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狼性女孩

  魏傢六虎那夜的陰險密謀一直獸性沸騰到半夜,最後敲定八月初八那個夜晚為糟蹋王傢女人的復仇之夜的開始,摧殘的手段是每夜輪一個王傢女人,他們第一個摧殘的目標是王傢雙胞胎姑娘之一的金鳳兒。

  那天晚上的野獸會議魏老大卻意外地沒有參加,他是群虎之首,卻又是旮旯屯的村主任,他做事要有分寸,時刻給自己留著進退自如餘地,像這樣滅絕人性的復仇會議他是不能去參加的。雖然他沒有參加密謀,但這個復仇的計劃還是按照他的意圖實施的,因為他的狗頭軍師魏老二完全代表著他的意見在主持會議,一切都不露聲色地執行著他的旨意。商定的結果和魏老大的意圖基本符合,隻是最先開刀哪個王傢女人是大夥說瞭算。

  魏老二離開魏老六傢已經是半夜,他沒有連夜去向魏老大匯報,準備明天早晨去告訴他。但第二天早晨魏老二起床後剛剛要去隔壁的魏老大傢時,魏老大卻意外地來到他傢,顯然魏老大是心裡著急。事實上,他比誰都更加獸性,隻是他披著一張冠冕堂皇的村主任的人皮而已。魏老二當然知道他這個大哥的心思瞭。

  那個時候魏老二的媳婦馬蘭芝正在廚房裡做早飯。今天是周日,他十五歲的女兒魏春蕊在傢,起床後正對著鏡子描眉打鬢。

  魏老二當然不能當著女兒的面說起這些殘暴的骯臟事兒,於是他向魏老大使瞭個眼色,兩個人一前一後去瞭東屋。

  但機靈無比的魏春蕊已經從鏡子裡看到父親和大伯鬼鬼祟祟的樣子,心裡猜想一定有啥不可告人的事情,於是草率地地畫完妝就悄悄溜到瞭東屋門口,側耳偷聽。

  魏老二進到東屋就急忙把門插好,唯恐有人闖進來。魏老大穩穩地坐到沙發上,喝著魏老二端過來的茶,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匯報。

  魏老二細致入微地匯報瞭昨晚上魏老六傢密謀的經過。魏老大沉思瞭好一會,抬頭問:“你們準備先從王傢的那兩個黃花閨女開刀?”

  “當然是那樣啦!哥幾個都是那個意思!”

  魏老大似乎是在凝思著什麼,又問:“那年老六玩過的究竟是金鳳兒還是銀鳳兒啊?”

  “大哥,你咋這樣健忘啊,老六玩兒的那個是銀鳳兒,雙胞胎的老二!咋瞭?”魏老二有些不解地問。

  “王傢那兩個閨女我一直分不清哪個是金鳳兒,哪個是銀鳳兒呢!”

  魏老大若有所思地說。但他的身體裡卻不可抑止地泛濫著那次玩銀鳳的美妙感覺。

  “啊,這個你不用擔心,她們哪個也逃脫不瞭,隻不過是先後的事情!再者說瞭,金鳳兒和銀鳳兒我是分辨得清的!”

  魏老二又嘿嘿笑道,“就算認不出,等破她的時候不就知道瞭嗎?是不是處,女還會不知道嗎?”

  “那也不好說,你敢保她沒有被別人幹過?”

  魏老大莫名其妙地說瞭這一句。

  “這個倒不敢保瞭,在旮旯屯兒這地方,什麼事兒都能發生!到時候就知道瞭!”魏老二瞇著眼睛說。

  魏老大的金魚眼裡閃著奇異的亮光。“這麼說,你們是第一個開刀的是那個處女金鳳兒瞭?”

  “是啊,哥幾個就想先嘗嘗鮮呢!嘿嘿嘿!”

  魏老二心裡也癢癢著那樣的美妙刺激。

  魏老大死死地盯著魏老二看瞭一會兒,似乎是凝神想著什麼,但沒有再接茬說下去,隻是簡單地說:“就那樣吧,按你們制定好的辦!”

