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別離

  陳玉婷水潤的眸子裡充滿瞭迷惘和疑惑,說:“就你是男人啊,難道魏天成不是男人?你已經把他的老婆給霸占瞭,為什麼他就可以允許呢?”

  王二驢不假思索地說:“魏天成他表面是個男人,但實際他不是,真正的男人的標準是那根棍子能讓女人滿意,能把女人這塊地侍弄好,能把女人懷上孩子。可是他哪樣也做不到,他當然不算男人瞭,像這樣的蔫吧男人就不配娶女人,娶瞭也應該是別人的,再者說瞭,俺可不算霸占他的女人,俺來你傢做你的男人是他親自請俺來的,俺是來給你下種的,怎麼能叫霸占哩?蔫吧他自己求俺來操他的女人的,他有毛不可忍受的?”

  陳玉婷語調有些不自然地說:“二驢,你這樣說未免有點自欺欺人瞭吧,實際上,魏天成因為什麼去找你借種,你我心裡都明白,還不是我讓他去的嗎?是我相中瞭你,才讓他去找你的啊,你還不知道吧,在健身管裡,當我告訴他,我相中的男人是你的時候,他百般不同意呢,他說我借誰的種都可以,就不能借你的種,因為你是他的仇人。後來是我用離婚威脅他,他才不得已同意瞭,你說是他心裡願意的,那就是不講理的狡辯!”

  王二驢完全是一副野蠻霸氣的語氣,說:“不管咋說,是那個蔫吧自己去健身管找俺的吧,俺當時還不肯來哩!”

  陳玉婷撅著嘴嗔怪說:“壞二驢,不許你和我耍無賴,要不是我和你事前串通好瞭,然後我逼著他去找你,這個借種的好事能輪到你嗎?到現在為止,魏天成還蒙在鼓裡呢,他根本不知道我們之前就認識,更不知道你救過我的那檔子事兒,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你救瞭我,那我們會有今天嗎?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和我合夥在欺騙魏天成!你現在竟然這樣說他是願意的,你就是得瞭便宜賣瞭乖!都說你憨厚,其實你是個很狡猾的人!”

  王二驢被女人說的無言以對,他心裡暗想:陳玉婷用狡猾一詞形容自己還是客氣的,如果她知道這個借種的事件是自己一手策劃的復仇陰謀,那她的用詞就該是“卑鄙,無恥”之類的瞭。王二驢急忙遮掩,說:“不管是不是他心甘情願請俺來的,可俺來瞭以後,他還是接受的,不但接受瞭,他還感到興奮哩,要不,每次咱兩個狂日的時候,他為啥在一邊快活地打手槍?每當俺看到他看著自己老婆被人幹著,他自己反倒興奮的時候,俺就從心底裡鄙視他,那個蔫吧就不是個男人,哪有男人眼看著自己老婆被別人操,還興奮的哩!”

  陳玉婷被窘的小臉緋紅,叫道:“魏天成他不是男人,他當王八活該,可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為啥你媳婦也被魏老六睡瞭那麼久?”

  王二驢被哽的又說不出話來,是啊,自己是頂天立地的男人,自己的媳婦不也被別的男人睡瞭?他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他隻能是心裡在刀紮一般的痛,如果面前不是一個女人,他會此刻發作的。他隻能不理智地叫道:“就因為俺是男人,俺才不能允許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睡!”

  “可是,你的媳婦已經被魏老六睡瞭,現在你也沒怎麼樣啊,白薇不還是你的媳婦嗎?”

  “俺原諒瞭她第一次,俺不會原諒她第二次的,如果有第二次,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王二驢叫道。

  “二驢,你的邏輯是不是混亂瞭?既然你不能原諒的是你媳婦,那就可以不要她啊,和她離婚,也不能去割瞭魏老六的東西,那是犯罪你知道不?問題是你值得嗎?”

  “是魏老六不擇手段地勾引俺媳婦的,俺不割他割誰?媳婦,你還不知道吧,那一次俺回傢抓到他們通奸,俺就差點割瞭他,是當時俺手裡沒刀,俺去回俺媽傢拿刀,被傢裡人發現瞭,俺娘都給俺下跪瞭,說俺要是去做那事,她就不活瞭,俺怕俺娘出現啥意外,就便宜瞭魏老六那一次,如果他以後還敢去沾俺媳婦,俺就一定會割瞭他的!”

