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驢笑著說:“不會喝多的,琪琪要是真的不能喝,最後俺就替她喝瞭,反正,寶貝兒這一片心意俺一定要領的呀!”
馮亦梅無可奈何,隻得對女兒說:“你舅舅慣著你,我也沒辦法瞭,可事先說好瞭,就這一杯啊!”
“舅舅,你真可愛!那還是我先來敬舅舅啦!”
劉琪琪笑得嬌美如花。但她剛要端酒杯,似乎又想起來什麼,飛一般飄到靠墻的一個掛歷前,仔細看著。
所有人都不解,望著她豐美的背影。
劉琪琪頃刻又轉回身來到桌邊,開始端起酒杯,對著王二驢。“舅舅,首先感激你給瞭我第二次生命!在這個時刻,我要聲明一件事情:從今年的今天開始,我每年就開始過兩次生日瞭!第一次生日就是媽媽生我的日子,每年的七月初七,第二個生日,就是每年的今天……我要紀念這個日子,以後的每年的八月初九日我都要過生日的!”
又看著馮亦梅,“媽媽,你也要幫我記著點兒呀!今天晚上我就開始過這個特別難忘的生日瞭!這一杯酒我首先敬舅舅,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同時也祝我自己生日快樂!來吧,舅舅起杯吧!”
王二驢目光閃爍,他心緒也潮水般激蕩,站起身,對著劉琪琪的端著的酒杯輕輕碰瞭一下。“其他就不用說,舅舅從湖裡把你救出來那是有緣!不多說啥瞭,那就祝寶貝兒生日快!”
然後把那杯酒豪爽地一飲而盡。
“舅舅,這個生日是你給我的,我把酒喝瞭!”
劉琪琪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的酒杯見瞭底,自己也把杯子湊到唇邊。
當她把酒喝進去半杯還在繼續喝的時候,王二驢卻奪下她嘴邊的酒杯,說:“不許你都喝下的,說好瞭,你就著一杯酒陪著我們到完的!”
劉琪琪沒有怪罪,而是甜美地一笑。“舅舅說啥我都聽!”
王二驢放下酒杯,若有所思地看著馮亦梅,問:“原來琪琪的名字是和她的生日有關啊?七月初七,琪琪嗎?”
馮亦梅抿嘴笑著,說:“嗯,當然有她生日的因素,但主要還是一種巧合呢!”
“馮姐竟然如此詩情畫意呀,這個名字真好,既脫俗又充滿生機呀!”
王二驢贊賞地看著馮亦梅。
馮亦梅嫣然地笑著。但她卻動起瞭筷子,為王二驢夾菜,嘴裡說著:“別隻說話忘記瞭吃,在湖裡救上兩個人,說不定體力都耗盡瞭,你可要恢復體力呀,不然我可不答應你的!”
說著目光裡流淌著意味深長,面泛桃雲。
王二驢也目光銳利地盯著她,說:“沒事的,力氣有的是,不會耽誤什麼的!但俺還是要多吃的!”
說著,他果真不客氣地吃著。但他真實地感覺到瞭,他已經沐浴在三個女子的目光裡,好溫暖,好舒坦啊,就像在某個春天的日子裡一種說不出的美妙感覺。
兩個女孩都不約而同地動著筷子,紛紛往王二驢碗裡夾菜,很快就盛瞭小半碗。王二驢笑著說:“你們不要忙活瞭,我又不是個孩子!”
但那個時候,他明顯感覺到右邊的蔣雲紅正用手輕輕捏著他的大腿,意思是讓他多吃菜。
之後,蔣雲紅又為王二驢斟滿瞭酒杯,站起身,端著酒杯,飛彩流光地看著王二驢。“哥哥,琪琪敬完瞭酒,這回該輪到我瞭!感激的話千言萬語都在酒裡吧,祝哥哥一生幸福!”
然後將酒一飲而盡。王二驢也端著杯,說:“俺也祝你美麗幸福!”
跟著喝瞭第二杯酒。
蔣雲紅飲盡一杯酒,頓時面色更加嬌艷。“哥哥,當你在湖水裡把我拖出水面,我看清救我的人竟然是你的時候,你知道那一刻我第一感觸是什麼嗎?那個時候我就感覺到,你就是我最親近的人,好像前生有過什麼親緣關系呢!”
王二驢心情蕩漾,但他壓抑著某種情愫,說:“嗯,那也說不定,前生你也救過俺呢!今生我來回報瞭呢!”
“那我們可是緣分不淺啊!”
蔣雲紅語調蕩漾地說,眼睛裡充滿瞭某種溫馨的憧憬。
馮亦梅已經清晰地感覺到瞭蔣雲紅眼睛裡的癡迷和喜悅,心裡難免泛起一股酸潮,但這樣的酸潮左右不瞭像她這樣女人的思緒。她的眼神從蔣雲紅的臉上移開,又意蘊悠長地看著王二驢。“二驢,你聽懂我妹妹的意思瞭吧?你們的緣分不淺啊!說不定你們以後還會成為一傢人呢!”
