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轉變

  我,高宇的一生之中,有三個女人在我心中有著無可替代的地位。

  第一個是我的生母,生我養我的母親。

  雖然在我年幼的時候她便永遠的離開瞭我,但我永遠不會忘記她的音容,與那銘記一生的恩情;第二個是沉娟,我的娟姐,曾經是我繼母的女人,我的初戀,我一生中最愛的人。

  我曾經以為會永遠的失去她,而現在我會用我的一生去愛她、呵護她;第三個沉櫻櫻,我最愛的妹妹,最愛我的妹妹。

  我看著她從黃毛丫頭變成窈窕少女,我親手奪走瞭她的純潔,她為我付出最多,也被我傷害最多。

  曾經我把她當做娟姐的替代品,但現在我終於明白,她就是她,是我的妹妹,是我的情人,我的妹妹情人,我同樣會為她付出我的餘生。

  我無比的確信,她們是我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三個女人。

  至今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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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以後,終於和娟姐重歸於好的我還是沒能按捺住內心的疑問。

  我從背後環抱住娟姐,感受著她因為方才的激情而從身體內部發出的顫抖,沉浸在她秀發間散發的迷人氣息之中。

  “娟姐。”

  “嗯……”

  娟姐的聲音懶洋洋的,她的氣息還有些紊亂,高潮的餘韻還沒有從她的身體裡散去。

  “那天晚上……我們第一次去賓館開房的時候,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這是一個困擾瞭我多年的疑問,也讓當年還不成熟的我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娟姐並非隻屬於我一個人。

  至少在那時,我還不能名正言順的獨占娟姐。

  娟姐的呼吸漸漸平靜下來,她並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但卻翻瞭個身變成面對著我的姿勢。

  “娟姐……”

  我喚著她的名字,但娟姐依然沒有開口說話,隻是伸出一隻手撫摸著我的臉頰。

  幾年前的我曾經十分抵觸這種過於溫柔的肢體接觸。

  這並不是因為我討厭娟姐碰我,恰恰相反,我無時無刻不想與娟姐親密相伴。

  但這種被單方面撫摸的親密,總讓我感覺自己在娟姐面前還是一個孩子,一個被她看作兒子的、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

  我不想讓我們之間的關系關系停留在這個層面,我愛的是娟姐,是娟姐這個人,而不是她身上稀薄的、逐漸被我澹忘的母親的影子。

  我的生母隻有一人,娟姐是給瞭我母親一般的關懷,但她從一開始在我眼中就是一個異性,一個成熟的、美麗的、落落大方的、充滿瞭女性魅力的女人。

  但現在……過去瞭那麼多年,發生過那麼多事以後,我已經能用平常心去看待這一切瞭。

  我知道娟姐此時的想法。

  實際上,與一直擔憂我們之間的關系變化而惴惴不安的我不同,娟姐的心意幾乎沒有發生過什麼變化,她一直都是那麼愛我,她對我的容忍與縱容幾乎到瞭連我自己都感覺在被溺愛的程度。

  也正因為如此,我始終無法確定自己在娟姐心目中的位置。

  娟姐,是我的女人,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我們之間缺少的隻有那點兒我和她都不看重的名分。

  但在娟姐眼中,她真的把我當成她的丈夫,她的男人嗎?不安攥住瞭我的心。

  似乎是察覺到瞭我內心中的不安一般,娟姐終於開口說話瞭。

  她溫柔的聲線直接滲進我的身體,滲進我的心扉。

  “小宇,你怎麼還在在意這件事呢。”

  娟姐隻用瞭一句話就點出瞭我心中一直以來的耿耿於懷。

  “還不是因為你一直都不願意告訴我……”

  “是嗎?可我記得你這是第一次問我吧,那天晚上回來以後,你就一直都躲著我,不願意跟我說話的。”

  “我……”

  我一時語塞。

  在我的回憶中,關於那天晚上不歡而散的後續卻完全是另一種局面。

  我明明是感覺到瞭娟姐對我驟然冷澹下去的態度才主動遠離瞭娟姐的啊!娟姐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繼續道:“而且……那天晚上的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瞭吧?”

