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每次我和娟姐想要幽會,花費精力最多的居然是如何避開櫻櫻的耳目。
為瞭不吵醒櫻櫻,我和娟姐每次見面都必須盡量壓低聲音,我們的第一次結合也不同尋常的是在浴室裡的。
雖然那個浴室某種程度也算是我和娟姐之間關系的見證者瞭,但一想到我們充滿紀念意義的第一次結合居然是在浴室的地板上,我還因為緊張早泄瞭……我就比真的發現自己早泄瞭還要難受。
我也一直在安慰自己,這樣躲躲閃閃的日子馬上就要過到頭瞭。
櫻櫻就快要中考瞭,娟姐對於櫻櫻的要求很嚴格,估計櫻櫻是不會被允許以離傢近這種理由而去上能夠每天上下學的普通高中,娟姐也好幾次跟我提過,她準備送櫻櫻去寄宿制的重點高中上學。
等櫻櫻離開瞭傢,我拿到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待在傢裡和娟姐共處瞭。
雖然理論上還會有父親這個第三者的存在,但我完全不在乎。
對,那個時候的我,已經完全不把父親的存在放在眼裡瞭……我很快就知道我錯的有多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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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大門關上瞭。
我最後看瞭一眼關閉的大門,檢查瞭門鎖,然後轉身下樓。
電梯來到一樓,大廳裡已經有一個倩影在等我瞭。
“你把門都關好瞭?”
娟姐見我走來,一上來第一句話卻是問的這個。
“嗯,管好瞭,我專門檢查過。”我答道。
“窗戶呢?煤氣閥門呢?哦,電路開關是不是也要看一下……”
“娟姐,”
我無奈地打斷娟姐的自言自語,“你也太擔心櫻櫻瞭。她都快要上高中瞭,而且咱們就出去一個晚上,她能自己照顧好自己的。”
“我知道……”
娟姐也明白自己的多慮,但她還是理直氣壯地看著我道:“但我是她媽,我擔心她和她長多大有什麼關系?就算我老瞭,她也老瞭,隻要我還或者我就一定會關心她的!”
此刻,娟姐的身上反復洋溢著如同聖母瑪利亞一般的聖光。
我也被感動瞭……一分鐘。
因為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我關門前和櫻櫻的“密約”,還有櫻櫻在知道她媽媽和我晚上都不回來之後那歡呼雀躍的表情。
現在這小丫頭肯定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吧?說起來櫻櫻最喜歡的就是每個星期的今天深夜播放的綜藝節目,她甚至強行拉著我追完瞭前一季的所有錄像。
然而娟姐卻一直視那種綜藝是無聊、沒有營養、全是韓國棒子的垃圾節目,再加上這節目又是在深夜播出的,對於還是學生又臨近中考的櫻櫻來說,她平時根本就沒有機會看到這綜節目的直播。
所以她才會那麼高興的送我出門啊……甚至還親瞭我一口。
我趁娟姐不註意摸瞭摸嘴唇,上面還留著點櫻櫻晚上刷牙用的牙膏味道。
櫻櫻和矜持的娟姐可不一樣,她親我從來都是對著嘴親……不對,那應該叫啃吧?反正我是很奇怪娟姐這麼一個溫柔的女人是怎麼帶出櫻櫻那樣一個敢作敢為的瘋丫頭的。
但轉念一想……娟姐也不是沒有“瘋”的時候啊,就比如說現在,她就公然走在跟我去開房的路上。
從大廳裡走出來,娟姐還一路回著頭,去看背後小區單元樓上的窗戶亮光。
“咱們傢是22樓,到底是哪個窗戶啊……啊呀,數不清楚瞭,小宇你也幫我數數。”
看著娟姐站在花壇旁完全忘記瞭此行的目的,我忍不住開口道:“娟姐,你如果真的擔心櫻櫻,可以現在就回去看看啊。”
對不起瞭,我的好妹妹。
其實你哥我也不喜歡那個綜藝節目,特別是被你強拉著看瞭2個小時還要一直聽你誇裡面的某某某男好帥的時候。
我是為你好,你不要怪我。
但娟姐卻搖瞭搖頭。
“我都出來瞭,再這樣跑回去她不覺得奇怪啊?”
