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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姐妹花

  “孩子呢?”

  “我爸帶著他去夫子廟看花燈瞭,你想看看他嗎?”

  “不,這些年辛苦你瞭。想起這些年你受的苦,我真是慚愧。”

  “我心甘情願,聞……當年你叫我拿掉他,可我實在是舍不得,舍不得……我忘不瞭我們在一起時的日日夜夜。”

  譚亭楓淚流滿面,顫動的身體有若風中的柳絮,輕盈間飄浮著幾許哀傷幾許無奈,卻又有著幾分安慰幾分欣喜。她的陰牝內有一股火辣辣的酸痛,這是一種久違的感受。經過十幾年的滄桑歲月,她知道自己的陰道寬敞瞭許多,再不似以前的少女模樣瞭。

  可是,可是他總能帶給她意外的驚喜,這股強悍的撞擊是自己的丈夫所不能給予的,而自己也隻能每每在暗夜裡用自慰器來打發無聊的寂寞春閨。

  “疼嗎?疼就叫出來……”這聲音仍如十一年前那樣的讓她心醉,仍是那樣的溫柔體貼。聞於斯把她的整個身子都頂在瞭床鋪的一角,繡花帳幔在他激烈的晃蕩下從勾攏上掉瞭出來,籠罩在他們糾纏不休的胴體上,流瀉著非常的不安分的光芒。

  他從背後頂著她,強大的陽具穿梭在黑暗的邃道裡,感覺到她的陰戶比往日的肥滿瞭不少,再也體會不出她的柔若無骨瞭,這歲月的刀呀,竟能把一個花樣的少女雕刻成如許的婦人!他的撞擊頓時也沾染瞭些哀憐的意趣,腰身舒展著,折騰著她曾經的婀娜。

  耳邊盡是她濫情的呢喃和高潮後的啜泣,不變的仍是她多情的汁液,源源不絕地從陰牝的最深處翻滾直出,褻瀆瞭潔白的床單,染出一朵褐色的瓊花,像有山的起伏,也有光的顏色。聞於斯把陽具抽瞭出來,伴隨著她一聲絕望的嬌呼,那粘稠的晶液融融地滲流。

  他微笑,帶著一些詭異和調侃。然後,以一種莫可抵禦的力量,穿進瞭她似綻未綻的菊花蕾裡。譚亭楓尖叫瞭,叫聲中帶著幽幽的淒楚和無助,也帶著一絲莫名的快意。

  這場意外的偷歡,本不在她的日常節目當中。他就像一隻天外飛龍,突然驚裎在她空曠的心田,以雄性的充沛能量,盤踞在她清麗的裸體上。這一刻,沒有丈夫,沒有兒子,沒有絲毫的掛牽,隻有這一串串的猛烈沖撞,才是最真,才是最美!

  本已荒廢的後門,如今有瞭上弦月的光耀。

  她的肛門接連不斷的悸疼,雖然有著暢快的慰藉,終究不敵這嚴酷的刀割,慢慢地滲透出血絲,潮紅,暗色的疲倦。她打瞭個寒噤,一種奇異的戰栗從肛門處傳遍周身,整個身子就像一個夢的世界浮萍似的飄著,空靈的安逸,噴灑著瑩澈的自由。猛然間,她大叫一聲,昏瞭過去。

  ***    ***    ***    ***

  “我去過你傢,說你到江城來瞭。”聞於斯坐在望廬的環壁玉蘭形壁燈下,註視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塵囂萬丈。這是江城文化名人陶望的住所,室內文史燕閑,鼎盎爛照,別是一番境界。聞於斯初到江城時,曾經夜探望廬,順手拿走瞭兩百多件陶望搜藏多年的明清年間的橫披直條、扇冊手札。

  這在當時是轟動一時的失竊大案,公安部都掛瞭號的。遠在南京的譚心梵與陶望是累代世交,專程趕來問候致意。聞於斯從譚眠雲口中得知他兩傢是故交,念在與譚氏姐妹一場情分上,在一個秋夜悄無聲息地歸還,並留書致歉。此事在江城轟傳數月,成為街頭巷尾的百姓談資,都說江城出瞭個文化俠盜。

  “嗯。我姐給我打過電話瞭,聽說你臨走時送瞭一卷崔白真跡予我父親,老頭子感動得不行。謝謝你瞭!”譚眠雲淡淡的看著桌子上的一幀枯墨山水扇面,“這是明末沈瘦鷗的精品,我那日偶在坊間所得,雖然售價不菲,我仍是咬牙買下瞭。聞,我知道這是你的所愛。”

