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進來是一個類似客廳的不大的房間,裡面沒有像樣的傢具,隻是隨便擺放著五個木椅和一章靠邊站的桌子。這是外間屋一分為二的前面的一間,迎面的隔墻上有一扇門通向後面的半間房,那半間房樣子像是廚房。
在這個客廳的右邊有一扇通向內室的門,裡面肯定是臥室瞭。
那個叫墩子的男人緊走瞭兩步把裡屋的房門打開,恭恭敬敬地把大驢種和馬蘭芝讓進去,自己跟在後面也進瞭門。
這個稱其為臥室的房間比外面的客廳要大得很多,但裡面的擺設很簡陋,像樣的傢具唯有兩個破沙發夾著一個破茶幾,再有就是分佈在墻邊的幾個衣服掛子,上面層層疊疊搭著很多洗過的和沒有洗過的衣服,屋內彌漫著怪味的氣息,一看就知道是沒有女人的傢庭。靠北墻是城市裡居民很少見的火炕。炕上鋪著三床幾乎與骯臟不堪的被褥,其中一床被褥掀卷著散亂在炕上,相挨的兩床被褥上正坐著兩個正穿衣服的男人。兩個男人都剛往上提褲子,上衣的紐扣還敞著。
那個叫馬猴的男人大約二十六七歲,刀條臉細高個,嘴角有些上翹,給人一種傲慢的感覺。那個叫孫大腦袋的男人三十左右歲,果然腦袋很大,有些與脖頸不成比例,但身體看上去很壯實,大手大腳的,感覺很有力量。
馬猴和孫大腦袋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唰地聚焦到馬蘭芝的身體上和臉上,眼睛都放射著異樣的亮光。
那樣的目光讓馬蘭芝全身不自在,急忙低下頭去,心裡無味百感地翻騰著,無限懊惱,自己原本好好的,怎麼就遭到這樣的恥辱?真是比噩夢還可怕!但眼下還有啥辦法?唯有慌亂不安的份兒。
大驢種像吆喝牲口一般吆喝著他們。“你們還抓緊穿衣服下地,傻看啥?難道沒見過女人?眼睛都直瞭!”
孫大腦袋晃動著大腦袋,嘻嘻笑道:“大哥真有福氣,每次領回來的都是漂亮的女人!”
馬猴也附和說:“就是嘛,我們啥時候能像大哥那樣風流快活呢?真饞死人瞭!”
大驢種罵道:“少他媽的廢話,趕緊下來,去倉房裡去睡覺,說不定今晚會做個桃花夢呢!”
馬猴和孫大腦袋都顯得興奮地長大嘴巴,眼睛還盯著馬蘭芝。看瞭一會兒,馬猴問:“今晚?大哥……會嗎?會有那樣的好夢嗎?”
“會的。今晚讓你嫂子闖進你的夢裡去,憋足瞭勁兒準備吧!”
說著看著身後的墩子,蕩蕩地一笑。
墩子正在背後偷看馬蘭芝的翹起的豐臀,聽大驢種這樣說,更來瞭精神,說:“那可不錯,像嫂子這樣的女人就是夢裡稀罕一通也是好的呢!”
馬蘭芝無限惱火,看著大驢種,說:“你別誤導他們管我叫嫂子,我和你有啥關系呢?”
大驢種放肆地一把摟過馬蘭芝,說:“你敢說你和我沒關系嗎?沒關系你會跟著我來找地方睡覺?一會兒我們就要幹今天的第二次瞭!”
馬蘭芝無言以對。是啊,我跟著這個男人來睡覺,這意味著什麼?真是不可思議的噩夢!但她還是說:“我跟你來,你就欺負我嗎?”
大驢種用摟抱她的那隻手野蠻地揉著她的前胸,細聲笑著:“我不欺負你,一會稀罕你,總該行瞭吧?那你就先上炕吧!”
馬蘭芝生氣地推開瞭他的手,又從他的臂彎裡掙脫出來,坐在炕沿上,六神無主地低垂著眼神。那樣子就像一隻陷入狼群的羊,絕望而無奈。
孫大腦袋和馬猴已經下瞭炕,腳上塔拉著各自的鞋子,卻是站在屋地上,貪婪地看著馬蘭芝,有些不忍離去。
大驢種又開始莫名地沖動起來,心急氣躁地吆喝著:“快點,快點出去!不願意去倉房睡覺就在外面聽著!反正不能呆在屋子裡,你們是不是想看著老子嘿咻呀?”
墩子顯得一本正經地說:“兩位,我們真的該出去瞭,別影響瞭大哥的好事兒,咱們去做夢去吧!”
三個男人蕩笑著先後離開瞭房間。
馬蘭芝感到很納悶:他們並沒有抱鋪蓋出去,難道他們真的要在外面偷聽?她恐慌地問大驢種,說:“他們真的去睡覺?”
大驢種還在有些生氣剛才馬蘭芝當著他們面把他的手推開,語氣淫邪而生硬地說:“他們不睡覺幹嘛?不睡覺怎麼能在夢裡幹你?”
馬蘭芝漲紅著臉責怪說:“你就不能說點人話?”
“你不說我是畜生嗎?畜生怎麼懂得說人話呢?你還磨蹭啥?還不快點上炕脫衣服?還讓老子為你親自動手啊?”
