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英雄救美

  這天魏天成出差外地,晚上不能回傢來,陳玉婷吃過晚飯後就打算今晚去媽媽傢住一夜,她很久已經沒陪媽媽睡覺說點貼己話兒啥的,今晚正好魏天成不在傢,自己又沒孩子拖累,一切行動都是自由的。陳玉婷把房門和防盜門都鎖好瞭,就出瞭這棟公寓樓。陳玉婷距離自己的娘傢隔著兩道街,有一裡路那麼遠,以前她自己回去都要打車的,但今天晚風習習的很舒坦,剛吃完飯她有瞭走走消消食的欲望,尤其是她感覺最近自己身體有點發胖,極度缺乏運動。

  那是今年春夏之交的時候,晚上的氣候不冷不熱的,陳玉婷很愜意地沿著華燈初照的大街上走著。從她的傢裡到媽媽傢,中間還要經過兩條正在拆遷的街道,連路燈都沒有,當陳玉婷走進這個僻靜而昏暗的街道,她的心裡有些忐忑,自己一個年輕的女子怎麼能夜裡獨行呢,她頓時後悔瞭,但此刻她想打車也沒有瞭,甚至整個街道連行人都寥寥無幾,但既然已經走瞭半截瞭,後悔也沒用,隻得硬著頭皮快步向前走,她走一段總要回頭看看,看有沒有形色可疑的人跟著她。後面倒是沒有發現可疑的人跟著,可當她真正走進那條兩邊都是拆遷的無人居住的街道的時候,突然從一個廢墟的房屋裡竄出兩個人來。黑暗中也看出是兩個男人的身影。

  陳玉婷腦袋嗡地一聲,真是怕啥來啥!是劫財還是劫色?當然是劫色瞭,自己連個兜都沒背,有什麼可劫財的,何況自己是個真正的美女,而且,她似乎看到瞭兩個男人閃著藍光的眼睛。

  陳玉婷急忙向後退著,轉身就跑,可她穿著高跟鞋,根本跑不快,沒跑出幾步,就被後面追上來的一個歹徒給攔腰抱住瞭,另一個人也趕上來,拖起她的腿,兩個人把陳玉婷抬著就往廢墟的深處走去。

  陳玉婷一邊掙紮著一邊喊叫著救命。兩個男人把她抬到瞭兩個拆遷房中間的一塊空地上,一個人依然抱著她的上身,一個人開始野蠻地扒她的褲子。陳玉婷知道在劫難逃,但她想看得清這兩個野獸的面孔,萬一要是熟悉的人說不定就可以脫身。她想起自己口袋裡的微型手電筒,那是她專門走夜路預備的。在歹徒扒她褲子的時候,她掏出瞭上衣口袋裡的小手電筒,摁開瞭開關,一道光束直射對面正扒她褲子的歹徒。那是一個身材魁梧,滿臉兇相的男人,左邊額頭上還有一處醒目的刀疤。這個人自己似乎不認識。她把這個歹徒的相貌牢牢地記在心裡。當她又準備去照身後抱著她的那個歹徒的時候,那個歹徒卻一把奪下她手裡的小電筒,熄滅瞭。

  “小美人兒,你還想看看你哥哥長的啥樣啊?嘿嘿!一會我脫下褲子讓你看!”

  對面的歹徒淫~笑著加緊扒她的褲子。陳玉婷雖然掙紮著大喊大叫著,還是很快被那個歹徒把下身扒~光瞭……”

  其中一個歹徒已經解開瞭自己的褲帶,淫~邪地叫著:“白白嫩嫩的妞兒,看著都過癮!”

  猛地往下褪著褲子,就要俯下身來。

  正在這時從兩個歹徒的身後,傳來瞭一個男人怒喝聲:“你們都給我住手!這樣傷天害理,你們的良心能得到安寧嗎?”

  兩個歹徒都順著聲音望去,黑暗中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就立在他們身後。那個褪下褲子的歹徒急忙又把褲子提上,一邊系著褲帶轉身看著那個男人,陰森地問:“你是誰?”

