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大的蠻橫語氣又把王二驢的火氣逼出來瞭,他下意識地攥緊拳頭,說道:“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還能硬搶咋地?”
魏老大明顯看到他攥緊的拳頭,似乎隨時隨地都可以飛過來,他不覺倒吸一口冷氣,難免不想起自己的兄弟魏老六被他打掉門牙的事來。他知道這是一頭天不怕地不怕的犟驢,自己還真不能吃眼前虧,就緩和瞭語氣,問:“你為啥不同意你娘嫁給劉大茄子?他哪裡不好瞭,不就是人窮瞭點嗎?你傢還能比他傢好嗎?”
“因為他不是人,是個野獸!”
王二驢直抒胸臆地叫道。
“野獸?劉大茄子怎麼就是野獸瞭?你說說!”
魏老大雙臂抱在胸前。
“他是不是野獸,你還不知道嗎?他以前的那個媳婦,不就是他夜裡給糟踐死的嗎?”
王二驢一時也說不出劉大茄子壞處,隻能是說這件事兒。
“你親眼看見是那麼回事瞭?你見過哪個女人是被男人給操死的?”
魏老大已經放棄瞭先前還端著的村長的架子,開始冒粗話。
“那個女人就是晚上死在劉大茄子的身下,屯子裡的人誰不知道?連劉大茄子自己也是這樣說的!”
王二驢證據確鑿地回擊著他。
“那是那個女人身體不好,有心臟病,那個時候恰好心臟病發作就死瞭,與做那事有啥關系?像你娘那樣身體健康的女人,咋操也不會死的!”
魏老大本性暴露說出猥褻的話語。
王二驢頓時感覺受到奇恥大辱,他的臉立刻漲紅,眼睛冒著火花,叫道:“你作為一個村長,怎麼能說出這樣牲口話?我看你是欠揍瞭!”
魏老大從來還沒受到這樣的粗暴野蠻話,頓時邪氣也上來瞭,他罵道:“王八犢子,你和誰說話呢?你是不是找死啊?小子,難道我說錯瞭嗎?像你娘那樣沒有男人操的女人,說不定心裡巴不得有大茄子那樣的大吊男人給解癢呢,不信你回傢問問你娘去,她保準心裡是樂意的……”
魏老大的話音還沒落,王二驢忍無可忍的拳頭終於落到他的大臉上,隻聽啪的一聲,魏老大頓覺眼前金花亂冒。很快,鼻子裡滾熱的鮮血就流出來。魏老大暈乎瞭片刻,忽地起身,罵著:“我操你媽的,還反瞭你呢!”
但魏老大剛起身,王二驢的第二拳就到瞭。王二驢的拳頭就和鐵榔頭一般,沒有幾個人能扛得住的,魏老大肥胖的身軀像包袱一般摔在沙發上。
就在這時候,房門開瞭,從西屋奔過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來,嘴裡叫喚著:“王二驢,你也太野蠻瞭,竟然敢來我傢裡打我爹?你這是不想活瞭!”
王二驢定睛一看,竟然是魏老大的兒子魏天成。魏天成本來是住在縣城裡,今天是禮拜天,回傢裡來團聚,正在西屋裡嗑瓜子,突然聽到東屋裡的打鬥聲,他急忙奔過來,見王二驢正揮拳打著自己的父親,他頓時有點蒙瞭,在旮旯屯這塊地界上,竟然還有人敢打自己的父親魏老大。
雖然魏天成有些膽怯,但看著父親滿臉是血,他的激勁也上來瞭,嘴裡罵著就直奔王二驢。但魏天成是個身高不足一米七的,異常清瘦的體格,又是一個白面書生,哪裡是王二驢的對手,他的小拳頭剛舉起來,就被王二驢給抓住瞭,隨手一甩,魏天成就輕飄飄地飛到一邊去瞭,身體撞到墻上又彈回來。王二驢猛然想起就是著魏天成和魏老六合謀,賄賂他的大舅哥陳鵬,硬是把自己陷害成強奸罪,他的心裡就充滿瞭仇恨,見魏天成又彈回瞭來,抬腿就是一腳,魏天成捂著小肚子叫喚著。
癱坐在沙發上的魏老大見這小子有點紅瞭眼,知道不能和他硬拼,就對剛直起腰的魏天成叫道:“你快打電話,報警,先報派出所,就說有歹徒來行兇瞭!”
