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貓感到屈辱,萬分的屈辱!可再大的屈辱,也不如保命重要,於是他繼續求饒:“秦爺,您已經剝瞭我的皮,也算出瞭氣,不如就把我當個屁給放瞭吧!”
秦笛眼中閃過一道異色,這種膽小如鼠的混球,不正好用來實驗自己異能的實際功效麼?於是,他漫不經心的道:“我這毒,你覺得怎麼樣?”
地貓是怕到瞭骨子裡,沒口子的稱贊著:“秦爺,您這毒厲害啊!真是太厲害瞭!依我看,比咱們毒研所最厲害的‘融骨水’還厲害,居然能把衣服和表皮通通融掉,卻不傷一點肌肉,依我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厲害的毒藥瞭!”
秦笛知道,地貓提到的“融骨水”是組織很辛苦才研究出來的一種毒藥,效果非常可怕!專門用於懲罰犯錯嚴重的組織成員,這種毒藥可以把人的骨頭給溶解掉,卻不傷及腸胃等內臟組織,可以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團不能說話、不能活動,卻可以依靠藥物活下去軟肉!想到“融骨水”的功效,秦笛禁不住微微打瞭個寒顫。
“既然厲害,不如你就幫我繼續試下去好瞭!”秦笛似笑非笑的望著地貓。
地貓神色大變,強笑瞭笑道:“秦……秦爺!您不是開玩笑吧?這毒……能隨便試的麼?我都已經成這樣瞭,再試下去,那是會死人的!”說到最後,地貓都快要哭出來瞭。
秦笛哈哈大笑瞭三聲:“你不用怕,我用的不是什麼奇毒,隻是一種能讓人產生幻覺得毒藥而已!你剛剛看到的皮膚沒瞭,其實隻是一種幻覺!”
地貓兀自不信,秦笛爺不解釋,隻是笑著揮瞭揮手,地貓隻覺自己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接著就看到自己失去的皮膚和衣服立即重新長瞭回來。
這一變故讓地貓大喜不已:“秦爺!我的好秦爺,您這手真是太漂亮瞭,別的不說,隻要您把這毒藥上交給毒研所,立怕您立即就能當上A級毒研員!”
秦笛解除對地貓的精神壓制時,就已經想清楚瞭,這個地貓留不得!他自傢人知自傢事,自己哪裡有什麼致幻毒藥,分明就是精神異能而已!
秦笛悄悄地又放出瞭異能,出聲分散地貓的註意力:“毒肯定是會上交的,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地貓果然被吸引瞭好奇心,隻是很快又察覺到瞭不對,他又感覺到瞭自己的身體不再屬於自己。
秦笛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隻不過我想請你幫我實驗一下這個毒藥的效果,你隻要老老實實的說出你的感覺,我實驗完瞭就放你離開,如何?”
地貓臉都被嚇青瞭,剛剛那種如同鬼壓身一樣的詭異感覺,自己實在不想嘗試第二次!他哆哆嗦嗦地答道:“秦……秦爺!您大人……有大量!剛剛……是……是小人不對,求您放我一馬吧!隻要……隻要您放瞭我……您要什麼我都答應!”
顯然地貓是下瞭很大的決心,說出最後一句尤其肉疼,大約是害怕秦笛要自己的所有財產。
秦笛好奇不已,莫非自己的異能真有那麼大的威力?以前怎麼沒覺得?哦!是瞭,自己得到那個小本子之後,練習倒是沒怎麼停過,可也也沒怎麼用過,也就是一次生死搏鬥中,小用瞭那麼一下,當時的對手也隻是稍微愣一下神而已!
心中想著,秦笛當然不會把自己的想法如實告訴地貓,他淡淡地道:“兩條路任你走,要麼幫我試毒,要麼你死!”
聽到秦笛無比堅決的語氣,地貓腸子都要悔青瞭,他實在後悔,自己為什麼非要在地行組裡爭什麼面子,胡吹大氣說什麼不把秦笛放在眼裡,要不是這樣,自己也不用跑來給秦笛傳令,自然也就不用嘗試這種讓人恨不得自殺的感覺!地貓張大著嘴,臉上掛著惶恐、驚愕以及莫名憤怒交織的奇怪表情,看起來就像染坊一樣精彩。
看著地貓變換不定的神色,秦笛心中閃過一抹快意,一抹隨意決定他人生死的快意。秦笛不等地貓答應,便繼續催動異能。
地貓無力,也不想再去說什麼,隻是呆呆望著自己身上的變化,然後木偶一般回應著秦笛的提問。
“現在什麼感覺?”
