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驢被派出所警察帶走,白薇急忙來婆母傢報信兒,王傢頓時又陰雲籠罩。鮑柳青急忙問白薇,王二驢又惹啥禍被派出所抓走瞭?
白薇本來心裡就有怨氣,就不無興師問罪的語氣,說:“我還想問問你們是怎麼回事呢,他吃完早飯不就來你傢說商量啥事嗎,回傢後我看他的氣色不對,我問他怎麼瞭,他說把村主任魏老大給打瞭,我還沒來得及細問怎麼回事,派出所的車就來瞭,把他抓走瞭!”
白薇故意說她不知道王二驢為啥打魏老大,就是想印證一下是不是那麼回事兒。
鮑柳青立刻臉色難看,眼色發直,顫抖著聲音:“啊?他把魏老大打瞭?”
白薇盯著鮑柳青,問:“是啊,我正想知道你們又和他說什麼瞭,他為啥去打魏老大?像二驢子的脾氣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有什麼事也該壓制他點,怎麼能慫恿著他呢!”
鮑柳青聽媳婦話裡有話,就急忙解釋說:“我們哪裡敢慫恿他啊,我一直勸他什麼事都要忍,可他的脾氣就是犟,嘴上說忍,可心裡還是忍不住……”
之後,鮑柳青就把今天王有道來給自己保媒的事和白薇說瞭。
白薇印證瞭王二驢說的和婆母說的情況一致,但她還是想挑毛病抱怨幾句:“魏老大托人想把你介紹給他大舅哥,這也不是啥壞事啊,怎麼能讓二驢子去打人傢呢!”
鮑柳青見他還是無理指責,有些不是心思,就說:“我已經和你說瞭,不是我讓他去找魏老大的,他在傢裡走的時候,也沒說去找魏老大會氣去啊,誰知道他就去瞭呢?”
金鳳在旁邊聽嫂子一直指責娘,就忍不住說:“二嫂,你啥意思啊?你是說咱娘嫁給劉大茄子是一件好事唄,你是十分同意的?”
白薇抹搭著眼皮兒,說:“咱娘現在是孤身女人,找個人傢難道是壞事嗎?我隻是說說而已,至於嫁不嫁,那還不是娘自己說的 算,我們有啥權利決定?”
鮑柳青唯恐女兒和白薇吵架,就趕緊打斷說:“我壓根就沒想要嫁人……那件事就別說瞭,還是說說二驢子被抓走瞭,該咋辦吧?魏傢六虎本來就不好惹,人傢魏老大又是村長,把他給打瞭,這禍是惹大瞭,這可咋辦啊?”
說著,鮑柳青又開始抹眼淚。在一邊抽煙的王金貴開口瞭,他勸解著母親說:“媽,你不要說的那麼嚴重瞭,二驢子隻是打瞭人,又沒殺人,也沒把魏老大傷到,這事不夠判刑的,二驢子頂多被派出所拘留幾天,你不要像天塌下來似地!”
鮑柳青抹瞭一把眼淚,憂心忡忡地說:“雖說二驢子不會因為打人判刑,可是魏老大會善罷甘休嗎?他會通過其他事情來報復我們的,本來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瞭!”