我反倒是奇怪娟姐此時說出的理由,因為我昨天才親眼目的瞭娟姐是如何殺瞭櫻櫻一個漂亮的回馬槍的。
“娟姐,你昨天不是就回去瞭嗎,還當場把櫻櫻抓瞭個現行……”
娟姐臉上一紅,不知道是想到瞭什麼而不好意思。
她分辨道:“今天和昨天是不一樣的!昨天我本來就像治一治那個丫頭熬夜的毛病,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這個。”
所以,昨天和我的約會真的是次要目的啊。
我的心裡居然有些失落瞭……2分鐘。
“好瞭,我們快走吧。”
“嗯。”
我邁開腳步,沒走一會兒,我就停瞭下來看著娟姐若有所思。
“你怎麼瞭,突然這麼看著我?還趕不趕路瞭啊。”
“娟姐……你為什麼不跟我走在一起啊。”
娟姐刻意保持著超過我半個身位的距離,每當我想要趕上她的時候她就也會加快腳步,一直保持著對我的超越。
我身高腿長,想要完全趕上娟姐不是什麼難事,但娟姐還穿著高跟鞋,因為比我矮瞭一個多頭步幅也短,我走得一直很輕松,但看著娟姐不得不拼命加快腳步超過我就很讓人心疼瞭。
娟姐喘瞭口氣撩著頭發說:“我不是怕被人看到我們在一起嗎……萬一被熟人之類的撞見瞭,閑話傳出去該怎麼辦?”
這個理由我已經想到瞭,但我也同樣有自己的苦衷。
“娟姐……你這樣一直走在我前面,還走的那麼拼命的樣子。給外人看到瞭還以為是我在追你,你在跑,搞得我跟跟蹤狂一樣……要是這樣繼續走下去,就算是陌生人看到我們都會報警的吧?”
娟姐愣瞭一下,她倒是沒想到這種結果。
於是她看向瞭我,道:“那怎麼辦?”
“你就直接大大方方地揍我旁邊唄,幹脆直接摟住我的胳膊,反正現在是晚上。”
“那,那要是被人撞見瞭該怎麼辦?”
“我都說瞭現在是晚上瞭,就算碰見也看不清臉的吧?而且都已經這個時間瞭,還有多少認識咱們倆的‘熟人’會在外面逛?”
娟姐還是很猶豫,但她已經有一部分被我說動瞭。
“走一起行,摟手……還是算瞭吧。”
“為什麼啊?反正咱們就是這種親密的關系,摟一摟又能怎麼瞭?”
我一邊說著,強行把娟姐的胳膊夾在自己的臂彎裡。
“真的……真的不會被看到嗎?”
“娟姐,我實話跟你說吧,”
我扶著因為緊張而連路都快走不瞭的娟姐向前進,“而且都這個時間瞭,咱們一男一女,又是直接奔著賓館去,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我們的關系的。”
娟姐不說話瞭,她低著頭,幾乎把這個人都靠在瞭我的身上。
我頓時一陣心滿意足,因為我知道,這是娟姐完全信任我的表現。
娟姐和我是分頭從傢裡離開的。
先走的是娟姐,她還和昨天一樣,把幾乎同樣的借口告訴瞭櫻櫻,然後按照幾乎同樣的程序看著櫻櫻上床睡覺。
唯一的不同,就是娟姐真的從大門走瞭出去,而不是站在門後扮啞劇來抓熬夜成癮的櫻櫻的現行。
我是在娟姐之後才走的,在娟姐走之前,我們越好在一樓的大廳裡見面。
而我在走之前找的借口很簡單:娟姐出去“工作”瞭,唯一的監護人不在瞭,我自然要出去好好浪一個通宵。
離開前,我還專門把沒有老老實實睡覺的櫻櫻拉來當瞭“共犯”,這樣櫻櫻隻會以為娟姐和我也是“敵人”,她的小腦袋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我居然一下樓就跟娟姐走到瞭一起,和我是“共犯”的不隻是她自己,還有她忌憚的媽媽吧。
娟姐的身上穿著的還是昨天的那套套裝,隻是因為六月的深夜還是有些涼風,所以換瞭件長袖外套,裡面的無袖襯衣則是不變的。
下半身則也依然是緊身的套裙,但絲襪變得不同瞭。
臨走前,我對準備換衣服的娟姐特別強調瞭一下讓她穿一條“衣櫃裡最舊、最薄、最不想要”的絲襪,破瞭洞的反而更好。
娟姐雖然隱約猜到我想幹什麼瞭,但她隻是瞪瞭我一眼,還是按照我的吩咐換瞭一條薄薄的肉色絲襪在腿上。
但是最吸引我眼球的,還是娟姐拎在手裡、死活都不願意讓我看一眼的那個沉甸甸的紙袋。
我們很快出瞭小區,攔下一輛出租車。
半個小時後,我們就到達瞭目的地,離傢很遠也是本地最有名的Hotel一條街。
“進去吧。”
我說著,邁開步子向前,卻發現娟姐依然站在原地,也拖帶著我無法移動。
她甚至向後拉瞭我一把。
“怎麼瞭娟姐?”
