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無功受祿呢?我……喜歡你,就足夠瞭!”巍老六眼睛裡是熱辣辣的光芒,連呼吸都是灼熱的。
白薇左右環視著,見沒人註意,便紅著臉說:“快不要說這樣肉嘛的話瞭!”
“怎麼會是肉麻的話呢?這是我發自內心的,這句話,從見到你那一天起,我一直都沒有改變過,就想對你說:喜歡你!”
巍老六故意提高瞭聲音,惹來很多人投過目光。
“可……那是毫無意義的!我已經……有老公瞭!”
白薇越發惶恐,低聲說。或許對於一個虛榮的又處在清苦寂寞中的漂亮女人,內心深處不會討厭男人的喜歡。
“怎麼會毫無意義呢?隻要我還活著,就不能放棄對你的喜歡!你有老公咋瞭?你老公不能給你幸福,我就有責任給你幸福,誰讓我癡心不改地喜歡你呢!”
白薇低著頭,心裡劇烈地翻騰著,角逐著,盡管她心裡很溫暖,但實在沒有勇氣面對他如火的眼神。一陣心裡掙紮之後,她還是抬頭,把錢遞過來,說:“不管咋說,我還是不能接受你的物品,我……”
巍老六猛然奪過她手裡的錢,麻利地塞回她的提兜裡,婉轉說:“你先收著吧,你這錢還不夠還我呢,要真的想還,那就攢足瞭一起還給我吧,今天就我為你買單瞭!”
然後拉著她的手臂,“我們走吧,去別處逛逛!反正還沒到中午呢!”
白薇沒有再堅持,身不由己地跟著他走下瞭臺階。
白薇心緒雜亂,頭腦暈乎得有些空白,機械而茫然地被他挽著手臂走在人流湧動的大街上。
白薇被領著來到瞭一個店面門前就要進去。她抬頭看見上面的牌匾寫著:“寶泰金店”她急忙止步,把手臂從他的胳膊裡抽出來,迷惘地問:“我們去金店幹嘛?難道你想買首飾?”
巍老六上下打量瞭她好一會兒,說:“怎麼?都結婚有二年瞭吧,可身上還是連一件金首飾都沒有,你也太慘瞭吧?這有多辜負父母給你的美麗身體呀?”
白薇低著頭,語氣悲戚地說:“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傢正是困難時期,答應我的一個金戒指也沒有買成,後來他答應我婚後買,後來二驢又答應掙錢給我買個金項鏈,可這二年竟折騰來著,生活一直拮據著,怎麼能顧得上來這個呢!所以……”
巍老六嘆著氣說:“所以,王二驢就不配做你的老公啊,他是在摧殘美麗!今天我就滿足你一個心願,進去挑一件首飾好瞭!”
透過金店敞開的門,白薇看見瞭櫃臺上琳瑯滿目,金光閃閃的誘人飾品,心裡充滿瞭無限的渴望:她做夢都想自己能像其他女人那樣,耳朵上是閃光的耳環,美麗的脖頸上掛著金燦燦的項鏈。可那一切美妙總是可望而不可及。此刻他滿耳都是巍老六的話:“所以,王二驢就不配做你的老公啊,他是在摧殘美麗!今天我就滿足你一個心願,進去挑一件首飾好瞭!”
她渴望地看著進店裡的櫃臺,腳步忍不住向門裡邁去,但馬上又停止瞭。她抬頭感激地望著巍老六,顫聲說:“我真的很感激你!可我怎麼能讓你給買這麼貴重的東西呢?”
巍老六溫和地看著她,婉轉地說:“你喜歡就進去買吧,就算我先借給你的錢,以後你有瞭再還給我,總之我不忍心看著你這樣美麗的人全身連一件金的都沒有!”
“買衣服我都欠你那麼多錢瞭,我不能再管你借錢瞭,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上呢!”白薇暗淡著眼睛,說。
“這你就不用擔心瞭,沒有就先欠著,我不會向你要賬的!”
“那不行,這樣就算帶在身上也不踏實,我們還是走吧!”
白薇說著,即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
巍老六一隻胳膊攏著她的後背,使勁兒往裡推著,說:“既然來瞭就進去看看吧,不買也沒啥關系,起碼看看價格心裡也有瞭底,萬一哪天想買瞭也好知道準備多少錢啊!”
白薇半推半就地進瞭金店。進到裡面,白薇完全被櫃臺裡的燦燦金光陶醉著,吸引著,激動著,眼睛放射著渴望的光芒。
巍老六仔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眼神,每一絲表情。她看著金子,他則看著她。
白薇的腳步一直停留在金項鏈的櫃臺前,眼睛癡迷地盯著一款17K的金項鏈,那是螺旋形的美麗花紋。
二十來歲的女服務員不失時機地推銷著說:“大姐,你真有眼力,最近就這款賣得火,像你這樣美麗的脖頸,這款正適合你呢!”
白薇尷尬地笑瞭笑,沒說什麼,眼睛還是盯著。
巍老六看著櫃臺裡的那款項鏈,對售貨員說:“嗯,這款真的不錯,你拿出來讓她戴上試試!”
售貨員正要伸手去裡面拿,白薇急忙制止道:“不用瞭,我隻是看看,以後再來買!”