  “俺是誰不主要,俺是路見不平的人!趕緊把這個姑娘放開!”那個男人又厲聲說道。

  “你算幹嘛吃的,你憑啥命令我們,奶奶的,你想找死吧!”

  那個歹徒惡狠狠地叫著,同時開始擼胳膊挽袖子。

  “你把這個姑娘放開,咱們就相安無事,不然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這個男人的聲音很冷靜。

  那個歹徒回過頭去,對還在抱著我三姨的那個歹徒說:“你先把這個妞兒放下,咱們兩個先把這個管閑事的東西收拾瞭,然後再玩妞兒!”

  那個歹徒答應著就松開瞭陳玉婷。兩個歹徒一左一右向那個男人包抄過去,之後就傳來瞭噼噼啪啪的格鬥聲。黑暗中陳玉婷也看不出個數來,隻能朦朦朧朧看見三個人廝打成一團,喉嚨裡都發出用力的氣息聲。

  陳玉婷趁著這個機會,開始尋找被歹徒扒下來的褲子和內褲。她隻在黑暗中找到瞭她 的長外褲,連內褲也顧不得找尋瞭,就慌亂地把長褲穿上瞭。經過一番激烈搏鬥,黑暗中隻見那兩個歹徒落荒而逃,可之後救陳玉婷的那個高大男人也倒下瞭。

  陳玉婷猶豫瞭一會,還是上前顫抖著身體去俯身攙扶這個救命恩人,嘴裡急切地問道:“你傷到哪裡瞭?”

  那個男人氣喘籲籲地說:“俺大腿上挨瞭一刀!”

  陳玉婷見他正用一隻手捂著大腿的一個地方,急忙伸手去摸,果然有黏糊糊的血跡。她急忙說:“我送你去醫院吧!我把你扶起來。”

  那個人卻用手推著她,說:“沒事的,不用你管瞭,你快點回傢吧,一會兒俺自己去哪裡包紮一下就可以瞭!”

  陳玉婷心裡一動,也一熱,這是她對男人從沒有過的感覺。她關切地說道:“那樣怎麼行呢?你是為瞭救我受傷的,我怎麼能一走瞭之呢?你能不能站起來,我扶著你卻去街,找個車去醫院!”

  那個男人沒有動,說:“俺救瞭你,是俺自己心甘情願的事情,不用你對俺負啥責任的,你還是回傢吧,傢裡人會惦記你的,俺沒事兒的!”

  陳玉婷心裡更加熱乎乎的,說:“不行,我一定要把你送去醫院,流血過多就不好弄瞭,來,我扶你起來!”

  說著,陳玉婷就把那人的一隻胳膊搭到自己的肩上,兩隻手托著他的後背往起扶。她感覺那是個異常健壯高大的男人,差點就把她壓趴下,但她咬牙挺著。

  那個男人沒有再拒絕,就著她的攙扶的力量試探著站起來。可他卻推開瞭她的攙扶,倔強地說:“姑娘,俺不用你送俺去醫院,俺自己去就可以瞭,你還是快點回傢吧,傢裡人會擔心你的!”

  說著,他就用手捂著大腿上的傷口,一瘸一點地艱難地向街上走去。

  陳玉婷簡直不可想象天下還有這樣好的男人,她緊走兩步跟上去,又把他的胳膊駕到自己的肩上,另一隻手扶著他的身體,一步一步地走出瞭那個可怕的地方,又費瞭好大的勁兒把他扶到瞭那個有街燈的繁華大街上。借著路燈,陳玉婷才開始看著這個救命恩人。

  陳玉婷頓時有些驚訝:她好像認識這個人。

  這個男人一米八五的個頭,身材健壯魁梧,一張方臉上,豹子眼。陳玉婷的腦海裡立刻浮現正月初一那天,旮旯屯村街上的一副情形:自己和男人坐的轎車一個輪子已經滑到溝裡,車隨時都有翻下去的危險,一個鐵塔一般高大壯實的男人,兩條腿像柱子一般立在溝裡,雙手用力,像拿玩具車一般就把這輛還坐著兩個人的汽車硬是抬起來,推到路面上。這是讓陳玉婷無限驚愕的一幕,她從來沒見過有這麼大力氣的男人,也沒見過身材這樣威猛的男人。就算她已經忽略瞭當時那兩個人捉弄侮辱自己的男人的那些話,她也會記得那個抬車的大力士。後來她問魏天成這個男人是誰,魏天成隻告訴她這個人叫王二驢。由此,這個特殊的名字她也記住瞭。

  此刻,陳玉婷借著路燈仔細打量著這個男人,千真萬確,就是那個給他們抬車的大力士。陳玉婷驚喜地叫道:“我認識你,你是天成的老傢旮旯屯的,你叫王二驢,對不對?”

