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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燕爾杏芽

  我一眼見狀,立即停下身體上的動作,卻不曾轉移視線,瞧著她們想要看個究竟,心裡也是一跳,萬沒想到眼前的這些古代女子各個依然顯出一付吃不消的嫵媚,而我整個人仿如腦溢血般的樣子,瞬即抽緊瞭驚訝的氣息,急躁地驚道:「你……你們到底是啥人?我……我暫時不能再來瞭呀……快……快住手吧!先讓我歇一歇息才能……」

  「哈哈哈!為何女婿你如此大驚小怪,難道你真的已開始吃不消瞭?」

  突聽遠處的洪老爺驀地發出一聲嘹亮的語聲,狡豎假息的他頓時笑道:「隻可惜一旦她們服用過淫水,在三日以內是不可能喂得飽的!」

  正當如此你濃我濃的片刻裡,我驚悉她們更癡癡地纏繞著我,而我也是被她們一個個緊緊摟住,各個幾乎要糾結在一塊兒,然而我下體那根軟弱的陽具始終挺不起來,被她們來回舔舐搓套瞭良久,陽具肉身仍是一付軟綿綿的形狀,陽具頂冠更似垂頭喪氣的,好不爭氣。

  「嶽……嶽父……快來救我……我真的好難受……下面真的不能再起勁瞭……而……而且全身真的好酸麻瞭呀……」

  我一直眩目頭昏似地呻吟作響,可是離我咫尺之遙的洪老爺卻是一副默不作聲的神情,隻見他在神殿棚內站瞭起身,隨即負手而立,緩步行來,瞬間並在我身邊擦肩而過。

  在眼神交換之際,在他眉宇之間登時露出一絲狡黠的神色,續而聽見身後的他微微一笑道:「呵呵……老夫暫且功成身退瞭。如今離你的大婚之日尚有數日之多,老夫先來個提議,不如女婿你先留在這兒好好閉關凈修一番。在其餘的日子裡,一來可以徹底養足充沛之力,二來亦可好好修練你在閨房的上乘功力,此乃一箭雙雕、一石二鳥之計!」

  一箭雙雕、一石二鳥之計隻不過是洪老爺本身的一個借口,也是他心中的權宜之計,淫猥似魔的他確實是要爭取剩餘下來的時間來細心安排下一步的奸計。

  我心頭一驚,圓睜怒目,手腳雖然不能動,但眼睜睜看著他要離我去,心裡徹底慌張瞭,卻也彈動不得,隻好咬著牙根,猛地喝道:「啊!住手……你……你是不是變態的……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這裡啊!我要下山!我……不要……」

  洪老爺聞言,卻是一付窕邃的神情,陰笑道:「呵呵……沒事沒事,隻不過是區區數天的日子,否則方才鍛練你的過程一切都會前功盡棄,況且委屈你留在這兒也不會耽擱多少時間的。老夫對你的用心良苦,期望女婿你多多見諒,你就好好等著做我的好女婿吧!」

  『嘿嘿嘿……在你大婚之日,老子不但要看你哭著求饒,還要你精盡人亡。』洪老爺心中暗喜,邊走邊默默地思忖一番。

  言談間,我簡直已驚愕失措,焦急如熱鍋中的螞蟻,縱然自己是多麼不願意留在這種索魄的鬼地方,但現今一身面臨著四面重重包圍的困局之下,我竟似癱瘓不動的呆在那裡,試問我如何才能夠擺脫困境呢?

  倏然間,到瞭這種掙紮不得的片刻,那位生死未卜的鳳葶玉,對她那份一見鐘情,然後苦命逃生,接著再苦苦追隨的種種畫面居然還不覺地浮在心中,就這樣,我終於解開瞭心結,頓悟瞭對她那份絲絲入扣的眷戀……

  『鳳姑娘……我確實是真心對你的,你一定要撐住,我一定會來找你的,請你千萬別亂做傻事!鳳姑娘……』暗忖之間,我瞳孔盡閉,倒抽瞭一口氣後,竟似泣聲痛哭。……

  話說兩頭,在紫竹山莊那兒,甫跨進府邸的門院,宛如清院般的西廂別院站瞭一條窈窕有致的身影,仔細一看,站在那兒的就是洪府的掌上明珠 -洪月怡姑娘。

  「小姐,這裡也沒有鳳姑娘的蹤影,但是玉蓮方才在她昨日留宿的房間裡不經意地找到一封她留下來的書信。」

  在別院內堂裡頭一道惶急語聲突兀地響起,語聲間,一條急影倏然姍姍掠身而來。

  「還……還不快點拿給本小姐過目。」

  語聲一落,洪月怡旋即舉首,不禁眨瞭眨美眸,眼角噙淚,心中翻起瞭無盡哀思,整個人更是惆悵不已,連語聲中也不覺帶上瞭顫抖的嗓音。

  涼涼微風帶來秋意,徐徐吹過她的秀發,突然,吱囁的一聲,急行而來的就是洪月怡的貼身裨女 -玉蓮。現今她一身純米色的衣裳,足踏著繡花佈鞋,面頰泛起著急的紅暈,急喘聲地撲過去。

  玉蓮喘氣籲籲,急步說道:「這便是那封書信瞭,小姐。」

  洪月怡心跳得像打鼓一般,香額一震,於是緊張地撲瞭過去,一把手接過玉蓮遞過來的書信打開一看,打開細看之間她臉上那雙美眸幾乎不曾眨過半下。

  玉蓮則在一旁靜靜地瞧見她傢小姐的動靜,一動不動,也不覺緊張瞭起來,隨即問道:「怎麼瞭小姐,那位鳳姑娘是否有在這封書信內提及到什麼?」

  洪月怡猛然睜開眼睛,似乎怔瞭怔,雙手經已發抖,隨即倒後退瞭幾步,訝然失色,想瞭一會方能開口微道:「鳳姑娘……」

  玉蓮一直凝住著她,也不禁緊張起來,急聲道:「小姐,鳳姑娘怎麼瞭?她究竟在書信上寫瞭什麼?該不會懸梁自盡瞭吧?」

  仍然靜靜細閱信上內容的洪月怡亦不由得大吃瞭一驚,半響,她雙眼似乎從未離開過手中的書信,一時看得她玉手也逐漸發起瞭細微顫抖,趕緊一邊細看書信,一邊急情說道:「原來這封是寫給爹的書信,看來鳳姑娘她早已擅自起行去瞭,這封信上亦有提及到她要往武林大會那邊去尋找她師父,還說趕著要到那兒去揭開奪權奸計一事。」

  玉蓮則是猶疑瞭半點,禁不住開口責問:「她離開瞭這裡?可是跟隨她而來的劉公子還在府中呢。為何她要擅自離……」

  「什麼?」

  洪月怡赫然栽口,大聲說道:「她還有提及到那位劉公子的事情,信上指明瞭她心灰意冷,深惡痛絕,而且倘若在街上遇見他一次,便會……便會取他人頭一次!非生即死!」

  「這……這……」

  玉蓮默然半響,頓然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言語才好,咬瞭咬小唇,悠悠道:「小姐,畢竟這些是江湖人士鬥爭之事,況且我們隻不過是手無寸鐵的女子,所謂身份特殊,實在有點不宜過問武林事跡。至於她與劉公子之間的事情……小姐莫再多疑瞭。」

  洪月怡聽瞭此言,這才舉首瞧瞭身旁的裨女一眼,亮眼噙淚的眸子中,卻已充滿瞭迷茫痛恨之意,恨然斥責道:「不行!凡事都有個原故!本小姐一定要親自見那個姓劉的,實要透過他的口中說出當中的原故,為何要令到鳳姑娘如此的痛心而離開!」

  「郎情妾意,自然逃不過一個情字,」

  玉蓮語聲頓瞭頓,身子僵瞭僵,忽地吐出口長氣,終於提起嗓子,迷茫地瞧著她說:「唉……不過既然小姐即將要下嫁於劉公子瞭,玉蓮還是建議小姐你暫時將此事擱下,以免待會兒出口傷瞭準夫妻之間的融和,最終適得其反。」

  「不行!本姑娘實要得到個答案,若然不是,我就會親自下山去找鳳姑娘!」

  語聲倏落,洪月怡更是一意孤行,縱使得知那位姓鳳的是個女兒身,但對她那份莫明的細微情意仍在心中,她咬瞭咬玉齒,赫然鼓起瞭怨氣,便連人帶信立即大步沖瞭出去,連她一身玉腴般的粉影都似消失得無影無蹤去瞭。

  玉蓮怔瞭許久,想往前追去,卻不知怎地愣在那兒,動也不動。轉瞬間,她終於回過神來,生怕她傢小姐會有什麼意外似的,竟忍不住脫口連聲勸道:「小姐……小姐!等等玉蓮……」