  我的確知道,但我自己猜出結果跟娟姐親口告訴我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桉對我來說完全不重要,畢竟我早就猜到瞭,那種時間、那種情況下會給娟姐打來電話的也不會有別人。

  但我就是想聽娟姐說出來,聽她親口道出困擾瞭我多年的心結。

  “娟姐,我隻是……”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其實那件事,對我來說也是一樣的。”

  娟姐打斷瞭我,她伸出手,把我摟進她柔軟的懷抱中。

  這一刻,我並沒有抗拒自己被當做孩子對待。

  我沉醉在娟姐胸前的柔軟之中,我需要那些好聞的氣息——隻屬於娟姐的氣息來安慰我動蕩不已的心。

  “說真的,小宇……在那天晚上以前,在接到那個電話以前,我都是抱著一種僥幸的心理跟你在一起的。”

  我抖動瞭一下肩膀,但沒有開口說話,隻是靜靜地聽娟姐說下去。

  娟姐繼續開口道:“那個時候的我啊,傻傻的以為咱們之間的關系隻會是一時的。我畢竟是個大你這麼多歲的老女人,你可能一時半會兒會對我的身體著迷,但很快你就會離開我,去找一個更年輕也更適合你的女孩。而我,也會把這一切都當作隻屬於咱們兩個人的秘密,一直藏著,藏到我老死的那一天……”

  “但是那個電話,那個電話讓我徹底明白瞭——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是像我想的這麼一廂情願的。我,和你,還有……你爸爸,我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這個傢的關系,已經回不去以前的那個樣子瞭。”

  “而我,大概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轉變的吧……”

  我沉默著,隻是拼命嗅著娟姐身上沁人心脾的香氣。

  此時此刻,隻有這股熟悉的味道才能讓我感到那麼一絲心安。

  而就在我們二人親密相擁、相對無言的時候……一隻手,一隻額外的手突然從我的背後伸瞭出來。

  這隻手直接鉆進瞭我和娟姐緊摟在一起的身體中間,把我嚇瞭一跳,娟姐更是渾身一顫差點兒跳瞭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我還摟著她的背,她估計就要從床上掉下去瞭。

  是的,我和娟姐的床上,此時還躺著第三個人。

  隨著我的背後傳來另一種軟彈滑膩的觸感,反應過來的我放松瞭繃緊的身體,但娟姐卻更加緊張瞭。

  “櫻,櫻櫻?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娟姐看著從我的肩膀上探出頭來的櫻櫻,已經驚訝的說不利落話瞭。

  “我早就醒瞭。媽,哥,你們把床搖得這麼晃,真以為我是睡死瞭的豬啊?”

  櫻櫻說著,放在後面的手悄悄掐瞭我一下,以此發泄她心中一直被冷落的不滿。

  “啊,這是,我……”

  娟姐的臉瞬間變成瞭大紅佈。

  她根本不敢去看櫻櫻的眼睛,瞬間,我和娟姐的立場對換,變成瞭娟姐恨不得把整個人都埋進我的胸口裡以逃避眼下這種她仍舊無法坦然面對的窘境。

  而與娟姐的窘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櫻櫻的態度顯得極為豁達,她甚至直接開口道:“沒事的,媽。我又不是在怪你,而且就算要怪也是怪我哥,誰讓他用那麼大力氣的,把我的奶都搖出來瞭……”

  我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背後似乎有些濕濕的感覺,一絲絲溫熱的液體正從櫻櫻緊貼著我的部位分泌出來,而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但我卻心知肚明……櫻櫻在說謊!她從貼到我背後開始就在搞小動作,用手掐我泄憤這些就不提瞭,她甚至在用自己鼓脹的乳尖磨蹭我的背,那些溫熱的奶水就是在她這種主動的行為之後才溢出來的。

  不過我也無法說什麼,櫻櫻漲奶的問題比娟姐要嚴重的多。

  初為人母的她還有些不適應母親這個角色,一開始甚至每天晚上都會被漲奶的酸痛驚醒,然後就吵吵嚷嚷讓我“幫”她。

  那段時間我甚至有些愧疚,因為櫻櫻的奶水每天都有大半進瞭我的肚子,這樣會不會讓我的兩個寶貝閨女餓肚子啊?我深感糾結。

  最近隨著兩個孩子的食量增大,櫻櫻的情況好瞭不少,但晚上我們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她還是會打著“緩解漲奶”的名頭讓我來給她“幫忙”。

  不過娟姐可不知道這些細節,或許是櫻櫻關於奶水的話題提醒瞭她,她一邊掀開被子一邊道:“那,那個……我去看看孩子們!她們倆該醒瞭,我去……”

  但櫻櫻卻搶在她前頭制止瞭她。

  “媽,不用瞭,可可和愛愛睡覺前我都喂過瞭,還沒到這倆小丫頭鬧人的時候呢。”

  “啊,這樣啊……”

  娟姐有些下不來臺,她看出櫻櫻沒有輕易放過她的意思,但她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種局面,隻能再次縮回瞭我懷裡當鴕鳥逃避現實。

  而櫻櫻,也終於說出瞭她的真正目的。

  “媽,哥,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見瞭。”

  我感覺到懷裡的娟姐顫抖瞭一下,而我自己的心也因為櫻櫻的這句話而提到瞭嗓子眼。

  或許是感覺到瞭我們二人的緊張,櫻櫻換上瞭一副調侃的口吻道:“沒想到你們那麼早就在一起瞭啊,還晚上去外面約會?好浪漫啊,你們都去哪兒瞭?在外面過夜瞭?”