魏天成也猛醒過來,急忙跑去西屋打電話去瞭。
這個時候,王二驢似乎也清醒過來,自己跑到村主任魏老大的傢裡,把人傢爺兩個都給打瞭,這可不是小亂子。他本能地趕緊奔出屋子,但他還沒忘回過頭,沖魏老大叫道:“你要是再敢提讓我娘嫁給大茄子的話,俺還會不饒你的!”
說完才大踏步地走瞭。王二驢回到傢裡,媳婦白薇見他氣色不對,就急忙問發生什麼事兒瞭?王二驢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瞭。白薇頓時氣急的哭起來,數落說:“二驢子,你吃一百回虧也不長記性,你總是這樣沒頭沒腦地惹禍,咱傢這日子還過不過瞭?人傢魏老大派人去給你娘提親,這有啥錯事啊?你娘找個人傢難道不應該嗎?用得著你去管嗎?”
“可是,他把俺娘說給那個劉大茄子,那不是在坑俺娘嗎?俺怎麼能同意她往火坑裡跳?”王二驢辯解道。
“就你傢不是火坑,你傢還能比劉大茄子傢好哪裡去啊?”
白薇有些氣急地譏諷道。
“劉大茄子就是一個糟踐女人的野獸,你知道不?”
“別人還叫你為王二驢子呢,難道你就不是野獸?”白薇哭叫道。
王二驢覺得自己確實是又忍不住做出魯莽的事瞭,就不再說話瞭,掏出香煙來大口小口地吸起來。
沒過多久,鎮派出所的警車就停在王二驢傢的當街,四個警車氣勢洶洶地闖進來,不容分說就把王二驢戴上手銬子。當然隨同派出所警察一起進來的還有魏老大的兒子魏天成。魏天成剛才被王二驢摔在墻上,又被踹瞭一腳,小肚子現在還隱隱作痛,但此刻見王二驢一已經被戴上手銬,魏天成開始挺起腰桿,咬牙切齒地說:“王二驢,一會到派出所我再好好收拾你!”
事到如此,王二驢已經不以為然瞭,無所謂地說:“你還能把我吃瞭,小雞巴熊樣吧!”
幾個警察上來就推王二驢,其中一個還踢瞭他一腳,叫道:“少廢話,你被拘留瞭,跟我們到所裡去!”
王二驢被帶走的時候,白薇在一邊哭哭啼啼的,王二驢安慰說:“媳婦,你哭啥?沒啥大事兒,不就是打瞭人嗎,俺頂多五天八天的就回來瞭!”
白薇哭著說:“好不容易這階段不去打工瞭,你就作禍……嗚嗚嗚!”
王二驢被帶到鎮派出所,被推進一間臨時關人的空屋子裡。魏天成也開著自己的車跟到派出所,他當然是要收拾收拾王二驢,出一口惡氣。幾個警察把王二驢關進屋子,剛要出去向所長劉萬貴回報,卻被進來的魏天成叫住瞭。魏天成命令般地對幾個警察說:“你們找根繩子,把王二驢綁起來,老子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瞭一會兒,知道沒法不聽他的。一來,所長是魏天成的親姑父,還有更厲害的關系,那就是魏天成的大舅哥是縣公安局刑偵科的科長。他們當然不敢不聽魏天成的話。於是一個警察去拿來一根細繩,幾個人上去就把王二驢摁在地上,把他的手腳都棒牢瞭,王二驢一動不能動地躺在地上。
幾個警察討好地沖魏天成一笑,意思是說,你可以隨便收拾他瞭。之後幾個人就都出去瞭。
魏天成把房門一關,叉著腰站在那裡,看著捆綁在地上的王二驢,像獵人看著繳獲的獵物那樣的戲謔而得意的眼神兒,好一會兒,他陰森地笑著:“王二驢,你倒是耍橫啊,你再來打我啊!”