  徒然間,剛回到府中的魏忠伯在門院一角瞧見瞭洪小姐一身急步的身影,又驚又奇,問道:「小姐,你一身急急忙的,到底要趕去哪兒?」

  「啊……魏忠伯,」

  一臉怨氣的洪月怡隨即頓瞭頓腳,忍不住回頭一瞧,問道:「那位姓劉的現今身在哪兒?」

  「劉公子?」

  魏忠伯靜靜瞧著他,怔瞭許久便開口直言:「方才下人經已帶他到洪老爺那邊去瞭。」

  洪月怡一時聽得不耐煩,忽然大喝一聲:「這點本小姐知道!我是要問他身在哪兒!」

  魏忠伯坦言直說:「他……他現在身在山莊數十裡外的大殿那兒。不過那個地方是洪氏列祖列宗的神社,此前洪老爺亦有命令過除瞭他本人以外,其他人,一概免進。」

  「哼!別跟我來這一套!本小姐亦是姓洪的,我說可以進就可以進。」

  就在這時,一個驚慌失措的語聲道:「小姐!原來你在這裡呀!」

  回過一看,一條可愛而靈動的身影迎背而來,原來就是洪月怡的貼身裨女。

  但此刻,她眼波一轉,一付小女孩般的嬌氣神韻,旋即一個箭步突然竄來,緊緊抓著她傢小姐的玉腕,顫道:「玉蓮還以為你經已經下山去瞭,真是嚇死玉蓮瞭!」

  魏忠伯忽聞,抬起眼,道:「小姐要下山?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忠伯你在這裡就好瞭,」

  玉蓮仍然一把手抓緊她傢小姐,生怕一松開便再也找不到她似的,急喘著息,沉聲道:「鳳姑娘經已擅自下山赴那個武林大會去瞭,不過小姐說她又要親自下山去找回那位鳳姑娘,玉蓮一時擔心小姐會因此而出事,所以不敢讓小姐下山去。」

  「玉蓮!」

  洪月怡正急,回眸間,回眸一瞪,眼梢一掠,仿佛命令她貼身裨女立即給住嘴似的。

  此際,為人正直的魏忠伯似乎怔瞭怔,隨即又淡淡一說:「唉……既然鳳姑娘有要事在身,小姐亦無須再作糾纏瞭。」

  「但是……」

  洪月怡仿佛覺得自己的眼眸裡有些濕潤,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心急如焚,顫抖作聲。

  「不要但是瞭小姐,」

  悔疚的魏忠伯登時栽口,心中暗忖一下,深覺自己的孫女不知所蹤,不禁更發聲嘆道:「外面人生奸詐多得很,正所謂世態炎涼,世路險惡,再加上小姐的大婚即將到臨,暫請小姐你安安分份留在府中,莫去別地兒。」

  玉蓮生得一副伶牙俐齒,隨即一把抓住她傢小姐的香肩,神色緊張的又輕聲細語的,急道:「小姐,魏忠伯說得並非毫無道理,況且這件事若給老爺知道,必定遭受痛斥一番的。」

  洪月怡默然半響,一言不發地站在那兒深深吸瞭一口氣,緩緩道:「那……好吧,但願鳳姑娘事事逢兇化吉,一路上安全達到目的地就好瞭。」

  玉蓮聽瞭此言,登時松開手,木立在她面前,許久沒有動。

  另一旁的魏忠伯一聽他傢小姐那番言語,靜靜瞧瞭她一眼之後,默然半響,便向她抱拳恭身一輯,一臉復雜地道:「聽見小姐方才的那番話,身為下人的就能安心得多瞭。魏忠伯仍有其他事務要去辦,就此告退瞭。」

  過瞭良久,直至看不見魏忠伯的背影之後,洪月怡迅速的抬起頭,忽然眼睛一亮,倏地抓著玉蓮的纖手,陡然道:「你是否知道那座神秘大殿的所在地,可否偷偷帶本小姐到那邊去?」

  玉蓮聽後遲疑瞭一下,愣然瞭一會,不禁眉間一蹙,但過瞭半響終於點瞭點頭。

  轉個畫面,越過無數山丘,洪月怡以及她的貼身裨女就此沿著蕨類的步道一路上走去,放眼望去整個路程上都是那些高聳的原始杉木,而且還有百類種的花木,黃雀鳴叫鳥兒歡唱似的,然而洪月怡並無半點閑情去欣賞路上的鳥語花香,她一心隻想到那座所謂的神秘大殿去尋找那位劉公子對責。

  玉蓮語聲頓喘,大步趕緊追上去,喘道:「小姐,別走這麼快,玉蓮就要追不上你瞭。」

  隻聽一聲嬌美的語聲道:「噓!別大聲亂叫,若然被人發現就不妙瞭。」

  「小姐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玉蓮語聲微頓,心下為之一震,立即沉著嗓音,說道:「玉蓮所見,還是不要闖入此地為妙,我怕老爺他……」

  「怕。怕……怕……」

  洪月怡聽瞭,玉唇緊抿,跺瞭跺修長的粉腿,旋即回眸一瞪,駁斥道:「你就是如此膽怯怕事,你再這麼羅嗦的話,大可以先回去府上!本小姐若然今天不能將事情給搞清楚的話,是不會就此心熄的。」

  玉蓮跟在她背後,頓然怔瞭半響,緩緩道:「小姐去到哪兒,玉蓮唯有跟隨到底。」

  「那就最好別在本小姐面前羅羅嗦嗦的,快走。」

  語閉,洪月怡驟然回身繼續往大殿的頂峰直奔而去。

  此刻,玉蓮顯得無奈,但由於護主心切,唯有悄悄吐瞭口嘆氣,趕緊跟著她的步伐一同往上走去。

  過瞭良久,她們倆終於來到瞭大殿的最頂峰,咋眼一看,原來此殿的所在地,一座原本用來供奉洪氏列祖列宗的神社,裡頭竟然懸浮地傲立著一座貌似神秘神殿的建築物,而且整個頂峰四面仿如天外有天、內藏乾坤似的,這下洪月怡也不覺感到寒意心忖,轉刻間更挑起瞭她內心裡的懸疑,更想要知道此地究竟隱藏著什麼驚人的秘密。

  赫然間,突聽一陣嬌媚的模糊雜聲,自神殿另一端傳瞭過來,她們倆一步一步朝向那雜聲的方向走去,姍姍地走瞭一會,那陣模糊的雜聲亦因此變得清晰得多。就在此刻,洪月怡連同她背後的玉蓮登時頓瞭腳步,驀地一把手拉住跟隨在背後的裨女,並且雙雙躲入瞭一塊看似長滿青苔的石碑後面。

  倏然間,玉蓮迅速地抬起頭來,眼珠立即一眨,頓覺前方竟然趴著一堆赤裸裸的女子身影,耳鼓也聽見一陣陣呻吟浪語,仿佛親身瞧見瞭一張淫穢的春宮圖似的,內心的錯愕感也不禁乘隙而入,眼珠幾乎要掉瞭出來一般,好不震憾!

  玉蓮壓不住內心底下的震憾,剎那間放聲猛叫起來:「小姐……她們……她們到底是誰!為何她們……她們全都光溜溜的?」

  「別出聲!」

  同一時候,洪月怡亦是感到無盡驚訝,縱使掩飾不住她本身的心驚情緒,但面對著如此情境也急急忙的伸過手去,瞬間捂著呆在她身旁的裨女的小嘴。

  驚訝瞭半響,一直躲在石碑後面的洪月怡以及玉蓮兩個人似乎默不作聲似的,當她倆緩瞭緩氣之後,頃刻間又不知怎地側過瞭各自一張燙熱紅暈的嬌臉,雙雙情不自禁地瞇著眼睛,續而一顆黃花閨女之心卻是不受控制地亂跳,砰砰噗噗般的加速心跳,猶如小鹿亂撞一般,連心臟都快負荷不瞭。

  這個片刻,玉蓮仍然刻意避開眼前視線,然而她似乎忍不住內心裡的好奇心,她畢竟是個芳齡不到十六個年頭兒的小丫頭,再加男女之別的好奇所致,就在這訝然的一瞬間,她終於沉不住氣,嘴邊悄悄吐瞭口氣,便轉臉抬瞭抬眼梢,眼眸像似半月兒般,偷眼窺望前方一番。

  「小……小姐……我……我好像看到劉公子他!」

  玉蓮一驚,看得她目瞪口呆,驀地睜開瞭雙眸,凝望著眼前的驚人情境,失聲道:「天呀……原來他也是光溜溜的,而且還被那群女子一個個重重圍繞著!」

  洪月怡驚聞,婀娜娉婷的身姿不禁打瞭個寒噤,香額也隨著一顫,便迅速轉過眼眸,隨即瞥過眼去。

  洪月怡心跳急速,皆因眼前的畫面實在令人看得咋舌,淫穢至極,她也不知怎地,隻覺百般滋味在心頭,自己的心跳得很利害,血液仿佛不斷地在狂瀾一般,嘴邊喃喃道:「劉……劉公子,他……」

  玉蓮一雙圓碌碌的眼睛似乎也凝住著,全身凝固似的,沒有動。

  此情此景,這兩位情如姊妹的女子,各個懷著同一樣的心情凝望著眼簾前的情境,心中亦有一份說不清的情怯,畢竟這是她們倆人生中頭一次真正親眼目睹到男歡女愛的交合,自第一眼開始或許是對男女性愛有點憧憬,但她倆如此般定珠地偷窺看下去竟然變成瞭一種順應靈魂的呼喚,仿佛很想要親自下場,且親身體驗所謂的男女性愛,一嘗個中的滋味。

