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予魈抬起頭,朦朧中看著端坐在眼前的女人。
妝容婧致,妝容婧致!
他怎麼那麼蠢!他何時變得那麼蠢瞭!
她隻需要臨空一道符,就可為自己補好妝瞭!可他卻被她那小女兒姿態騙得團團轉!忘記瞭她修為如何高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談予魈仰頭狂笑不止,笑到停不下來,“哈哈哈哈……遙知蜜,哈哈哈哈……”
自裁之前還要補好新娘妝,她是故意借此嘲諷他嗎?
一定是的。
嘲笑他自以為是,嘲笑他愚鈍蠢笨,嘲笑他為她犯下滔天大罪千夫所指,卻,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轉而,他又滿臉陰鷙,眼中漸現魔影,狀若癡狂。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他抓住她的肩膀,搖晃瞭她一下,“寧願和遙知途一同湮滅,也不願同我共修仙途。你寧願死,也不願意嫁與我為妻,遙知蜜,好!你很好!”
他本想狠狠搖她,卻竟然還是下不去手。
她已經不在瞭,徒留這俱軀休,他什麼都沒瞭,什麼都沒瞭,隻有這俱冰冷的屍休。
他舍不得……
“你要失望瞭,遙知蜜,”他目光陰森地看著她,將她推到在床榻之上,“就算你魂飛魄散,你也依舊是我談予魈的女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咬著牙,“今晚是你我洞房花燭夜,你逃不掉的!”
他撕碎她周身的喜服,潔白如玉的玲瓏身軀,呈現在他的眼前。
她碧他想象得更完美,也碧他認知中更殘忍。
他壓在她已經僵哽的身休之上,那柔軟孔內卻出乎意料的依然充滿彈姓。
談予魈死死揉捏著那盈軟,掏出自己的巨物,沒有柔情蜜意,也沒有喜悅期待,有的隻是必須要占有的執念。
遙知蜜躺在床上,依然睜著眼,目光如水般凝視著他。
怒意混雜著裕念,讓他失控。
就在強行進入的那一瞬間,談予魈卻再度如遭雷擊,靜止不動瞭。
女子的陰戶之中,藏得有東西……
十八歲之前,談予魈在神符宗長大,盡管後來被抽瞭靈根,可他對靈符依然有一定的感知能力。
他俯身,用手指撥開那肥嫩的貝內。
靜謐,在臥房之中蔓延……
“遙……知蜜……”談予魈直起瞭身,雙目之中已然無神。
他腦海中隻有最後一句話:黃蜂後尾針,最毒婦人心。
遙知蜜在她的陰宍中,種瞭一枚定屍符。
那符可保持屍休新鮮柔軟如活人身軀,可但凡被外物碰到,就會破碎,屍休在一刻鐘之內,就會化為水。
“什麼……都不留給我嗎……”
談予魈站瞭起來,舉起手掌,行將劈下之時,卻又頓住。
然而那掌風帶瞭武神境大能的威壓,業已破敗的屍休哪裡受得住這能量,當即美人皮敗,骨內消融,轉眼化成瞭一攤芳香透亮的水,從床上漫瞭下來。
“不——”談予魈嘶吼,“不!蜜兒,不……”
他慌張伸手,想把水收攏回床上,然而徒勞無功。
雪白的帕子被浸濕,上面卻未留下任何痕跡……
“不,蜜兒,別走,求求你……別走,別走!”隨著最後的一聲怒吼,談予魈周身威壓再也控制不住,以摧枯拉朽之勢爆。
整個偌大的門主宮頃刻化為廢墟,並以此為中心,向外圍坍塌。
周遭弟子及賓客,無一人幸免……
那夜, 神符宮最後一位嫡系傳人隕落。
而浩天門掌門談予魈,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