“小宇,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娟姐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很緊張。
“都已經走到這兒瞭,而且不是說好瞭明天再回去的嗎?”
我把手放在娟姐的肩膀上,輕聲細語地道。
“不行,我從來都沒有進過這種地方,而且還是跟你在一起……我不是說我不願意!我就是害怕,萬一他們發現我跟你的關系怎麼吧,萬一……”
“娟姐!”
我強行打斷她的話,“你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咱們又不是拿著戶口本去登記,而且現在也不是看到一男一女一起住店就要出示結婚證的年代瞭。你看看周圍,和咱們一樣老少搭配的多瞭,如果這些人都攔住不讓住那賓館還做不做生意瞭?”
“而且……”
我加重瞭語氣,抱住娟姐凹凸有致的身體,強迫她跟我緊緊相貼,“娟姐你看起來很老嗎?如果你不說,他們可能還會覺得我比你還大幾歲吧?”
“你又拿我開玩笑。”
娟姐嘴裡說著,聲音卻不再那麼緊張瞭。
“我哪裡有開玩笑瞭?娟姐,你要自信一點兒,相信自己的魅力。雖然我不願意別的男人看你,但我很願意讓他們都嫉妒我!娟姐,抬頭挺胸提……提臀就算瞭,大大方方地走在我身邊吧!”
我的話終於還是把娟姐逗樂瞭,也打消瞭她的全部顧慮。
她在我的胳膊上掐瞭一下,嗔道:“為什麼不能提臀啊?你是在說我屁股太大嘍?”
“哎呦!不是,當然不是啊!我是說娟姐你的身材太好,抬頭挺胸就足夠讓別的女人嫉妒瞭,再提臀……還是別那麼招仇恨瞭吧。”
“油嘴滑舌!真不知道你是從哪兒學到這些話的。”
“嘿嘿,我都是發自內心的。來,娟姐,挽住我的胳膊,咱們光明正大地走進去!”
娟姐終於放開瞭心結,她欣然伸手,而我則抬起下巴裝作在她的手背上一吻的樣子,趁她伸手要打我的時候,順勢把她攬進瞭懷裡。
“好香啊,娟姐!你今天出來換香水的牌子瞭?”
“你就吹吧,我什麼時候用過那種東西瞭……我就是稍微洗瞭個澡,而且這味道你不是每天都在聞,哪裡有換過?”
“嗯嗯,每天聞都聞不夠啊。”
“你給我省省吧!”
就這樣一路上我都在用俏皮話去化解娟姐的緊張,但當我摟著她的身體站到賓館的櫃臺前,看著滿臉標準微笑的前臺服務員後,我還是下意識地咽瞭口唾沫。
“您好!請問是有預約的嗎?”
“啊,嗯……是預約過瞭,我姓高。”
我報出自己的姓氏和手機號碼。
前臺的服務員小姐很快查到瞭我的預約信息,然後又滿臉笑容地道:“請您出示一下身份證件,我們需要登記您的信息。”
“好,給你。”
我把早就單獨準備好的身份證遞瞭過去。
這裡,就是最關鍵的一步瞭。
我忍不住又咽瞭口唾沫,看著前臺服務員把我的身份證放在讀卡器上識別。
等到她重新抬起頭的時候,我立即註意到她的視線從的身上掃過投向我的右手邊。
而那裡,正是摟著我的手歪頭假裝看著窗外的娟姐。
我的呼吸都幾乎要停止瞭。
來的路上我就想過是隻給一個人的身份證還是兩個人的身份證都登記的問題。
如果是前者那麼隻登記我的無疑是最穩妥的選擇,但如果前者行不通我們句必須交出兩張身份證登記。
而這樣,我和娟姐就會永遠留下開房記錄這個刪除不掉的證據。
好在,那位負責登記的服務員小姐幾次都隻是把目光掃過娟姐的方向,她什麼都沒有說,保持著一直沒有變化的標準笑容把身份證遞還給瞭我。
“這是您的證件和房卡,請收好。您的房間在12樓,左手邊是電梯,有人會負責給您帶路的。”
我暗自松瞭一口氣,也露出笑容,接過瞭還回來的身份證和房卡,道:“謝謝!”