  說著就要結束這次談話,站起身。

  門外偷聽的魏春蕊驚出一身冷汗:啊?會有這樣的事情?她的臉頓時紅紙一般。雖然屋裡說話的聲音不高,但耳朵異常靈敏的她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她心裡慌慌亂亂地離開東屋門,回到瞭西屋裡,坐在炕沿上凝神想著什麼。

  魏春蕊倒不是發善心憐憫王傢女人,而是覺得自己的父親玩弄糟蹋王傢女人,有點對不起自己的娘,她在想,有沒有必要和娘說起這件事兒,甚至是想法阻止這件事兒。她左思右想還是拿不定主意,於是她想起瞭堂姐魏春柳,那可是個餿主意很多的女孩子。

  早飯後,魏春蕊就急匆匆地來到瞭魏老大的傢裡。但魏春柳根本就不在傢。由於明天就是魏春柳她舅舅劉大茄子娶鮑柳青的日子,魏春柳和她娘劉雪妮還是一直在劉大茄子傢裡忙活著呢。唯有魏老大坐在沙發上邊喝茶邊吸煙,似乎是絞盡腦汁地想著什麼問題。

  魏春蕊和大伯打瞭招呼後就離開瞭。但她還是想找到魏春柳說起這件事情,因為明天晚上就是魏傢男人懲罰王傢女人的那個夜晚瞭,她務必要在這之前和魏春柳商量一番。當然,制止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想制止,隻是不知道該不該和自己的娘說起。

  魏春蕊直奔劉大茄子傢而去。

  魏春柳確實在她舅舅劉大茄子的傢裡。最近魏春柳已經不在魏老六傢商店裡打工瞭,原因是那個倪小慧又回來瞭,她六叔就委婉地辭瞭她,本來她也在那裡幹夠瞭,巴不得鬧個清閑自在,魏傢可不缺魏春柳打工掙的那點錢,當初是六叔求她幫忙的,她才不得已去打理的。

  劉雪妮和女兒魏春柳足足忙活瞭四五天,劉大茄子傢總算舊貌換新顏般地有瞭點喜氣。屋內原先黑魆魆墻壁和棚頂已經已經裱糊一新,靠墻已經擺瞭兩樣嶄新的傢具,一樣是被廚,一樣是衣櫃。粉色的窗簾也掛在瞭窗戶兩邊。

  明天就是劉大茄子結婚的正日子,雖然不大操辦,但今天還是有瞭幾個幫忙捧場的屯鄰,不看劉大茄子的面子還要看黃主任的面子呢。

  劉大茄子紫紅色的特大號的臉上,洋溢著欣喜若狂的激動,銅陵般的大眼珠子裡閃著雪亮的光。

  今天已經沒有什麼主要的活計瞭,魏春柳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站在院子裡嗑瓜子。

  魏春蕊神色緊張地來到魏春柳跟前,低聲說:“姐,你出來一趟,我有要緊事兒和你說!”

  魏春柳奇怪地看瞭她一會兒,便跟著魏春蕊出瞭劉大茄子的院子,來到房東邊的兩顆柳樹下。

  “小蕾,啥事兒這樣神秘兮兮的呀?”

  魏春柳把雙手插進牛仔褲後面的口袋裡,一副野蠻女子的姿態。

  魏春蕊一手扶著樹幹,傾斜著美妙的少女體態,神色緊張地看著堂姐。“姐,有一件事兒呢知道不?”

  “啥事兒?”

  魏春柳更加好奇,狐媚的眼睛盯著她。

  “你沒聽說咱們魏傢和王傢女人們簽瞭一份合同嗎?”

  魏春蕊審視著魏春柳,心裡想:好像她真的不知道。

  “合同?沒聽說啊!是不是法院的那個判決書啊?”魏春柳皺著彎彎眉頭。

  “不是那個判決書!是一份特殊的協議,協議的內容是……王傢女人陪咱們魏傢男人睡一年……那二十萬賠償款就抵消瞭!”

  “啊?會有這樣的事兒?”

