍破天聽到後,卻忍不住好奇心地問道:“那即是魔力的比拼吧,若對手的操縱力比她高又如何?”
鳳天舞沒好氣的道:“法印的作用就是把魔力聚焦,除非你的魔力能比她強上數十倍,否則給她印上便隻有自爆這結果。”
“好吧,反正她也不能硬捱我的一擊而不死,這算是扯平吧。”
心中卻知道對方身法的靈活度遠勝自己,若不需計較力度和位置,隻消觸身即殺的話,優勢肯定在她的手上,這也是為何她的身法完全以靈活度為主,徹底放棄瞭攻擊力。
這點恨龍也知道,笑道:“你還以為可以贏過我嗎?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法師的魔力已經用完瞭吧。”
鳳天舞卻隻是微微一笑,把魔力完全用盡是法師的大忌,但她卻真的做瞭,唯一的理由就是他相信自己的前鋒有保護她的能力,所以她才能沒有猶豫地用盡所有魔力來完成自己的工作。
“鳳,給我制止赤燕。”
看見一直無事可做的赤燕想要出手,龍破天卻先一步的說道。
“為甚麼?”
站在她旁邊的鳳天舞解釋道:“這區域本身就埋藏瞭爆碎咒的結界,一旦把鬥氣放出體外,立即就會被爆碎咒催化爆炸,根本無法及遠。”
既然再沒有選擇,即使要埋身肉搏,戰,必須繼續。
兩道人影以高速交差著,卻誰也奈何不瞭對方。
龍破天勝瞭速度,卻比不上於恨龍的靈活。
一擊脫離,絕不停留的戰術,使於恨龍沒有出招的機會,然而她靈活的身法,卻總能在分毫之差避過龍破天的攻擊,沒法擊中。
這是比拼誰先擊中對方的死鬥,雙方也吃不起對手的一招半式,誰先挨不住出現失誤,就是分出生死的一刻,這是場耐力的比賽,但龍卻沒有這份耐性,他早習慣瞭數招之間分出生死,長期戰實非他所長。
雙方的身影倏地停下,正確來說是龍破天停瞭下來,他需要時間重組攻勢。
於恨龍也沒有進擊,事實上她一直隻是以最小的動作閃避龍破天的攻擊,然後嘗試在龍離開她的攻擊范圍前反擊,主攻的一直是龍破天。
戰鬥正要再開之際,龍破天卻突然發覺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背後。
“媽的,這傢夥是僵屍嗎?”
竟然是巨霸搖搖晃晃地站瞭起來,像是不怕死般再次往龍破天撲去,他身上的傷口已經止血,但開膛破腹仍然是開膛破腹,實在很難相信他可以再次站起來,更別說進行攻擊瞭。
“龍,避開!”
龍正想一劍把他的頭劈下來,讓他真正死過透徹,這時鳳天舞的聲音卻傳入他的耳內,於是硬是收劍閃到巨霸的背後,然後他才看見,巨霸的背上明明亮亮地劃上瞭一個爆碎印。
於恨龍微微一笑,巨霸的身體立即爆炸開來,明乎其實的人肉爆彈。
爆炸的光芒頓時把龍破天的身影封閉其中,但她知道在那種距離,爆炸並不能對龍破天造成多少傷害,她要的隻是暫時纏著龍破天的腳步,制造下一個機會。
但當爆炸的光芒消失,她卻失去瞭龍破天的蹤影。
突然頭上出現黑影,龍破天竟然躍上她的正上方,揮拳直沖而下。
於恨龍微感錯愕,因為這樣他將不能憑藉前沖之勢繼續一擊脫離的戰沖,這等若和她比拼身法的靈活,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平白予她可乘之機,而且最有利的反擊機會,莫過於他落地的一刻,隻要能閃至他的背門,她便有信心能立即取勝。
龍破天的拳竟重重地擊實瞭地面,揚起來的塵埃籠罩瞭龍破天的身影,但卻仍未足以讓於恨龍錯失龍破天的位置,於是再不需猶豫應否正面沖突,舉掌拍去。
龍破天的嘴角卻飄出一絲冷酷的微笑,阻隔著於恨龍和他之間的塵土突然發生爆炸,不但使她錯失瞭這個機會,更令陷入爆風之中,進退不得。
“自食其果的滋味如何?”
當她驚覺到龍破天是蓄意把鬥氣散發到空氣之中,利用她佈下的爆碎印來制造爆炸的時候,龍破天已經繞到瞭她的背後,在這猛烈的爆風之中,龍破天的速度優勢可就遠勝於她的靈活。
“你想怎樣?”