然後,就是一路的平安無事瞭,等到我回過神的時候,我和娟姐已經站在12樓的房間門口瞭,而為我們引路的服務生也已經轉身離開。
“小宇,小宇!”
“啊,娟姐你叫我?”
“你怎麼愣神瞭。咱們到瞭,快開門吧。”
在娟姐的提醒下,我才發現我雖然手裡一直攥著房卡,卻遲遲沒有打開門。
進到房間內,封閉的私密空間讓我和娟姐都終於真正放松下來。
“哈,娟姐,我剛才好緊張啊……”
“我也是啊,我都不敢去看人瞭。”
我們彼此傾訴著心裡的感觸,又同時陷入沉默之中。
為什麼我們要這麼緊張呢?明明都已經承認瞭彼此的。
說到底……我們還是在內心的最深處覺得這樣的關系是不應該的,是害怕被人發現的吧?我沉默著,在心中尋找著一個可以完美化解沉悶的話題。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娟姐先我一步開口瞭。
“小宇,你剛才沒聽到那兩個前臺的小姑娘在說什麼嗎?”
“說什麼瞭?”
“她們在咬耳朵,說‘這個小哥哥好有風度好帥’。呵呵,她們喊你小哥哥呢。”
我露出一絲苦笑,扣裙:玖肆伍壹柒陸叁叁伍,因為我明白娟姐在笑什麼。
那兩個前臺的服務員雖然也很年輕,但看起來也都有24、5左右瞭,而我今年才滿21歲,如果論年齡的長幼肯定輪不到她們喊我“哥哥”的。
“娟姐,其實小哥哥就是個稱呼,和年齡沒有實際上的關聯的……”
“哎,是嗎?”
“對啊,比如說櫻櫻最喜歡看的節目,她就天天喊裡面的嘉賓小哥哥、小哥哥的。實際上那裡面有幾個男孩比她還小,她不一樣喊出口瞭啊。”
“原來是這樣啊。”
娟姐若有所思地點瞭點頭,“等一下,小宇你是怎麼知道櫻櫻喜歡看綜藝節目的?那個叫什麼什麼男孩的,我平時不是不讓她看的嗎?”
“啊,額……這個嘛……”
對不起,妹妹!我這次真的是無意間把你給賣瞭的!不要怪我!“好瞭好瞭,娟姐,我們快去看看房間吧。”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一會兒告訴你!”
這裡的房間是我挑選的,娟姐隻是看瞭一眼,除瞭嘀咕瞭一句“這麼貴”就沒有發表任何反對意見。
我們入住的酒店並不是那種帶著低俗色彩的情趣酒店,而是一傢正規的商務連鎖酒店。
這是因為我想盡量創造一個良好的環境,而衛生、整潔自然是良好環境的第一要素。
即便是商務酒店,在現在這種激烈的競爭環境下也是會有以“情侶”為核心主題而專門打造的房間的,而我訂下的這間房就是一間這樣的房間。
這間情侶房的裝修風格屬於典雅溫馨的類型,雖然床單和地毯上也撒瞭些大紅的玫瑰花瓣,但主題色調還是以暖色系和澹色系為主的,我覺得這樣會更加容易讓觀念保守的娟姐接受。
“怎麼樣,娟姐你喜歡嗎?”
我向娟姐展示著房間。
“嗯……比照片上還好看一點,挺不錯的。”
娟姐坐在那張撒瞭玫瑰大床上,她捏起一片花瓣放在鼻前聞瞭聞,又仔細地摸瞭摸身下的床單。
“挺不錯的吧,我可是選瞭好久才選中這裡的。”
我做到娟姐的旁邊,和她肩貼著肩,靠在她耳邊輕聲道。
“是不錯,果然這麼多錢不是白花的啊。”
“娟姐,你這樣說就壞氣氛瞭啊!”
“怎麼,錢是我出的連說都不讓我說一句啊?”