大驢種眼下已經用不著再哄著馬蘭芝玩兒,態度開始原形畢露。反正他也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是煮熟瞭的鴨子。
馬蘭芝全身一哆嗦,車上的情形又讓他不寒而栗,那個巨大的孽物簡直把自己糟踐苦瞭,馬上又瞭開始瞭,她恐懼。
但馬蘭芝不會想到,今晚等待她的,還不僅僅是大驢種這一個野獸……
大驢種讓馬蘭芝快點脫衣服,她屁股半搭在炕沿上沒有動,而是驚愕地望著比在車裡還要兇惡淫蕩的大驢種,心靈在痙攣,身體在微微顫抖。
大驢種的小眼睛裡閃著肆虐的光,在馬蘭芝的身體上掃視著,最後停留在她特高的胸上,說:“這次把上衣也脫光瞭,在車上哥隻顧忙活你的下半身瞭,還沒來得及品嘗妹妹的大白梨呢,一定很香很甜的感覺吧?”
馬蘭芝似乎幻覺到兩隻魔掌在自己的嬌嫩上野蠻地揉抓著,那也是無法忍耐的情景。她除瞭慌亂還是慌亂,說:“大哥,你在車上做完才剛剛不大一功夫啊,還讓我脫衣服幹嘛?”
“哈哈哈!你是怕你哥我的玩意不夠硬吧?我操,沒想到你癮頭子不小啊,我沒有說錯吧?女人都喜歡特大的傢夥,最好是像搟面杖一樣吧?”
馬蘭芝羞羞怯怯,惶惶恐恐又垂下頭去。
大驢種猛然想起什麼,咔地解開褲袋,把手伸進自己的褲襠裡去,用手指環繞著那個孽根握瞭一會兒,抽出手來,說:“嗯,你擔心的有道理,我的這個二哥還真沒緩過來,還不夠畜生,說不定對不起你呢!但你不要擔心,哥有辦法讓它比在車上還要畜生!”
大驢種說著,把那隻手又伸進上衣裡面的口袋裡,掏瞭一陣子,從裡面掏出一個不大的上面有英文字母的藥瓶子來,熟練地擰開蓋兒,倒出兩粒藥丸兒來,然後扔進嘴裡,咔咔地咀嚼著,同時他眼睛看到瞭那破茶幾上有一個盛著半杯水的水杯,走過去咕咚地喝瞭一口,在嘴裡漱著,又咕嚕一聲咽下去,又接連喝瞭兩口。
大驢種吃藥的動作顯得很野蠻。馬蘭芝開始還愣愣地看著,不知道是咋回事,但馬上她就明白瞭那是什麼藥瞭,因為魏老二有時候也吃這樣的藥,每次吃完這種藥都戳得她疼痛難忍。想到這裡,她更加驚恐不堪。
大驢種吧嗒瞭兩下嘴,嘿嘿地笑著:“一會兒就管用瞭,一定讓你過癮得直喊……你先自己脫光瞭衣服上炕等著吧,哥先出去一會兒,等傢夥變成瞭你所說的畜生再回來玩你!”
大驢種說完邁著大步嗵嗵地出去瞭,卻沒忘記把外面的房門從外面插上。
馬蘭芝望著大驢種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口,屋裡開始死一般的沉寂,她的心裡更加惶恐不安。她呆若木雞般地坐在炕沿上一動不動。她在想象著一會兒將要發生的比在車裡更難堪而可怕的事情,那個先前被摧殘得餘痛未消的地方開始劇烈地痙攣,之後,亦幻亦真的痛感就在泛濫著。更可怕的是心靈的揪痛:自己原本貞潔的身體咋就會變成這樣瞭呢?一場夢,一場噩夢。
此時此刻,馬蘭芝徹底後悔瞭。她後悔自己不該孤身進縣城,更後悔不該離開那個小旅館。盡管魏老二無情無義,為瞭那個小妖精打瞭自己,但他畢竟是自己的男人,他也絕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就算是自己躲在小旅館的旮旯裡,聽著魏老二在床上玩兒那個小妖精,也比現在這種處境要好得多,起碼那時忍耐瞭,度過瞭這個夜晚,明天自己還可以安安全全地會到旮旯屯,就算魏老二不和自己回傢,真的和那個小妖精私奔瞭,那又能怎樣呢?可自己一時沖動離開瞭那個旅館,還竟然又上瞭這個禽獸的車……後果是可怕的,她隱隱地有瞭不祥的預感,這種可怕的預感是什麼,她一時也想不清。失身這個大驢種,已經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也沒啥可怕的瞭,可事情會那麼簡單嗎?她眼前又浮現另外三個男人那獸性的眼神,而且她開始回味剛才他們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語,以及野獸互相交換的眼色。
馬蘭芝感到瞭一生當中從未有過的恐怖,先前因怨恨魏老二而產生的那絲報復的快感已經無影無蹤瞭。眼下如果能再回到那個小旅館裡去,哪怕是親眼看著那對狗男女在床上交合野浪,也是一種可以忍耐的事情。
可現在怎麼辦?恐懼讓她產生瞭本能的逃跑的念頭。她從炕沿上站起身向門口悄悄走去。裡屋門很容易就推開瞭。她躡手躡腳地來到瞭外屋房門前,輕輕地推瞭一下,紋絲沒動。她又使勁兒推瞭一下,還是沒有推開。她不做徒勞的舉動瞭,她知道外面多半是鎖上瞭。於是她尋找另外的出路:窗子。但她檢查過房間裡所有的窗戶後,徹底失望瞭:每扇窗戶框上都釘著手指粗的防盜鋼筋,人的身體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的。
馬蘭芝又絕望地回到瞭那個裡屋,眼神呆滯地坐回到炕沿上。此刻她雙腿發軟,連站的力氣都沒有瞭。
屋內死一般的沉寂。大約又過瞭二十分鐘,外面傳來瞭急促的腳步聲……
(三卷結尾,王傢兩女孩被魏傢女人和魏老六合謀拐賣給人販子,受盡瞭蹂躪。第四卷,由於妹妹被拐賣,王二驢的復仇之旅提前,魏傢男人被懲處,魏傢女人紛紛與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