“衣服沒瞭,沒感覺!”
“現在呢?”
“皮膚一點一點往下掉,可以看到半透明的紅色皮膚和血液流動,沒感覺!”
“現在……”
“血幹瞭,肉一點一點的掉,好像還有蛆……啊……救命啊!好痛!痛死瞭……啊……”
地貓經受著有如地獄受刑一般的痛苦,皮膚一片片的脫落,肉體一點點的消失,血液一滴滴的流出,骨頭、筋脈仿佛被蛆蟲咬過一樣……地貓剛剛升起蛆蟲這個念頭,身上立馬佈滿瞭一條條湧動的白色物體。地貓臉色蒼白的望著發生在自己身體上的一切,拼命的喊叫著,嗓子都已經喊啞瞭,卻無論如何也停不下來。
地貓很清楚身體上的一切都是幻象,都是秦笛那該死的毒藥制造出來的幻象效果,自己的身體實際上還是好好的,可是為什麼自己就控制不瞭自己的神經,身體裡所有的痛感和恐懼,仿佛是約好瞭一樣,同一時間匯集到瞭身體裡面?
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就是無法抑制恐懼的蔓延。親眼看著自己的肉體一點點剝離,一點點被蛆蟲啃噬掉的痛苦,遠遠超過其他死亡方式的一千倍!一萬倍!可是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發生在身上,而是作用在精神上的,也正因為是作用在精神上的,所以更加的直接,更加的考驗人的意志力!
顯然,地貓並不是一個意志力堅強的人,他無法忍受,他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嚎叫、求饒……秦笛目註著地貓表現出的醜態,眼中不由得露出瞭一抹厭惡的表情。此刻的地貓,在秦笛異能催發的幻象效果下,醜態百出:一股黃色的液體從褲腳處流出,顯然是嚇得小便失禁,臉上更是鼻涕橫流,兩眼翻白,眼看就要不行瞭。
秦笛仍然沒有住手的意思,他想看看,自己的這種異能使用到極致,會是一種什麼效果。
大約過瞭幾分鐘的樣子,地貓站直的身子猛然一陣抽搐,隨後便直挺挺倒瞭下來。
秦笛心中訝然:這能力竟然可以殺人!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秦笛一個縱身,搶到即將倒下的地貓身前,手臂一探,拖著地貓的腦袋把他輕輕的放回地面,隨後探瞭探地貓的鼻息,已經沒有任何動靜,秦笛這才確定對方已經死去,
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秦笛打開瓶蓋,用小指甲挑出瞭一點粉末,然後擠開地貓的嘴巴,彈瞭一點進去。被彈瞭粉末進去的地貓的屍體,開始慢慢的萎縮,大約縮到原來的一半大笑之後,便開始融化,這個過程很快,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化成瞭一灘黃水。
秦笛這才拍瞭拍手,微笑著望向黃水:“下輩子投胎一定要記住,有些人,是不能隨便惹的!”
將房子裡的所有痕跡清除幹凈,秦笛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忘瞭什麼事。他敲瞭敲自己的腦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秦笛下意識的搓瞭搓左手的食中兩指,他感覺到自己手裡還捏著一件什麼東西,展開一看,正是地貓帶給他的“金劍殺令”。秦笛這時才想起來自己到底忘瞭什麼瞭:他忘瞭問地貓自己要殺的目標是誰!
“居然把這麼關鍵的問題給忘瞭!我真是個笨蛋!”秦笛苦惱地揪瞭揪自己的前額。此時的他,和面對地貓時那個冷血、殘忍的秦笛,簡直就不像一個人。
秦笛望瞭望地貓死去的地方,不禁再次搖頭苦笑。在“亞馬遜”養成的好習慣,凡是在他手中死去的對手,沒有一個不被他毀屍滅跡的!地貓已經在他手裡死的不能再死瞭,現在哪怕連一串DNA或是一枚體表細胞都找不到,更不要說什麼記載目標各項指標的“羔羊文件”瞭!
“大不瞭就是反出組織去,這他娘的‘幽影會’,老子早就不想呆瞭!這能力既然能讓人產生幻象,幹脆就叫‘幻能術’好瞭!”秦笛恨恨的念叨瞭兩句,索性不再去想這個讓自己煩心的問題。“船到橋頭自然直,先去睡覺好瞭!”想到之後,秦笛便邁步向臥房走去。
窗外的雨更大瞭,被強風裹挾著的的雨點,重重砸在玻璃窗上,發出噼裡啪啦的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