鮑柳青的擔心不無道理。午飯剛過,村裡的治保主任王有道和村會計就來到王傢。他們是受魏老大的指使來向王傢收欠村裡的債務的。由於王傢一直苦難,前些年的上交提留款都交不上,外加王有山治白血病,在信貸社貸款五千元,後來信貸社把這筆賬劃到村裡來瞭,村裡有個規定,還不上這些債務,要每年追加百分之二十的利息,就這樣,王傢年年累計,已經欠村裡快兩萬元瞭。每年的年底,村裡都要討要一次,如果一直不給,派出所還可以來強行收繳糧食和其他物品。以往那些年,在年底之前,王傢都要提前給魏老大送禮,求他寬容到下年。魏老大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允許瞭。
但今年就是頭疼的事瞭,因為王二驢剛剛把魏老大給打瞭,村裡現在來要賬,明顯是魏老大開始要進行報復瞭。
治保主任王有道心裡更是想借機逼一逼王傢,因為他心裡正在不痛快。上午的時候,他受魏老大的委托,來給鮑柳青提媒,不但沒保成,還挨瞭王二驢一頓臭罵。最主要的是王二驢還把魏老大爺兩個都給打瞭,此刻他當然要給王傢點顏色看看。
王有道打著官腔說:“我們是來清理你們欠村裡的三角債的,看你們欠的兩萬元啥時候交齊?以前村裡考慮你傢確實困難,就一直沒逼你們要,今年你們就要交齊瞭!”
鮑柳青一臉的為難,說:“我們今年也還是沒錢交的,還是給我們打利息吧!”
王有道冷冷地哼瞭一聲:“你以為拿利息就行啊,這樣年復一年地拖下去,村裡也受不瞭啊,村裡也欠著社員的錢,還指望一個蘿卜丁一個坑呢。昨天村委會研究瞭,今年社員欠的三角債必須都收上去。對於還是不交的村民,村裡出臺瞭強行收繳的措施:收繳欠款戶的糧食和生活用品做抵頂,如果還不夠還,那就要收繳欠款戶的承包田瞭!你們自己想好吧,是交錢呢,還是交糧食還是承包田呢。按你們傢欠的數額啊,既要把你們的苞米收上去,還要把你們的承包田收繳瞭,那樣能夠瞭就不錯瞭!”
鮑柳青頓時腦袋嗡嗡作響,眼前發黑。這簡直是要斷王傢的活路啊,糧食被收繳瞭,承包田再被收繳瞭,那一傢七八口子可怎麼活啊?她急忙哀求王有道,說:“兄弟,你好歹也是咱王傢人,求求你回去和村長說說,讓他再寬容我們一年,明年二驢子和金貴都出去打工,到年底肯定就能還上瞭,你說話肯定比我們說話要管用的!”
王有道心裡暗想,這都是你自己找的,魏老大會寬容你?做夢去吧。但他嘴上卻說:“嫂子,我當然知道是王傢人,可是我是村幹部,上至下派的,今年村委會已經下狠心瞭,對誰也不能寬容。我實在是幫不瞭你們的,還是你們自己想辦法吧。對瞭,魏村長說瞭,給你們三天的時間籌備,如果三天之內還沒交,那三天後鎮裡派出所就要下來清繳瞭,到那時候就要收你們的糧食,還有收繳你們的承包田!”
提到派出所,鮑柳青猛然想起還在派出所關著的王二驢,她急忙把王有道拉到東屋裡,把門關上,然後找出一盒香煙,給王有道點上,很著急地問:“兄弟,嫂子問你點事,我傢二驢子打瞭魏村長,這件事派出所會怎麼處理他?”
王有道洗瞭一口煙,長長地噴出來,說:“這件事很嚴重的,雖然構不成犯罪,但他闖進村主任的傢裡行兇,把村主任和他的兒子都給打瞭,就算魏村長大仁大義的不訛詐他,王二驢也違犯瞭治安管理處罰條例,是要送到縣城的拘留所裡,要被拘留六個月的!”
“啊?要拘留六個月?”
鮑柳青頓時陰雲滿心瞭。
“拘留六個月這隻是刑事處罰,還有經濟處罰呢,弄不好要罰款的,你以為打人就白打瞭啊?王二驢膽子真的比倭瓜都大,你聽說過魏村長被誰打過嗎?你傢二驢子是第一個人,這回算是牛逼透頂瞭!”
鮑柳青面色難看,兩眼發呆,顫抖著嘴唇,半天才抓住王有道的手,哀求說:“兄弟,你是治保主任,能和派出所說上話去,你又和魏村長關系好,你還是村幹部,求求你幫我們想想辦法吧,別的不說,求你幫我們把二驢子打魏村長這事給幫幫忙吧,我求求你瞭,也隻有你能說上話去瞭!”