  陳玉婷蠕動著眼睛,想瞭一會兒,又說:“按你這個邏輯,這種事隻是男人的錯?你就不想想女人有啥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就比如我和你這事吧,要不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你再怎麼勾搭我,也是沒用的啊?還不是你把我的心勾走瞭?如果魏天成把責任都推到你的身上,你覺得公平嗎?”

  王二驢迷茫著眼神想瞭一會說:“俺和你的事,不能與俺媳婦和魏老六的事比,不是一回事兒,你是想找個男人借種,當然你願意,就算是不找俺,你也會找別的男人,可是俺媳婦她開始和俺根本沒外心,是魏老六那畜生趁俺不在傢,使用卑鄙的手段把她霸占瞭,她開始是不情願的……”

  “開始不情願,可後來不也情願瞭嗎?不然的話,魏老六咋能去你傢裡睡瞭你媳婦一年多?這事啊,魏天成都和我說瞭,別以為我不知道!”

  陳玉婷是想方設法勾起王二驢對白薇的怨恨。

  王二驢心裡有一團麻在攪動著,纏的他理不清,又很痛,他不想再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瞭,就焦躁地說:“不要再和俺說起那事兒瞭,那已經是過去的事兒瞭,俺媳婦今後不會再和魏老六有那種事兒瞭,她已經答應說和俺一心一意過日子瞭,她不會再背叛俺的。你就不要聽蔫吧別有用心的胡扯瞭,他就是巴不得俺媳婦再和魏老六搞在一起哩。”

  陳玉婷見王二驢有急眼的意思,就不敢再說這件事兒瞭,或許她也預感到,不是發生天崩地裂的大事,王二驢不會輕易和白薇離婚的。陳玉婷隻能繼續做著她的另外打算,想瞭一會兒,她突然說:“二驢,我有個倆全其美的辦法,不知道你願意不?”

  王二驢疑惑地看著她,問:“啥辦法?”

  “你媳婦在鄉下不是很危險被魏老六算計勾搭嗎,那你可以把她接到城裡來啊?明年開春的時候,你再來城裡包工程,你就讓你媳婦和你一起來,然後你們在城裡租個房子,那樣,不就把魏老六躲開瞭嗎?他不至於再來城裡來糾纏你媳婦吧?就算是在冬天裡不能幹活的季節裡,你們也可以住在這裡,那樣你就放心瞭?這是第一個好處,第二個好處嘛,你懂的……你的兩個傢,兩個媳婦都在你身邊,你即可以照顧你的大媳婦,又方便來陪我,你的小媳婦,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兒嗎?”

  王二驢心裡一動,眼前一亮,暗想:對啊,為毛俺沒想到這個辦法?白薇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總是安全的,何必這樣自己整天提心吊膽的哩?盡管這個計劃是要明年開春才能實現的,但他心裡還是很愉悅的,他忍不住摟緊陳玉婷,問:“俺把大媳婦接到城裡來,你同意?不吃醋?”

  “我早說瞭,我沒意見,”

  陳玉婷直起身子,撫著王二驢的胸膛,“既然你不想和你的媳婦離婚,既然我已經離不開你瞭,我就要接受兩個女人服侍你的事實,把她接來城裡,也免得她在鄉下受苦瞭,你也能安心在城裡幹事業瞭!”

  “俺媳婦真好,俺小媳婦的心真善!”

  王二驢堵住陳玉婷的嘴,狠命吻著。

  過瞭一會,陳玉婷氣喘籲籲地把紅唇與王二驢的大嘴分離,又把一隻手伸向王二驢的胯下,套弄著那根粗大的東西,“二驢哥,我還要!”

  王二驢何時見過陳玉婷這麼主動的,東西又一挺一挺立瞭起來,心裡暗想,“奶奶個熊!你真是個騷娘們!要不是老子身板壯,還日不贏你哩!”

  他黑臉紅紅的,惡狠狠地說:“一會兒咱來個漢子捧缸,日得你再尿床哩!”

  陳玉婷看著王二驢黝黑的方臉,手裡不停:“二驢哥,你愛不愛我?”

  “俺稀罕你哩!”

  “愛不愛我?”

  “俺心裡老惦記你哩!”

  “討厭,人傢問你愛不愛?”