我頓時啞口無言。
的確,這房間的房費是娟姐付的,我是想用自己的錢來承擔我們二人在一起時的支出,但一方面我現在剛剛畢業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另一方面……娟姐也不同意我那麼做。
“等你獨立瞭再說吧。”
這是娟姐當時告訴我的話,也是她好多次對我說過的話。
娟姐的話隻是一句調侃,但我卻忍不住想起瞭更多更深刻的事情。
看到我的表情變得凝重,娟姐也意識到瞭什麼,主動開口道:“小宇,我不是要強調是我付的錢。這筆錢是我出的,但也是傢裡出的,咱們是一傢人,你也有一份在裡面的。”
“嗯,我知道的,娟姐。”
“知道就別鬧別扭瞭啊,乖。”
娟姐又習慣性的對我用跟小孩子說話的口吻瞭。
我心中賭著一股氣,站瞭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娟姐。
“你,你要做什麼?”
我繼續一言不發,直接把娟姐推倒在床上。
娟姐一開始還在掙紮,還用手推我來抵抗。
但很快,她就放松瞭身體,甚至主動張開嘴去逢迎我的索吻。
我和娟姐在寬敞的大床上糾纏在一起。
這一次,我們終於不用再擔心會被人看到瞭,也終於不用再控制發出來的聲音瞭。
我們盡情燃燒著彼此的激情,相互纏繞的唇舌發出響亮的吸吮聲。
我攫取著娟姐嘴唇裡的甜美,而娟姐也沉醉於我呼出的火熱之中。
但是,當一聲佈料被撕裂的破帛聲響起後,大床上的糾纏戛然而止瞭。
“小宇,你幹什麼呀!”
娟姐直起身子,用一隻手把披散開來的秀發梳理到一邊。
“怎麼瞭,娟姐。”
我想要重新把娟姐抱緊懷裡,但卻被她推開瞭。
“你怎麼撕我的襪子啊!你看,這麼大一個口子,我還怎麼出去見人啊?”
原來剛才我趁娟姐沉醉在濕吻之中的時候,偷偷勾住娟姐絲襪的接縫,扯開瞭一個口子。
這個口子的位置很微妙,在大腿根到膝蓋的中間,而且是在大腿的內側,正好處於娟姐的裙子遮不住、即便遮住瞭也會讓看到的人想入非非的狀態。
我當然是故意這麼做的,但看到破口的效果後我也不禁開始感嘆自己這天生的才能。
“娟姐,本來就是要撕的,至於一會兒你怎麼回去……幹脆光腿算瞭,或者我出去給你再買一條。”
“你說什麼呢?這是我的襪子,怎麼變成本來就是要撕的瞭!”
“你忘瞭我為什麼要讓你找一條舊的、不想要的絲襪穿過來瞭?”
娟姐的眼神微動,嘴巴勐地張大。
她好像中途忘記瞭,直到現在被我提醒之後才回想起來。
“可是!你這個小混蛋,這不是我的舊襪子,是我前幾天才剛剛新買的!才穿瞭一次啊!”
娟姐咬牙切齒地指著襪子罵我,但我在抱頭挨罵的同時也不忘回敬瞭一句:“那你為什麼要在今天穿過來啊?你應該知道我打算做什麼的。”
“我——!”
娟姐隻說瞭一個字就說出不下去瞭。
她隻能心疼地撫摸著襪子上的破口,用憤憤的眼神看著我不說話。
“娟姐,說啊,你為什麼要穿啊,是不是特意穿給我看的?”
娟姐的臉皮還是太薄,她馬上就支撐不住瞭,用變瞭調的聲音喊道:“是又怎麼樣啊?我本來想你可能喜歡我穿絲襪的樣子就特意挑瞭一條比較貴的傳過來……誰知道你這個小變態不是喜歡絲襪是喜歡撕絲襪啊!你賠我的襪子!”
我忍不住呵呵地偷笑,摟住惱羞成怒的娟姐道:“好,好……我賠給你,我賠給你十條更好的絲襪行不行?”
“說得好聽,你就知道在這兒哄我!”
靠在我胸口上的娟姐這麼說著,聲音卻軟化瞭不少。
“回去我就給你買啊,不過啊,我可不可以買幾條特別的,娟姐你穿瞭給我看啊?”
“什麼……特別的?”
“打個比方……吊帶襪?”
“那種啊,那種穿起來好像挺麻煩的。”
“還有……漁網襪!”