  “《海日樓札叢》裡有記載,“畫扇隻宜幹筆”,果真如此,這幹裡透潤出煙水之氣,真是瞭不起。”聞於斯接過這幀扇面,“你運氣也好,這等精品現在民間已是鳳毛麟角瞭。”

  “其實我倒是更愛他的隸書,有著一種深穆怪誕的邪風,令人觸目驚心。”

  眠雲鳳目輕抬,深深地望著聞於斯,多年不見,仍是這般的峭岸孤冷,一如沈瘦鷗的書法。

  在她的心中,他不啻於是天神的精靈,善於駕馭她孤傲的心懷。與姐姐的外熱內冷不同,她是屬於那種看似冷漠,內心充滿熱望的姑娘,隻要認認真真地愛瞭,便義無反顧,縱是身臨絕淵,仍是癡心不改。

  這些年來,眠雲在文化商場上縱橫捭闔,雖有一半是為瞭愛好,另一半卻是為瞭聞於斯。

  她知道,這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男人,特別是在文物收藏方面,他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心理,隻要是他看上眼的,就要千方百計的得到手。

  其實,對於女人,又何嘗不是如此?眠雲輕輕地嘆瞭口氣,轉身面對南洋花梨木八仙桌上的青花瓷瓶裡的那株桃花,散綴著粉紅櫻蹤,真如芳華初綻的少女嬌顏。回想十年前的自己,豈不是也如它這般的晶瑩剔透,顧盼動人?

  遇上他,是幸,亦或是不幸?

  “我需要你的幫助,眠雲。”聞於斯輕輕地攬著她纖細的腰身,如春草綿細芊芊,恍如少女的裊娜娉婷。

  眠雲渾身一震,一顆珠淚奪眶而出,強忍多時的淚水不可遏止的嘩嘩直下。

  “你,你也需要我麼?”這磨人的春寒哪抵得上相思的毒藥,刻骨銘心的思念頓時化成歇斯底裡的抽泣。

  “是的。眠雲,這次江城拍賣會上有一柄當年我父親珍藏的淡彩工筆張騫泛槎圖折扇,是我祖上的遺物,我一定要買來的。”聞於斯說著已是把眠雲橫抱在手裡,見她粉色瑩麗的臉,如柔枝上的春芽,嫩得仿佛要滴出水來,不禁心中一蕩,低頭一吻。

  眠雲隻覺著骨子都松散瞭一般,軟綿綿地斜躺在他的懷中,“冤傢,你怎麼自己不去?”

  “我不能瞞你,眠雲。如今我是個通緝犯瞭,再也不能拋頭露面,要是真被發現瞭,隻怕是死無葬身之地。”聞於斯淡淡笑著,笑容背後透露著幾許無奈。

  就算是身處逆境,他仍舊是那樣的沉靜從容,清癯的臉龐上那雙深邃不可測的眸子,仿佛要穿透人心。眠雲震驚之餘,又有一種觸電的感覺,全身有火山熔漿肆流的渴望。

  “這是為什麼?你犯瞭什麼事,我叫陶叔去疏通關系,他是省文聯主席,一定可以幫你忙的。”

  “這個倒是不用瞭。你隻要出面幫我把那些物事拍來,就是莫大的恩德,我父親九泉之下也可瞑目。”聞於斯並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他並不想牽累眠雲。自己造的孽就自己來承受吧。

  “好吧,聞,我替你去做。”眠雲見他眉頭微蹙,心知他有難言之隱,自他離開她後,她的性格早已大變,不再像從前那樣總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瞭。更何況,他是那種堅持原則的男人,不跟你說的事逼他也不會說。

  “謝謝,眠雲。還有兩卷宋刻《雪巖梅花喜神譜》和一件南宋龍泉窯的青瓷船形水盂,也是我父親摯愛,都一並要來。”見眠雲答應,聞於斯大喜之下,早已噙住瞭她的櫻桃小嘴,盡情吮吸起來。

  眠雲低吟著,一隻修長的玉腿輕抬,斜搭在他的肩膀上,曳地的長裙松垮在腰間,露出的是素白碎花內褲,上面繡著一對鴛鴦戲水圖。

  聞於斯嘴裡嘖嘖贊嘆,將臉俯在她的雙胯之間,鼻翼間滿是逼人的蕊香,略帶些腥臊,格外的令人性起。有幾根陰毛害羞地從夾縫裡伸瞭出來,纖細的茸毛碰在臉上,有幾分生癢。這陰毛仍是她少女時的模樣,稀疏淡雅,明顯的經過認真的梳理,有幾分曖昧的顏色。

