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在發展,時代在進步。作為代價,人類生存的環境開始逐漸惡化。然而,這些關乎人類未來的哲學思考,除瞭熱心公益的社會學傢,或者吃飽瞭沒事幹的閑人,大多數人是不會考慮的。
生活是如此的艱難,即便是在這樣下著暴雨的惡劣天氣,許多人仍然不得不出去討生活。不管一個國傢是多麼的富裕,隻有極少數人可以衣食無憂,多數人不得不拼命的工作,以圖一個溫飽。不過,他們至少可以不用每時每刻都為自己的生命擔心。
在社會的邊緣地帶,有一些人仍然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一個小小的失誤,在別人來說代價可能是一通責罵,而對他們來說,代價就是生命!
一個人影靠在被雨滴擊打得啪啪作響的落地窗前,時而皺眉望一下陰沉沉的窗外,時而掃一眼手中的筆記。
客廳裡的燈亮著,照在男人的臉上,那是一張普通的面孔,沒什麼特點,隻是年輕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風太大,臥室裡傳來一陣輕微的啪嗒聲,男人臉色一肅,一股凜然的氣勢噴薄而出,仿佛有形之物一樣,振的男人的衣服獵獵作響。
“誰?”一句艱澀的冷喝,從男人的嘴中擠瞭出來。
“哈哈,果然不愧是魁首的高徒,我這麼輕微的動作也被你發現瞭!”一個矮胖男人從臥室裡走瞭出來,盡管身材臃腫,但是他的動作卻極其輕盈,竟像是貍貓一般,不發出一點聲音。“別誤會,我不是敵人!”
男人冷冷地掃視著矮胖男人,對方的身上一點雨水都沒有沾上,顯然是一個相當出色的高手。“你是誰?是誰讓你來的?有什麼事?”男人不因矮胖男人的嬉皮笑臉稍微放松哪怕一下,渾身上下繃的緊緊的,就像一條已經張滿瞭弦的弓箭一樣,隨時有可能彈射而出。
矮胖男人心頭一凜,強笑瞭笑道:“秦笛,別亂來!我是地行組的特使地貓,專門給你分派任務的。這是我的信物!”地貓說罷,用尾指彈出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飛速射向秦笛。
秦笛左手輕輕在面前一掄,將金色物什抄在手中,掃眼一看,心中便有瞭計較,面色不動地道:“竟是以執行時間短暫聞名組織的金劍殺令,這麼說來,我的時間不多瞭?”
地貓皮笑肉不笑地咧瞭咧嘴道:“這說明組織很信任你的能力啊?您說不是嗎?偉大的魁首首徒——臨字第一殺手!”心中卻是頗為不忿:“狗屁的臨字第一!勉勉強強通過殺手訓練的蹩腳成績,憑什麼占據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九部第一?要說那老不死的沒徇私,誰會相信啊!”
秦笛眼底閃過一道怒色,依舊用平靜的聲音說道:“我剛剛從‘亞馬遜’回來,對亞洲的情況並不熟悉。安排給**作時間如此短暫的任務,恐怕不太妥當吧?”
地貓冷笑著道:“怎麼?這麼說你是對亞洲區執行長老不滿咯?進入組織那麼久,你該不會不知道組織的規定吧?”
秦笛心中的怒意更盛,卻不得不忍氣吞聲。地貓的潛臺詞,秦笛心中十分清楚:“幽影會”十三位長老,是實際的掌權者,對於組織的影響力,遠遠比擺在臺面上的魁首要大的多。如果自己還想繼續生存下去,任何一位長老都是不能得罪的。
“好!這個任務,我接瞭!”秦笛冷冷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寒冷的語氣直奔地貓而去,仿佛是有形之物一般,緊緊將地貓包裹住。
一道淡淡的白色輕霧,從秦笛說話的剎那,便忽然從地面浮起,將地貓牢牢裹住。
“幽影會”殺手眾多,用毒本來就是基本功之一,地貓審查瞭一下自己,立即發覺情況不妙,隻是卻看不出裹住自己身體的是什麼毒,當下連忙服軟:“有話好說,別動手,千萬別動手,毒可不是那麼好玩的!”
秦笛微微一愣,用毒之術他自然精通,隻是這會兒用的卻不是毒啊!難道說……自己掌握的特殊能力,竟然會讓別人誤認為是毒術?如此一想,秦笛心中不由得竟是一喜。
還在殺手訓練營的時候,秦笛就知道自己有一種特別的能力,那種能力來自一個奇特的小本子,和小本子一同記載的,還有一些連毒研所都沒聽說過的奇特煉毒方法,秦笛原來的打算是利用地貓愣神的一剎那,立即把他給制住的,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用瞭!自己隻用自己的那種異能,就可以制住地貓!
“你到底想幹什麼?快幫我把毒給解瞭,你不可以殺我的,我是傳令使者!殺瞭我,你也會給我陪葬的!”地貓已經有些歇斯底裡,秦笛的遲疑,讓他誤以為是有意的折磨,他雖然想讓自己表現的硬氣一些,可臉上的恐懼卻暴露瞭他的內心。
地貓的身體依然僵硬,毫無感覺,並沒有因為秦笛的精神有所放松而好轉,他看到秦笛埋頭想著心事,根本就不理自己,不由得益發擔心!
秦笛覺得自己隻是稍微催發瞭一下自己的特殊能力,然後留下來一縷思感在地貓眉心的松果體裡面而已,他自然不會知道地貓看到瞭什麼。
那是一副極其恐怖的畫面:朦朧的薄霧將自己裹住之後,渾身就再也沒瞭任何感覺,就像身體已經不再屬於自己,難以動彈分毫!
更讓地貓覺得崩潰的是:那層薄霧仿佛是有生命的東西一樣,一縷縷的粘在自己身上,每粘到一處地方,便會有一處地方憑空消失!先是衣服,大片大片的衣服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吞掉瞭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很快,地貓便看到自己渾身上下不著片縷,細小的生殖器在胯間無力的下垂著,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羞恥!
“秦笛,**你媽!你***混蛋,居然敢這樣侮辱傳令使者!你最好給老子一個痛快,要是老子今天不死,改天一定讓你丫好看!”地貓已經豁出去瞭,索性罵個痛快,罵完這些,他想起自己的傳令使者身份,頓時想起來,秦笛是不敢拿自己怎麼樣的,如果他真要殺瞭自己,那可是等同藐視組織的大罪!
“啪!啪!啪!”秦笛輕輕拍瞭幾下手掌,戲謔地望著地貓:“好!罵得好!我很想知道,你的意志力,是不是和你的嘴巴一樣堅硬!”
說罷秦笛停止瞭思索,加大精神力的輸出功率,地貓的好日子也隨之到頭,他清醒的看到,自己的皮膚一片片的剝落,就像是菜市場剝兔子皮一樣,表皮掉落,卻剩下紅紅的內皮,他甚至可以看到那半透明的紅皮下面,一股股的血液在流動!地貓害怕瞭,恐懼像是泛濫的洪水,隻用瞭一瞬,就把他的意志摧垮!
“秦笛,秦大爺!您饒瞭我吧,饒瞭我這條狗命吧!我在您眼中,不過就是一坨屎,殺瞭我會臟瞭您的手,求您饒瞭我吧!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地貓鼻涕橫流,恐懼的淚水迅速把臉打花。
秦笛心中無比鄙視地貓,臉上卻帶著微笑著望向他,秦笛的笑容十分親切,就像鄰傢的大哥一樣,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然而,地貓卻一點不這樣想,他所看到的,是貓捉老鼠的時候,那種玩弄老鼠於股掌之間的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