售貨員不解地看著她,說:“你老公都舍得花錢給你買,你還有啥心疼錢的?像你這樣漂亮的人,脖子上沒有金項鏈那樣太委屈瞭!”
金店的售貨員也誤以為他們是夫妻瞭,難道他們很般配?
白薇情不自禁地和巍老六對視瞭片刻,臉又紅瞭,低下頭不言語。
巍老六沖那個售貨員笑瞭笑,說:“她就是這樣舍不得花錢,今天就我做主瞭,拿出來給她試試!”
售貨員答應著,急忙從櫃臺裡拿出項鏈,走出櫃臺來到白薇跟前,熟練地把項鏈掛到她的畢竟上,向後退瞭兩步仔細端詳著,唏噓說:“太美瞭,這項鏈就像是專門為你定做的似地!”
白薇也來到鏡子跟前,打量著戴上項鏈的自己,簡直增添瞭百倍的美麗和高貴,她眼睛裡閃著喜悅的光芒。
“好!就買這個瞭!”
巍老六前後左右圍著白薇轉悠著,最後興奮地對售貨員說。“多少錢?”
“我去稱秤再說”女售貨員又從白薇脖子上摘下項鏈,拿到那邊的櫃臺上的一個秤子上。然後又用計算機算瞭算說,“五千零五十元,你就給五千吧!”
五千元?白薇心裡驚叫著。但此刻她已經沒有勇氣再說不買的話瞭,那個金燦燦的東西戴在自己脖子上簡直是太必要瞭。
巍老六一邊數著剛掏出的錢一邊對售貨員說:“你再把項鏈戴到她的脖子上!”
售貨員答應著又來到正滿眼驚喜的白薇跟前。
白薇被巍老六挽著手臂親密地從“寶泰金店”出來的時候,脖子上已經多瞭一件沉甸甸金燦燦的東西,招來不少女人羨慕的目光。白薇就像在夢裡,任憑巍老六緊緊地勾著胳膊,像熱戀中的情侶那樣走在街上。
中午,巍老六又請白薇進瞭酒館。白薇沒有推脫就順從地和他進去瞭。白薇不是滴酒不沾的女人,這天她自然喝瞭很多,也很盡興。巍老六更多提及他對白薇的喜歡,癡迷,一再表示如果今生娶不到她,那是無法彌補的遺憾,更頻繁表示,像她這樣的美人嫁給王二驢那樣的男人,真是太可惜瞭。白薇也暈乎乎地表示,如果有來生,說不定就會從頭再來瞭。但巍老六知道怎樣把握尺寸,沒有過多提及今生的事情。因為他知道,水到渠成就在今天瞭,無需太多語言,要付諸行動。行動會決定一切。
從酒館裡出來,白薇的腳步都有些不穩,斜倚在巍老六的身上進瞭轎車。
轎車下瞭公路,巍老六卻沒有向村子裡開去,而是拐進瞭一個苞米地深處的偏僻小路裡。
巍老六把車開進瞭青紗帳,坐在他身邊的白薇似乎已經預感到瞭什麼。開始她還有點慌亂,問道:“為啥把車開到莊稼地裡?”
巍老六半天才眨著眼睛說:“酒喝多瞭,想去方便方便,總不能在公路上撒尿吧?”
白薇將信將疑。但有一點讓她順意瞭:那就是她也憋著一泡尿,先前盡管就已經很難忍瞭,幾次想讓他停車,可她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忍著想回到傢裡再方便,此刻正好借機去苞米地裡方便。
正是夏秋交替的季節,苞米葉子已經綠到瞭盡頭,葉尖上已經有泛黃的痕跡。而此刻的苞米棒子卻是正悄悄地鼓著籽粒,喜人地從葉褲裡支愣出來,一股朦朧的籽粒香已經飄散出來。午後的陽光坦坦蕩蕩地鋪在莊稼的上端,而植株之下卻是一片陰涼。
這是兩片玉米地中間的一個狹窄的長滿荒草的小路,勉強容得下轎車行駛,車輪碾壓在地壟上,顛得車身有些動蕩。
在車身的顛顛簸簸中,白薇更加難以忍耐,就要有些憋不住,急忙對巍老六說:“你不就是撒……尿嗎?為啥開出這麼遠?”
巍老六眼睛望著前方,也不答話,繼續往前開。
白薇終於忍不住,說:“正好我也想方便方便……就停在這裡吧!墩得我受不瞭!”
巍老六側頭看著她,說:“嗨,你倒是早說呀!別把膀胱憋壞瞭!”
說著一踩剎車。
事實上,轎車再往前走已經無路瞭,前方隻是茂密的青紗帳間的一條人行小路。
白薇拉開車門,腳步不穩地下瞭車,急不可耐地踉蹌著鉆進苞米地裡。
巍老六側頭望著,看白薇消失在苞米地裡,他沒有急著下車,而是伸手從衣袋裡掏出一個白色藥瓶。那藥瓶的商標上是英文字母,字母下面是一個肌肉雄健的男人摟著一個半裸的女人。
顯然,巍老六已經做好瞭周密的準備,竟然猛~藥都帶在身上……(求月票,求月票,跪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