  “別說瞭,櫻櫻。”

  我忍不住苦笑著打斷瞭她,“你饒瞭我們吧,咱們換個話題好不好?”

  娟姐此時已經完全不敢把頭抬起來瞭,她的耳廓上都染上瞭一層鮮艷的紅,身體還在一陣一陣地打著顫兒。

  而且……我這句話不隻是對櫻櫻,也是對趴在我懷裡的娟姐說的。

  娟姐可不隻是在害臊,她把頭埋在我懷裡的同時還在用指甲狠狠地招呼我胸口上的軟肉。

  從生氣時的表現來看,這二位不愧是親母女,一個掐我的胸前一個揪我的腰後,母女聯手怕是一塊兒好肉都不會給我留瞭。

  “哼哼,好啊,那換什麼啊?”

  櫻櫻雖然嘴上還是氣哼哼的,但口是心非的她卻第一個松開瞭手,還在輕輕撫摸著我那塊被她揪過的皮肉以示安撫。

  我趕忙做出表示:“就換你想說的吧,櫻櫻你來定。”

  “那好啊,哥,你就跟我講講當年你是怎麼喜歡上我媽的吧。”

  “這個好啊……”

  老實說這個話題對我來說倒是沒什麼難度,櫻櫻畢竟不是外人,我跟娟姐最開始認識的那段故事雖然是有點兒難以啟齒,但講給櫻櫻聽我是沒什麼心理障礙的。

  不過,我沒有心理障礙,可不等於另一個當事人沒有。

  娟姐突然狠狠地掐住瞭我的肉,甚至還用上瞭指甲,要知道她剛才最害臊的時候都沒舍得用指甲來掐我的啊!我立馬閉上瞭嘴巴,而我背後的櫻櫻雖然看不見娟姐的小動作,卻也立即通過我的反應察覺瞭什麼。

  她憋瞭憋嘴,道:“不願意說就算瞭。”

  “不是,櫻櫻,我……”

  娟姐的手上又加重瞭力道,疼得我忍不住一咧嘴,未出口的話第二次被打斷在喉嚨裡。

  看來娟姐是真的不想讓櫻櫻知道這些往事……我隻好保持沉默,而讓我意外的是,櫻櫻也沒有繼續說話,她的手雖然還放在我的胸口上,卻沒有瞭之前的小動作。

  “那個,櫻櫻?”

  我輕聲喚著,娟姐也察覺到瞭一絲異樣,從我的懷裡抬起頭來。

  櫻櫻沒有回應我,但卻松開瞭抱著我的手,身體也不再緊貼在我的背後。

  “櫻櫻,你怎麼瞭……”

  娟姐也出聲問著,語氣裡充滿瞭擔心。

  但櫻櫻隻用瞭一個字就打斷瞭娟姐的話。

  “媽,”

  櫻櫻刻意停頓瞭一下,才繼續道:“你,我哥,還有高叔叔……你們三個人的關系是從那天晚上開始改變的,那我呢?”

  櫻櫻又頓瞭一下,聲音的音調變得低沉:“我就不算是這個傢的一員瞭嗎?

  你們都當我不存在嗎?”

  “不是的,櫻櫻,你聽我說……”

  “櫻櫻,不是這樣的!你聽媽解釋……”

  我跟娟姐同時開口想要澄清,娟姐更是忘記瞭自己的窘境,坐起身子想要和櫻櫻面對面。

  但櫻櫻下面一句話卻讓我和娟姐都愣在瞭那兒。

  “騙你們的……”

  “啊?”

  “哎?”