  魏春柳確實很驚訝,她還真不知道這件事兒呢。但她隻是驚訝而已,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應。

  “姐,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今天早晨你爸來我傢和我爸在東屋偷偷說起這件事,我就在門外偷聽,聽得一清二楚的!當時把我嚇夠嗆呢!”

  魏春柳驚訝過後,很快就不以為然瞭。“這你有啥害怕的呀?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們王傢還不上那二十萬,用她們傢女人來頂債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啊!依我看啊,睡一年覺就頂瞭二十萬,那還是便宜瞭王傢呢!”

  魏春蕊神色緊張地左右看瞭看,見沒人看著她們,就低聲說:“姐,我聽你爸和我爸偷偷說的那意思,不僅僅是讓王傢女人來陪睡覺那樣簡單啊,是要狠狠地糟踐她們!……我都有點說不出口呢!……說是每個晚上,大夥輪奸一個王傢女人,你說,那也太殘忍瞭!”

  魏春柳蠕動著黑葡萄般的眼睛,心裡不但沒有感到恐怖和殘忍,相反倒是有些興奮,說道:“那有啥殘忍的呀?那叫報仇!王傢女人就該受到那樣的懲罰!我倒感覺這樣很解氣呢!”

  “啊?”

  魏春蕊無限驚愕地望著面前這個心思陰險的堂姐,半天說不出話來。總算顫著嘴唇,說,“可王傢的金鳳兒和銀鳳兒才十八歲呀,和你我的年齡差不多呀,還和你是同學呢,你不覺得有些於心不忍嗎?”

  魏春柳冷笑說:“有啥於心不忍的?誰讓她二哥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來?小蕊,你想想咱五叔和六叔受的那份罪,你就不覺得於心不忍瞭,咱五叔和六叔還都不到三十歲,就被王二驢害得不是男人瞭,這樣的仇恨還小嗎?就算把她們千刀萬剮也不解恨呢!”

  “可那是王二驢一個人做的孽呀,與他傢裡人沒關系呀!”

  魏春蕊還是心靈不安地說。

  “咋就沒關系呢!王二驢做瞭那麼大的孽,才判瞭十五年,好歹判給咱們二十萬,可那二十萬王傢根本還不起,難道就那樣拉倒瞭?隻有把王傢的女人狠狠地糟踐瞭,咱們才能出瞭這口氣!你說是不是?你沒有必要可憐她們!咱是魏傢人,要記住仇恨!”

  魏春蕊畢竟是魏傢的血統,又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被魏春柳這樣一教唆,心裡也覺得王傢人是不值得憐憫。但她也不是為瞭憐憫王傢女人才來和柳柳說這件事的,她又說:“姐,就算王傢女人們不值得可憐,可咱們的父親做那樣的事兒也對不起咱們的娘啊!我來找你就是想商量一下,這件事兒咱們該不該和咱們娘說?”

  魏春柳毫不猶豫地對魏春蕊說:“小蕾,這件事千萬不要和你娘說呀,我也不會和我娘說的!你不要覺得你爹和我爹做這件事是背叛和出軌的行為,他們是在為五叔六叔們報仇雪恨!千萬不要阻止他們。咱們要想辦法瞞著你娘和我娘,等把王傢女人都糟踐完瞭,她們再知道也晚瞭!”

  魏春蕊原本晶瑩的目光也變得污濁瞭,她點瞭點頭說:“嗯,那就依你,我不和我娘說起!”

  魏春柳眼睛裡又亮光一閃,問:“他們哪天開始懲罰王傢女人?在哪裡糟踐她們?”

  “就是明天晚上,在五叔傢裡,那天晚上遭殃的就是金鳳兒!”

  魏春柳詭秘而興奮地低聲說:“明天晚上咱們去五叔傢偷聽怎麼樣?”

  “行啊!”

  魏春蕊也興奮起來。

  這就是魏傢女孩子,繼承瞭魏傢獸性血統的魏傢人。但她們這樣毫無同情心地幸災樂禍的時候,做夢也不會想到,後來王二驢復仇的時候,她們也經歷瞭比這更慘的摧殘。

  但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