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咬牙挺住

  魏老大一直把金鳳兒蹂躪到天光大亮,才肯放她穿衣服。金鳳兒四肢無力,面色憔悴,神情恍惚,一夜之間就已經花容凋落。

  魏老大和金鳳兒剛剛各自穿好衣服下瞭地,那個老魔就出現在門口,來得恰到好處,正是時候。老魔也顯得滿臉疲倦,就如同他也做瞭什麼耗費精髓的事情。

  金鳳兒先出瞭村政府的大門。本來她不想坐魏老大的車回村裡,可最後她還是坐瞭。因為她剛走瞭十幾步就感覺那個地方疼痛得影響走路,魏老大死皮賴臉地把車停在她旁邊,她毫無選擇地坐瞭上去。

  金鳳兒回到傢裡的時候,心境更是雪上加霜般地淒涼無比,因為在她回來之前,母親鮑柳青已經被劉大茄子傢的迎親車接走瞭。

  沒有瞭娘的屋子裡頓時空蕩蕩的,她的淚水頃刻間流出來。銀鳳兒先前早已經哭得眼睛發紅,見姐姐一夜就萬般憔悴的可憐樣,知道魏老大那個禽獸把姐姐蹂躪得不輕,千百種悲情糾結在一起,淚水又泉湧般流出,姐倆個抱在一起痛哭失聲。

  李香雲懷裡抱著孩子,從上屋趕過來,見金鳳兒和銀鳳兒哭得像淚人似地,心裡也一陣酸潮泛濫,淚水也在眼眶裡打轉轉兒。但她忍著沒有讓眼淚滴落,婆母出嫁瞭,傢裡她已經是唯一的主心骨兒,她不能亂瞭方寸,無論發生瞭什麼,她都要把這個傢挺起來。

  李香雲一邊奶孩子,一邊看著這兩個都已經不是處女瞭的可憐女孩子,勸解說:“你們都不要哭瞭,娘不在你們身邊瞭,可還有嫂子我呢!娘對你們的那份疼愛,我都能做到!我們不都已經約好瞭嗎:隻要一傢人在一起就什麼也不怕!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要咬牙挺過去!隻要挺過瞭這一年,我們的厄運就過去瞭!等你大哥你二哥都回來瞭,我們又是一個很興旺的傢庭瞭!從今天開始,我們誰也不許哭瞭,王傢男人是血性男兒,我們王傢女人也不能做孬種啊!無論發生瞭什麼,我們都不能再哭瞭,哭也沒用,沒有誰能同情咱們的,隻有咱們自己堅強起來,咬緊牙關挺過這一年!妹妹們,咱們要共度難關啊!”

  兩個女孩都抬起頭來,擦著臉上的淚水,銀鳳兒說:“嫂子,你說的很對,我們要咬緊牙關挺過去!我們不哭瞭!”

  金鳳兒還是忍不住抽泣著說:“娘上車的時候,我都沒看見,娘就這樣淒淒慘慘地嫁人瞭,連一個送她的人都沒有!“李香雲嘆著氣說:“昨天我勸瞭好一陣子,說要去幾個人送她,可她說啥也不同意呀!你們就不要多想什麼瞭,其實,娘出嫁也不是一件壞事兒呀!”

  金鳳兒又說:“我知道娘出嫁也是正常事兒,可嫁給劉大茄子那樣的人,我咋總覺得像是下地獄的感覺呢!”

  李香雲苦楚地說:“娘不嫁給劉大茄子也還是更遭罪的,魏傢六虎也會糟踐她的,劉大茄子再牲口,他也畢竟是一個人,也總比去遭受魏傢那一群牲口糟踐要好一些!能逃出一個算一個吧,剩下的罪就由咱們姐三個承擔下來吧!”

  說著,她又看著滿臉憔悴的金鳳兒,問,“金鳳兒,你昨晚還受得瞭嗎?魏老大更是一個人面獸心的畜生啊,他一定沒好歹糟踐你瞭吧?”

  金鳳兒低垂著淒慘的眼神,低聲說:“受得瞭還是受不瞭,也都過來瞭!你剛才不是說我們要咬牙挺住嗎?我沒事兒的!”

  銀鳳兒心疼地看著金鳳兒,問:“姐,我看你走路都變樣瞭,你一定是那裡面很疼吧?魏老六糟踐我那時候還不是一夜呢,我都受不瞭呢!”

