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黃昏,西天掛下一簾大大的雲母屏,掩住瞭落日的光潮,將海天一體化成暗藍色,寂靜如黑衣僧在釋加牟尼前的默禱。
壁爐裡的火幾乎快要熄滅瞭,一個黑衣女子扔進瞭兩小塊木柴,“肯特,要不是凱爾回傢瞭,她總是把火照管得很好,從來不會讓火燒乏瞭。”聲音嬌媚,有些慵懶,嗲嗲的似乎能讓人昏睡。
“Joan,改天我再找個菲律賓女傭,肯定跟凱爾一般勤快。”肯特坐在一張安樂椅上,看著JOAN在一架小推車上安排著咖啡具,象以前的許多次一樣,他感到她是多麼的出眾和迷人。
JOAN的迷人之處在於,無論是多麼大的事情,她總是不會顯露出絲毫的緊張和慌亂,她在這方面受到過很好的訓練。除去眼睛周圍顯出的疲憊和辛苦之外,JOAN還是象往常一樣可愛。今天她穿著一件梅紅色的長裙,一件華貴的白色罩衫,上面的鈕扣一直扣到領子上。
她那略微染成栗色的頭發柔軟地垂在太陽穴旁,在跳動的爐火的映照下閃閃發光,就像映著燭光的白蘭地一樣。
她那消瘦的身材依然很結實、柔韌,盡管腰部較以前粗瞭一些,但不留心是看不出來的。
“你的咖啡裡要放些什麼嗎?”
“不,不用。”
“我要放點,以前芭芭拉教會我這種樂趣。”JOAN打開一瓶科涅克白蘭地,向杯子裡倒瞭幾滴。肯特是她以前的經紀人,第一次見到他時,他下身穿一件灰色法蘭絨褲,上身穿著花呢運動茄克衫,裡邊襯著一件牛津襯衣,紮一條紅黑條的棱紋平佈領帶,尤其是白白的牙齒惹人喜歡。
“芭芭拉不是死瞭嗎,還在想念著她?”肯特知道,作為JOAN的閨中密友,她們曾經是無話不說,有一陣子,他甚至於懷疑她們是同性戀。
“嗯,咱們不要說題外話瞭。你說說,我該怎麼辦?”JOAN呷瞭一口咖啡,“的確是讓你們感到不可理解,是不是?都是來自同一個祖國,卻不能相親相愛而同室操戈。”
“是呀,你們都是華人,有什麼不好說的,非要用那種方法呢?更何況你也算是知名人物瞭,還要你去演那種低俗下流的影片。”肯特把杯子放回到小推車上,“JOAN,我看你還是去找其他的華人社團出面斡旋一下,看事情能否緩一下再說。”
“很難瞭,綠島社團雖然是新近才崛起的社團,可現在已經是舊金山最大的華人社團,而且剛剛想要涉足娛樂行業,所以才找上我的。嘿嘿……我還算是比較成功的華人女影星吧。”JOAN閉上眼睛,頹然地躺倒在長沙發的墊子上,“你知道我不比Lucy Alexis Liu(劉玉玲),她在美國土生土長,背後還有強大的紐約吉安卡納集團。”
她的聲音是如此之輕,以致於肯特不得不向前俯下身去,他愛憐無限的看著她嫵媚依舊的臉,這張臉他曾無數次地親吻過。“我一向認為你是個非常堅強的女性,總是將自己所遭受到的悲痛表現得無畏無懼,也從不流露出來,讓人察覺到。”
“是呀,可你忘瞭我是一個女人,以前我一遇到困難時總是找芭芭拉傾訴,可她死瞭。”JOAN雙手抱著自己瘦削的肩膀,任淚水從憔悴的臉頰上滾落。
肯特忍不住伸出胳膊摟住她,輕柔地拍著,“別這樣,人總會有挺不住的時候,也許現在就是這樣,哭出來就是,哭吧,都哭出來吧。”
她真的這樣作瞭。
十五分鐘以後,JOAN能清楚地感覺到他溫柔的愛撫,對於他細致的撫摸和體貼,她一直以來甚為感激。起初,總是像交響樂的序曲,漸漸地把她引入一個她向往已久的意境,一個五十年代較為保守的意境,鶯聲細語,溫存風雅,一切就像是初春的河流,微微的波浪拍擊著大地的蔭動,卻又泛著灰蒙蒙的涼意。
美中不足的是,他缺乏一種令人失魂蕩魄的熱烈,這常令她感到不快,而這種不快又導致瞭他們的迅速分手,雖然他們至今還是朋友。
“謝謝,謝謝,肯特,你能來陪我說說話,我感到很高興。”JOAN知道他一直都在關心她,雖然他已經是另一個影星的經紀人。
“PETER不在,今晚要我陪你嗎,JOAN?”肯特撫摸著她光滑的肌膚,順手梳理一下她額前的亂發。
“不,不用瞭。克莉斯汀還在傢裡等你呢,她還是那樣的善妒嗎?”