王有道噴著煙霧,轉動著眼珠想瞭一會兒,意味深長地說:“嫂子,這事是怎麼個來龍去脈,事情是因為什麼發生的,你心裡最清楚瞭,解鈴還須系鈴人,要想解決這件事啊,別人誰都白費,還是要靠你自己啊!”
鮑柳青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愁眉苦臉地說:“兄弟,你不是說傻話嗎,我親自去求村長,眼下沒用瞭,二驢子把他給打瞭,他肯定是要出這口氣的,這個時候,隻有像你這樣和他關系好的人,才可以為我們調解啊!”
王有道詭秘地一笑,說:“嫂子,你怎麼糊塗瞭?能讓魏村長咽下這口氣的,隻有一件事就管用瞭,那就是你答應嫁給他的大舅哥劉大茄子!如果你答應瞭這門婚事,不但魏村長有瞭臺階,有瞭面子,他的目的達到瞭,而且,你和魏老大就是親戚瞭,你就是他的大舅嫂瞭,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瞭,也包括你傢欠村裡的債務!”
鮑柳青身體不覺一哆嗦,心裡無限慌亂地揪痛著,看來,魏老大還不僅僅是報復這麼簡單啊,他還是把自己逼上自己答應嫁給劉大茄子的那條路上去啊。怎麼辦?一想到嫁給劉大茄子那樣的野獸男人,她就心裡發抖,胃裡作嘔,可是不答應吧,眼下的關口怎麼過?
王有道見鮑柳青在猶豫,就趁熱打鐵地說:“嫂子,我就不明白你怎麼想的,難道你才不到五十歲,還長的這樣年輕水靈,就真的不想找人傢瞭?找個男人,不比你在王傢整天操心費力又吃苦好一百倍?“鮑柳青遊移著眼神兒,說:“退一步說,就算我想嫁人,也不能嫁給劉大茄子那樣的男人啊?”
“劉大茄子他怎麼瞭?不就是你聽大夥傳言說他原先的那個女人被他夜裡糟踐死瞭嗎?其實不是那麼回事,是那個女人有心臟病,趕巧那個時候就發作瞭!嫂子,你也是過來的女人瞭,你啥不明白,你聽說過女人被男人給操死的嗎?女人還唯恐男人沒那個能力呢!”
鮑柳青被他說的臉紅心跳,責怪說:“兄弟,你咋能和我說這麼粗的話呢……”
王有道嘿嘿一笑,說:“我說的 是實話,我是說,傳說劉大茄子把他女人操死瞭,那是扯淡,不存在那樣的事兒,這個你懂的,雖然他的那個玩意是大瞭點,可是女人有怕那個東西大的嗎?還都嫌棄小呢……”
鮑柳青臉紅的像一張紅紙,慌亂地說:“就算那是不是真的,可是劉大茄子他,好吃懶做的,不務正業的,怎麼能養傢糊口啊?”
“一個光棍漢,你能讓他怎樣?如果他有瞭媳婦,他自然就會守鋪過日子的,就憑他那壯實如牛的大體格,整年出力氣去掙錢,也把你養活的有滋有味的!再者說瞭,剛才我不是說的很清楚瞭嗎,你和魏老大攀上親戚,那你們王傢以後也不會再受到魏傢的欺負瞭,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後續簡介:王二驢開春打工在外,白薇第二次和魏老六混在一起,王二驢捉奸在床,果斷割瞭魏老六的孽根,之後他入獄判刑,傢裡親人遭受魏傢的瘋狂報復,蹂躪,王二驢被馮亦梅從監獄裡撈出來,他回傢報仇,魏傢六虎被省公安廳派人端掉,王二驢同樣蹂躪瞭魏傢六虎的十餘個女人,那是花落殘紅的復仇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