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傳音依然扯著司寇琴的頭,在其身後對知蜜笑得甜,“媳婦兒有所不知,我這表姐愛慕千陣閣少閣主,主動獻身,卻惹怒瞭那一位,一鞭子給把臉劈成兩半瞭呢。這還是用瞭丹藥的故,之前真是醜得如同夜叉羅剎。”
少年聲線清脆純真,神色自然幹凈,真令人想不到,嘴裡會吐出如此殘忍言語。
直讓岐靈法門眾人背後起寒。
知蜜聽他這般說,忽的眼中銳色一閃,一巴掌,啪的扇到瞭司寇琴臉上。
“賤人!”
“怎的瞭媳婦兒?”司寇傳音一驚,卻放開瞭司寇琴,連忙走到知蜜身邊,去捂她的手,“表姐又哪裡惹你不開心瞭,你要打她告訴我就好,我來替你打,莫把你手打疼打臟瞭。”
知蜜甩開瞭司寇傳音的手,卻不停頓,反手又給司寇琴一耳光。
這一次徑直將她扇到瞭地上。
“我生平最恨你這種倒貼的賤貨!”她冷哼著罵道,“丟我們司寇傢的臉,喪我們岐靈法門的德!”
她指著司寇琴,“女子容貌毀壞,乃是失德,不自愛自潔,乃是不貞!就你這失德不貞的賤貨,不在祖宗祠堂裡跪地思過,還頂著如此醜陋面貌四處招搖!傳音,你看可否傢法伺候?”
司寇傳音冷眼看著司寇琴,“媳婦兒說的是,我也早看表姐不順眼瞭,司寇傢的傢法此刻拿不出來,不過也無妨。來人,將表小姐吊到樹上去,給我鞭笞三百下!”
這助紂為虐的行徑,真是甚得知蜜歡心!
司寇琴再也忍受不住,終是哇哇哭起來,跪著去求司寇傳音,“傳音,我並未做錯事,你、你不可這般待我……”
司寇傳音對知蜜笑得如春風化雪,一轉臉卻冷如冰霜。
他一腳踢開司寇琴,“住口!你的意思便是我做錯瞭?”
“我未曾……”
“那就是我媳婦兒有錯瞭?”
“我……”
“呵,身為傢族旁支,卻膽敢當眾質疑主傢夫人?司寇琴,你好大膽子,誰給你的,慕連祈嗎?”司寇傳音吐字如刀,“真可惜,慕連祈他壓根瞧不上你……我今曰就是打死你!他也隻會拍手稱快!”
說完,便令人將她捆瞭,掛上樹,卻不讓人打,而是喚出一隻角獸,讓那角獸拿著荊條去行刑。
這樣一來,其他弟子也無法徇私舞弊。
司寇琴挨瞭幾鞭子,先是求饒,而後終是崩潰,開始破口大罵,“司寇傳音!你囂張不瞭多少時候瞭……等你哥成為掌門,便是你的死期……你這無法無天的小兒……你不得好死……”
司寇傳音權當沒聽到,去尋瞭不知哪兒的果子,洗凈剝皮給知蜜吃,你一口我一口,甜甜蜜蜜,好不愜意。
司寇琴罵到後面便是無聲,竟是暈死瞭過去。
那角獸卻是固執行令,揮鞭不止。
冷修溫坐在不遠處,淡淡皺眉,知蜜刻意針對司寇琴,他是看出來瞭。
他往曰對一道友的印象實則不錯,雖然他長得那般像遙知蜜,但那遙知蜜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再是心中有結,看久也會覺得順眼。
而且一道友對他始終誠懇溫和,不但給他許多珍貴丹藥,也將外面諸多形勢告知他。
可是今曰一見,卻覺得一道友……也未必如他表現那般心善淳良。
她針對司寇琴,莫名其妙,卻又像是事出有因,總是讓人心中有些微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