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dragonleo同樣曾被俘虜,她鄙視那些受不住的人,也期望遇上能承受的人,所以讓肯塔他們輪奸佈維妲,可說是一種測試,而且她編排的次序, 比那些傭兵胡來已算是十分優惠之後引誘肯塔他們,也隻是代替"讓她休息一會"這句話,而且她也不想讓佈維妲感到恩情,所以裝作隻是來找樂子在現階段我不想把這寫得太顯眼,因為她作為敵人的角色還未完結,我不想給她添上逆恨的感覺,讓她成為維蕾姬絲享樂時受牽連的角色會比較好當然,伏線能否收回,永遠是另一回事……
戰場轉向湖上都市,但也是決戰,希望感覺不是太突兀吧………………
戰爭開始之前,沒人料想過戰況會是這樣。
魔法王國的戰力遠勝於遊牧民,但結果卻是他們被法瓦玩弄於股掌之間,就連通住湖上都市的大橋的橋堡,也已多次受到遊牧民的攻擊,軍隊更被遊牧民的偷襲弄得忙於奔命,甚至逐個擊破。
若非湖上都市隻能靠五座跨湖大橋或是轉移魔法前往,也早已受到襲擊。
不過這沒有改變雙方兵力那壓倒性的差距,遊牧民仍然處於劣勢,即使魔法王國的本國不派出增援,要把他們趕出大草原也得花上數年時間,無論湖上都市的兵力折損有多嚴重,遊牧民在資源上始終遠遠比不上魔法王國。
但是嗷斯遢的宣戰卻把情勢逆轉過來。
結盟之後,嗷斯遢的軍隊並沒有與遊牧民合流,而是直接攻向湖上都市。
失去聖騎士團之後,嗷斯遢的軍隊也是以步兵為主,與魔法王國一樣不適合大草原的戰爭,但是他們卻擁有正規的攻城器械,而且在聖戰效果下悍不畏死的士兵,更是最強最可怕的攻城武器。
宣戰之後隻是短短三個星期,嗷斯遢已經進軍到湖上都市所在的瑪亞勃湖。
在這時候即使魔法王國的本國想要增援,但本土大陸與這裡相隔瞭數個月的航程,增援到達的時候也早就塵埃落定。
狄剎躍下馬背,先來一步的部隊已經立起不少營帳,而且數量還在增加,不少部隊還在途上,但也預計會在一兩天內抵達。
因為嗷斯遢的攻擊,湖上都市已經把大部份的戰力調往東南大橋,不但舍大草原上的大部份據點不顧,就連其餘的四座跨湖大橋的防守也薄弱得難以置信,畢竟隻要攻破橋堡,嗷斯遢就能直接攻擊湖上都市。
以優雅自傲的湖上都市並沒有多強的防禦工事,防衛全集中在這五座跨湖大橋上,因此嗷斯遢可說是隻差一步就能攻破魔法王國在島上的根基,但戰況卻在那裡僵持不下。
因此,法瓦也召集瞭所有分散在草原上的部隊,準備攻擊東北的大橋,這也是狄剎加入後遊牧民的第一次全軍集合。
狄剎來到為他準備的營帳時,洛絲已經在裡面瞭。
「這個時間就開始自斟自酌,不嫌太早瞭嗎?」
洛絲沒有答他,卻把空掉的酒杯遞到狄剎面前,示意他酙酒。
她雖然好酒,卻絕不會選在可能開戰的時候,今次不但打破瞭慣例,喝法也沒往常的自制,不過她那一言不發的氣勢,卻使狄剎也不敢問起她受瞭甚麼刺激。
直到酒瓶空瞭,打開第二瓶的時候,洛絲才小聲的說。
「那傢夥又來瞭。」
狄剎想起那個纏著她的男人,既然是全軍集合的總攻擊,他當然也來瞭,從洛絲厭惡的態度來看他的行動大概又升級瞭吧,但是在臨近決戰的時刻,洛絲也更難嚴詞拒絕。
隨著各個部隊到來,協調和編制等諸般瑣事就全落在她頭上,何況她還兼任著傭兵的管理者,她可能是整個遊牧民裡最忙碌的人,現在還要加上個人問題,而且對她而言似乎這個問題更難處理。
她再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瞇著眼的打量著狄剎。