王二驢鄙夷地看著他的小身板兒,說道:“你要是把你爺爺俺的腳放開,俺一腳就能把你這個小雞巴玩意踢回縣城去,你信不信!”
“問題是啊,你現在隻有捆倒挨打的份兒,現在是老子收拾你的時候瞭!”
王二驢不以為然地晃著腦袋,說:“你爺爺俺的皮子正癢癢呢,需要一個孝順的孫子給俺撓癢癢呢,你使勁在爺爺身上撓,別把你小身板累壞瞭就行!”
魏天成眼神裡露出兇惡來,咬牙說道:“王二驢,不用你嘴硬,我一會就讓你求饒叫爺爺!”
王二驢瞪著包子眼看著他,說:“孫子,在給你爺爺撓癢癢之前,你有沒有膽量告訴爺爺一件事兒?爺爺想聽實話!”
魏天成嘿嘿一笑:“我怕你幹嘛,你想知道啥事,老子都告訴你!”
“一年前的時候,魏老六和倪小慧合夥誣告俺強奸倪小慧,是不是魏老六給瞭你錢,讓你找你的大舅哥用卑鄙的手段坑害瞭我?你是個帶把兒的小子就和俺說實話!”
魏天成抹著鼻子慌亂瞭片刻,馬上不以為然地說:“是又怎樣?你還能翻案嗎?你要是要那個能力,還至於去坐牢?你倒黴是你自找的,你就不該娶一個漂亮的媳婦,我六叔看上你的媳婦瞭!”
“嘿嘿,你敢承認還算你是個長雞巴的男人,俺不想翻案,但俺也不會放過你的,俺早晚要讓你償還的!”
“小子,你嘴硬有毛用啊?我們魏傢人想要誰的東西,從來不用償還的,就你這樣的,我們魏傢整死你就像碾死個螞蟻一樣輕松!”
“孫子,你記住,你爺爺俺遲早是要你們還的!”
王二驢發出一聲吼。
魏天成一陣獰笑:“小子,現在我先讓你償還你今天欠的債!”
說著,他就抬起腳狠狠地在王二驢的小腹上來瞭個猛踹。
王二驢頓覺一陣劇痛,但他忍住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之後,魏天成的兩隻腳左右開工,在王二驢身上暴風驟雨般地踢著,揣著。王二驢唯恐自己的命根子被他傷到,就一咕嚕身趴在地上,任憑他怎樣踢打。
魏天成見王二驢皮糙肉厚的,後背和屁股又不能讓他太痛苦,就彎下腰去,開始抽王二驢的嘴巴,打瞭一會兒,還是感覺沒把王二驢怎樣。他一抬腳,把自己的皮鞋脫下一隻來,拎在手裡照著王二驢的面門狠狠地拍去。那皮鞋的鞋底上有鐵掌,這下王二驢有些受不住瞭,他暴怒地吼罵著:“魏天成,俺操你媳婦!”
魏天成是個十分不陽氣的男人,那方面根本滿足不瞭媳婦,就敏感有人罵他媳婦,他頓時惱羞,用皮鞋底子在王二驢的臉上左右開工抽著,嘴裡變態地罵著:“我讓你操,我讓你操!”
王二驢猛然翻過身來,紅著眼睛叫道:“俺操你媳婦的,隻要你給爺爺俺留口氣,俺就要操你媳婦,讓你當王八!”
王二驢這這句暴怒下的罵人話,沒想到後來卻成為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