  女人媚眼如絲,手上加勁,王二驢那騷根子已經又挺得老高。

  “俺……俺想把你揣在懷裡,到哪兒都親著日著哩!”

  “愛?我說你愛不愛我?”

  “幹啥非要俺說那個……啥!”

  “人傢都做你小老婆瞭,你還說不出個愛字?”

  王二驢托起我她的屁股,像她輕得如一個佈娃娃,就要把東西捅進去,來個“漢子捧缸”陳玉婷卻不依,手捂著下體。“臭二驢,你不愛我!”

  “俺啥時候都想著你的白肉肉哩!”

  “說愛我!”

  “俺……那啥,俺說不來哩!”

  “你怎麼這麼倔?”

  “俺們東北漢子都是倔種兒哩!”

  “說不來就不讓你進去!”

  “嘿嘿,俺王二驢說不來那個字眼兒……讀書人拾掇媳婦兒靠嘴,”

  王二驢把住陳玉婷的屁股,讓她的上半身都靠在自己身上,一隻手就解除瞭她的武裝,“老子是粗人,隻能靠雞巴哩!”

  “啊……粗人……啊!又進去瞭……臭蠻牛!”

  “嘿嘿,嘿嘿……可是俺粗人,會伺候媳婦兒哩!嘿嘿,嘿嘿……”

  這是一個真正不眠的夜晚,也是唯一的沒有魏天成偷聽偷窺或者觀戰的兩個人的戰爭。盡管沒有魏天成看著,王二驢多少有點掃興,但即將的別離也應該讓王二驢一次拋棄復仇欲念的真正的激情蕩漾。那一夜臥室裡女人的叫聲幾乎就沒有停止過,幾番雲雨灑落,陳玉婷的妙地兒被灌的飽飽的。

  早晨的陽光已經從紫色的窗簾投射進來,兩個赤條條的身軀還纏繞在一起沉沉地昏睡著。倒是王二驢先醒來,他想著馬上到來的分別,疲憊和睡意立刻消褪瞭。他把陳玉婷纏繞在自己脖子上的玉白的手臂搬開瞭,開始穿衣服。

  王二驢即將穿好衣服的時候,陳玉婷也突然醒來瞭。陳玉婷也想起面臨的別離,一咕嚕身就爬起來,光溜溜地撲上來,勾住王二驢的脖子,叫道:“壞二驢,你是不是要偷著離開我啊?我不讓你走!”

  王二驢不能把這個別離渲染很傷感,說:“媳婦,我從北京回來就來看你,到那時候我們再狂日,明年春天啊,俺按照你的思路把俺大媳婦接近城裡來,那時候俺就有更多時間陪你瞭,就像前階段那樣……”

  這些話,這些憧憬,都是可以慰藉陳玉婷此刻傷感心靈的良藥,她溫情地點著頭,“二驢老公,你不要忘記,你城裡還有個小媳婦啊,我等著你回來啊!”

  王二驢慢慢分開她勾住自己身體的手臂,說:“俺死也不會忘記小媳婦的,俺的小媳婦還給俺懷著娃哩!”

  說著就起身。

  王二驢抓過那個皮包,從裡面拿出一萬元錢來,放到床頭櫃上,說:“媳婦,這是俺給你的。”

  陳玉婷看著那錢,說:“又給我錢幹啥?我不要!”

  “俺說過瞭,你是俺小媳婦,俺也要養著你,還有你肚子裡的孩子!”

  “二驢哥,我不缺錢花,雖然魏天成那方面不是男人,但他在經濟上卻是能養的我很好的,而且,我娘傢也很富裕,我不會缺錢的,我最缺的是你,隻要你想著多來陪我,比給我錢還重要!”

  陳玉婷起身,硬是把那疊錢塞回他的皮包裡,又說,“上次我接受你的一萬元,是因為我要承認我是你小媳婦的身份,那是象征性的,那一萬元我還保存著呢。以後我也不會要你的錢的,我隻要你這個人,你這顆心……”

  話說到這份上,王二驢心裡滾熱,沒有再堅持給她錢,就抱過她的身體,在她的臉頰上重重地親瞭一口,然後拎著皮包就出去瞭。

  王二驢不敢兒女情長,他怕那樣的情形讓自己受不瞭。但當他走到樓梯口回望的時候,見陳玉婷光著身子在門口望著他……

  王二驢快步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