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小麗光滑的軀體已經撲到王二驢的懷裡。 “二驢,我們的感情可不是一朝一夕的,我怎麼會不愛你呢?就算是在魏老五的身下,我也在難免想著你啊!”
那一刻你還想著我?王二驢頓覺有些惡心,又開始痛苦地聯想著魏老五在她身體上肆意蹂躪的情景。你都讓人傢給蹂躪瞭,還想著我有啥用?王二驢猛然站起身,語調陰冷地說:“倪小麗,你想以這樣的方式來贖回你對我的歉疚嗎?可是,我覺得是受到瞭侮辱!就算我已經饑不擇食,我也絕不會去揀別人吃剩下的東西!那樣我是沒有尊嚴的!你還是放開我吧!我說過瞭,你根本不欠我什麼!我早已經把過去的一切忘得一幹二凈瞭!”
倪小麗還是緊緊地抱著他的雙腿,仰面看著他。“二驢,就算你把我當成魏老五的女人,你今晚也該把我上瞭啊!”
王二驢心裡猛然激蕩起來,看著她。“那又為啥?”
“因為這是你對他更直接的報復啊!當初他奪走瞭你的戀人,今天你就在他身邊把他 的女人給糟蹋瞭,難道不是最有力的報復嗎?”
倪小麗下定決心要把身體給王二驢,倒不是她有多下賤,多淫蕩,而確實是想圓滿他們這一生的遺憾:相親相愛瞭那麼多年,卻沒有真正到一起過。她心裡清楚地知道,王二驢今夜一別,就幾乎是生離死別差不多瞭!她要千方百計地讓王二驢今晚上瞭她。
王二驢果然澎拜起來,當然是男人的欲望和仇恨的無線交織的澎湃。心裡確實轟鳴著這樣的濤聲:魏老五,我不僅要斷瞭你的孽根,還要當著你的面幹瞭你的女人!讓你也嘗嘗親眼所見的滋味兒!最好是你一會醒過來,我要讓你親眼目睹!
王二驢把欽刀哐地一聲扔到炕上,然後開始去解褲帶。
倪小麗已經躺回到褥子上,叉開雙腿,目光欣喜地等待著王二驢的到來。那一刻她似乎回到瞭溫馨的舊夢中去。
燈光下,王二驢第一次見到瞭倪小麗雙胯間的風景。但那似乎已經不是什麼風景瞭。先前已經被魏老五踏得狼籍不堪:那道紫色的溝唇翻張著,裡面正有經血滲出染紅瞭那慘敗的花瓣兒,那濃密的芳草也被潤紅瞭,可見魏老五先前的野蠻踐踏。
但王二驢很快又把褪下半截的褲子提上瞭。他沒有理由這樣做。如果把她作為魏老五的女人,那將是一次復仇的踐踏,絕無憐惜之情,可她恰恰又是自己至今深愛著的女人,像畜生一樣踐踏她,那自己也變成瞭畜生;如果把她當成自己的情人,那將是從溫舊夢的開始,可那是對自己的莫大侮辱和貶低,因為她的那個地方剛才已經被魏老五的孽根污染過瞭,自己決不能臟瞭自己。王二驢冷笑一聲:“俺不會要你的臟身體,俺還沒那麼賤!”
正在這時,外面的大門外傳來瞭急促的敲門聲和一個男人的叫喊聲:“老五,快開門啊!我是老四!老六傢發生大事兒瞭!”
而魏老五還血淋淋地仰在炕上昏迷不醒呢。
倪小麗急忙坐起身,驚訝地看著王二驢,問:“魏老六傢也發生什麼事兒瞭?”
王二驢平靜地告訴她:“我剛從魏老六傢裡過來,魏老六的老二也被我給廢瞭,廢的比魏老五還慘呢!”
倪小麗擔心地看著他,催促道:“你快走吧,你今晚犯的罪不輕啊!快逃跑吧,逃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瞭!”
倪小麗說話間已經淚眼模糊。
王二驢也眼睛熱乎乎地看著她。“小麗,有你這句話,俺就知足瞭,俺們沒白相戀一回啊!但俺不會逃跑的!俺的事兒還沒做完呢!”
“二驢,我求求你瞭!你現在趁天黑,逃跑還來得及呀!”
倪小麗哭著央求他。
王二驢系好瞭褲帶,再一次把欽刀別在後腰處,看瞭一眼正淚痕狼籍,滿臉失望的倪小麗,說瞭一聲“好自為之吧!”
然後就毅然決然地翻身跳出瞭後窗。
王二驢從魏老五的後院翻墻而出的時候,魏老六傢的院子裡已經燈火通明,人聲嘈雜,不遠處已經響起瞭醫院救護車急促而刺耳的鳴笛聲。他完全可以想象,此刻魏傢的另外幾虎已經聚在魏老六的傢裡瞭,而且很快也會發現魏老五同樣的慘劇。
王二驢知道,今晚的復仇到此結束瞭。他沒能實現把魏傢六虎挨個都斷瞭孽根的計劃。但他也滿足瞭,起碼魏老五和魏老六這一生再也不能禍害女人瞭。
下一步怎麼辦?當然他不想逃,且不說能不能逃得脫,單說亡命天涯的日子更是不好過。自己是王傢的男人,當然要好漢做事好漢當瞭。他本想回傢去一趟,和傢裡人交代一番,告別一番,但他剛挪動腳步又停下瞭。那樣的生離死別還不如就此不見好呢!
