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奇恥大辱

  十天以後,縣城法院開庭審理這起“強奸案”原告方被告方的當事人和傢屬都到場。魏傢六虎除瞭魏老大有事沒來以外,其他哥四個都到場瞭。原告方除瞭王二驢白薇以外,母親鮑柳青和大哥王金貴也到場瞭。

  法官宣讀瞭原告白薇對魏老六強奸她的訴狀和公安局出示的詢問筆錄,然後讓被告方魏老六進行答辯。

  魏老六否認他強奸白薇的事實,並指控白薇是在誣告。

  之後法庭出示瞭對白薇身體檢查結果的報告單,確認從白薇的身體裡提取到瞭魏老六的精液。法庭請求被告方出示應答的證據。

  魏老六承認和白薇一直有性關系,但他說那不是強奸,每一次都是白薇自願的。之後,魏老六也出示瞭一些證人的證言和證詞,證明他和白薇是一種沒有強迫性的自願的曖昧關系。

  經過幾番辯論和舉證,法庭綜合原被告雙方的陳述和證據,做出最後的總結和判決:從掌握的證據判斷,魏老六確實和白薇有性關系,但不屬於強奸,完全是一種通奸的行為。但考慮到魏老六的前科,他屬於是被假釋的犯人,在假釋期間發生瞭違反道德和違紀的行為,根據解釋犯人的行為規則,認定魏老六有惡意抵觸改造的不法行為……

  其判決如下:“取消魏老六的假釋資格,重新入獄執行他沒執行完的刑期,入獄接受改造兩年零一個月。”

  原被告雙方都沒提出異議,判決生效。

  魏老六雖然沒被判成強奸罪,但他畢竟進瞭監獄,要兩年後才可以出來,王二驢的目的也基本達到瞭,他也算是出瞭這口氣。

  對於白薇來說,雖然心裡存著少許的愧疚和不安,但魏老六進瞭監獄,已經不能對在對她進行糾纏和報復瞭,她的心裡也暫時安穩下來,雖然魏老六二年後還會出來,一顧不得想那麼多瞭,起碼這兩年可以過著平靜的生活。而且這兩年也是她的白血病能不能復發的關鍵時期,留在王二驢身邊她就感到瞭安全,沒瞭後顧之憂。

  雖然魏老六進監獄瞭,但王二驢還有一口惡氣沒出,就是那個一直幫助魏老六陷害自己的倪小慧還沒受到懲罰。至於怎樣懲罰倪小慧,王二驢還沒想清楚,但有一件事他是必須要做的,那就是必須讓倪小慧還自己的清白,倪小慧必須做到兩件事:第一,親自來向白薇說明,一年前王二驢根本沒強奸她,是她和魏老六合夥設的圈套兒;第二,要向全屯子人都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把王二驢背瞭一年多的污濁洗幹凈……

  王二驢想做什麼事是誰也攔不住的。也就是在魏老六宣判入獄的第二天,王二驢就去魏老六的商店裡去找倪小慧算賬去瞭。但王二驢卻撲空瞭,倪小慧已經不在魏老六的商店裡做工瞭,取代她的是魏老六的侄女魏春柳。魏春柳根本就不搭理王二驢,一副藐視的姿態,對王二驢問的話一問三不知。

  王二驢還是從別人的嘴裡打聽明白瞭,自從魏老六進瞭監獄,倪小慧就辭去瞭這個差事,之後魏老二的女兒魏春柳來替魏老六打點商店瞭。王二驢當然知道,倪小慧是心虛害怕瞭,唯恐自己找他算賬。但她跑瞭和尚還跑瞭寺瞭?王二驢又去倪小慧的傢裡去找,結果她傢裡人告訴他,倪小慧從魏老六商店辭職後,就去縣城裡打工瞭,說是在一個酒店當服務員。當王二驢問起倪小慧在縣城那個酒店打工,倪傢人就開始慌亂地說不知道。王二驢知道倪傢人是不告訴自己倪小慧的下落,也不再毫無意義地去追問。他心裡發誓,小婊子,你躲到哪裡俺都會找到你的。

  但秋收馬上就開始瞭,他暫時還顧不得去找你小慧去算賬,想著等她回來再說。王二驢和白薇的婚姻風波和感情危機總算過去。由於開始秋收瞭,王二驢不再去工地打工,秋收後就馬上上凍瞭,王二驢一直在傢裡和媳婦過著白天下地幹活,晚上炕上激情雲雨的快活日子。

  王二驢雖然和魏老六恩怨暫時告一段落,但在年底這段時間裡,他和魏傢六虎其他人的恩怨糾葛又在上演著,升級著。直至後來王二驢發狠要把魏傢六虎都做成太監。

  首先是傢裡和魏老二的債務糾葛引發的母親被禽獸玷污的奇恥大辱。

  魏傢六虎個個都是富甲一方的小土豪,當然,他們每個人都有收斂橫財的門路,魏老二是靠放高利貸起傢的。魏老二放高利貸可謂歷史很悠久瞭。

  三十七歲的魏老二,雖然中等個頭,卻是個體格特別健壯的男人,據說現在他能背上背著一麻袋糧食走半裡路而氣不長出面不改色。尤其是夜裡伺候女人那活計,更是嗷嗷如驢般生龍活虎,總算把女人挑弄得直親吻他的那個玩意。魏老二不僅體魄強健,而且膽大心細,精明無比,在個個都奸詐無比的魏傢六虎中更是個佼佼者。他除瞭具備魏傢六虎都具備的陰險毒辣和狡詐外,更多瞭一份心細如絲的老謀深算,從某種意義上將,他幾乎是六虎之首的魏老大的狗頭軍師。魏老大每當有什麼難以決斷 事情,總要找魏老二來商量,魏老二總能想出陰險刁鉆的點子來。