「不若你做我的情人吧,那麼他不能在決鬥中勝過你,就沒資格過來煩我。」
洛絲挨在桌上,倦慵地撐著臉頰說道,使她比往常多瞭幾分嬌艷,但也消除不瞭她這提案的麻煩氣息。
「這樣事你該去找那個助人為樂的聖騎士才對嘛。」
「就因為是聖騎士才不可能嘛,誰會相信聖騎士與人爭風吃醋呢。」
洛絲也自知理虧,乾笑起來,另一邊卻繼續往自己的杯中添酒。
「我可不懂演技呢。」
聽到狄剎的隨意敷衍,洛絲卻伏在幾上笑得花技顛倒的,身為傭兵管理者的她可十分清楚狄剎他們絕不會是普通的傭兵,這個說謊說得面不改容的人居然說自己沒有演技,她隻感到自己被小看瞭。
「我是說要你做我的情人,可沒說是假的吧?你就當是我自己送上來好瞭。」
一邊以指尖輕輕地拉開領口,讓狄剎難得地看到她妖媚的一面。
在遊牧民之中,洛絲的衣著算是保守的一群,身為傭兵管理者的自覺,讓她不單不茍言笑,就連衣著也模仿著軍官的制式,在深色緊貼身體線條的衣服上再穿上深灰色白邊的短夾克,下身則是長靴與不妨礙騎馬的披裙,外加深綠色的長褂,刻意做出難以親近的印象。
但這並不代表她沒有魅力,特別是那對在衣服的包裹下仍有強大存在感的胸脯,似是要從夾克的開口沖出來一樣,有力地彰顯著她的豐滿和圓潤。
她拿著酒杯淺笑的笑容,顯然她對自己的魅力也頗有自信。
「若我說沒有興趣呢?」
「你以為有拒絕的權利嗎?」
洛絲放下酒具,即使她也說瞭是自己送上來,但狄剎的不為所動還是使她有點動氣,於是強硬地逼近狄剎,不但整個人趴在他身上,更粗暴地扯開他的衣服,充滿酒氣的舌頭舔過狄剎的項頸。
她慣常的冷漠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酒後亂性的妖艷和狂野,但是她靈活的動作卻使狄剎相信她根本沒醉,隻是裝醉行兇。
洛絲粗暴地扯開他的甲胄,似是嫌手上的手套礙事般咬著把它們脫下後,玉指更大膽地點在狄剎的腹上,一邊描繪著腹肌的線條一邊往下移動,落到那尚未蘇醒的肉棒上。
她已經是整個人挨在狄剎的胸膛上,近看之下她更有著不輸給任何人的治艷,而且往下看去就是她豐滿的胸部,兩個肉團明明還裹在衣服裡,單薄的衣料卻緊緊貼著肌膚的弦度,就連那深邃的乳溝也忠實地呈現出來,暴露出與裸露無異的線條,下半部被夾克緊束著的狀態,也隻會突顯出那份逼力。
在洛絲的挑逗下,狄剎的肉棒已有瞭反應,與維蕾姬絲相比洛絲的技巧不算高明,隻是他也沒有送上門不吃的理由。
狄剎吻在那片朱唇上,她的香舌很快就迎合著狄剎送進去的舌頭,熱烈地糾纏起來,柔軟濕潤的挑逗,讓狄剎暢快地享受著與她的交流,在這個吻還未到一半的時候,洛絲的臉已經染上瞭與與酒醉不同的紅霞。
「你不是說沒有興趣的嗎?」
「那你就更應該試試迎合我喜歡的方式吧。」
隨手解開她雙乳下那夾克的鈕扣,把她的豪乳解放出來。
才解開瞭最上的一顆,被緊束著的胸部就立即彈瞭出來,澎湃的餘勢還似是兩顆水球地跳動瞭幾下,在她不自覺地別開視線的時候,狄剎已經把她的上衣卷起來,輕咬在那終於暴露出來的胸脯上。
在狄剎不住的挑逗下,洛絲似是不堪滋擾地發出重重的喘息,眼內也漸漸地冒出瞭情慾的火苗。
狄剎沒繼續把她的衣服脫掉,隻是直接地探手進她的裙裡,意外地發現內裡就隻有一條縛帶的內褲,勉強地覆蓋著她的陰部,想像著她平常坐在馬上的英姿,實在難以相信那及膝的披裙下居然是這般香艷的設計。
而且隻是稍為挪開那片薄佈,就能發覺她那裡早已濕透瞭。
「怪不得有些人在說你是個悶騷女嘛。」
洛絲也不再裝醉,狠狠地白瞭狄剎一眼,把他按倒在地上。