  王二驢也顯得很驚訝地仔細打量她一會兒,也叫道:“俺也認識你,你是魏天成的媳婦,對不對?俺還給你們抬過車哩!”

  陳玉婷幾乎沒理由記起當時他們捉弄侮辱自己的男人的那事瞭,就欣喜地說:“是啊,那天多虧你把車給抬上來瞭,不然的話……你咋那麼大的力氣呢?”

  王二驢故意誇張地說:“那個小汽車算啥,俺還沒使勁兒呢,就抬上來瞭!”

  “啊?還沒使原勁兒啊,你究竟有多大力氣啊?”

  但陳玉婷眼下也沒時間說那個瞭,就眼神溫熱地說,“你今天又把我給救瞭,你真是我的貴人啊!”

  “嘿嘿,不算事,是俺正巧趕上瞭!”

  說著他下意識地用手捂著那個受傷的腿。

  那個時候,王二驢的左腿上已經被血把褲管染紅瞭,殷紅的血還沿著那個傷口裡滲出來。陳玉婷急忙掏出自己的手帕利落地把他的傷口給簡單包紮瞭,之後對他說:“你等著啊,我去叫出租車來!”

  陳玉婷把王二驢送進瞭醫院,還在醫院陪護瞭一夜,直到第二天王二驢的工友來到醫院後,陳玉婷才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過後陳玉婷沒把今晚發生的驚險事和他男人魏天成說,而是每天他都要去醫院看王二驢一次,買些營養品。

  王二驢皮糙肉厚的,又沒傷到太深,他隻在醫院住瞭三天,傷口就差不多愈合瞭。

  王二驢出院的那天,陳玉婷去接他出院。出瞭醫院,陳玉婷硬是把王二驢拉進一個酒店,為瞭表示感謝,她要瞭一桌子的酒菜,還破例陪著王二驢喝酒,當然她喝的是紅酒。

  一邊喝著,王二驢自然要把話題引到陳玉婷和魏天成的傢庭生活上來,就在一個很巧妙的話茬上,問:“妹子,俺很好奇,你和魏天成都結婚有幾年瞭,為啥還沒要孩子啊,難道你們知識分子都想晚生孩子?”

  陳玉婷明朗的大眼睛立刻暗淡下來,低聲說:“不瞞你說啊……不是不想要,是一直沒懷上……”

  王二驢顯得很吃驚,問:“為啥沒懷上?你有不孕癥?”

  “不是我的病……是我老公他……不行,醫院已經檢查瞭,確實是他不行,也吃瞭很多藥,還是不管用,就一直沒孩子!”

  陳玉婷低垂著眼神兒。

  “沒孩子也挺好的,省的操心!”王二驢故意這樣說。

  “哪裡好瞭?沒孩子……那還叫個傢庭嗎,一點意思也沒有,我們兩個一直為這事發愁,可是沒有什麼辦法啊,真是愁人啊!”

  王二驢想瞭一會,說:“沒孩子也真的過日子沒意思,俺媳婦就不能生育,她是白血病後遺癥,不容易懷孕。可如果像你們這樣就好辦瞭……”

  陳玉婷很疑惑地問:“怎麼像我們這樣就好辦瞭呢?”

  王二驢顯得不好意思地說:“因為你們是男人有病,女人可以生育的啊,這樣就好辦,可以借種生個孩子啊!和我們不一樣啊,我們是我媳婦不能生……”

  借種?這話正好觸動陳玉婷的心思,她不覺仔細看著這個壯實又高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