  金鳳兒羞辱地點瞭點頭。“撒尿的時候,那裡面更疼……男人們簡直就是畜生!”

  “吃點止疼的藥吧,那樣會減輕一些的!”

  銀鳳兒關註地看著姐姐。

  金鳳兒淒茫地搖著頭,眼睛裡是大片的陰雲,說:“沒用的,這才剛剛開始呢!我今天晚上還要去魏傢陪那群畜生呢!”

  “啊?”銀鳳兒和李香雲都面露驚色,銀鳳兒急忙問道,“你這話是啥意思呀?難道魏老大通知你今晚去瞭,怎麼還讓你去呢?”

  “魏老大沒有正式通知我,是他暗地裡告訴我說,今晚魏傢六虎就要開始行動瞭,都已經研究好瞭,每天晚上要我們傢一個女人,第一個就點名要我!”

  “可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經去陪魏老大瞭嗎?今晚怎麼還會是你呢?”

  銀鳳兒皺著彎彎的眉頭。

  “昨晚……是魏老大單獨想得到我,其他人還不知道呢!所以今晚才算正式開始,魏傢六虎點名要的還是我,因為他們認為我還是黃花閨女呢!”

  “姐,要真是那樣的話,我今晚替你去!”

  銀鳳兒又想為姐姐分憂瞭。

  “那不行,就算躲過瞭今晚,也還是躲不過明晚的,反正我現在已經不純潔瞭,還讓你替我幹嘛呢!”

  三個女子都默不作聲瞭。屋內頓時更加陰雲密佈。災難就要開始降臨瞭,真正咬緊牙關的時刻來臨瞭。

  還沒等黑天,王傢女人擔心的事情終於降臨瞭。魏老五貓著腰,一臉險惡和淫邪地來到瞭隻剩三個女人的王傢,像太監傳聖旨一般宣佈一個口訊:今天晚上協議正式開始實行,王傢要派金鳳兒去魏老五傢陪睡,晚八點之前必須到達!”

  魏老五說完,就在三個女子的身上掃視著,尤其是瞄著金鳳兒和銀鳳兒,嘴裡又叫道:“金鳳兒,你聽明白沒有?”

  金鳳兒倔強地抬起頭。“我又不聾,我咋聽不見?”

  魏老五嘿嘿笑道:“聽見就好,你就準備好吧,今晚是你大喜的日子!”

  劉大茄子的婚事雖然沒有大操辦,屯中的大多數人傢都沒有來隨禮份子,但還是有一少部分人傢來隨瞭禮份子。其中有幾個是劉傢的近支本傢,其餘都是沖著魏老大和劉雪妮的面子來的,也就是捧魏老大臭腳的那些勢利小人。總之沒有幾個是沖劉大茄子來隨禮的。其實誰都知道,劉大茄子的這樁婚事至始至終是魏老大和劉雪妮一手操辦的,包括錢財,人力,物力,就連接新娘子的那輛轎車就是魏老大的。

  魏老大今天當然也要閃亮蹬場瞭。雖然昨晚他在村政府裡翻雲覆雨地在嬌嫩的金鳳兒身上過足瞭癮,一夜泄瞭三次欲,一臉疲憊的樣子,還直打哈欠,但他還是直接就從村政府來到瞭劉大茄子的傢裡。這個場合不能沒有他,事實上他才是這個場面的真正東傢呢。

  魏老大根本不用張羅什麼事情,在這之前他早已經把“支客人”的權利委任給瞭王有道。王有道屁顛屁顛地忙活著。魏老大唯一的責任就是喝酒。隻要他臃腫的身體坐在劉大茄子的屋子裡,這個屋子和這個婚禮就有瞭分量。

  雖然不是大操辦,劉大茄子傢還是請瞭一個做菜的廚師。按原定計劃,就算沒有隨份子的客人需要酒菜招待,可送親來的娘傢客人總是要招待幾桌的,可大出所料的是,除瞭新娘子鮑柳青之外,一個娘傢客人都沒有。迎親的車上極其冷清,除瞭劉傢隨車去的兩個女眷以外,就鮑柳青一個人從車上下來。

  這種情形讓劉傢很難堪,魏老大也很沒面子。但有一點魏老大還是滿意的:那就是鮑柳青總算穿上瞭劉傢送過去的妝新的衣服,從裡到外紅彤彤的,還像個新娘子。不僅如此,鮑柳青這身衣服穿上,簡直又年輕瞭幾歲,活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媳婦。