  「小……小姐,」

  玉蓮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心情激動,眼睛卻從未離開過前方:「她們看來好惡心喔……她們都是女兒傢身份,但同性女子豈可互相作出如此下賤之事?你看,她們還抱在一塊互相親吻呢!」

  頓然間,洪月怡聽見她如此一說,親身看到這種極端淫穢的行為,想到人性竟然可以墮落到如此地步,她隻覺冷汗自額度滲瞭出來,沿著她挺秀的鼻粱緩慢地滑落下來,此際也不由得吃瞭一驚,喃喃咎責起來。

  「我……我也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這些事情,」

  洪月怡望見眼前的畫面,頓時怔瞭怔,不由自主地握緊瞭身旁的玉蓮,眼珠還泛起瞭濕溜的淚水,睫毛眨呀眨的,聲音輕輕回道:「或……或許這就是你日思夜想想要知道的男女之別吧?」

  「她們叫得好像很痛苦,可……可是為何她們各個看起來好像很開心那樣的?」

  初次目睹如此肉欲場面的玉蓮聽瞭她傢小姐的言語,心裡徹底楞住,亦是不自禁地抱緊瞭她,就像一個小女孩偷吃糖果般的神情呆在那兒。

  放眼望去,眼前的確傳來一陣陣浪叫呼喚聲,仔細偷窺瞭半響,那些如癡如醉的莫名女子仿佛發瞭瘋一般,各個獻媚似地緊貼著那位赤裸裸的劉公子,各個淫蕩地趴在他身上,並且在他兩腿之間伸出瞭各個柔滑的香舌,時快時慢地在那塊胯下之舉使勁地舔舐起來。

  「救命啊……你們不要這樣子瞭……我的下面就快要被你們弄斷瞭……求求你們停手……讓我先歇歇氣吧……」

  突然間,她們倆居然聽見瞭眼前的男子發出一陣求饒的喊聲,再凝目一看,他所謂的下體卻反映出另一面,此際那胯下之物竟似一翹一彈地豎瞭起來,並且在那些女子的舌尖上勃瞭起來!

  心跳蹦跳的洪月怡察言觀色,登時側過臉,靦腆地細聲說:「好一個無恥之徒……別看瞭玉蓮,我們還是趁其他人沒發現之前,趕快下山去吧。」

  「下山?可是劉公子他又怎麼樣?」

  玉蓮依然一眼定睛地凝視著前方,忍不住問道:「難道真要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裡嗎?他可是小姐的準相公,不得不救。」

  此刻,原本對劉公子毫無半點感覺的洪月怡,如今面對著如此情況,卻是吃起幹醋來瞭,她不知怎地泛起瞭半點醋意,心裡仿佛是翻倒瞭五味瓶,立即冷冷說道:「哼!如此貪念的色鬼,還期望要做本小姐的相公,連門兒都沒有!如此多心的臭漢子,本小姐可不稀罕。況且這是他自取其咎的,你看看他現在艷福無邊,看來還蠻享受他身邊的女子,你又何必要如此好心去救他呢!就由得他自生自滅吧!」

  玉蓮一字不落的聽入耳中,秀鼻裡登時輕微地發出一聲嬌喘,然而一付好心的她似乎想要挺身而出,她不知怎地想要出手阻止眼前的劉公子受到任何的傷害,甚至連自己一早對他存有半點愛意都沒察覺到。

  愛郎心切的玉蓮欲替她傢小姐出手,但瞧見身旁的小姐已氣得拂袖而去,她唯有咬緊牙根,抱著一股救人要緊的心情,就一支箭似的往前沖。

  玉蓮突然失聲喝道:「劉公子!小女子來救你!」

  人群中唯一一個發聲求饒的男子,也就是被折磨得無法自拔的我,此際聽見一把突如其來的聲音,頓時轉眸看到一條熟識的人影自數尺之內急急跑著過來,仿佛親身看到上帝下凡般的光芒,一時間更是覺得痛哭流涕,當我再眨眼仔細一看,原來眼簾前所謂的救星就是那位洪姑娘的貼身裨女 -玉蓮。

  「是玉……玉蓮你?你……你為何會在這裡?」

  我不禁顫瞭起來,迅速用手掩過一身的赤裸以及自己下體那一塊最重要私處,以免大泄春光,顏面掃地。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方能長談!」

  急聲倏落,近在咫尺的玉蓮自當可以看到眼前的春光,但一心急於要救人的心態,使她不得不佯裝不知。

  「公子~~公子別離開我們……我們還要肉棒……要肉棒來操喔~~~ 」擺在面前的是個極度淫褻及無法用墨筆形容的淫蕩畫面,突然間,那些赤裸女子情不自禁地發出一陣妖媚如癡的浪叫聲,令人聽得欲火急升。

  玉蓮這個小丫頭初次見到如此心悸的場面,暈紅的嬌臉上登時露出既嬌羞又騷癢難耐的神情,一時間似乎緩不過氣來,臉色接著大變,心裡卻是默默地痛斥一番,斥道:「天啊!那些到底是否妖女呀?小女子從未見過如此不懂廉恥的女子,簡直是丟盡瞭我們黃花閨女的面子。」

  我手腳發冷,掌心已是冷汗,開口失聲道:「玉蓮,別理她們瞭,她們瘋瞭!她們已經不是人,若然再留在這個鬼地方,她們一定會弄死我的!」

  「公子~~快來盡情操弄賤奴!用公子的大肉棒來操吧!」

  語聲中突然飛起,玉蓮猛然一手推開瞭那些死命包圍劉公子的妖女子,也不知從哪來的力量,瞬間一把拉起瞭劉公子的手臂,自肉欲的人群中雙雙逃命而出。

  驀地,我忽然停頓瞭下來,瞥見地上一眼,隨手撿起瞭自己的衣裳,顫聲道:「等……等一下,我的衣服在這裡。」

  驚慌失措的我一手急促地穿好身上的衣著,一念之下連頭也不回就此拔腿逃跑。

  「小姐,我們快走吧!」

  半響,隻見玉蓮依然一把手拉住我,一起竄跑到石碑後面之時,頓悟那位洪姑娘竟然也在現場,這下我也不由得臉紅瞭起來,一時羞愧得無地自容。

  「洪……洪姑娘?」

  我旋即呆瞭起來,一眼驚訝地看著她說:「剛才你一直在這裡?」

  「哼!無恥之徒,」

  洪月怡聽瞭他如此一問,心中不知怎地泛起一股難以形容的壓抑感,就像心坎被冷水潑過似的,心灰意冷,以致言語聲都變得冷淡起來,冷冷道:「若非本小姐不是親眼目睹到你的所作所為,就憑你低劣的人格,虛偽的嘴臉還想娶我過門?是爹他有眼無珠,錯信外人,自己掉瞭眼珠,看漏瞭眼,上瞭賊船都不知道!」

  同一時候,玉蓮見形勢不妙,放眼望去,得悉那些赤裸的女子欲要追上來似的,她心底一沉,立即焦急地打斷她傢小姐的言語,猛喝道:「小姐,那些妖女好像要追上來瞭,先逃離此地後方可追責他!」

  「是洪老爺威逼我就范的!他擔心我成婚之後未能給得你幸福的閨房欲事,所以迫於無奈才會搞到如此田地,他還跟我說要在大婚之日與你……你……」

  這時候,我眼睛空洞地凝住,差點兒忍不住想要開口把一切原委告知這位洪姑娘,我很想說清楚為何自己竟弄到如斯田地,為何自己被迫要一身赤裸裸的任人魚肉,我更想要說出整件事件的幕後操縱者就是她本身連親生女兒都不肯放過的親生父親。

  洪月怡驚聞,心裡為之一沉,但她得自己的親父之助而令她多年來的鄉思之苦有所改善,方能再次從南方回到一塊屬於自己傢園的北方,再加上愛父心切,數天以來更漸漸對他產生瞭昔日失去瞭的依賴之心,所以她始終不肯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事情,一付野蠻性情的她寧願相信自己雪亮的眼睛及疼父的直覺。

  「此事關於到我爹?他又怎麼瞭?」

  洪月怡咬著牙,暗忖瞭一番,隨即恨恨然回道:「哼!正所謂牛不喝水,按不瞭牛頭!本小姐嚴重警告你,倘若你再出言重傷我爹,本小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突然大怒,失聲道:「你爹說得你一點也沒錯,你真是個刁蠻女子,野蠻到無可救藥瞭!」

  「啪!」

  洪月怡登時向我打瞭一個耳光,猛地痛斥一說:「你滿嘴噴糞,識趣就給我住嘴!況且你昨日不知何故激怒瞭鳳姑娘,以致不顧而去擅自下山,如今她生死未卜,這一筆本小姐還未跟你好好算帳,你還敢惡人先告狀!」

  「小……小姐……不如先離開這裡才秋後算帳吧。」

  玉蓮轉眸一看,發現眼前眾多妖女一個個發狂似地向前撲落後面色大變,心頭一震,額度滿汗,猛然一喊,道:「快走!再不走恐怕來不及瞭呀!」

  此時此刻,面頰通紅的我自鳳亭玉之後,眼前這位洪月怡姑娘就是第二位扇我耳光的古代女子,以致我整個人徹底楞住瞭!