之後她便往狄剎的下身趴下,低頭把大半根肉棒含進嘴裡,然後又退出來,一次又一次地讓那粗大的肉棒頂在喉嚨的深處,直到那東西已硬得不能再硬,洛絲才放開瞭它,改為蹲坐在狄剎身上。
洛絲把雙手撐在狄剎的大腿上,讓那久未使用的蜜穴逐點逐點地接納狄剎的肉棒,但是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整根肉棒一寸不漏地吞進穴裡,就連那兩片陰唇也已經與狄剎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嗯,好深……」
低聲的呻吟,隻能稍微抒發她的慾望,洛絲早已忍不住動起來,而且動作還越來越大,以雙腿的力量激烈地聳動著腰部,吞噬狄剎的肉棒,就連幾上那杯未喝完的美酒,也受到她激烈的動作波及生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雙唇間發出的聲音越來越淫蕩,而被情慾扭曲的臉容,更是早已沒有平常的沉靜,隻餘下的就隻有對性慾的渴求與及激昂的快感。
她身上仍然穿著那件堂皇的軍裝,就連兩人的交合的部份也被給蓋在裙下,暴露出來的就隻有她那雙豪乳,這反差隻顯得她的動作越淫靡,隨她的動作而不住搖動的雙乳,更是在不斷誘惑狄剎把它們握在手裡玩弄。
在馬背練就的體力使她出乎狄剎意料之外的耐戰,縱使狄剎稍為作亂,她也可以像馴服野馬般把他制住,更配合他的動作弄出更多的快感。
她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大膽,雙手興奮地玩弄自己的雙乳,不斷升溫的慾火已經使她忘記瞭所有的顧慮,腰部激烈地上下聳動,從狄剎的肉棒上獲取更多的快感。
狄剎把雙手架在背後的墊上,悠然地享受洛絲單方面的活動,她隨著情慾而變得越來越激烈的擺動,也使得狄剎的快感越來越激烈,於是他就那樣連指頭也懶得一動地坐在洛絲身下,一邊享受著她的淫穴,一邊欣賞著她的巨乳在眼前跳動的美景。
洛絲早已沉醉進情慾的世界裡,狄剎完全不動的反應,反使她樂得不受打擾,彷佛插在她肉穴裡的隻是條自慰用的按摩棒一樣,專註地扭動腰肢,逐步逐地攀升高潮的頂峰。
激烈的動作突然停止,僵直的身體顯出她已攀上瞭頂峰,但是她的淫穴卻不住地收縮,搾取著狄剎的肉棒,使狄剎舒服得閉上瞭眼。
從高潮回醒之後,洛絲喘著氣道:「你還能說沒興趣嗎?」
狄剎隻是回以一個悠閑的笑容,暗示她的魅力還未能他神魂顛倒。
「哼,那我就做到你求我為止吧。」
「那可有點麻煩呢,能使我求饒的女王就隻有一個。」
突如其來的強勢,使洛絲心中一蕩,不但忘瞭嘲笑他的出爾反爾,也沒發覺狄剎嘴角那一絲僅能覺察的笑意。
狄剎已采取瞭行動,輕易便把上方的她硬扳下來,奪回主導的位置,剛才一直按兵不動的肉棒,現在卻狠狠地捅在她才剛剛高潮過的蜜穴裡,遠遠超過她想像的快感,使她的身體猶如痙攣般弓瞭起來,但是她的雙手卻被狄大口大口地喘氣。
狄剎卻沒有停下來,直沒至盡的肉棒已經退回瞭洞口,準備下一次的突擊。
「嗯啊,慢點,不要這樣,啊呀呀呀呀呀!」
肉棒再一次撞在她的敏感點上,明明是如此劇烈的動作,卻每一次也準確地落在她肉穴最敏感的位置上,如潮湧般強烈的快感,正強制地把她送上瞭第二次的高潮。
狄剎卻似是完全不知道般,繼續那瘋狂的肏弄,粗大的肉棒不斷地刮在她因為高潮而變得敏感的嫩肉上,使她的感受比以往任何一次也更激烈。