蔣雲紅當時臉色緋紅,忐忑地看著馮亦梅,“三姐,你說啥呢?”
馮亦梅眨著眼睛說:“小紅,你有啥難為情的?你要是願意,等二驢出獄後,我就給你們做媒好瞭!”
蔣雲紅心裡狂跳著低下頭去,眼睛的餘光卻是溜著旁邊的王二驢,不放過他的每一絲表情變化。
王二驢心裡一陣激蕩過後就是下意識地緊縮,他察言觀色地盯著馮亦梅好久,灼熱的帶著責怪的眼神對著馮亦梅。“馮姐,你一杯酒沒喝呢咋就多瞭?我自己都不屬於我自己瞭,你還這樣調笑我!再者說瞭,俺傢裡有媳婦哩!”
“你才多大呀?怎麼就這樣悲觀呢,總會有出頭露日那一天的,一個二十四歲的人,做幾年牢也不會影響你的前程的!以後就跟著我幹吧,一定會才盡其用的,我相信你是真正的金子,隨時都會發光的!”
馮亦梅語調深沉又充滿蠱惑地說。
“隻要馮姐需要,隻要看得起,俺會的,但我可不是什麼金子啊,隻要是一塊你用得著的鐵就知足瞭!”
王二驢銳利的目光陷入無邊的深沉裡。
劉琪琪在一邊眼睛裡閃著異樣的光芒,急忙插嘴問:“舅舅,你原來你已經有媳婦呢呀?真的還是假的呀?”
眼睛不錯地盯著王二驢。
王二驢想起傢裡的媳婦,就是無邊的憂慮,就說:“俺都快三十瞭,已經有媳婦瞭!”
“舅舅,你還得多少年才能出來呀?”
劉琪琪顯得特別關切地問。
“還得要一年多呢!”
王二驢沉重地回答,眼睛不自覺地瞥瞭馮亦梅一眼。
“啊?還有一年多?那怎麼行啊?”
劉琪琪著急地叫著,眼睛看著馮亦梅,“媽媽,你快去和我姥爺說,讓他把舅舅從監獄裡放出來啊!”
馮亦梅忍不住笑瞭。“你姥爺是皇帝呀?想放誰就放誰呀?你姥爺有那麼大的權利嗎?”
“可我姥爺不是管抓人的嗎?能抓就能放啊!媽你就去求求我姥爺吧,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劉琪琪急切地說著,小臉兒漲得通紅。
“琪琪,你還是孩子,不要亂說話!”
馮亦梅責怪道,“你姥爺他是公安部門,管不著法院也管不著監獄,他能有什麼辦法呢?”
劉琪琪顯得急瞭。“媽媽,你別以為我啥也不知道,我不是在說孩子話兒,像我姥爺那樣一個公安廳長,想撈一個人還不容易?你是不想幫舅舅吧?那好吧,你不想幫我幫,不用你去瞭,我親自去找我姥爺!”
馮亦梅倒吸一口冷氣:這個孩子很任性,想做啥就做啥,萬一她真的去求父親,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其實,馮亦梅撈王二驢根本不用麻煩他老人傢的。她急忙安慰任性的女兒。“萋萋,我怎麼會不幫助你舅舅呢,這件事我自有辦法,你一個小孩子就不要管瞭!”
“那你打算啥時候把我舅舅撈出來呀?”琪琪還是焦急地問。
王二驢心中一陣熱流洶湧滾過,差點眼睛就濕潤瞭。他緊緊摟住劉琪琪的肩膀。“寶貝兒,舅舅謝謝你!但你媽媽她會管俺的,你要聽她的話!”
“嗯!舅舅,我就是巴不得你早點出來哦!”
劉琪琪抬眼看著他。
馮亦梅急忙把酒瓶子拿起來,給王二驢斟滿,說:“這一杯該輪到我敬你瞭!”
然後端起自己的酒杯,“二驢,盡管語言表達不瞭此時我的心情,但還是要說一聲感謝,因為你救瞭我們傢兩個女孩子的命,這可不是小事啊!但說多瞭,也就見外瞭,這杯酒還是祝福你吧,祝福你早日出獄,早日自由!”
王二驢舉起杯,目光火熱地對視著她。“馮姐,感謝的話就免瞭,但你的祝福俺還是要接受的,因為也唯有你的祝福才是現實,俺期待自由那一天!俺也祝福馮姐快樂!”
馮亦梅目色溫婉。“也接受你的祝福,因為有瞭你,我會快樂的!”
兩個人的目光激蕩地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