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驢雖然腦袋無限充血,但他還是能聽清楚屋子裡的聲音,明顯那是他熟悉的白薇野浪地“啊啊”叫床的聲音。又傳來一個男人氣喘籲籲的聲音:“咋樣?舒服瞭吧?……”
“死鬼……吃啥藥瞭吧……頂的我都受不瞭瞭!……哎呦!哎呦!痛快死瞭!”
白薇一聲接一聲的尖叫著。
“那個王二驢……沒讓你這麼舒服過吧?”那男人又問。
“誰說的……說實在的,他的那活兒呀,還真的比你還要好呢!甚至是比你厲害很多……哎呦!……又碰著那個地方瞭!”白薇邊說邊叫著。
“他那麼好,你咋還紅杏出墻呢?”
“遠水不解近渴唄!你這饞貓我也擺脫不掉呀!”
“這麼說,等他回來你就會不搭理我瞭?沒良心的東西!……”
“你又不是我老公,我搭理你幹嘛,我還是王二驢的媳婦,他回來,我當然還是他的,你又沒娶我!”
白薇的語氣有些忐忑和迷惘。
“小寶貝兒,你要你願意,我就會娶你的!我已經被你給迷住瞭,離不開瞭!”
“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吧?真的假的?”
“那還有假?你早就該屬於我的,你來到旮旯屯啊,就是為我而來的,你還不知道?”
之後便是更激烈的碰撞聲和白薇大膽的“哎呦”聲……
王二驢的腦袋轟然作響,心裡更有無限悲憤。站在自己傢的窗下,王二驢感覺像孤魂野鬼。他披星戴月趕回傢,隻為這次夢牽魂繞的團聚,可今夜明月當頭,屋內自己的妻子卻正和別的男人團團圓圓,纏纏綿綿。
白薇的呻~吟,浪~叫又一聲聲傳來,刀一般刺著他狂跳的心。如果說此刻白薇身上的男人是別的任何一個男人,王二驢似乎也不會這樣的暴怒不已,恰恰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仇人巍老六。他不能容忍這個惡魔果真把白薇弄到手瞭。那個小婊子倪小慧的話在耳邊回蕩著:“好吧,好良言難勸該死鬼,既然你不聽勸,那以後你會後悔的,我還是那句話,巍老六想得到的女人,是沒有得不到的,到那時啊,你是人錢兩空,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奶奶地,果然應驗瞭那個小婊子的話,果然把我的媳婦弄到手瞭。他頓覺五臟俱焚,血液山呼海嘯般地噴湧著……他隻有一個念頭:破門而入,揪住這對狗男女,砸爛他們的頭……
他快步走向門口,可剛剛抬起腳又放下瞭。那個時候,無邊憤怒讓他有瞭一個野蠻的報仇辦法,那就是割瞭巍老六的老二,讓他從此斷掉孽根,看他以後還怎麼為所欲為地作孽?
但他此刻手裡沒有一把刀,沒法實施這個痛快的報仇計劃,他要先回傢弄一把刀去,他深信巍老六今晚不會離開他傢,肯定會和白薇纏綿一夜的。
王二驢毅然轉身向院外走去。他翻過自己傢熟悉的院墻,身體沉重地落到鋪滿月光的當街上。
他快步行走在寂寥的村街上,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沉重的腳步拖著這個影子,空空茫茫地移動著。
母親所在的大哥傢不過二百米的距離,可這二百米他卻走的這般艱難。他滿腦子盤旋著白薇和那個男人不堪的情景,像亂飛的鳥兒,驅逐瞭又盤回來……他血液裡奔騰著無邊的憤怒。
想到貧困潦倒的傢,想到去世三年的父親,他的心裡更加慚愧,自責,痛苦不堪。原本母親和妹妹都是和自己一起生活。隻因傢裡人與媳婦白薇的性格,生活方式存在巨大的差異,矛盾連連,導致戰爭不斷升級。自己才搬出來分傢另過的,幸虧大嫂賢惠,願意和母親妹妹們一起過,王二驢才免除瞭傢務糾紛的麻煩。
王二驢當然不想驚動傢裡人,隻想回傢找一把刀,把巍老六的孽根斷掉。於是他沒從院門進去,而是翻墻而過。