  我看見眼前的洪姑娘如此信任她的親父,心中難受卻無可奈何。此外,我恍然得知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鳳亭玉她那姍姍條影不知怎地再次浮現於腦門前,想到這兒心裡更是別扭難堪。

  沉思暗忖之下,擔心自己真的無意中又再傷害到徘徊於自己身邊的女子瞭,一時覺得生無可戀,愧疚至極,如今當然隻能怪我自己昨夜色迷心竅,縱使是毫無印象,但也隻能責怪自己在不理智的情況下作出一些傷害到女子名節的事情。

  我沉思瞭半響,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際,我終於頭一次展示出一身男兒氣概之風范,瞬間一把抓住站在我身旁兩邊的古代女子的纖細手腕,準備往逃生之路奔去。

  我焦急似火,急喘說道:「洪……洪姑娘,我先帶你們離開這裡,之後要打要殺任你處治!」

  眼見前方眾多的赤裸浪女各個露出一付要殺人的氣勢,我就此緊緊抓住她倆的手腕,一時間激動得避開她們的瘋狂追逐,我們三個人隻如驚弓之鳥般四處避躲,隨著那些蕨類的步道奔落,一直避著她們的追逐直至一個山崖處欲掉落之際,香額滿汗的洪月怡竟然失足滑倒,在眨眼之間,方如獲救星般自動地緊握著手上的一張男子手掌!

  站在山崖邊一角的玉蓮幾乎嚇瞭一跳,她一眼見狀竟似驚心膽跳,不自緊地失聲道:「小姐!小姐要撐住啊,切莫放開手!」

  「你……你抓緊我的手,千萬別松手!」

  顫聲倏落,我放眼一眺,望見山崖甚高,要不是親眼目睹瞭眼前這一幕,我也真的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如此英勇正義,睜一眼也不由得使勁拉著洪姑娘她的手掌,隨著呼吸一屏,倒抽一會,仿佛要出盡全身的力量把她給拉回來。

  「劉公子!你一定要救回小姐上來,小姐她決不可有事的!」

  語聲未畢,瞅見玉蓮竟然整個人撲瞭過來,一付焦急的她亦同時站在山崖邊,並且迅速地伸手拉住她傢小姐。

  就在這驚心動魄的剎那間,不自量力的我原以為可以充當個小英雄,但單憑我一人綿綿之力又豈能拉回半身懸吊於山崖邊的女子,更何況如今又多瞭一條身子要扶撐。

  「玉……玉蓮……你不要過來,你這樣隻有越幫越忙而已!我…我不能……」

  話猶未瞭,隻見玉蓮她的身子方一動,我仿佛失去瞭平穩的重心力一般,驀地覺得手臂傳來瞭一陣劇痛,痛得我手臂急軟,瞬間居然乏力地松開手,且連同玉蓮她們倆統統往山崖邊摔瞭下去!

  「轟~~ 隆隆~~~」突傳來一陣恍若雷鳴般的聲音,震音回蕩,續而天上下著好幾個時辰的綿綿細雨仍是無情地敲響木林,淅瀝的落雨聲在聲浪中頻頻傳來,細微的雨滴亦不停地打落在泥濘的地面上,仿佛落雨流水一般。

  隱約之間,滴滴答答般的細音讓我在一個模模糊糊的情況下蘇醒過來,就像發瞭一場夢一樣,亦不知自己昏迷瞭多久,隻覺眨瞭眨眼睛之後,便咬著牙稍微舉起瞭額爛般的面龐,睜眼直望眼簾前那一片沉黑的天空。

  此情此景,我就這樣死躺著,任由那些雨滴打落在臉頰五官,仿佛想讓思維停滯在眼前的這片黑暗之中,正當我怔瞭怔半響,湊拼腦海裡的記憶過後,方記得剛才自己在山崖掉落的一幕。

  「這……這裡是哪裡?難……道我掉落谷底裡頭瞭?」

  我不禁沉住氣,心頭瞬間一沉,思忖半刻,更為自己墜崖卻大難不死而感到安慰。

  驟然間,當我記得還有洪姑娘以及玉蓮那兩位主仆之際,我心裡為之一恐,旋即有如彈簧般的氣力急爬瞭起身,縱目四望,並在這個沉暗的幽谷深淵四處大呼一聲。

  「洪姑娘……玉蓮……洪姑娘……你們到底在哪裡啊?」

  滿身濕透的我皺瞭皺眉頭,一臉焦慮地四處尋找一番,但由於這個有如幽谷的底面下光線不足,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所以找瞭許久始終見不到她們的身影,現今大雨滂沱,加上吹拂強勁的風勢,心裡更不覺替她們的安危而感到擔憂。

  眉宇間那一抹憂傷,盡顯愧疚,怪隻怪我自己為何會如此不爭氣不濟,區區兩條弱不禁風的女子都拉不住,所以才導致她們墜落山崖,生死未卜。

  正當我後悔不迭,腦門前頓時浮現另一個畫面,排除自己色欲的貪念不說,但自從自己在街上初次見識到洪姑娘她,親眼目睹到她豐采動人的氣質,加上那一身豐腴又挺翹的性感身軀,如此般美麗動人心弦的女子,簡直是稱得上性感與美貌融合於一體瞭,更可以媲美另一位絕代無雙的風葶玉姑娘。想到這,我更不可以讓那位姓洪的因我而遭到什麼意外,畢竟她是無辜的。

  荒林之中,就在我徹底要崩潰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怪聲,聽起來既弱又沉,好像要死不死般的嗓音。

  「救……救命……救……」

  我頓瞭腳步,站在那裡怔瞭半響,再朝向那聲音的源頭走去,就在這片刻之間,我突然瞧見咫尺之遙躺瞭兩條人影,仔細一看,真的是洪姑娘及玉蓮她們倆!

  隻見她們仿佛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而全身衣裳幾乎被雨水淋得全濕透瞭,甚至連她們胸脯前的肚兜色澤都看得一清二楚,剎時間看得我幾乎要流出鼻血來瞭!

  「洪姑娘!玉蓮!」

  情急之下,我回過神來,便立刻撲瞭過去,一手扶起瞭她們的脖子,眼睛凝住著她們一副頭破額爛般的樣子,急情地道:「你們怎麼瞭?你們千萬別有事啊!」

  「唔唔……公……公子……」

  傷勢輕微的玉蓮第一時間被我的呼喚聲喚醒過來,轉眸之間隻見另一邊的洪姑娘的眼角則不斷在抽畜,眼皮登時動瞭起來,接著聽見她長長透瞭一口氣,嘴角竟然要吐出血絲來瞭。

  我瞧見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整個人霍地緊張瞭起來,得知眼前的洪姑娘應該是自山崖墜落時撞到瞭她體內的五府六臟,導致她內傷,愣瞭半響便聳然喝道:「我的天啊!你吐血瞭!」

  這時候,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我頓時抬眼看見遠方一角好像有個山洞似的,轉念之下便不再猶豫地將她們倆一同給抱瞭起身,耗盡瞭全身的力氣,縱身一跳,直朝那山洞的方向前去。

  「你們要撐住啊!」

  我趕緊扶住兩旁的女子,急急忙地走入山洞裡頭,在此洞窟摸索覓路瞭好一會,原本一心抱著要暫躲外頭的雨水的念頭,沒想到卻發生瞭一件讓我預料不到的事情。

  就在這深寂無聲的洞窟裡,正當我繼續向洞窟深處潛入之際,頓覺裡頭光線越來越沉暗,眼角視線變得十分之不清楚,我仍是扶住身旁的女子,喘氣地徐步走瞭半響過後,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我肩頭上輕輕拍瞭一下!

  令人震驚的剎那間,我頓時被肩頭上的輕拍嚇瞭一跳,渾身毛骨聳然,心底為之一沉,立即顫驚地喝道:「我的媽呀!鬼……鬼啊!」

  沉暗之中,我立刻驚慌地轉過身來,舉首瞧見方才輕拍我肩頭的人影,隻見他木立在我面前,但卻看不清此人的臉龐。

  「這位兄弟莫要害怕,雖然老朽年邁半百,但也不至於要下落地府與閻羅王報到,」

  此人漸漸走近我面前,縱聲笑道:「呵呵……或許是機緣巧合,老朽的確與兄弟你有緣,即使在天涯海角,到瞭哪兒都能遇到兄弟你。」

  此時候,我終於瞧見他的臉龐瞭,原來是個滿頭蒼白的老人傢,眼看他頓步木立在我面前,衣著破爛的他手裡拿著一根貌似盲公竹的竹竿,而且雙目失明,再仔細一看,他眼眶裡頭的兩顆眼珠好像被人挖掉似的,一付令人看得心寒的臉孔。

  似曾相識的境況之下,我依然凝目望著他,但思忖瞭半響,怔瞭怔之後,終於失聲道:「閣……閣下不就是曾經出手打通我全身神經八脈的馮前輩瞭嗎?你……你之前好像有說過你是個道士,但為何前輩又會在此地出現的呢?」

  「呵呵……天涯四海本是一傢,況且老朽多年來一人無牽無掛,浪跡天涯,四海為傢經已是平常一事,隻不過老朽並無預料到這位小兄弟的記憶力,事隔多時瞭仍能記得老朽……」

  這老人傢聞言,展顏一笑,隨即用手扶著他下巴那撩亂的白胡須,且輕輕一揚,良久良久,卻悠笑道:「啊……未知這位小兄弟的近況如何?幸好之前小兄弟有那位姓鳳的姑娘一直默默陪伴左右,兄弟方能逃過一劫,再加上此前老朽運功輸入體內的那股真氣,確實打通瞭身子裡的奇經八脈,以致真氣順流,內功蓋世,如今老朽猜想這位小兄弟應該早已練的一身內深的好武功瞭吧。」

  我仍然面對面凝住他,怔瞭半響,終於清楚知道為何自己每一次出事的時候都會是平安無恙,而且幾乎一點損傷都沒有,轉念之下,我更是左思右想,腦子裡暗忖一番,心裡默默想著難道自己真的給這位前輩所言說中瞭,我次次都能逢兇化吉就是因為真氣附體,以致刀槍不入,神功蓋世?