前所未有的灼熱感覺,已經使她感到快要瘋瞭,但是她的身體卻自動自覺地扭動腰際。
狄剎雙手握著洛絲的腰部,好讓肉棒能捅進更深的地方,剛才洛絲騎乘時的動作,偏好的方式,身體的敏感度,狄剎不但一點不漏地記在心裡,更準確地掌握瞭她的極限,把她推進快感與痛苦之間的臨界點,使她承受著以往無法比以擬的快感。
「嗚啊~~到底瞭!停啊!呀啊啊啊啊~~~~~啊!」
對失控的恐懼,使洛絲用雙手推在狄剎的腹上,卻完全阻止不瞭他的動作,肉棒仍舊一次又一次樁入她的肉穴,越來越承受不瞭的快感已經使得她的淚腺失控,與唾液一起沾污她美麗的臉,但她已沒餘力拭去它們,隻是忍受著那似是無窮無盡的快感,就已經叫她精疲力竭。
「啊!不~~嗚啊啊啊啊啊~~~~~~嗄,怎可能!啊哈!要去瞭!要去瞭!啊啊!快死瞭~~~~~啊啊!」
火熱的精液洶湧地射進瞭洛絲的體內,但是狄剎卻似是沒有感覺般,更用力地挺送,他似是不用休息的機械一樣,縱使是射精也不能令他緩下來,隻會在灼熱的精液弄得洛絲更敏感的時候,加倍地給予她更強烈的刺激。
連子宮也被淹沒的熱浪,使洛絲失控地尖叫起來,而且狄剎的動作更變得越來越猛烈,使她感到似是要被貫穿一樣,但是那沒有休止的快感,卻已使她無法反抗。
狄剎掀起她的裙擺,濺出來的淫液早已使她的兩腿之間濕透,更漸漸流向她的過膝的長襪,如缺堤一樣地不斷流出來的淫液,隻使得狄剎的動作更加順暢,更有力地闖入她淫穴的深處。
連續不斷的高潮,早已經把她弄得無法思考,兩腿緊緊地纏在狄剎的腰際,逢迎著他越來越勇猛的抽插,每當她因為沸騰的情慾而能夠承受更激烈的交合時,狄剎的動作也會適時地變得更猛烈,給予她更強烈的快感。
就連腦海早已是一片空白,隻有淫語不斷地從她的唇裡蹦出來,但是狄剎卻還是不肯放過她,把她側放在機上,抱起她一邊腿再一次插入去。
「啊啊~~~~好熱,好熱,我不行瞭,要死瞭要死瞭,鳴啊啊啊啊啊!又要去瞭,啊~~~好強,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呀呀!」
伴隨著瘋狂的淫叫,洛絲的身體就似是痙攣一般地抖動著,她已經數不清這是今晚第幾次的高潮,但是她的身體卻似是想要補回失去的時光般,不斷地渴求著狄剎的肉棒,登上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狄剎的耐力完全超越瞭她的想像,射過一次精的肉棒彷佛永遠會射出第二次般,使她不斷地攀上差點無法消受的高潮,卻沒半點停下來的跡象,隻是比起活活被操死的恐懼,她的肉體卻優先選擇瞭享受。
最後她就在高潮中昏睡過去。
狄剎把洛絲放在床上,昏過去的她滿臉高潮過後的愉悅。
她醒來後該會把一切的失態歸咎於酒醉和對那男人的反感吧,而狄剎也無意揭穿她的謊話,即使明知道她有很大程度也在對接下來的決戰的不安,隻是作為統帥的副將,她絕不可以把不安流露出來。
雖說是為瞭把握湖上都市守備薄弱的機會,始終還是代表著遊牧民舍棄瞭擅長的遊擊戰,以攻城戰決勝。
但法瓦卻沒有選擇,因魔法王國的入侵受到切膚之痛的隻是少數的部落,發展成消耗戰,更使部落之間的矛盾和不滿與日俱增,現在是戰況順利和掠奪得來的資源勉強壓下瞭不滿,若嗷斯遢沒法攻下大橋,戰況回到原先的狀況,沒人能保證聯軍還能維持多久,既然有一舉制勝的機會,法瓦就沒法輕易放過。
不過這始終是孤註一擲,攻進來時那些衛星都市因兵力而龜縮不出,放任他們長驅直進,但若東南大橋那邊分出瞭勝負,卻難保他們不會反攻,這條退路並不好走。