  他的手指輕輕地把她的褲衩系帶松開,伴隨著她的一聲嬌呼,濃烈的氣味從中奪出,沛沛然,汩汩然,強烈地刺激著他的感官。隻見她陰唇瓣開,就像一朵暴露在風中的夾竹桃,沁濕的陰牝裡掬著淡淡的憂,幽幽的怨。

  “好人兒,可心的人兒……你可真要瞭我的命瞭。”聞於斯手指捻弄瞭她嬌滴滴的陰蒂,中指間而捅入狹長的陰縫裡。

  眠雲也算是他多年獵艷當中資質比較出色的一個女人瞭,出身名門世傢,受傢族耳濡目染,也學得瞭肚子的墨水,尤其是對於古文物及古書畫的鑒賞能力,放眼中國,也是屈指可數的巾幗。

  他偶爾會拿她與姬曉鳳相比,兩人年紀相當,文化程度都很高,在各自的領域裡出類拔萃。隻是兩人畢竟不同,姬曉鳳從來不過問自己的事,隻是全身心默默地投入他的懷抱,而譚眠雲卻是追根刨底,常常攪得他耐不住發火。他有時在想,要是眠雲不管他的事,說不定他會把傢安在南京,與她雙宿雙飛。

  眠雲輕輕淺淺地叫著,一雙媚眼流著興奮,流著滿眸子的情欲。

  跟他在一起,總能叫人渾身都麻酥瞭,就想這般躺在他的身下,永遠也別醒過來。

  自從聞於斯拋棄她之後,她曾一度破罐子破摔,跟許多男人睡覺。隻是這個男人留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太深,早已鐫刻在她靈魂的谷底,別的男人一經相比,個個相形見絀。最終,她選擇瞭單身生活,終日的沉醉於古文物的研究和收藏,也叫她在數年之間聲名鵲起。

  此刻,這個男人正把他黝黑碩大的陽具放進自己空廢多年的陰牝裡,她立刻感到瞭它的充實的熱度。她的腰情不自禁的拱瞭起來,迎合著他強有力的撞擊,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瞭這久違的歡愛,剎那間,這十餘年,沒有白等!他又回來瞭……

  靜夜裡,有汽車駛過,像風掃落葉的聲音,和著眠雲淫糜的輕喘,整個房間便流動起來,有瞭一股暗夜的活潑。

  “啊……”眠雲猛然發出瞭一聲喊,聞於斯的突然加力一捅,深深地抵入瞭陰牝深處,挾著勁風,是那種能撕毀一切的勁風。她隻感到火焰在陰牝內燃燒,正想熬幹陰牝裡的所有汁液似的。

  她一向鐘愛他的幹脆直接,動作的凌利無匹,常常給予她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她的雙手環繞在他的耳後,他身上的煙草氣味濃烈得難忍,強烈地蠱惑著她原已心如死水的微瀾。

  陽具與一種沛然莫之能禦的力量在陰牝裡穿梭著,她的柳葉腰蛇形地盤旋,嘴裡念著哩哩嘰嘰糾纏不清的話語,似乎很落寞,卻又好像帶著幾分欣喜,幾分快慰。

  “好眠雲,多年不入瞭,依然是這樣的緊窄和溫熱。”聞於斯在她的耳旁挑逗著,她一貫喜歡在做愛時聽這些不堪入耳的淫穢語句,卻不像平時聽到這種話就會皺眉,覺得人傢品味低俗,人很無聊。

  眠雲全身震蕩著,感到一股激烈的暖流直擊她的芳菲,隻這一下,她的陰牝不自覺地收縮數下,夾得聞於斯的陽具似乎要彎瞭一般。猝不及防的他冷然地打瞭個寒噤,深藏體內的濃濃稠稠的精液翻江倒海般地傾瀉而出,飛速地激濺在她敏感的牝心上。

  她也出來瞭,粘粘白白的液體,沾染些許脆、幽、媚……柔軟的身子就像要虛脫瞭,支在床沿上,弱不勝風的樣子。放縱後的她尤其嫵媚,散霞成綺,浮在水晶床燈的微波上,若有所思。

  近門的電視機正播著《子午書簡》,裡面一個中年男子正用他低沉渾厚的嗓音朗讀著毛熙震的《浣溪沙》:

  “春暮黃鶯下砌前,水精簾影露珠懸,綺霞低映晚晴天。弱柳萬條垂翠帶,殘紅滿地碎香鈿,蕙風飄蕩散輕煙。”

  她心底想,要是天天如此,該有多好!可是,她也知道,這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