“是呀,我要是回傢遲瞭,肯定又是嘮嘮叨叨的追問一番。”肯特有一些尷尬,然後輕輕吻著她的嘴唇,“我就先走瞭,有事記得找我。”
“謝謝,我會的。”JOAN點瞭點頭,找人聊聊,發泄一番內心的痛楚,她激動的情緒不再像白天那樣的高昂瞭。但問題並沒有解決,怎麼辦?絕對不能跟那班人硬來的,她有一個美滿的傢庭,一個深愛著自己的丈夫,一個可愛的女兒,這一切都來之不易,絕對不能就這樣毀掉!
“要是,要是芭芭拉沒死就好瞭,她總是那樣的沉著鎮定,好象什麼天大的事都能解決,芭芭拉……”JOAN沉沉地想著,暮色裡,微光浮遊在她寂寥的內心,她與芭芭拉微笑著在畫框裡牽著手,歲月要是能這樣就駐留,該有多好!
突然間,她想起瞭芭芭拉的話:“陳沖,要是有一天,你遇到瞭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而我已經不在瞭的話,你就打開這個畫框,裡面有一個地址,你找到那個地址就能找到一個人,他能幫你!”
想到這兒,JOAN激動地站起身來,從未有過的手忙腳亂,她卸開金黃色的畫框,裡面掉出瞭一張卡片,寫著一個電子郵箱地址。她馬上打開電腦上網,祈禱著那個素未謀面的人能像芭芭拉一樣神通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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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於斯對於尼古拉斯給他安排這樣豪華的公寓一點兒也不感到驚訝。講究派場,穿著名牌服裝,出入高檔奢華的場所,一直是尼古拉斯奮鬥的目標。
而今,他終於成功瞭,還超乎自己的想像躋身美國上流社會圈子。尼古拉斯走進屋裡,環視著這間裝璜風雅的房間,兩張罩瞭粗花呢的長沙發安放在起居室內,沙發間立著一張寬大的四方形咖啡桌,桌面是玻璃磚制的,上面放著一方大棋盤,刻著威尼斯式的圖案,四周墻壁上懸掛著當代油畫,門廳安裝瞭閉路電視監視器,從入口處一直到走道,一覽無遺。
在起居室的一角,有一尊毛玻璃餐櫃,擱板是用水晶玻璃做的,上面放著細頸盛水瓶。
從立式窗口可以遠眺阿拉斯加星星點點的汽車,如長蛇般蜿蜒拖曳而去。他感到滿意,這很適合聞於斯的風格。
“很久沒施展手藝瞭,你稍坐片刻。”聞於斯微微笑著說,“在我們中國,這叫借花獻佛。”尼古拉斯揮瞭下手勢,跟著他走進廚房。
隻見聞於斯熟練地把墨西哥煎蛋、法國煎土豆、烤制的英國小松餅、還有一道沙拉和咖啡,拼湊到一塊。
“這讓我想起瞭當年在耶路撒冷時的艱難日子,羅伯特,仔細想來有十幾年瞭。”
“是呀,時光飛逝,轉眼間你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親瞭。”
“嘿嘿,羅伯特,艾西婭還不錯吧?你還像從前一樣,喜歡上那些熟婦。”
“哦,不錯。你剛才說那些人要跟我講和,是真的嗎?”