他們隻能祈求一戰得勝,或是嗷斯遢那邊勝出,攻破湖上都市。
一如法瓦的計劃,攻城戰在三天後正式開始。
從戰鬥開始,魔法王國的軍隊就隻是死守在堡裡。
縱使遊牧民如何不擅攻城,但面對隻守不攻的對手,破城也隻是遲早的事。
從城墻上射出來那些疏疏落落的箭矢和魔法,對遊牧民的部隊根本不構成威脅,空中的鷹眼也確認瞭無論橋上或是湖上也沒有援軍的蹤影,就算是用魔法的幻影能隱藏的也隻是數十人的身影,根本影響不瞭大局。
所有能夠測知的事態也對遊牧民有利,但是,異變,還是發生瞭。
那是從天上降下來的黑影。
當眾人逐漸看清那些黑影是甚麼的時候,恐懼也無法制止地漫延開去。
龍,而且不止是一頭。
自太古弒神以後,龍一直也是最強的象徵,若隻是僅僅一頭也就罷瞭,但是十多頭龍組成的陣式卻不是他們,也不是任何國傢的軍隊應付得來。
狄剎隻想仰天長嘯,唯獨他早該知道有此可能。
湖上都市沒試圖去收復那實驗場,也許是因為據點曝光瞭就再沒有價值,但是屋內所有具價值的文件一件不漏地被銷毀,卻隻能認為他們早有計劃放棄那裡,原因可能就是他們的實驗早就結束,操縱魔獸的技術早已完成。
但是狄剎卻沒有放在心裡,直到這些巨龍出現,才想到有這可能性。
就像是要成為精神上壓倒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城門上的幻象魔法也解除瞭,在那裡的是一個王座,一個女人紋風不動地坐在王座上。
狄剎不認識她,卻能從她的衣飾知道她的身份--湖上都市的太守,魔法王國在這裡的最高統治者。
她正拿著一支龍爪狀的權杖把玩,那應該就是龍群的控制裝置,明明造型沒有甚麼用處,卻依據龍族的習性,決鬥中先把龍爪刺入對方的一方獲得支配權的習性造成爪形,隻能算是惡趣味的表現。
大大小小的龍紛紛降落,把他們包圍起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老龍或以上的出現。
從這陣勢,湖上都市顯然是選擇瞭優先擊潰他們,因為若先擊潰嗷斯遢的話,遊牧民隻會遁入草原,恢復遊擊戰的戰術,但嗷斯遢的軍隊必須守護國土,無處可逃。
遊牧民的軍隊已經陷入瞭混亂,但城內的軍隊卻沒有反攻,就連那些被魔法師們視為能隨意拋棄的奴隸士兵,也沒有跟隨那十多頭巨龍上前,顯得他們不是害怕被龍群的攻擊卷入去,而是想在這場戰鬥中測試那些巨龍的實用價值。
身處後陣的法瓦當然也看到瞭龍群的出現,他雖然沒有失法冷靜,但也僅此而已,無論他如何思考,也想不出阻止部隊崩壞的方法,龍群不但把遊牧民的軍隊截開兩邊,牠們所展現的壓倒性力量,更是令所有人心生恐懼。
必須以勝利挽回軍心,但陷入恐懼的士兵卻叫他有力難施。
為將者沒必要百夫莫敵,他還是第一次痛恨自己沒有能震懾士兵的戰鬥力。
看到巨龍出現,狄剎再顧不得陣形,單騎沖向維蕾姬絲所在的左陣,事實上受到龍懼的影響,部隊早已不受指揮。
不愧是有翼生物,他才剛從陣裡跑出去,已經有一頭追在他頭上。
「狄剎!」
是洛絲,她也因為龍群而不知所措,看見狄剎從她身邊掠過,竟然緊隨著他,完全沒發覺狄剎的頭上有一頭巨龍在緊追不舍。
「離開!」
已經趕不及瞭,她的騎術遠比狄剎精湛,但她卻完全沒有發覺那頭龍的存在,既然是自己把那頭龍引來,狄剎也不能不理,在她追上來的瞬間把她攔腰抱起,再以暗黑魔法強化胯下的馬,躍馬橫移。
回頭的時候她的坐騎已給龍爪撕成碎片,狄剎立即趁巨龍在空中盤旋的時間把她拋到另一匹馬上,反正那頭龍是沖著自己而來。