“既然你是來殺我的,我收取點利息也是應份的吧。”
話未說完,已把於恨龍的衣服震碎,現出那成熟女性的胴體,接著已吻上那古銅色的後頸,中斷瞭於恨龍的說話。
不知何時離褲直立的神兵,則在她的股間探瞭過去,磨擦著她的敏感部位,緊鎖的雙手不但使她沒有逃避的空間,更扯得她的粉背貼上自己的胸腔,隻能忍受著龍破天的放肆。
即使為瞭鎖著於恨龍而不能以雙手挑發她的欲望,隻能憑著胯下之物挖掘著她旳私處,熾熱的感覺,仍足以給予於恨龍強烈的刺激,不但使她的身體僵硬起來,發熱的下身更開始滲出蜜液,潤澤著龍破天的神兵。
感受到欲望之火開始在身前這具充滿活力的玉體中升起,龍破天滿意的一笑,使她的兩手在背後交差,以便以單手制著,便推得她的上身前傾,使沒和那一身古銅色肌膚看齊的陰戶露瞭出來,出奇不意的插瞭進內。
滲出的蜜液仍不足以提供足夠的潤滑,內壁傲人的彈性卻補足一切,使龍破天沒任何困難的闖進最深之處,未足的潤滑使磨擦的感覺更為強烈,造就瞭更強烈的快感。
因倒釣顯得更為豐滿的雙乳,隨著龍的撞擊而在於恨龍的身下搖擺,有瞭感覺的身體使她再不能滔滔不絕的說話,隻能緊閉雙唇,隔雜著快樂和哀求的呻吟聲卻不時泄漏出來。
因龍破天的闖入而高漲的情欲,使於恨龍的愛液如缺堤的洪水般湧出來,沿著她的腹部向下流去,一直流至倒釣的椒乳才止,在那尖端處滴下地面。
強烈的快感已使她站不穩,龍雖然沒有松開禁制,卻不再扯著她,害得失去支持的她立即跪瞭下去,然而雙手卻仍然被鎖在背後,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隻好以額頭頂在地上,接受龍破天從後而來,像是永無止境的攻勢。
隨著她跪瞭下來的龍,卻忽然退瞭出來,在於恨龍還未明白是甚麼回事之前,沾滿她蜜液的神兵已闖入她的菊門之內,突如其來的痛楚終打開瞭她緊閉的雙唇,發出哀號。
龍自然不會因憐惜而停下來,闖入的神兵立即展開比之前更激烈的攻勢,空閑的左手則恣意扭弄她前園中的珍珠。
早已高漲的欲火,使於恨龍不消多久便克服瞭開拓的痛苦,異樣的快感漸漸從身體深處升上來,痛楚的哀號亦已化作欲望的呻吟,但被沖破的雙唇已無法阻攔它們。
本是流至胸前水線,卻因姿勢的改變而繼續下行,淌流至於恨龍的朱唇,失去自由的她卻沒法抹去這點水跡,隻能任由它隨著自己的呻吟流入口中。
龍破天當然不是這麼仁慈,會送給這敵人死前最後的快樂,也不是不克欲望至此,隻是在作實驗。
人的靈魂、鬥氣、魔力在極限狀態中會產生甚麼變化,一直是他想要研究的課題,但這種後果難深的實驗,他卻不想在無仇無怨的女子身上嘗識,恩怨分明可說是他內心最後的道義,現在於恨龍既然是抱著殺意而來,對他而言就是難得的實驗對象。
從這與他為敵的女子身上,龍破天不但窺探瞭對方身法的奧秘,更首次毫無顧忌把鬥氣和魔力催谷到極限,但在這個時候,卻感到於恨龍的精神內的一絲異常,一個不屬於她的禁制。
天生的好奇心使他不由得對此生出興趣,但對這類精神異法,實非他所長,隻好饒她一命,去找扯瞭赤燕一起,名乎其實的在趁火打劫的鳳天舞。
“不但有著魔法禁制,更被植入瞭一些記憶細胞。”
在被秀發所遮蓋的右額上,竟是一道手術的疤痕。
“雖然可以破除那些植入的記憶,但勢將無可避免的使她會失去一些其他記憶,而被操縱的時間內的更會被消去九成以上,恐怕不能給我們提供任何有用的線索。”
“反正受這禁制影響,也是問不出甚麼,還是寄望那一成記憶好瞭,而且在大腦皮層以外的短期記憶應不受影響吧。”
既然龍下瞭決定,鳳天舞一掌拍在於恨龍的頭上,念出一串咒文。
“完成瞭,不過她應要到明天才能醒來。”
鳳收回玉手說道,過程簡單得令龍破天和赤燕不敢相信那是能影響人記憶的復雜魔法,卻不好意思去質疑鳳天舞的說話,畢竟在魔學方面鳳才是他們之中的權威。
“沒關系,反正我們都要多留一兩天,等那些白癡士兵發現這山寨已被消滅。就帶她到彩雨那裡休息好瞭,我們不說,根本沒人知道她才是罪魁禍首。”不出所料,醒來的於恨龍已記不起甚麼有用的東西,甚至連自己的本名也記不起,當然也記不起滅龍道為何非殺龍破天不可。
但是當龍破天他們想起那些被禁閉在倉庫內的賊兵,考慮是否該把他們拷問一番時,才發覺他們已精枯力竭而亡,這禁閉結界該沒有人能自由進出,而有著吸乾他們的最大嫌疑的鳳天舞也是致力否認,使這件事多添瞭一個疑案,也使得他們隻能從於恨龍身上聽取殘缺不全的情報。
聽完於恨龍的自述,赤燕問道:“滅龍道既以滅龍為名,這該不會是巧合吧,你和真正的龍有甚麼關系?”
“我怎知道,我根本連自己姓甚麼也不知道啊,我以龍為姓,隻是因這鬼東西。”
隨手掏出一個可納在掌心,呈龍頭型的飾物,乍看之下像個煉嘴,卻沒有穿煉的地方,隻是為瞭方便攜帶而以鐵鎖胡亂纏住。雖然沒有進行正式的監定,但其外觀質感已教人感到它的異常,甚至讓人感到內裡藏著一些不知名的能量,卻連鳳天舞也沒法說明它有甚麼作用。
赤燕很想問他為何不隨養父之姓,但看到鳳天舞的眼色,連忙把到瞭唇邊的說話吞回肚內,既然是對方不想說的事,她便不該硬提起來。
“這東西便一直跟著我,但那死老鬼卻不肯說這是甚麼,又或連他也不知道。”
當三天後門關重開,龍破天他們自然是繼續上路,於恨龍則選擇在這裡定居,臨別之刻,她對龍破天說道:“我告訴你,我不會忘掉你為我解除魔咒的恩惠,但也不會忘掉你對我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