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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宜將剩勇追窮寇

  慌亂到口不擇言的俞可修,其實壓根就沒註意自己剛剛到底說過瞭些什麼。

  倒是泰笛那陰冷的目光,讓他找回瞭自己的神智。

  “你不過是條狗,不過是個屁,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放瞭你?”泰笛順著俞可修的話頭,很是不屑的踐踏著對方的尊嚴。

  俞可修剛剛堆起的笑臉,立刻一僵,心裡面湧起的怒火,差點壓抑不住。可現在都已經是生死關頭。別說泰笛隻是語氣不遜,便是讓他做出一些難堪的動作,甚至讓他跪下舔鞋尖,說不定他也是要照做的。

  “是!是!是!我不該那麼叫,我混蛋!我該死!如果沒什麼事,我是不是可以先走瞭?”

  生死關頭,已經不得俞可修多做考慮,臉面這個原本就不怎麼被他放在心上的東西,此刻更是變成瞭可以隨意拋棄的東西。

  “咳!咳!看到你變成現在……這副樣子,我……咳……我真是解恨啊!哈哈……咳……哈哈……”軟倒在一旁的凱莉亞,強忍著疼痛,不顧自己的傷口處汩汩而流的鮮血,瘋狂的邊咳邊笑。

  泰笛很是意外的望瞭一眼凱莉亞,在他看來,凱莉亞傷成這個樣子,與死亡的距離已經極其有限。可即便如此,她仍然靠著執念,堅強的做出瞭前面的一系死動作。執念這東西,真的很可怕!

  想瞭想,泰笛從甲板上撿起手槍,把它交在凱莉亞的手上,道:“我想,你現在很需要這個。”

  凱莉亞又咳瞭一下,對泰笛笑瞭笑,道:“謝謝……你,我最後的心願……就是……咳……就是跟他一起下地獄!”說罷。她便緊瞭緊手指,勉強扣住瞭扳機,顫抖著把槍口對準俞可修。

  “我跟你拼……”俞可修丟出手中沒有子彈的手槍,聲東擊西,想要乘機跳水逃生,卻沒料到逃生的方向,早早的被泰笛擋住,剩下的話,根本就沒有機會出口。

  “啪!啪!”泰笛兩腳踢斷俞可修的腿骨,隨後把他丟回到甲板上,這才對凱莉亞道:“現在他已經沒機會逃跑瞭,你可以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瞭。”

  凱莉亞情緒激動地又咳瞭幾下,拼命的點著頭,口角滲血的她,已經沒有力氣說出完整的感謝之詞,隻能丟給泰笛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把全部的精力。全都集中在手槍上面,狠狠的扣動瞭板機。

  “呯!”

  一槍,她隻用瞭一槍。便準確的擊中瞭俞可修地眉心。事實上,她這一槍原本是瞄準俞可修的肩膀的。她還有許多話要說,她還有許多怨要傾訴……如今,再也沒瞭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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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打中的時候,總是射歪。如今想要打偏一點。卻偏偏歪打正著。凱莉亞淒然一笑,卻因為用力過大,咳出瞭老大一口鮮血。

  “泰……泰先生,真是對……對不起!居然一槍……就……就打死瞭他。這對他來說……實在是……便宜他瞭!”

  凱莉亞艱難的說出道歉之詞,卻被泰笛搖頭阻止道:“我既然把槍交到你手上。便是已經決定,把俞可修的命,交給你處理瞭。你一槍奪瞭他的命也好。慢慢折磨死他也罷,和我早就沒關系瞭。”

  “呵呵……咳……那好……我便去地獄……找他瞭……謝謝你。泰……先生!”

  說完這最後一句,凱莉亞頭一歪,一縷芳魂就此直奔九幽,轉瞬便成瞭一具沒有任何氣息的冰冷屍體。

  這個時候,四艘遊船上除瞭泰笛,已經再也沒有一個活人。最後檢查瞭一番,打掃幹凈現場的所有痕跡,泰笛這才施施然地離開。

  狙擊手的屍體,俞可修之前分流的另一艘船上地保鏢,也都在被處理之列。

  離開西塘之後,泰笛便直奔A.D.O大廈,對於這座曾經光顧過的大樓,他沒費什麼功夫,便找到瞭俞可修的辦公室所在。

  如同俞可修自己所說,得自麗蘭香水的配方,還有和薑展鶴從善如流觸的一些證據,都在他的保險箱裡。

  令泰笛感到意外的是,保險箱除去密碼鎮之外,居然當真是有兩個三棱鑰匙孔。不過這對泰笛來說,不是障礙,隻需要稍稍動用一下精神力射錢,便輕易的切開瞭保險箱的外殼,從裡面拿回他需要的一切。

  神不知鬼不覺的從A.D.O大廈離開,泰笛雙匆匆趕往碼頭。因為,在那裡,還有一個人需要處理,那個人,便是麗蘭香水地叛徒……薑展鶴!