“我看他們挺有誠意的,不像有假。況且他們在明,我們在暗,沒有道理跟我們玩什麼貓膩。”尼古拉斯狼吞虎咽的吃光瞭面前的食物,似乎這比他日常吃的那些美食佳肴更加豐盛。
“嗯,我隻是感到奇怪,因為他們是屬於那種睚眥必報的人才對。”聞於斯若有所思,“他們此行前來美國必有所圖,而且事關重大,所以不來和我計較,怕壞瞭他們的大事。”
“要不,我再派人去摸摸他們的底?”尼古拉斯擦瞭擦嘴上的殘渣,站瞭起來,“澤多叫瞭幾個女人,說是咱們哥兒仨今兒樂樂,現在正在我的郊區別墅裡呢,走吧。”
“嘿,這麼多年瞭,澤多還是這個脾性。”
“不是嘛,你們中國人也說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尼古拉斯哈哈大笑起來。
汽車駛近別墅時,天色已經沉黑,零星的雨點也已休止。而剛才正啜泣的雲朵猶然疏松地幕在天空中,露著些許慘白的熹光。
聞於斯和尼古拉斯走到門前時,已經聽到瞭內屋裡嘻嘻哈哈的嬉戲聲,間雜著女人的喘息和尖叫聲,他們兩人四目相視,莞爾一笑。
“怎麼到現在才來,羅伯特,看看吧,這個妞是專門為你準備的。”澤多得意地拍著半跪在他身邊的一個東方女子的美臀,“我可是忍著沒碰她,留著給你的。”
聞於斯笑著微微打量著那個東方女子,一張精致的臉白裡透紅,無可挑剔,而半裸的身材更足以傲人,一條蕾絲鏤空的黑色三角褲掩不住臀部玲瓏的曲線。
“澤多,你該不會讓我在異國他鄉上自己的同胞吧?”聞於斯用食指鉤著這女子的下巴,尖巧纖滑,果然是無雙尤物,麗質天生。
“唉,怎麼會。這是個日本女人,還記得那年我們在裡斯本同操真由美的時候嗎?”澤多狠狠的在那個日本女子的屁股上拍打瞭一下,“她叫小澤香奈,嘿嘿,可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你瞧這臉蛋,這屁股,嘖嘖嘖,瞭不得呀……”
聞於斯右手小指一勾,順手解開瞭小澤香奈的三角褲,高突的陰阜上光禿禿的,竟是不毛之地,兩片薄薄的陰唇如蟒鱗般覆蓋在她潔白的陰牝上,陰牝豁處泛著一流的翠波白沫。
“好,一等的貨色,澤多,好眼力。”尼古拉斯在一旁看見瞭,眼放藍光,有些嘴饞。
“哈,自從那次和羅伯特操瞭真由美後,我就知道日本妞的屁眼緊,不過就是毛多。今兒個我專門挑瞭個沒毛的來嘗嘗,等會兒羅伯特幹完後,你再上,現在這個給你……”
澤多左手用勁,隻聽到一聲尖叫,他左邊的一個金發女郎捂著屁股,臉上神色古怪,既有痛苦,又有幾分喜悅之色。
聞於斯卻不再言語,他輕輕地把右手中指伸進瞭那幽深小徑,羊腸小道曲徑通幽,裹夾著他的中指,竟已蠕動起來。他心下贊瞭一聲好,大拇指暗扣,抵按入小澤香奈的菊花蕾裡,稍加用力,已是聽到瞭她細微的喘息和呻吟。聞於斯慢慢的手指抽動,左手擠捏著她嬌翹的椒乳,先是粉紅,次第栗紫,他將嘴湊下吮吸幾下,有一股沉馥香濃的熱氣,他知道,這是她愛欲的上湧和分泌。
“叫吧,叫出來吧,不要忍……”聞於斯啜飲著她眼睫上細細閃耀的清淚,中指勾捻著她陰牝內的嫩肉,隻要是人類,就有著先天的性本能。他要慢慢調動她的情致,每一次性愛於他來說絕對不僅僅是一場交媾而已,而是一次情欲的升華,他在每一次的抽動中索取著熔熔的熱量。