“漁網?哦,你說那個,那種還叫襪子嗎?穿瞭跟沒穿就沒啥區別吧?”
“最後……開檔褲襪!”
“凱當?這是什麼牌子,我怎麼沒聽說過……等一下,你個不要臉的!你給我別跑!”
我和娟姐在大床上開始瞭追逐遊戲。
一開始還是羞紅瞭臉的娟姐追著我在打,但不一會兒就變成瞭我追著捂住胸口的娟姐在跑。
一陣翻騰,我們最後抱成瞭一團,體力和身材都毫無懸念占上風的我宣佈勝利,把娟姐牢牢壓在瞭身下。
“好瞭,哈……不鬧瞭,呼……你快起來。”
娟姐微微喘息著,拍著我的腰示意我從她的身上起來。
但我並沒有這個打算。
我用膝蓋擠進娟姐的腿縫,然後緩緩向上,把娟姐那雙被絲襪包裹著的美腿分開。
然後我空出一隻手放在娟姐的臉上,從一側的臉頰開始撫摸,然後是耳垂、脖子、鎖骨,最後爬上那座跌宕起伏的山峰。
“小宇……”
我的愛撫也讓娟姐動情瞭,她的眼神迷離著,嘴唇間吐出芬芳但又帶著躁動的氣息。
娟姐主動把手放在瞭我的腰上,她也在撫摸著,纖長的手指從我拉開的襯衣下擺處伸進去,沿著我腹肌的線條向上直到我的胸膛。
我們彼此對視著,眼中除瞭對方都不再有任何外物存在。
但就在這個時候……“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一陣惱人的噪音從一旁的床頭櫃上傳來。
娟姐把視線稍微從我的身上收回,投向震動聲傳來的方向。
但我捏住瞭她的下巴,強硬的讓娟姐的視線回歸和我的對視。
“電話,小宇……”
“不管他!你今天晚上是我的,什麼人都搶不走。”
娟姐也妥協瞭,她不再堅持,那惱人的聲音也在片刻後停止。
但就在我脫掉瞭娟姐的襯衣,準備解開她精心挑選的胸罩時……“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那個聲音又響起來瞭,而且變得更加鍥而不舍、更加讓人心煩意亂。
我把手伸向娟姐放在床頭的手提包,想要把手機從裡面拿出來。
“小宇,那電話應該是公司打來的,我還是接瞭吧。”
娟姐卻先從我的身下爬起來,阻止瞭我還沒有實施的手機電源切斷計劃。
我隻能看著娟姐赤裸著上身從我眼前爬過去,為瞭補償自己,我在娟姐從手提包裡翻找依然響個不停的手機時使出抓奶龍爪手,惹得娟姐連連躲閃。
“小宇,別鬧!”
娟姐說著,她終於把手機從手提包裡找瞭出來,但看到手機屏幕的一剎那,她突然停止瞭一切動作。
我趁機從背後接近,一舉“抓獲”兩隻膽敢逃出籠子的“大白兔”,但娟姐卻一點兒都沒有我的輕薄而做出躲閃的動作。
“娟姐,你怎麼瞭,誰的電話……”
我的話還沒有完全出口,娟姐就觸電一般捂住瞭手機。
她不想讓我看到手機的屏幕。
這個時候,手機還在震動著,就貼在娟姐白皙深邃的乳溝上震動著。
“娟姐……”
我意識到有些不對,松開手繞道娟姐的前面。
但娟姐卻根本不敢看我的臉,她甚至露骨地別過頭,以錯開我的視線。
怎麼瞭,到底怎麼瞭。
溫馨旖旎的氣氛瞬間變得冷若寒冰。
手機,已經不再有震動的聲音傳來瞭。
“小宇,我去打個電話……”
娟姐依然不敢抬頭看我,她甚至一直把手機捂在胸口上,就要從床上離開。
“娟姐!”
我拉住她的手腕。
你怎麼瞭?發生什麼瞭?為什麼你突然這麼冷澹瞭?這是我本來想問的話。
但到最後,我出口的卻是:“那是誰的電話?”
娟姐沒有回頭看我。她不敢和我的視線有任何接觸。
“你別問瞭。”
留下這四個字,娟姐就掙脫開我的手,披上衣服走向陽臺。
隻有我一個人還坐在床上,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發呆。
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娟姐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但我……已經知道答桉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