  可是我確是沒覺得自己身體上有任何不同,除瞭平日行路比較有彈性,彈跳自如之外,就沒有什麼特別異樣的事情瞭,這或許是自己平日疏於練武,不,應該說根本沒機會鍛練武功才是,所以隱藏在體內的那股真氣及功力未能達到一個頂絕的境界。

  「馮前輩,此事先擱下別談,」

  就在這片刻之間,我驟然回過神來,方記得身旁兩邊的洪姑娘她們仍然身有重傷。我二話不說便淒然求道:「前輩你武功高深,可否先救回我兩個朋友的性命?其中一個還因我剛才墮崖而重傷,我猜她應該是內傷瞭,而且剛才還吐血來瞭,看在晚輩與馮前輩你有緣,求求前輩大發慈悲,出手救回她一命吧。」

  「內傷?」

  馮前輩聽瞭此言,笑容稍緩,隻聽他吶吶道:「難道,難道是鳳姑娘她墮崖有事嗎?」

  愛郎心切的玉蓮欲替她傢小姐出手,但瞧見身旁的小姐已氣得拂袖而去,她唯有咬緊牙根,抱著一股救人要緊的心情,就一支箭似的往前沖。

  玉蓮突然失聲喝道:「劉公子!小女子來救你!」

  人群中唯一一個發聲求饒的男子,也就是被折磨得無法自拔的我,此際聽見一把突如其來的聲音,頓時轉眸看到一條熟識的人影自數尺之內急急跑著過來,仿佛親身看到上帝下凡般的光芒,一時間更是覺得痛哭流涕,當我再眨眼仔細一看,原來眼簾前所謂的救星就是那位洪姑娘的貼身裨女 -玉蓮。

  「是玉……玉蓮你?你……你為何會在這裡?」

  我不禁顫瞭起來,迅速用手掩過一身的赤裸以及自己下體那一塊最重要私處,以免大泄春光,顏面掃地。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方能長談!」

  急聲倏落,近在咫尺的玉蓮自當可以看到眼前的春光,但一心急於要救人的心態,使她不得不佯裝不知。

  「公子~~公子別離開我們……我們還要肉棒……要肉棒來操喔~~~ 」擺在面前的是個極度淫褻及無法用墨筆形容的淫蕩畫面,突然間,那些赤裸女子情不自禁地發出一陣妖媚如癡的浪叫聲,令人聽得欲火急升。

  玉蓮這個小丫頭初次見到如此心悸的場面,暈紅的嬌臉上登時露出既嬌羞又騷癢難耐的神情,一時間似乎緩不過氣來,臉色接著大變,心裡卻是默默地痛斥一番,斥道:「天啊!那些到底是否妖女呀?小女子從未見過如此不懂廉恥的女子,簡直是丟盡瞭我們黃花閨女的面子。」

  我手腳發冷,掌心已是冷汗,開口失聲道:「玉蓮,別理她們瞭,她們瘋瞭!她們已經不是人,若然再留在這個鬼地方,她們一定會弄死我的!」

  「公子~~快來盡情操弄賤奴!用公子的大肉棒來操吧!」

  語聲中突然飛起,玉蓮猛然一手推開瞭那些死命包圍劉公子的妖女子,也不知從哪來的力量,瞬間一把拉起瞭劉公子的手臂,自肉欲的人群中雙雙逃命而出。

  驀地,我忽然停頓瞭下來,瞥見地上一眼,隨手撿起瞭自己的衣裳,顫聲道:「等……等一下,我的衣服在這裡。」

  驚慌失措的我一手急促地穿好身上的衣著,一念之下連頭也不回就此拔腿逃跑。

  「小姐,我們快走吧!」

  半響,隻見玉蓮依然一把手拉住我,一起竄跑到石碑後面之時,頓悟那位洪姑娘竟然也在現場,這下我也不由得臉紅瞭起來,一時羞愧得無地自容。

  「洪……洪姑娘?」

  我旋即呆瞭起來,一眼驚訝地看著她說:「剛才你一直在這裡?」

  「哼!無恥之徒,」

  洪月怡聽瞭他如此一問,心中不知怎地泛起一股難以形容的壓抑感,就像心坎被冷水潑過似的,心灰意冷,以致言語聲都變得冷淡起來,冷冷道:「若非本小姐不是親眼目睹到你的所作所為,就憑你低劣的人格,虛偽的嘴臉還想娶我過門?是爹他有眼無珠,錯信外人,自己掉瞭眼珠,看漏瞭眼,上瞭賊船都不知道!」

  同一時候,玉蓮見形勢不妙,放眼望去,得悉那些赤裸的女子欲要追上來似的,她心底一沉,立即焦急地打斷她傢小姐的言語,猛喝道:「小姐,那些妖女好像要追上來瞭,先逃離此地後方可追責他!」

  「是洪老爺威逼我就范的!他擔心我成婚之後未能給得你幸福的閨房欲事,所以迫於無奈才會搞到如此田地,他還跟我說要在大婚之日與你……你……」

  這時候,我眼睛空洞地凝住,差點兒忍不住想要開口把一切原委告知這位洪姑娘,我很想說清楚為何自己竟弄到如斯田地,為何自己被迫要一身赤裸裸的任人魚肉,我更想要說出整件事件的幕後操縱者就是她本身連親生女兒都不肯放過的親生父親。

  洪月怡驚聞,心裡為之一沉,但她得自己的親父之助而令她多年來的鄉思之苦有所改善,方能再次從南方回到一塊屬於自己傢園的北方,再加上愛父心切,數天以來更漸漸對他產生瞭昔日失去瞭的依賴之心,所以她始終不肯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事情,一付野蠻性情的她寧願相信自己雪亮的眼睛及疼父的直覺。

  「此事關於到我爹?他又怎麼瞭?」

  洪月怡咬著牙,暗忖瞭一番,隨即恨恨然回道:「哼!正所謂牛不喝水,按不瞭牛頭!本小姐嚴重警告你,倘若你再出言重傷我爹,本小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突然大怒,失聲道:「你爹說得你一點也沒錯,你真是個刁蠻女子,野蠻到無可救藥瞭!」

  「啪!」

  洪月怡登時向我打瞭一個耳光,猛地痛斥一說:「你滿嘴噴糞,識趣就給我住嘴!況且你昨日不知何故激怒瞭鳳姑娘,以致不顧而去擅自下山,如今她生死未卜,這一筆本小姐還未跟你好好算帳,你還敢惡人先告狀!」

  「小……小姐……不如先離開這裡才秋後算帳吧。」

  玉蓮轉眸一看,發現眼前眾多妖女一個個發狂似地向前撲落後面色大變,心頭一震,額度滿汗,猛然一喊,道:「快走!再不走恐怕來不及瞭呀!」

  此時此刻,面頰通紅的我自鳳亭玉之後,眼前這位洪月怡姑娘就是第二位扇我耳光的古代女子,以致我整個人徹底楞住瞭!

  我看見眼前的洪姑娘如此信任她的親父,心中難受卻無可奈何。此外,我恍然得知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鳳亭玉她那姍姍條影不知怎地再次浮現於腦門前,想到這兒心裡更是別扭難堪。

  沉思暗忖之下,擔心自己真的無意中又再傷害到徘徊於自己身邊的女子瞭,一時覺得生無可戀,愧疚至極,如今當然隻能怪我自己昨夜色迷心竅,縱使是毫無印象,但也隻能責怪自己在不理智的情況下作出一些傷害到女子名節的事情。

  我沉思瞭半響,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際,我終於頭一次展示出一身男兒氣概之風范,瞬間一把抓住站在我身旁兩邊的古代女子的纖細手腕,準備往逃生之路奔去。

  我焦急似火,急喘說道:「洪……洪姑娘,我先帶你們離開這裡,之後要打要殺任你處治!」

  眼見前方眾多的赤裸浪女各個露出一付要殺人的氣勢,我就此緊緊抓住她倆的手腕,一時間激動得避開她們的瘋狂追逐,我們三個人隻如驚弓之鳥般四處避躲,隨著那些蕨類的步道奔落,一直避著她們的追逐直至一個山崖處欲掉落之際,香額滿汗的洪月怡竟然失足滑倒,在眨眼之間,方如獲救星般自動地緊握著手上的一張男子手掌!