仗著黑暗魔法的催谷,狄剎讓戰馬接連的避過牠的飛撲,但面對飛在空中的巨獸他還是完全沒有反擊方法,不過也是因為牠飛在空中,每次撲空之後也得回旋飛回來,他才能支持這麼久。
突然牠的背翼一張,終於放棄瞭空中的優勢,落到地面堵在狄剎的前面。
威嚇的咆哮差點震破狄剎的耳膜,他這也才真正看到那頭龍的體型,雖然還沒到老龍的程度,但已是被帶來的龍群之中最老最強的一頭。
狄剎笑瞭,既然沒有選擇,那就隻有打倒這傢夥瞭,那怕那是不可能的選擇。
異樣的恐懼侵入他的內心,那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潛藏在生物本能裡的龍懼,眼前這頭龍處於壯年,與上次那頭半死的當然不可同日而語,引發的龍懼也強烈得多,但對狄剎卻同樣沒用,畢竟他連闇之精靈的試練也撐過去。
龍懼無法使他害怕,但那侵蝕精神的黑暗,卻把潛藏在他意識裡內的東西喚醒瞭……
『嘻嘻,終於想起來瞭嗎?』一片漆黑,狄剎知道這裡不是現實空間,也對這裡並不陌生,在常闇的苗床時他已來過一次,這是暗黑樹的精神領域,但與上次那空無一物的空間不同的是,一個少女正笑嘻嘻的飄浮在前方。
記憶並不完整,但他卻知道少女是甚麼樣的存在。
她並不是人類,而是在暗黑樹意志下由他的靈魂碎片與闇之精靈融合而成。暗黑樹與黃金樹一樣,是與諸神以及遠古龍王一起從世界樹中誕生,卻比諸神更接近根源的存在,並非人類能夠溝通的存在,這個少女就是在這鴻溝中誕生的。
這個精神領域正是她的世界。
『代行者啊,終於想來瞭嗎。』少女既由他靈魂的一部份所造,即使他不說出來,少女也能知道,並給予回答。
『你不必刻意去做甚麼,也不可能拒絕,因為我就存在於你的意志之中。』『面對一道門的時候,你可以選擇打開它或是燒毀它。讓你選擇更接近混沌的道路,那就是我能做的,也是僅能做到的影響,但是你能做到每個行動也沒受我影響的餘地嗎?何況我之所以會附在你身上,就是因為與你的本質無比接近。』少女以壯嚴的姿態說完之後,又恢復瞭嬌縱的笑容,飄到狄剎的面前嬉笑道:『這次就由我幫你吧,但是可別太過望待啊,畢竟我隻是一片很小的碎片。』少女繼續飄近狄剎,已經超過瞭狄剎的界線,雖說這裡是精神空間,所有事也隻是由心認定,少女更是由他的靈魂碎片做出來的擬似靈魂,但他還是對少女的接近感到抗拒,而且身為男性的本能,也使他的註意力有一瞬間落到少女逐漸接近的裸體上。
『若你想要我的話,歡迎你下來再來,我會一直留在你的意識空間內。』少女戲弄他似地說道。
『我會比任何人更能取悅你,因為我能知道你每一個感受,同樣,我感受到的喜悅亦會回流至你身上。』不過少女卻沒有做出多餘的動作,隻有力量不斷流入他體內。
『回去吧,毀滅之騎士。』狄剎的感覺恢復正常,那頭巨龍還在他的面前,剛才的事對現實來說連一秒也不夠。
「以掌管終焉的毀滅女神之名,祈願毀滅的洪流降臨於此,消滅一切有形無形之物,讓存在歸於虛無,讓生命歸於死滅,讓此劍,化為毀滅的顯現!」
毀滅女神的黑暗聚合在黑刃上,而且遠比以往更強,強得足以殺龍。
狄剎有種錯覺,一旦用上這力量就似是承認瞭與暗黑樹的交易,事實上現在反悔已經太遲,無論用或是不用,暗黑樹的意志已經植根在他的靈魂裡,沒法改變,但是他卻沒有半點的後悔。
引領混沌?笑話,他曾為瞭把維蕾姬絲帶離神殿引來光之聯軍,他本來就是個會滿不在乎地毀滅一切的人,就算沒有暗黑樹的意志也沒有分別,他甚至感到正是因為這樣,暗黑樹才會接受他的祈求,那麼有必要現在才去害怕嗎?