  魏老二總是做些不顯山不露水的大事情,比如他的發傢史吧?簡單而又簡單。他二十多歲剛成傢的時候,還是大集體生產隊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爹魏二嘎子正當著生產隊的隊長。

  有一天夜裡,魏老二撬開瞭生產隊倉庫的門,一個人一夜之間竟然背出瞭五麻袋黃豆,當夜就埋在瞭地底下。魏二嘎子當然知道是他二兒子幹的,卻虛張聲勢地領著民兵和骨幹社員挨傢挨戶翻瞭一陣子,當然是無果而終瞭。

  轉過年開春,魏老二在自己傢的自留地裡竟然種瞭一片黃豆,誰也不知道秋後他這片黃豆是不是種在寶地上瞭,竟然收瞭五六麻袋黃豆。

  之後,魏老二就以幾麻袋黃豆墊底兒,做起瞭一種特殊的生意“放黃豆”那時候,黃豆屬於經濟作物,生產隊多半是要以黃豆換錢的,所以分給社員的黃豆是微不足道的,根本滿足不瞭社員一年的換豆油,下醬的基本用途。魏老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開始瞭他精明的“放黃豆”的生意。一鬥黃豆借給需要黃豆的人傢,到秋要還一鬥二升黃豆,如果你到秋還是還不上,就驢打滾般地“豆滾豆”最後的結果還是把黃豆變成瞭錢。

  幾年間,魏老二的“放黃豆”的悄悄營生,已經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腰包鼓起來。農村單幹以後,魏老二已經是不露尖的富戶瞭。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便由放黃豆轉變成“放高利貸”瞭,凡是有為難著災的人傢急需要錢,就去他那裡借,借十元到年底還十三元。年底還不起的又開始“利滾利”魏老二就是靠這個把日子過得富得流油,成為瞭旮旯屯的小銀行,他也就成瞭旮旯屯的財神爺。事實上,魏老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貪得無厭的吸血鬼,他不可憐那些貧困的人,而是刻薄而野蠻地不肯丟掉自己的一絲一毫的利益。他有榨幹人骨髓的奸詐,把人算計到骨頭裡去。他為瞭錢已經麻木瞭,沒有絲毫的同情憐憫之心。

  幾年前,王二驢的爹王有山突然得瞭可怕的白血病,為瞭給王有山治病,讓王傢本來就貧困的日子雪上加霜,更加債臺高築。王傢在一貧如洗,求借無門的慘狀下,鮑柳青為瞭給丈夫繼續治病,已經顧不得考慮魏老二的陰險毒辣瞭,隻得低三下四地找到瞭魏老二,要求借兩千元的高利貸。

  魏老二為瞭放錢吃利息,當然不會忌諱什麼王魏兩傢的仇怨瞭,而且他還從來不怕有人還不起或者賴賬(因為還沒有人敢和他們魏傢六虎耍默默丟呢)而且,看在他早已經垂涎三尺想親近的鮑柳青的美麗的面子上,他還是毫不猶豫地把錢借給瞭鮑柳青。

  但王傢確實到瞭山窮水盡的潦倒地步,為瞭給王有山治病已經窮困潦倒,最終王有山還是去世瞭。到瞭年底,鮑柳青勉強把欠魏老二的那兩千元的利息還上瞭,本金繼續做票子,繼續著下年的利息。

  可到瞭下一年,鮑柳青卻連利息也還不上瞭。年底的時候鮑柳青愁眉苦臉地來求魏老二,能不能寬限一年,下年一起還。魏老二當然不同意這樣瞭,因為他已經預感到瞭王傢的狀況不妙:自己的錢面臨有年無日的危險。

  一晃又快到瞭年底,魏老二有幾次提前去王傢提醒說,今年要連本帶利的都收上來,不給的話就去法院起訴王傢。鮑柳青在距離年底很遠就開始愁眉苦臉的。

  幾年王傢的狀況更糟糕,王二驢一直在勞改隊裡,根本沒法為傢裡掙錢,大兒子金貴也隻是夏天開始出去打工,掙的錢能供上一傢的花銷就不錯瞭。一坰多地的責任田,收獲的苞米賣瞭,扣除明年的種子化肥,就隻夠還一還零散債務瞭,像魏老二傢的那筆巨額債務,連想都不敢想能還上。

  可怕的年關又來臨,鮑柳青再拖也拖不過去瞭,隻得硬著頭皮來到魏老二傢,懇求魏老二再寬限一年。

  魏老二一聽當時就火瞭,說道:“年復一年的,啥時候是頭?今年必須還,不然的話,就起訴你們瞭!”

  但魏老二看著鮑柳青美妙絕倫的體態和因為憂愁而顯得更加淒美的面龐,突然就產生瞭淫邪的想法!

  其實,魏老二早已經垂涎欲滴瞭。雖然鮑柳青是個比他大六七歲的女人,可鮑柳青的美妙和魅力,要比自己三十多歲的媳婦馬翠華要迷人一百倍呢!每當瞟見鮑柳青的豐腴體態就總讓他心裡漣漪無限,久久不能平靜下來,總會淫淫地浮想聯翩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