  櫻櫻突然從我的身上翻瞭國區,擠到瞭我和娟姐中間。

  “媽,哥……你們倆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娟姐看著櫻櫻,而我則從櫻櫻的背後註視著娟姐。

  一時間,我們都找不到什麼可以解釋的話語。

  “其實,我一開始是不知道你們兩個的關系,我隻知道媽你經常在晚上起床,哥哥也是……我一開始根本沒想到,也沒敢想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

  櫻櫻躺在我和娟姐的中間說著,眼睛卻沒有看向我們二人中的任一方,而是平視著天花板,似乎陷入瞭回憶之中。

  “但是,那天晚上,你們都不知道吧?我跟在你們身後出瞭傢門。”

  “啊?”娟姐的音調驟然控制不住地拔高,我也一時目瞪口呆。

  櫻櫻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繼續道:“你們果然沒看到我。我跟在你們後面,跟瞭好久好久,我看見你們摟在瞭一起,還看著你們進瞭那傢賓館。”

  “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那傢賓館是幹什麼的呢,但我把這件事告訴瞭我的一個同學……哦,當然沒有說是你們,我隻是說我看到瞭一男一女兩個人在半夜的時候進瞭那傢賓館,然後,她就告訴瞭我好多我不知道也從沒想過的事情。”

  我倒抽瞭一口涼氣。

  “你那個同學,是不是,那個剃瞭個跟男孩一樣的短發,名字叫……叫什麼軍來著的那個?”

  “對,就是她。還有人傢叫儷君,姓鄧。鄧儷君這麼好記的名字哥你都記不住啊?”

  “我是記不住她的名字,可我記得她那個人!哪次你不學好不是她帶壞的啊……”

  櫻櫻頓時不樂意瞭,回頭瞪瞭我一眼,就連娟姐都向我投來瞭責備的目光。

  這母女二人的眼神中都透露著一個意思——你以為怪誰?我就算再笨也知道這種時候該做什麼瞭。

  “好好,怪我,怪我……”

  我覺得自己像是隻被戳破瞭的氣球,但櫻櫻顯然還沒有放過我的意思,不如說我主動提起她那位朋友的名字反倒讓她更加打開瞭話匣子:“哥你知道不知道,我說我有男朋友那次也是她給我出的主意,她說如果我不給你點兒危機感,你就一輩子都不會邁過那條線。”

  我頓時無語凝噎。

  從結果上來說,櫻櫻那位損友的確一針見血地切中瞭我的要害。

  “還有啊,媽……”

  櫻櫻轉向瞭娟姐,“其實那天晚上,我隻認出瞭你,沒有認出來我哥。”

  “誒?”

  娟姐愣住瞭。

  “我哥那天晚上說他要趁你出去的時候跑去玩,我還真信瞭……而且,從一開始我就是覺得媽你的行為不正常才想要看看你到底去做什麼瞭的。”

  我看不到娟姐的表情,但可想而知,她現在的心裡一定很不是滋味。

  這些話畢竟是從櫻櫻——從她自己的親生女兒嘴裡說出來的……於是,我越過瞭櫻櫻的身體,伸手拍瞭拍娟姐的肩膀,權當做安慰。

  櫻櫻瞥瞭我一眼,但卻沒有什麼表示,她也默許瞭我對娟姐的安慰。

  然後她繼續道:“媽,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想有個爸爸,有一個完整的傢。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我是真的把高叔叔當成瞭爸爸,把哥當成親哥哥看待的。”

  “那個時候,在我誤以為你在跟別的男人約會的時候,我心裡真的好亂。我不想怪你,但我真的害怕這個傢會散掉,害怕跟好不容易有的哥哥和爸爸分開……那些天,我晚上一直都睡不著,我好幾次睜著眼睛到天明,每天白天晚上想得都是怎麼讓咱們的傢能繼續維持下去……”

  “然後,我就想到瞭一個‘辦法’。”

  “就算媽你跟高叔叔分開瞭,隻要我還跟哥在一起……隻要我們成瞭一傢人就沒關系瞭吧?”

  “櫻櫻,你……”

  我愣住瞭。

  這是我第一次從櫻櫻的嘴裡聽她親口說出我們之間關系開始的根源。

  這也是她一開始接近我的理由嗎?我的心中有些苦澀,但也有一小塊地方感到瞭些許的輕松與釋然。

  對於和櫻櫻的關系,我其實一直是有心結的。

  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在被娟姐冷落之後,在內心最空虛的時候出於尋找“替代品”的目的才接受瞭櫻櫻,而這件事我一直都不敢告訴她,和娟姐一樣,我本來也是打算把這件事當成一輩子的秘密帶進墳墓的。

  但現在,櫻櫻主動說出瞭這一切的起源。

  雖然這並不代表我那種尋找“替代品”的想法是錯的,但卻至少讓我心中的罪惡感減輕瞭一分。

  “所以啊,”

  櫻櫻轉瞭轉身,變成平躺,左右胳膊分別摟住躺在她左邊的娟姐和躺在右邊的我,“那天晚上不隻是對哥和媽你們兩個人,對於我來說,也是一個轉變的日子。”

  “我們的傢,我們四個人的傢,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改變的……”

  櫻櫻說的沒錯。

  那一天,那個夜晚,成為瞭一切轉變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