他哪裡也不去瞭,就在這裡等,等待警車的到來。但他馬上想起瞭自己口袋裡的手機,自己會坐牢的,手機已經沒有用瞭,他要把這個手機留給母親傢使用。但他又想到瞭自己手機裡很多秘密,比如說和陳玉婷的聯系。陳玉婷幾乎每天都要打電話給他,如果這個手機被傢裡使用瞭,那麼一些不能曝光的秘密就該銷毀瞭。想到這裡,他打開手機後蓋,把手機卡抽下來,狠狠地扔掉瞭。然後,他偷偷地溜回母親傢,把手機放到窗臺上。他有瞭和傢裡人見面的沖動,但他忍住瞭,自己已經沒有勇氣和臉面再和親人說什麼瞭。
他在傢門口站瞭一會,還是離開瞭。
這是一個悶熱難耐的奇怪的夜,也是一個充滿血腥的夜。他抬眼望著滿天星鬥,感慨萬千地想:哪一顆星星屬於自己呢?據老人們講,地有多少人,天上就有多少星星,每個人都是星星的下凡。
他仰天心裡長嘯著:王二驢,如果上天能給每個人一千次輪回,那自己又能怎樣呢?
他似乎聽到瞭警車的鳴笛聲,由遠而近……
第二天,旮旯屯像開瞭鍋一樣不平靜,沸沸揚揚地傳著一條爆炸性的新聞:昨晚一夜之間,魏老五和魏老六的老二都被王二驢用殺豬刀給剁掉瞭!我地乖乖,就剩兩個蛋蛋蕩浪著!那些曾經被這兩個禽獸禍害過的姑娘媳婦們,像過年一樣高興,心裡激蕩著一種欽佩與感恩的情潮:王二驢,我愛你,愛死你瞭!
還有一條人們更感興趣的花邊兒新聞:魏老六是在和情婦白薇做愛時,被王二驢當場閹割的,那半截玩意兒當時就斷在白薇的洞洞裡,現在還在那裡面,聽說那玩意根本拔不出來瞭,還需要動手術取出來。
那玩意兒會在白薇的洞道裡拿不出來?人們感到費解:又不是狗鏈丹怎麼誤到那裡面呢?這個消息是魏老四的媳婦催靈花傳出來的,人們半信半疑,因為催靈花平時和白薇有些看不起白薇,會不會是她在糟踐白薇呢?
事實上,魏老四的媳婦催靈花說的,一點也不假。那是今天魏老四從醫院裡回來告訴她的。
昨晚王二驢閹瞭魏老六後,從他傢的後窗戶又跳出去。白薇才從驚魂未定中清醒過來,她慶幸自己還沒有死,王二驢確實網開一面沒有傷害她。她馬上心驚肉跳去看昏迷中的魏老六,那兩個蛋蛋下面的茬口上還流著血。她急忙穿好衣服想去叫人,可剛下地,頓覺自己的那個洞道裡還脹乎乎地被什麼塞滿著。猛然想起來:魏老六的那玩意還斷在自己的那裡面。她急忙又脫掉褲子,力圖用手把那孽根拔出來,可那茬口是平平的,根本沒有手指能抓住的餘地,費瞭半天勁兒也沒有辦法拔出來。她急出瞭一身冷汗。於是她找來瞭一個鐵鉗子,大叉著雙腿坐在炕沿上,用鐵鉗子的夾口試探著夾住那孽根邊緣的一層皮,使勁往出拔著。可那玩意就像凝固在裡面一樣,一絲一毫也沒有拔出來。她想盡瞭一切辦法也沒有把它弄出來。
白薇急得滿頭大汗,心裡納悶兒:那玩意已經和魏老六的身體分離瞭,它咋還會那麼硬呢,就像和剛進去的時候一樣,滿滿登登地塞著。
白薇費勁瞭心機也沒有把那玩意拔出來,也隻好先不要去管它瞭,先出去叫人要緊。於是他跌跌撞撞地出瞭門。那個硬玩意在裡面脹著,她走路都不敢並腿,隻能像羅圈腿一般難堪地邁著步。
白薇當然是去瞭魏傢六虎之首的村主任魏老大的傢裡去,上氣不接下氣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通報瞭。
魏老大的眼睛當時就凝固瞭,半天才醒過神來。他先是給縣城的醫院打瞭急救電話,讓派救護車來,之後他又給他妹夫,鄉派出所的所長劉萬貴打瞭電話。然後才出瞭門,去挨門把那哥四個都叫起來。可到瞭魏老五傢的時候,同樣的慘劇也發生瞭。但倪小麗為瞭給王二驢創造逃跑的時間,沒有去驚動人,而是裝作被嚇昏瞭的樣子躺在炕上。
白薇又支愣著雙腿回到魏老六的傢裡,正好有一泡尿憋得慌,急忙去大房山處撒尿,可她頓時絕望瞭:那個硬傢夥把洞道堵得嚴嚴的,連一滴尿都撒不出來。
醫院的救護車來的時候,白薇當然也坐車去瞭縣醫院。那邊搶救魏老六和魏老五,這邊的婦產科醫生也在為白薇洞道裡的孽根想辦法。
這是縣醫院從建院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事情。先是用常規的辦法:用小鉗子,小鑷子往出摳那玩意,可費瞭一個多小時的功夫,那玩意還是像在裡面生根瞭一般,紋絲不動地盤踞在洞道裡。
後來,婦產科和外科的一聲還專門坐在一起開瞭會,專門研究白薇洞道裡面的那半截男人的生殖器怎麼弄出來。醫生也納悶,那玩意怎麼還會一點也不萎縮地硬在那裡面呢?分析的結論是這樣的:當時是因為太緊張瞭,神經被斷裂的時候,就不可更改地停滯在當時的狀態裡,這是一個很神奇的現象。
下一步措施唯有一個:手術。手術把她洞道裡的東西取出來。
就在魏老五和魏老六哥兩個被推進手術室的不久,白薇也被推進瞭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