就算暗黑樹真的扭曲瞭他的意志,但既然這是他需要的力量的代價,那就接受吧!
當纏在劍上的黑暗累積至極限,狄剎也與那頭龍交錯而過,劍刃迅速地劃過龍身,然後黑暗從斬擊的位置爆發開去,瞬間把整頭龍吞噬進去,縱使是龍,除非是古龍級的龍,否則也無法招架毀滅女神的死亡之力。
一劍屠龍,使被龍群嚇呆瞭的眾人更覺陷入瞭夢中般不真實,他也無暇理會,繼續縱馬跑向維蕾姬絲那方。
越過瞭巨龍的屍體,終於到瞭被分隔開來的左翼,但看到這一幕的人們卻似是不敢置信一樣,呆坐在馬背上不動,直到胯下的戰馬嘶叫,他們才醒瞭過來,從狄剎殺死巨龍而打開的缺口撤退。
彷佛在撕裂他身體的劇烈痛楚,使他再次明白到這確實不是人類該有的力量,大量消耗的精神和體力差點使他昏厥,反噬的力量也強得使他的身體無法承受,他的右手到現在還未恢復過來,就連正常的戰鬥也受到影響,別說連續使用,就算是時光倒流再使用一次,他也沒信心維持身體的完整。
但是,他已看到另一頭巨龍已經降落在維蕾姬絲那邊。
那頭巨龍直接撲落在陣式的中央,被牠直擊的人不必說,就連附近的騎兵也有不少給牠降落時的暴風掃倒,不愧是最強之獸,單是降落就能使人類傷亡慘重。
面對這不同等級的對手,沒人敢輕舉妄動,直至一個人影猶如野獸般從那堆被牠揚起的塵埃中撲出來,直沖向那頭龍。
巨龍看也不看就以翼爪把他拂走,隻是牠的攻擊雖然是命中瞭,卻沒把他擊飛開去,反而抱住牠的翼爪,另一隻手舉起闊劍就要插進去。
牠再次用力地甩動翼爪,總算把他拋開瞭,但是那道人影也立即反撲回去。
闊劍重重砍在龍背上,雖然無法斬破龍鱗,卻爆出眩目的火花,顯出那異常的力度,而且不論巨龍如何甩開他,他也不懂得退避,不顧生死也無視傷勢的瘋狂攻擊,最後連龍也不由得退避上半空。
如野獸一樣仰天咆哮,這時他們才看得清他的樣貌。
是帕比斯,即使他本就被稱為野獸,但他現在的瘋狂已經遠超過這含意,充滿著不祥和恐怖的氣息。
「狂戰士……」
沒人知道是誰說的,因為這也是大部份人塞在喉頭的說話。
現在的帕比斯完完全全就是一頭黑色的野獸,他失去理智的瘋狂攻擊就連巨龍也變得相形見拙,善用這個機會也許會有勝算,但卻沒有人敢接近那裡,任何人也知道失去理智的狂戰士完全是敵我不分,接近他與自殺並沒有分別。
「奧特,保護我。」
聽到維蕾姬絲的聲音,奧特才回過神來,她已經在編織咒文,既然無法接近參戰,那就從遠距離攻擊吧。
不懼傷不畏死,最可怕的還是那份能超越傷痛、超越人體極限的瘋狂,受到巨龍攻擊的他該已是渾身是傷,但是他的攻勢還是沒有半點減弱。
「從終焉引來的雷電啊,把阻在我眼前的一切,盡皆消滅!」