  站在山崖邊一角的玉蓮幾乎嚇瞭一跳,她一眼見狀竟似驚心膽跳,不自緊地失聲道:「小姐!小姐要撐住啊,切莫放開手!」

  「你……你抓緊我的手,千萬別松手!」

  顫聲倏落,我放眼一眺,望見山崖甚高,要不是親眼目睹瞭眼前這一幕,我也真的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如此英勇正義,睜一眼也不由得使勁拉著洪姑娘她的手掌,隨著呼吸一屏,倒抽一會,仿佛要出盡全身的力量把她給拉回來。

  「劉公子!你一定要救回小姐上來,小姐她決不可有事的!」

  語聲未畢,瞅見玉蓮竟然整個人撲瞭過來,一付焦急的她亦同時站在山崖邊,並且迅速地伸手拉住她傢小姐。

  就在這驚心動魄的剎那間,不自量力的我原以為可以充當個小英雄,但單憑我一人綿綿之力又豈能拉回半身懸吊於山崖邊的女子,更何況如今又多瞭一條身子要扶撐。

  「玉……玉蓮……你不要過來,你這樣隻有越幫越忙而已!我…我不能……」

  話猶未瞭,隻見玉蓮她的身子方一動,我仿佛失去瞭平穩的重心力一般,驀地覺得手臂傳來瞭一陣劇痛,痛得我手臂急軟,瞬間居然乏力地松開手,且連同玉蓮她們倆統統往山崖邊摔瞭下去!

  「轟~~ 隆隆~~~」突傳來一陣恍若雷鳴般的聲音,震音回蕩,續而天上下著好幾個時辰的綿綿細雨仍是無情地敲響木林,淅瀝的落雨聲在聲浪中頻頻傳來,細微的雨滴亦不停地打落在泥濘的地面上,仿佛落雨流水一般。

  隱約之間,滴滴答答般的細音讓我在一個模模糊糊的情況下蘇醒過來,就像發瞭一場夢一樣,亦不知自己昏迷瞭多久,隻覺眨瞭眨眼睛之後,便咬著牙稍微舉起瞭額爛般的面龐,睜眼直望眼簾前那一片沉黑的天空。

  此情此景,我就這樣死躺著,任由那些雨滴打落在臉頰五官,仿佛想讓思維停滯在眼前的這片黑暗之中,正當我怔瞭怔半響,湊拼腦海裡的記憶過後,方記得剛才自己在山崖掉落的一幕。

  「這……這裡是哪裡?難……道我掉落谷底裡頭瞭?」

  我不禁沉住氣,心頭瞬間一沉,思忖半刻,更為自己墜崖卻大難不死而感到安慰。

  驟然間,當我記得還有洪姑娘以及玉蓮那兩位主仆之際,我心裡為之一恐,旋即有如彈簧般的氣力急爬瞭起身,縱目四望,並在這個沉暗的幽谷深淵四處大呼一聲。

  「洪姑娘……玉蓮……洪姑娘……你們到底在哪裡啊?」

  滿身濕透的我皺瞭皺眉頭,一臉焦慮地四處尋找一番,但由於這個有如幽谷的底面下光線不足,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所以找瞭許久始終見不到她們的身影,現今大雨滂沱,加上吹拂強勁的風勢,心裡更不覺替她們的安危而感到擔憂。

  眉宇間那一抹憂傷,盡顯愧疚,怪隻怪我自己為何會如此不爭氣不濟,區區兩條弱不禁風的女子都拉不住,所以才導致她們墜落山崖,生死未卜。

  正當我後悔不迭,腦門前頓時浮現另一個畫面,排除自己色欲的貪念不說,但自從自己在街上初次見識到洪姑娘她,親眼目睹到她豐采動人的氣質,加上那一身豐腴又挺翹的性感身軀,如此般美麗動人心弦的女子,簡直是稱得上性感與美貌融合於一體瞭,更可以媲美另一位絕代無雙的風葶玉姑娘。想到這,我更不可以讓那位姓洪的因我而遭到什麼意外,畢竟她是無辜的。

  荒林之中,就在我徹底要崩潰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怪聲,聽起來既弱又沉,好像要死不死般的嗓音。

  「救……救命……救……」

  我頓瞭腳步,站在那裡怔瞭半響,再朝向那聲音的源頭走去,就在這片刻之間,我突然瞧見咫尺之遙躺瞭兩條人影,仔細一看,真的是洪姑娘及玉蓮她們倆!

  隻見她們仿佛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而全身衣裳幾乎被雨水淋得全濕透瞭,甚至連她們胸脯前的肚兜色澤都看得一清二楚,剎時間看得我幾乎要流出鼻血來瞭!

  「洪姑娘!玉蓮!」

  情急之下,我回過神來,便立刻撲瞭過去,一手扶起瞭她們的脖子,眼睛凝住著她們一副頭破額爛般的樣子,急情地道:「你們怎麼瞭?你們千萬別有事啊!」

  「唔唔……公……公子……」

  傷勢輕微的玉蓮第一時間被我的呼喚聲喚醒過來,轉眸之間隻見另一邊的洪姑娘的眼角則不斷在抽畜,眼皮登時動瞭起來,接著聽見她長長透瞭一口氣,嘴角竟然要吐出血絲來瞭。

  我瞧見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整個人霍地緊張瞭起來,得知眼前的洪姑娘應該是自山崖墜落時撞到瞭她體內的五府六臟,導致她內傷,愣瞭半響便聳然喝道:「我的天啊!你吐血瞭!」

  這時候,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我頓時抬眼看見遠方一角好像有個山洞似的,轉念之下便不再猶豫地將她們倆一同給抱瞭起身,耗盡瞭全身的力氣,縱身一跳,直朝那山洞的方向前去。

  「你們要撐住啊!」

  我趕緊扶住兩旁的女子,急急忙地走入山洞裡頭,在此洞窟摸索覓路瞭好一會,原本一心抱著要暫躲外頭的雨水的念頭,沒想到卻發生瞭一件讓我預料不到的事情。

  就在這深寂無聲的洞窟裡,正當我繼續向洞窟深處潛入之際,頓覺裡頭光線越來越沉暗,眼角視線變得十分之不清楚,我仍是扶住身旁的女子,喘氣地徐步走瞭半響過後,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我肩頭上輕輕拍瞭一下!

  令人震驚的剎那間,我頓時被肩頭上的輕拍嚇瞭一跳,渾身毛骨聳然,心底為之一沉,立即顫驚地喝道:「我的媽呀!鬼……鬼啊!」

  沉暗之中,我立刻驚慌地轉過身來,舉首瞧見方才輕拍我肩頭的人影,隻見他木立在我面前,但卻看不清此人的臉龐。

  「這位兄弟莫要害怕,雖然老朽年邁半百,但也不至於要下落地府與閻羅王報到,」

  此人漸漸走近我面前,縱聲笑道:「呵呵……或許是機緣巧合,老朽的確與兄弟你有緣,即使在天涯海角,到瞭哪兒都能遇到兄弟你。」

  此時候,我終於瞧見他的臉龐瞭,原來是個滿頭蒼白的老人傢,眼看他頓步木立在我面前,衣著破爛的他手裡拿著一根貌似盲公竹的竹竿,而且雙目失明,再仔細一看,他眼眶裡頭的兩顆眼珠好像被人挖掉似的,一付令人看得心寒的臉孔。

  似曾相識的境況之下,我依然凝目望著他,但思忖瞭半響,怔瞭怔之後,終於失聲道:「閣……閣下不就是曾經出手打通我全身神經八脈的馮前輩瞭嗎?你……你之前好像有說過你是個道士,但為何前輩又會在此地出現的呢?」

  「呵呵……天涯四海本是一傢,況且老朽多年來一人無牽無掛,浪跡天涯,四海為傢經已是平常一事,隻不過老朽並無預料到這位小兄弟的記憶力,事隔多時瞭仍能記得老朽……」

  這老人傢聞言,展顏一笑,隨即用手扶著他下巴那撩亂的白胡須,且輕輕一揚,良久良久,卻悠笑道:「啊……未知這位小兄弟的近況如何?幸好之前小兄弟有那位姓鳳的姑娘一直默默陪伴左右,兄弟方能逃過一劫,再加上此前老朽運功輸入體內的那股真氣,確實打通瞭身子裡的奇經八脈,以致真氣順流,內功蓋世,如今老朽猜想這位小兄弟應該早已練的一身內深的好武功瞭吧。」

  我仍然面對面凝住他,怔瞭半響,終於清楚知道為何自己每一次出事的時候都會是平安無恙,而且幾乎一點損傷都沒有,轉念之下,我更是左思右想,腦子裡暗忖一番,心裡默默想著難道自己真的給這位前輩所言說中瞭,我次次都能逢兇化吉就是因為真氣附體,以致刀槍不入,神功蓋世?