大哥傢是上房和偏房鼎足的院落。上房是中間開門的搭袋房,中間一間是做飯的廚房,左邊一間是王二驢和白薇原先住的,右邊住著大哥大嫂一傢。門面朝西的偏房裡住著娘和兩個妹妹。
王二驢直奔母親和妹妹住的偏方。房間裡亮著燈,他似乎都聽到瞭母親和兩個妹妹的說話聲。王二驢躡足潛蹤地溜到房門口,由於還沒到睡覺的時間,他很順利的拉開瞭外房門,閃身就進去瞭。
進屋就是灶臺,也就是農村傢居的廚房,也俗稱為“外屋”而住人的臥室通稱為裡屋。外屋裡沒有開燈,一片漆黑。王二驢摸索瞭半天,總算找到廚房裡切菜的菜墩子,他在菜墩子上總算摸到瞭一把菜刀。黑暗中,王二驢掂量著這個菜刀的分量還夠,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夠鋒利?但他馬上又不以為然瞭,就算這把菜刀不夠鋒利,那自己的力氣還夠呢,再鈍的刀也可以割下一根香腸一樣的東西。
王二驢在黑暗中抄起瞭那把菜刀,在手裡緊緊地握住,他狠狠地想象著一刀下去,巍老六那個孽物脫離身體的痛快情形。
就在王二驢握著菜刀就要出門的時候,他不小心腳步碰到瞭外屋的泔水桶,發出瞭一聲響動。裡屋正在說話的娘三個似乎聽到瞭外屋的異常聲音,母親鮑柳青對兩個女兒說:“俺咋聽到外屋有動靜呢?金鳳你出去看看!”
金鳳急忙推開屋門來到外屋,雖然是黑暗中,但金鳳還是看到瞭外屋的一個高大的男人,她嚇得媽呀一聲就跑回瞭裡屋,叫道:“不好瞭,咱傢外屋有個人!”
母親和銀鳳聽瞭,都大驚失色,慌亂成一團,不知所措。
外屋的王二驢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瞭,他唯恐把母親和妹妹嚇壞瞭,就趕緊應聲說:“事俺,俺是二驢子,你們不要害怕!”
他說著就快步進到裡屋來。
傢裡人聽到是王二驢的聲音,但她們誰也不敢相信是王二驢回來瞭,他在勞改隊裡服刑,還有一年多刑滿呢,怎麼會回來呢?
可當王二驢高大的身軀出現在屋子裡的時候,傢裡人像夢魘一般僵住瞭。但娘三個確信眼前站著的就是自己的親人的時候,她們又不約而同地叫道:“二驢子?二哥!二哥!”
但娘三個清晰地看清王二驢手裡握住一把菜刀的時候,又立刻驚愕不已,母親鮑柳青叫道:“二驢子,你手裡拿著菜刀幹啥啊?”
那個時候,她們都看見王二驢的眼睛裡充滿瞭血絲,樣子十分可怕,傢裡人更加置身在懵懂中。
王二驢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莽撞,肯定是把傢裡人嚇壞瞭,急忙放下手裡的菜刀,但他心裡暴躁地想著自己想要做的事,有必要像親人們解釋一番,喘著粗氣,說:“俺要閹瞭巍老六這個畜生,他已經把俺的媳婦給霸占瞭!”
說著,他又隨手抄起先前放在櫃蓋上的菜刀。
傢裡人頓時嚇得魂不附體,母親哭叫著:“二驢子,你可不要犯傻啊,殺人是要償命的!”
“俺不殺他,俺隻要把他做成太監,看他以後還咋勾引別人的女人!”
“你那樣做……也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母親聲嘶力竭地叫道。盡管傢裡人還不知道王二驢為啥突然回到傢裡,但可以猜測到,他回到傢裡肯定遇見巍老六和白薇鬼混瞭,但不管怎樣,親人們是不能允許他再做啥魯莽的事情。
“俺不管那些瞭,反正俺要割瞭他!”
王二驢已經聽不進去勸告,紅著眼睛叫道。說著,拎著菜刀就往出走……(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跪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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