  濱海長動碼頭上,一幅繁忙的景象。

  “奧黛麗公主號”遊輪,已經拉響瞭即將啟航的汽笛。薑展鶴望著碼頭上揮手的人們,總算是松瞭口氣。

  “馬上就要離開濱海瞭,箱子裡的錢,想必可以讓我在異國他鄉生活得很好!”一邊想著,薑展鶴一邊緊瞭緊皮箱上的把手。

  “還是不要在這裡站著瞭,等待的滋味,很難熬的!”薑展鶴揉瞭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問明瞭酒吧的位置,徑自走瞭過去。

  恰在此時,泰笛來到瞭濱海長運碼頭,出現在碼頭上的他,已經抽時間換瞭副裝扮。即使是很熟悉他的人,即便和他擦身而過,隻怕也沒辦法一眼認出他來。就見他抬手看瞭看表,又望瞭望停泊在岸邊的“奧黛麗公主號”,這才松瞭口氣,暗道一聲:還好,總算沒讓那傢夥跑掉,要不然,怕是要多費許多手腳!

  從隔壁的一艘小船上,再潛入到“奧黛麗公主號”,泰笛並沒有費太多手腳。隻是在尋找薑展鶴的時候,他遇到瞭一點小麻煩。

  對於薑展鶴這個人,泰笛的印象並不是太深,僅僅隻見過一次面,讓他認出這個人,倒是不用太麻煩。可若是讓他向別人形容這個人,不免要費神瞭!

  人急生智,泰笛忽然想到他從A.D.O大廈帶出來的資料裡面,有薑展鶴的一些資料。那是俞可修在和薑展鶴交易的時候,因為不放心他,讓手下人調查取證得來的。裡面恰好有一張薑展鶴的證件照,雖然隻有一過大小,但是用來認人,想來也是夠瞭的。

  思慮已定,他便取出瞭薑展鶴的那張證件照,問明瞭對方的位置,便在薑展鶴後面不久,也進瞭酒吧。

  進瞭酒吧之後,泰笛驚訝的發現,諾在的酒吧裡面,除瞭薑展鶴之外,竟然隻有他一個客人。當他進去的時候,薑展鶴還非常警惕的盯瞭他好一會兒,知道確認他不是自己所認識的人,薑展鶴這才移開目光。

  對方的謹慎,讓泰笛大感得意。正是因為猜到對方可能早已成瞭驚弓之鳥,稍有風吹草動,便會倉皇而逃,他這才換瞭裝扮。從薑展鶴的反應來看,泰笛這一步,顯然是走對瞭。

  “除瞭懲罰他的背叛之外,還能從他的身上,榨取什麼剩餘價值呢?”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泰笛已經不再滿足於做一件事便得到一個成果。現在的他,便傾向於一舉數得,花一樣的力氣,做幾樣的事!

  薑展鶴能夠順利出逃,短時間內辦妥一切證件,並且帶走大量現金,走的固然是凱利亞那條線,可這條線到底是屬於佈魯斯傢族,還是屬於霹靂火?這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可惜的是,薑展鶴不管對於佈魯斯傢族來說,還是對於霹靂火來說,都隻是一條雜魚,根本不值得他們花費太大力氣,要不然,也不會沒有一個人出面保護。要知道,以薑展鶴現在的身份,可是很容易遭遇不測的!

  在華夏大地上,自古以來,最不遭人待見的,便是背主之徒。即便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和背主之徒讓人痛恨的地方比較起來,都會變的輕上幾分。

  以俞可修的精明,他自然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從他的嘴裡,輕易的便交代瞭薑展鶴的行蹤,還有他可能逃跑的路線。從這裡也可以看出,這個老奸巨猾之徒,盡管喝瞭十六年的洋墨水,骨子裡依然還是很華夏人的。

  想到薑展鶴逃跑的路線俞可修也是知道的,泰笛終於確定,從薑展鶴這裡,已經難以再取得什麼成果。於是,他便不再多想,隻待天色黑下來之後,便動手除害。

  躲開瞭遊輪上的保安,確認薑展鶴的房間,中間又給傢裡打瞭一個電話,讓女人們安心,時間便來到瞭夜晚。

  一輪明月遙掛天邊,汽笛聲聲,遊船劈波斬浪,平穩的駛向東方明珠——香江!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今夜月明如鏡,光可照人。並不是殺人的好日子,卻難以阻止高來高去的高人,在這不知宜的時節,做出謀財害命的勾當。

  摸到薑展鶴的房間外,泰笛察覺到有些不對。一絲血腥氣隱隱從房間內傳來,推開門一看,隻見薑展鶴橫屍床上,暴眼凸知,竟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