  可是我確是沒覺得自己身體上有任何不同,除瞭平日行路比較有彈性,彈跳自如之外,就沒有什麼特別異樣的事情瞭,這或許是自己平日疏於練武,不,應該說根本沒機會鍛練武功才是,所以隱藏在體內的那股真氣及功力未能達到一個頂絕的境界。

  「馮前輩,此事先擱下別談,」

  就在這片刻之間,我驟然回過神來,方記得身旁兩邊的洪姑娘她們仍然身有重傷。我二話不說便淒然求道:「前輩你武功高深,可否先救回我兩個朋友的性命?其中一個還因我剛才墮崖而重傷,我猜她應該是內傷瞭,而且剛才還吐血來瞭,看在晚輩與馮前輩你有緣,求求前輩大發慈悲,出手救回她一命吧。」

  「內傷?」

  馮前輩聽瞭此言,笑容稍緩,隻聽他吶吶道:「難道,難道是鳳姑娘她墮崖有事嗎?」

  「鳳姑娘她……她經已不再這裡瞭。」

  話未說完,我仿佛哽咽瞭一下,心情低落,隨即支吾地說道:「她應該正在途中,聽說好像要赴那一年一度的武林大會。而這兩位卻是晚輩初結識的朋友。」

  「什麼?老朽之前不是向她說過瞭萬萬不可出席那武林大會的嗎?」

  語聲猶瞭,隻聽他唉聲嘆道:「唉……天意……實在是天意呀,之前老朽屈指一算,計算到她不遠將來必定會為武林宗門引來大禍,如今果然印證瞭一切,禍劫始終避不瞭。」

  「前輩,先救瞭她們才說吧。如今她們垂危……」

  我突然栽口把他語聲打斷,一付心急的心情說道:「實不相瞞,此兩女其中一個是我的未婚妻,我真不想看到她因我有事。」

  「原是小兄弟的紅顏知己。來,小兄弟先將她們放下,老朽可以運用內力暫時將她們體內的淤血逼出來,不過小兄弟得到一邊回避一下,先保住她們小命要緊。」

  生死關頭,我亦別無選擇瞭,唯有將眼中的彷徨及無奈盡收眼底,瞬間兩手扶住身旁的兩位女子,急得要撲瞭過去,咬牙喘息般說道;「好……好的。感激前輩舍命為她們運功療傷,晚輩在此謝過前輩瞭。」

  正當我要轉身走到洞窟一角之際,幾乎是眨眼之間,突見這位武林前輩霍地一轉,猶如大樹拉根般的氣勢,隨手四兩撥千金,輕輕一拉洪姑娘以及玉蓮的香肩,便連同她們倆面對背似的坐瞭下來。

  「嗉啪!」一聲運功的聲音,眼神來回之間,隻見馮前輩一雙皺皮般的手掌瞬間緊貼在她們各自的背後上,運功瞭半響,咋眼望去,眼前這位前輩仿佛運功傳入瞭一股內功真氣,以致她們各自的背後冒起瞭陣陣朦朦白煙。

  「唔……唔……」

  徒然間,一身高窕曼腰的洪姑娘仿佛發出瞭一陣像似哭泣般的吟聲,她之前那一付螓首膏發的纖妍容貌,此刻卻已顯得一付焦頭爛額的神情來瞭,親眼看到這,我也不覺感到心疼起來。倏地,隻聽她倒抽瞭一口氣,娥眉一蹙,眼角噙淚,渾身不停地抖,便從小嘴邊吐出瞭紫紅色的血液!

  當我看到洪姑娘臉上的那一刻,我就被驚呆瞭,心也顯得寒瞭!過瞭良久,我依然一臉緊張地凝住身前那正在運功的馮前輩,他卻是定坐在原地,空洞般的眼眶一轉,倒吸吐氣瞭一下,便緩慢的收回瞭雙掌,合十微微說道:「嗯……依老朽所見,此兩人體內的淤血全給老朽的真氣逼出來瞭,如今她倆的傷勢並無性命大礙,隻不過若要恢復體力,行動自如仍須好好休養一段時期,日後小兄弟大可以私自運用體內的那股真氣,每日在子時前替她倆運功調理好身子。」

  「晚……晚輩先替她們謝過前輩的救命之恩,」

  我忽聞,忙單膝跪地道:「前輩的武功高深,未知晚輩可否有此福分當前輩的徒弟?」

  「當老朽的徒弟?」

  馮前輩他仿佛怔瞭怔,半響,邊摸著胡子邊開口笑道:「依小兄弟目前的功力,若要無師自通練的一身絕世武功,說起來簡直是彈指之事,小兄弟又何以大費周章,多此一舉要當老朽的徒弟呢?」

  此時此刻,我心情更是忐忑不安,微微張瞭張嘴,卻將要說出口的話全給吞咽下去,支吾作聲:「其實晚輩……晚輩……」

  隻聽馮前輩微微一笑,道:「小兄弟是否有難言之隱,有話不妨直說好瞭。」

  事到如今,我連忙恭敬應聲,恭敬地沖他一拜,垂著首一字字道:「請求前輩接受晚輩一拜,晚輩之前在破廟那裡向前輩提及過的事情確是千真萬確,晚……晚輩確確實實是來自於未來二十一世紀的人,之前晚輩不知如何穿越時空掉入此境,而且對江湖上的點點滴滴實在是一無所知,二來也真的沒有什麼武功底子,所以以免讓她們受到任何牽連,懇請前輩你收晚輩為徒弟,好讓晚輩可以鍛練好底子,假如日後真的要在這裡闖蕩江湖,晚輩亦有足夠能力去保護她們。」

  隻見他呵呵一笑,隨即一拂長須,笑道:「呵呵,難得小兄弟胸有大志,而且對武功這般抬愛,那老朽就恭敬不如從命,成全你的意思,傳授老朽畢生以來的武功好瞭。」

  「徒兒拜見師父!」

  我仍是半膝在地上,十指緊扣,垂首合掌說道:「從此以後徒兒必定會遵從您的教導,若然他日練成武功,勢必會扶強助弱,反擊諸多武林邪派,徒兒答應一定不會令師父您老人傢失望的。」

  「呵呵……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此言一落,馮前輩迅速地伸出手,並將身前的徒弟扶瞭起身,隨後他緩慢的摸著胡子,仿佛若有笑意似的,他似乎對身前這位徒弟子充滿瞭信心,他緊接著瞇眼一笑,道:「現今時候已不早瞭,徒兒應當稍作休息,明日日出之前我倆連同此兩位女子仍有一段遙遠的路程要趕著去。」

  我忽聞,剎那間,心情顯得顫栗,額頭也不禁顫瞭起來,啞聲問道:「未……未知師父為瞭何事要趕路?」

  「我倆師徒一定要趕上天龍山那兒的武林大會,一定要想辦法去救回那位姓鳳一命。」

  說罷,隻見他忽然抬頭凝住著我,雖然這位馮前輩早已沒有眼珠可見,但從他空洞般的眼眶來看,卻如此尖銳而凌厲。

  我怔在他面前,則聲不得,怔瞭半響猛然睜開眼睛,從浮光掠影的光線,赫然瞧見他輕輕將地上的洪姑娘以及玉蓮兩人躺臥在地面上,而我卻站在那裡不說話,心裡暗忖想瞭一想,便結結巴巴的道:「師父……徒兒有事求解。」

  「嗯?」

  師父他一手松開胡子,瞧著我淡淡一笑,道:「徒兒有何事難解?」

  「其實……其實……唉……其實徒兒不知從何說起。」

  我顫驚的開口,連嗓子也變得幹燥起來。

  師父立即抬起臉,他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似乎顯出一絲關懷,半響,隻聽他苦笑道:「好徒兒,既然做的老朽的徒弟,若有任何心結抑或是困擾何不向為師坦白直言?」

  我黯然半響,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仿佛啞巴吃黃連一般,過後吐瞭口氣,便一字字開始敘說:「這件事是關乎鳳姑娘一身的結清,其……其實之前有一晚徒兒在不知情之下侵犯瞭她,親手奪瞭她的初體,並且與她發生瞭肌膚關系,但是當時候徒兒真的毫不知情,事後就好像黃粱一夢般的感覺,清醒之後方知道自己竟然犯下瞭潑天大禍,而且她就是這樣一怒之下擅自下山去瞭。」

  「這回事兒,其實徒兒毋須自責,雖然為師年少早已出傢道門,大半生信奉於道教,且修讀道教書經至今,看破紅塵之餘,亦能意會男女之間各種的分別。」

  師父他語聲微微頓,向我抬眼一望,吶吶笑道:「況且當初為師的確屈指一算,徒兒與鳳姑娘確是有段前世緣,正所謂前緣未瞭,今世再續,所以徒兒應當要做男子漢的所為,順應天命,且嘗試領悟及貫穿當中所蘊含的種種玄機,懂嗎?」

  我突然打瞭個寒然,喃喃自語:「我跟鳳姑娘她有今……今世前緣?」

  一時之間,聽得渾身震動的我也不知該覺得愕然,還是覺得迷惘才好,但聽見他如此一說,又好像說的有道理,但又好像是天方夜譚。從我在二十一世紀穿越至今,所有發生過的事情以及親眼見過的奇人異事,全降落我身上的浩劫仿佛不在我掌握之內,來到這明刀暗箭的古代世界,即使我腦袋裡存有未來數千年以來的常識及科學知識,或是手握流彈機關槍亦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驀地,一個女子的嗓音輕輕作聲。

  「鳳姑娘……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吸引瞭……鳳姑娘……不要離開……鳳……」

  原來是洪姑娘她發出蚊蟻般的聲音,驟眼望去,她仍是昏迷不醒。

  此時此刻,洞外雨水潺潺,在洞內仿佛聽得見外頭正吹著徐徐的狂風,而那陣暴雨如驟雨急下,水滴落地,潺潺流水,聲雷雨響亦在交際作伴,豈料對著方才洪姑娘那番淌血的言語,一時間聽得我心頭一緊,六神無主似的。正所謂講者無意,聽者有心,的而且確我心中是多麼的酸澀難耐!

