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驢看著母親走出瞭接待室,心裡五味百感雜陳……
接著,那個獄警又把體態曼妙的銀鳳領進來。
王二驢的兩個雙胞胎妹妹,長的一模一樣,兩個女孩都水靈靈的嬌美,或許是承襲瞭母親鮑柳青的美貌基因吧。兩個女孩有時候傢裡人都分辨錯誤,但王二驢還是能準確地分辨出哪個是金鳳,哪個是銀鳳的。
銀鳳今天穿一身天藍色帶著白道的合體運動服,運動服的上衣敞著懷兒,露出水綠色的薄毛衫,飽滿的胸脯春山一般凸顯著少女正在成熟的美妙神韻;那張白裡透紅的瓜子臉更泛著青嫩的亮麗。
望著一身囚服頭頂光光的哥哥,銀鳳眼中的淚珠珠就已經打轉兒瞭,她一頭撲到哥哥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二哥,你都想死我瞭!二哥,你在這裡一定受瞭不少苦吧?”
自從王二驢那夜離開傢,她這是一年多時間裡第一次再見到他,她簡直難以抑制無邊的思念和辛酸,頃刻間,眼眶裡的淚水就珠子般滾出,沿著嬌美的面龐流淌著。
王二驢緊緊地擁著妹妹,眼眶裡也被滾熱的潮水湧滿瞭。但無邊的愧疚和難堪在心間泛濫著:自己因為強奸這樣一個醜惡的罪名入獄,不知道妹妹是不是真的相信自己是冤枉的?尤其是這兩個嬌嫩的妹妹,她們本該是陽光明媚,無憂無慮的美好時光,卻過早地因為自己而陷入憂煩和無顏見人的深淵裡,無疑,自己對她們來說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銀鳳,是哥哥對不起你們啊!我不是一個好哥哥,你就使勁兒責怪我吧!”
“哥,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呀!”
銀鳳抬起晶瑩的淚眼,“我相信二哥是被冤枉的,你絕不是一個強奸犯,肯定是魏老六那個壞蛋在坑害你!隻是……你吃這樣的苦,我們時刻為你擔憂著,難受著!我們是在心疼你啊!”
王二驢憐愛地看著銀鳳,扶著她的雙肩讓她坐到凳子上,自己也坐回到她對面的板凳上。“銀鳳,你真的相信二哥沒做那樣的事兒?你相信俺是被冤枉的?”
銀鳳肯定地點瞭點頭,眼睛裡是晶瑩的濕潤,說:“二哥,我咋會不相信你呢?你肯定不能去招惹像倪小慧那樣的女人的,我知道倪小慧是和魏老六合謀陷害你的,魏傢六虎這些年就是想方設法欺負俺們王傢的,我恨死魏傢那些人瞭!”
妹妹們的信任讓王二驢倍感溫暖,他緊緊地握著銀鳳的小手,說:“隻要你們相信俺,那俺就啥也不怕瞭,那些陷害我的人,早晚我會讓他們倒黴的!”
銀鳳抹瞭一把濕乎乎的眼睛,問:“二哥,你還要多久才能回傢啊?”
王二驢屈指算瞭算,說:“不到一年半我就能刑滿瞭,很快就會過去的!”
銀鳳欣慰地點瞭點頭,說:“嗯哪,會很快的,我們很快就要一傢團聚瞭!”
由於接見的時間有限,王二驢要說一些重要的,他當然要從妹妹嘴裡得知一些母親隱藏的事情。於是他就開始接連問起傢裡的情況。
“銀鳳,咱傢的莊稼今年好嗎?”
“咱傢的苞米今天要大豐收的,比哪年都好呢!”
銀鳳欣喜地回答。
“魏老二有沒有再去咱傢討債?”
“去瞭,魏老二說,今年冬底咱傢再不還利息,他就要去法院告咱們.....”銀鳳的眼神開始暗淡。
“魏老大有沒有去逼咱們欠村裡的三角債?”
“以前沒有,自從那次他摸瞭我的臉蛋兒,被我給罵瞭,之後就開始找茬兒,說今年在還不上村上的債務,明年就要收繳咱傢的承包田瞭!”
“不要怕,他那是嚇唬你們呢,他沒那個權力,不過,你要堤防他啊,那個禽獸對你存心不良,可別讓你姐姐的悲劇重演......”王二驢囑咐道。
銀鳳點瞭點頭,緊咬嘴唇。
王二驢最迫切想知道的當然是妻子白薇的情況,就突然問:“銀鳳,你告訴我,你二嫂她還在咱傢嗎?”
銀鳳頓時眼睛裡是一絲黯淡,說:“他還在咱傢......她是不能離開旮旯屯的!”
“那她為啥一直沒來看俺?已經一年多瞭,難道她是因為心裡恨著我嗎?她真的相信俺強奸瞭倪小慧?”
銀鳳眼神裡是一團怨氣,說:“我覺得她心裡也會明白你是被冤枉的,她說不相信隻是借口,實際原因是她已經快把你給忘記瞭,怎麼還能來看你?”
王二驢一陣驚怵,問道:“你說她把我忘瞭,那她心裡想著誰?”
“當然是心裡想著魏老六瞭!”銀鳳隨口說道。
“啊?你二嫂她.....真的和魏老六鬼混在一起瞭?”
王二驢似乎印證瞭他心裡的擔心。
銀鳳見二哥這樣驚愕,自覺失言,想起母親臨來時候的囑咐來,就急忙改口說:“沒有啊.......我是瞎說的,隻是二嫂她經常去魏老六的麻將館去打麻將,我生氣才這樣說的,其實沒有那回事兒.....你不要瞎想!”
雖然銀鳳又否定瞭剛才不經意說出的秘密,但王二驢還是預感到妹妹也不肯說實話瞭,他心裡的猜測和預感更加強烈。他沖動地抓住銀鳳的手,叫道:“妹妹,你和俺說實話,你二嫂是不是被魏老六給怎麼樣瞭?”
銀鳳想著母親的一再囑咐,就急忙說:“二哥.....真的沒有,你不要瞎想啊!”
但王二驢還是從銀鳳的神色裡讀出瞭些什麼,他的心裡翻江倒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