  劉大茄子的眼睛都直瞭。從鮑柳青紅彤彤地下車那一刻起,他的眼睛就離不開鮑柳青錯落有致的魔鬼身體,那誘人魂魄的身材被一身紅裹著,更加把人的眼球凝固瞭。讓劉大茄子有些難堪的是,從鮑柳青下車,兩個人舉辦瞭簡單的婚禮形式後,劉大茄子身下的那根大傢夥就不爭氣地支愣起來,把褲襠頂的老高,不管怎樣安撫那傢夥就是不縮回去。劉大茄子就那樣支著高高的帳篷出來進去,一些男人便開始肆無忌憚地拿這個取笑他。可越取笑那傢夥越撐風,越挺越高。

  劉大茄子今天也是裝飾一新,但那套西服在他身上卻顯得有些滑稽可笑。上身的西服下擺隻到褲腰處,像是穿瞭一件小馬甲兒,那條西服褲子的褲腿短的露出一截腳脖子。這也怪不得誰,主要是劉大茄子長的就不是人的身體,一米八五的大塊頭,胳膊腿都粗壯得不像人的四肢;那天他妹妹劉雪妮領著他在縣城的商場裡足足轉瞭大半天,也沒找到他能穿的西服,最後隻得挑瞭最大號的勉強應付瞭。劉大茄子穿著這身不倫不類的衣服更像個怪物。

  雖然沒有娘傢客人,但劉傢那些已經隨瞭份子的客人,總歸要酒席招待,尤其是那些為瞭討好魏老大夫婦而隨禮的客人,更要厚待。於是中午在充滿喜氣的屋子裡擺瞭四五桌酒席。當然,那些沒有隨禮的看熱鬧的屯中人,看完瞭婚禮,也飽賞瞭一頓新娘子可人的風韻,就自覺自動地知趣地散去瞭。剩下入席喝酒的都是隨瞭禮錢的客人。但這大多都是男人,女人們是沒有份兒的。

  於是,屋子裡酒氣熏天,推杯換盞,男人粗野的聲音響成一片。當然,主要還是借著酒勁兒盡情地耍弄新娘子和新郞,弄得本來就心境陰暗的鮑柳青無限尷尬和羞澀。但也沒有辦法,按規矩新婚三天沒大小,不管啥輩份的都可以隨意調笑。

  在一桌喝酒的男人當中,有一個四十多歲的身材高大的男人,一直暗地裡賊眉鼠眼地偷看著鮑柳青。那是一個身材很高卻是臉龐很狹窄的五官與身體極其不協調的男人,他的小眼睛裡卻時刻閃著輕浮的色光,一看就是個不正經的男人。這個人叫魏大有,是魏傢六虎被槍決的大伯魏大牤子的大兒子。魏大有平時除瞭賭博以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嗜好,就是沾花惹草地把心思花在女人身上。鮑柳青是他多年以來一直魂牽夢繞的女人,尤其是鮑柳青成為寡婦以後,他就更加上心瞭,睜眼閉眼都是鮑柳青。雖然他是一個有傢有口有兒女的男人,但他比那些旮旯屯的光棍們還更加垂涎鮑柳青。但他卻很少有機會接觸到鮑柳青,因為他離王傢很遠,他隻能暗地裡尋找機會跟蹤鮑柳青,伺機下手。不久前的一天裡,他終於有機會跟蹤到瞭去墳地裡上墳燒紙的鮑柳青。結果,他第一次如願瞭……

  從那天以後,嘗到瞭美妙甜頭後的他更加成瞭癮。鮑柳青嫁給瞭劉大茄子,可把他給樂壞瞭,因為他傢就在劉大茄子傢的隔壁。

  魏大有一邊喝著酒一邊偷偷看著鮑柳青。那個時候他心裡已經打定瞭主意:今晚偷聽劉大茄子怎樣幹鮑柳青。劉大茄子娶原先那個女人的時候,他幾乎每夜都去偷聽,劉大茄子把那個女人夜裡操死的隱秘還是他親眼見證的,之後傳揚出去的。

  那個女人果然是被劉大茄子給幹死的,不知道鮑柳青能不能承受得住劉大茄子的特大號傢夥的沖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