  倏然,我微微變色,暗忖道:「她是啥事呀?明知鳳姑娘是個女兒身,但心裡卻是惦念著她……我才是她的未婚夫呢!」

  咬牙暗忖瞭半響,我心下仍是一酸,唯有默默忍受仿如割肉般的感覺,帶著不悅的嗓音,問道:「師父,未知她倆何時才能醒過來?」

  「依她倆體內的內傷來看,應該不出數個時辰便會蘇醒瞭。」

  師父他自然未留意我臉上的不悅,但從聲音便能推測,隨即問道:「徒兒何以如此一問?」

  我頓時默不作聲,但內心底下卻不禁義憤填膺,欲要往後離去。

  「徒兒,莫非你……」

  師父他似乎怔瞭一會,轉瞬間縱聲笑道:「呵呵!方才這位姑娘所言的隻不過是一番風花雪月的閑話,徒兒莫須為瞭那一番話而打翻五酲酒。依為師屈指算來推測,徒兒跟這位姑娘亦有非一般的姻緣,隻要等你倆成親一段日子之後,再瞭解何謂百世修來同船渡,千世修來共枕眠之人生大道理,假以時日必定會互相和睦相處,永結同心,甚至會攜手共度下半輩子,至死不渝。這恰是徒兒今生要承受的前因其果啊……」

  我一聽,不禁傻笑瞭,栽口道:「哈……師父所言甚是,徒兒定會銘記於心,隻不過師父之言,徒兒今世必會承受其果,隻是師父所指的其果到底是啥一回事?」

  「唉……為師前大半生實在是作孽太深瞭,為瞭搬不入棺材的金銀而泄露天機,為師實在不便再預知日後的事情瞭,為師唯能奉獻徒兒一句,種善恩得善果,倘若徒兒真的愛這位姑娘的話,日後隻要好好陪伴在這位姑娘的左右,保持互相的絕對信任,而且凡事隻可先替她著想就可以瞭。」

  這一瞬間,也不知為什麼,一聽到這一番話,我心真的被觸動瞭。我頓覺地面上的洪姑娘隻是一個弱質女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凝目看著她,我心也不覺一陣心疼,但願這一輩子可以好好陪伴她身邊,好好照顧她,令她可以好好得過每一天。

  曾幾何時我亦有如此似曾相似的動心感覺,我永遠不可能會忘記第一次是如何向我亡妻發出來自內心世界的愛誠與誓言,無奈那份至死不渝的愛與誠竟已被無情的子彈槍把射成一洞一洞瞭,那些與妻子一同相逢、相識、相處、相容、相依、相愛、相惜、相守的畫面片段全已變得粉碎似渺,所說過的愛言全毀於我自己沾滿鮮血的手上,事實上是我自己一手粉碎瞭亡妻及幼兒的美好前程!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皆因一個綠字!

  實際上,自我穿越至今,我仍然為瞭此事而感到後悔慚愧,即使當初我是多麼的身不由己,但就是一時焰火蓋眼,所以才導致一個令我心靈上永遠無法磨滅的悲劇發生,恨隻恨如今全已成為鐵一般的事實,悔恨已晚瞭。

  到如今我終於嘗夠過一無所有的滋味,而現在親眼面對著咫尺之間的未過門的妻子,我自當不會重蹈覆轍,為瞭私自的一個綠帽念頭而作出不理智的事情。

  「好瞭,為師也要打坐作息。」

  隻聽師父他嘆道:「徒兒你亦要早點休息,明日清早之前再起程。」

  語聲一落,師父他頭也不回,便拿著手上的竹枝,徐步走到洞窟的另一角打坐去瞭,而我卻一臉茫然的垂著首,雙眼直視著仍躺臥在地面上的兩位女子。

  月黑風高,犀雨襲地,涼意動心,兩條濕黏黏的古代女子如同燕子般吐納輕慢,芳馨滿體……

  淡薄的雲霧,飄渺的遠山,山丘尖群聳立在遠方。在趕路途中,我們倆師徒以及洪姑娘她們在馬車後廂裡頭已經靜坐瞭好幾個時辰,而坐在馬車前頭的馬車夫仍然馬不停蹄地朝向天龍山的方向馳去。

  現今天色漸暗,枝葉剪影仿佛被拉長一般,遠山神木森林一角仍然飄渺在雲霧之中。放眼望去,滿眼都是一望無限的遼闊草原,而一片接一片鬱鬱蔥蔥的山丘仿如滿溢瞭靈秀之美。

  徒然間,一把聲音頓時把我拉回來,眨瞭眨眼便恢復瞭空蕩的思緒。

  「徒兒呀,何以整天如此沉默發呆?」

  「啊……」

  我頓瞭頓,悄悄吐瞭口氣,回著道:「沒什麼,徒兒隻不過是在擔心鳳姑娘的安危而已,不知如今她身在何處。」

  師父突然仰頭,面上帶著一種溫馨的笑,苦笑道:「原來如此,難怪徒兒悶悶不樂,看來你真的非常痛愛那位鳳姑娘,時時刻刻都掛念著她,身邊又有這位未過門的洪姑娘的陪伴,說真的此乃徒兒前世的福氣,徒兒果然是艷福無邊啊!」

  「師父,您……您別再嘲笑我瞭。」

  我睜眼凝住他,不禁搖瞭搖頭,也跟著苦笑道:「徒兒隻不過是個小人物,又何德何能能夠坐享齊人之福呢?一個鳳姑娘早已讓我頭疼腦熱瞭,如果再多一個刁蠻野性的公主在身邊,即使如來佛下凡恐怕都會被她們兩人弄得瘋瘋癲癲的。」

  師父聽後一怔,想瞭一想,開心地笑道:「話雖如此,有時命運就是如此滑稽,這也許就是冥冥中的天意,月老親自為徒兒你牽兩條紅線,這也許是月老的安排,若要刻意去改變,有時亦是無法改變得瞭的,隻怕到時候會弄巧成拙,適得其反,懂嗎?」

  「算瞭……世事何得十全十美,何時盡如人意呢,事到如今,我……我唯有見步行步,期望一切可以順順利利便可以瞭。」

  我納納地答過一句後,一言不發地盤坐在馬車裡頭,接著雙眼微閉,腦海中卻不停的回想剛才師父他那一番苦心孤詣的訓言,整個人仿佛似懂非懂,瞬間默不作聲的靜呆下來。

  半響,外頭的馬蹄聲依然「嗒嗒嗒」般響起,而此前在那個紫竹山莊度過瞭一段有驚無險的日子之後,此刻的我切實的心累瞭,也顧不得其他事情瞭,隻想閉目苦思一番,然而心中卻是充滿著悵然的意識,久久擺脫不瞭鳳姑娘的影子。

  過瞭良久,正當我再掀開眼簾,偷眼窺看仍躺在馬車廂一角的洪姑娘以及她傢婢女玉蓮的妍姿身影,秒殺之間,隻見這一對主仆關系的古代女子,薄粉敷面,杏面桃腮,真可謂粉膩酥融嬌欲滴,各自背後的秀發長度竟似瀑佈般順滑秀臀上,而細潤如脂的酥胸仿佛隨著左右晃動的馬車飄舞晃蕩。此情此景,瞬間引入我眼前的果然是一幅令人血液澎湃的美人圖,看得我心頭馬上狂跳加速,呼吸緊湊,全身發燙似的!

  恰巧此時馬車前頭的車夫登時發出一聲,道:「兩位大爺,繞過這個山丘,再南沿陡峭過多五十裡左右就會到達天龍山山腳的八萬鎮,亦就是前往天龍山的必經之地。不過事先聲明,從這裡離天龍山地界尚有整兩百裡左右的路程,而且天龍山峻嶺連綿,山腰一帶地勢起伏,高聳陡峭,海拔極高,長年以來還落雪白皚,所以小人還是建議兩位大爺到八萬鎮留宿一夜,明日一早方可繼續上山。」

  隻聽師父回應道:「嗯,那就有勞這位兄弟瞭。」

  說罷,師父微微轉過頭來,對我叮囑道:「徒兒,很快就會達到天龍山山腳瞭,今天就在前面的八萬鎮留宿一晚,順便打點好盤川及行裝,待到明日一早再繼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