在巨龍的註意力被帕比斯吸引過去的時間,維蕾姬絲已組織出強大的魔法,黑色的閃電貫穿瞭巨龍的身體,即使龍鱗能夠擋下這一擊,維蕾姬絲卻是從帕比斯做出來的傷口處射進去,從內部奔流的閃電反而被龍鱗困在裡頭,隻能從大大小小的傷口上漏出電光,使牠憤怒的掙紮更顯淒厲。
而且在牠為雷擊的痛楚掙紮的時候,帕比斯也沒停下來,闊劍不斷地斬在巨龍的不同部位上,每砍一次,內外夾擊的力量就把該部位的龍鱗擊碎,爆出電光。
一道一道的雷電,不斷地擊中巨龍的身體,也不斷地削減牠的生命,終於巨龍發出巨響倒下,但他們卻無法放松下來,因為場上還有頭同等危險的兇獸。
帕比斯踏在巨龍的屍體上,用手上的巨劍挖開龍鱗,似乎是在確定牠是否真的死瞭,然後他便轉頭望向維蕾姬絲,果然這頭兇獸把她當作瞭下一個敵人。
「光之盾呀,守護你的仆人吧!」
奧特施放的護墻險險在維蕾姬絲被擊中前擋下這一擊,早在維蕾姬絲喝令他的時候他就作出瞭準,但是反震的沖擊波仍是強得使他也站不穩,這面光盾不單在抗斥帕比斯,反震更會對他做成傷害,但是這頭瘋狂的化身卻沒有停下,反而更用力地攻擊。
即使是法理之神的絕對護盾,也無法長期抵受這瘋狂的攻擊。
連續承受瞭數十擊之後,神聖護盾終於抵受不住碎開,連帶施放的奧特也給震飛開去,在帕比斯與維蕾姬絲之間再沒有任何阻礙。
「退下!」
維蕾姬絲的冷喝,彷佛是直達到靈魂深處的命令。
那不是錯覺,因為帕比斯的動作也頓瞭一下,因憤怒精靈而做成失控,應當歸於那瘋狂的無名之神管轄,她也不是操縱精神精靈的精靈使,無法驅趕操縱帕比斯的精靈,但這卻不代表信奉毀滅女神的她無計可施。
以碎魂之音直接攻擊帕比斯的靈魂,即使是狂戰士也無法忽視的痛楚,當然他無法承受的話就隻有靈魂破碎而死。
「退下!」
再一次,把帕比斯鎮壓下來,他的身體還在因為掙紮而抖震,瘋狂的意志完全不懂放棄,但也沒法越雷池半步,不是肉體而是直接對靈魂的重擊,使這狂戰士第一次動彈不得。
對帕比斯強靭的反抗,維蕾姬絲露出嚐虐的笑容,那份狂氣甚至連奧特也感到恐懼。
蘊含碎魂之音的笑聲,接連不斷地打在帕比斯的靈魂上,而且這次不隻是純綷攻擊靈魂的碎魂之音,還加上束縛系的魔法,把帕比斯整個人壓倒在地上,即使他的眼神仍然充滿瘋狂,沒有半點屈服,卻已反抗不瞭。
然後是攻擊魔法,伴隨著維蕾姬絲狂笑不斷地轟到帕比斯身上。
「退下!」
當爆炸的濃煙消散,帕比斯已經失去反抗能力,他沒有恢復理智,卻猶如被馴服的野獸一樣屈服在維蕾姬絲腳下。
這時背後正好傳來馬蹄聲,使維蕾姬絲露出安心的微笑。
狄剎勒馬停在她的背後。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