小澤香奈在他的誘導下,一張俏臉已是紅通通的,而胴體的扭動更是不加修飾,沁出瞭上品的水息,溫柔婉戀,彌漫著甘甜的氣氛。與他們這種細微溫婉的方式不同,澤多和尼古拉斯那邊已是刀槍齊上,噼裡啪拉的幹上瞭。
澤多騎在一個長著棕栗色頭發的女人身上,雙手據在她的臉頰旁,碩大陽物穿插在她張開的大腿間,淫水肆虐,竟有滂沱之勢。
“哦,我的天啊,再用力些……我的天……”聲聲浪叫,充盈於耳。尼古拉斯則是坐在沙發上,讓那個金發女郎蹲坐在他的大腿上,采用的是女上男下的姿式,款款擺動的幅度不大,卻是力度均勻,節奏舒緩。
聞於斯示意小澤香奈解開自己的褲子,剛一松下褲帶,露出的巨大陽物讓她忍不住驚呼出聲。她吐出舌頭細細舔汲著龜頭,慢慢含進嘴裡,吞吐著這莽莽蒼蒼的巨蟒。她長長的指甲輕刮著這通體的長戟,堅硬渾圓,直抵她的喉部深處。
而她隱忍著一種奇特的反味,壓抑住內心強烈的嘔吐的感覺,喉頭運轉下啜吸著他的龜頭,在幽秘的彩色下,那種淒清的表情,引起瞭聞於斯的凝視。她精圓的芳容上似乎輕籠著一層藕灰色的薄紗,輕漾著一種悲喟的音調,而眼簾上染著幾痕淚化的霧靄。聞於斯抽出瞭陽物,就勢在床上躺瞭下來。
小澤香奈知趣地半跨在他上面,扶持著那根巨大湊向自己無毛的陰牝,然後沉沉地坐瞭下去,隻聽得她輕呼一聲,顯然她的陰牝猛然承受這份巨大而生疼。
聞於斯眉頭一皺,也是明顯地感到瞭她陰牝的緊湊和狹窄,陽莖在嫩肉的包圍下驟然溫熱和潤濕,感受到肉壁間淫水的洶湧。
她叫瞭,像一種野獸在暗夜時孤芳自賞的悲泣,又有一種末日的蒼涼呻吟,她的氣息時而濃重如暮靄,時而輕靈如草間的蟲吟,而胯下的淫流徜徉於陰縫之中,滴嗒著潛澗瀝淅之聲。
漸漸,小澤香奈的粉頰上滴下瞭幾顆渾圓的汗水,她的節奏變緩,唇間擠著串串不成曲調的單詞。聞於斯知道她累瞭,於是他抬起身子,把她翻在下面,就著那曲徑通幽就是一陣猛掏猛舂,這是最純粹的動作、最有力的撞擊,如猛虎覓食,狂龍飲澗,直把那迷人幽穴攪得天翻地覆。
“羅伯特,咱們來換一換,怎麼樣?”尼古拉斯從金發女郎的陰牝中抽出淫水嗒嗒的陽物。
聞於斯看到尼古拉斯急色的樣子,笑瞭笑,站瞭起來,“你慢慢幹吧,我出去透透風。”說著,就披上衣服,走的時候順手把門一關,頓時屋裡陣陣的尖叫聲和呻吟聲不再充盈於耳。
他有一種預感,將會有什麼事要發生,可這一切又不在掌控之中,以他的稟性而言,這是絕對不行的。他給自己點上一根煙,靠在一根青石柱上,青煙繚繞中他浮想聯翩,難道就這樣下去嗎?他吐出一口煙,煙在空中化成一個心形,他的內心充滿渴望,渴望女人,雖然剛剛才發泄一番欲火,可這遠遠不能解渴。
“羅伯特先生,場子裡有人在打聽你。”打斷聞於斯思緒的是維特摩爾,他是尼古拉斯的手下,穿著一身藍灰色的西服,胸前的領帶顯得十分素雅別致。
聞於斯點瞭點頭,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好,我們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