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狼營創造瞭一個歷史,就是在冷兵器時代的戰爭中被全軍殲滅。雖然用火燒的這點是比較奇特,但沒人敢去質疑紀龍的謀略。能打贏一個開朝大營,甚至連半個活口都沒留下,這種可怕的心計恐怕當世也沒有幾個人。
巫烈親眼看著自己手下的兄弟葬身於火海之中,一陣陣淒涼的慘叫回蕩在山谷裡久久不能散去。他不甘心呀!如果是死在敵人刀下也算是一種軍人的欣慰,但卻因為自己的貪功冒進而讓餓狼營的將士死得如此窩囊,相信所有的兄弟死瞭都不會瞑目。
聚狼山谷裡的燒焦味好幾日都無法散去,整個山谷內彌漫著一股怨恨的氣味,以及遍地焦臭的身體。莫坤倒是得意得很,畢竟他是這一大捷的始作俑者,待到天明大火熄滅後莫坤再帶人進入山谷,命手下將尙有殘息的傷者全部殺掉,就地挖坑掩埋,完成瞭這一次的大屠戮。
如此快事自然讓莫坤興奮到瞭極點。想當年巫烈追隨紀中雲率餓狼營橫掃天下時,他還隻是猛虎營裡一個默默無名的百夫長而已,別說高高在上的紀中雲,即使比起巫烈都隻是一個無名小卒!
猛虎營大將軍莊煉英死後,猛虎營也沒落瞭,而餓狼營依舊是大明驍勇的虎狼之師。自己現在竟然親手將餓狼營這開朝之師殺得隻剩一個名號,不管是為善或是為惡,他莫坤起碼能名流千古,讓後代永遠記得這個名字。
對於這次的屠戮,紀龍並沒有感覺到興奮和喜悅,反而覺得有些沮喪、悲哀,因為這支狼虎之師是屬於他父親的,現在卻葬送在自己手裡,教人怎能不惆悵呀!
畢竟餓狼營開朝有功,全軍上下全是功勳累累的戰將。即使這時候立場不同,但紀龍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諱去謾罵他們。他也明白自己的名聲已經跌落谷底,這時候要是不作個模樣的話那往後更難辦事瞭,趕緊命人為巫烈等開朝將領斂屍,好生的安葬。
畢竟這是個講究聲望也忌諱人言的時代,紀龍也沒辦法忽視百姓的悠悠之口和餓狼營的開朝功勳。除瞭為他們辦喪事之外,還得耗費人力、物力為這群死在肖己手裡的士兵們祭悼,甚至得親手寫吊文歌頌他們的豐功偉績,再次搬出各種過去的功勳對他們來個可歌可泣的表彰,一頓忙活可把津門裡的文官忙得上氣不接下氣。
餓狼營被莫坤全滅的消息一傳出來可謂是震驚大明。如此強大的開朝之師都被紀龍不留活口剿滅,那津門還怎麼打得瞭呀?一時之間百姓們議論紛紛,朝野上下也有點忐忑不安。
朱允文控制著百官的情緒,把這件事造成的影響降到最低,自己也是親自為死去的餓狼營將士們寫起瞭佈告,一邊痛罵紀龍的叛逆和大惡,一邊裝模作樣的痛呼錯失賢良,為早已成瞭燒豬的餓狼營眾將歌功頌德。
不管朝廷還是津門都空前的一致,在餓狼營全軍覆沒這事上簡直像在比獲般的大作文章。因為餓狼營在百姓心裡的地位還是很高,這種拉攏人心的機會誰都不會放過。尤其是紀龍,那悲慟的態度都讓人懷疑起這餓狼營到底是不是他剿滅的。
津門這邊告青天為英雄大祭百日,朝廷這邊就百官而哀,為忠魂祈得來壯之福。似乎都在借這事拚氣勢、攢民心,誰都是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仿佛死的不是餓狼營,而是自己的小妾!
津門現在情勢緊張,而且人馬有限,錢糧還得節省一些。論手筆,這方面肯定拚不過朝廷,雖然有所收斂但場面也是不小。尤其還得掏錢給巫烈他們修祠碑,許平十分的同情,知道紀龍哭的是什麼,肯定是因為出瞭那麼多的銀子。
朝廷這邊倒不計較,大操大辦的做給天下人看。原本隻能在平時閑著沒事的禮部這時發揮瞭極重要的作用,個個披麻戴孝,哭得那叫一個慘烈呀!如同他們晚上就要被強迫去青樓賣身一樣淒厲,哭得是生者傷心,死者痛經。
用計剿滅餓狼營這件事上,紀龍也隱約感覺自己是贏瞭,但不知道為什麼臝得那麼沒底氣。自從剿滅餓狼營後鐘漢就沒瞭半點消息‘莫坤猜測他可能被朝廷怒而殺之,所以眾人也就不怎麼在意。
朱允文坐握乾坤的冷笑著,餓狼營的全軍覆沒正是他要的結果。鐘漢早就死在許平的手裡,一群人連屍體都沒留下,怎麼可能會送去那封密信?這一切自然全是他的陰謀。
餓狼營戰後的兩萬兵馬雖然都是上瞭年紀的老兵,但戰鬥力依舊強得讓人贊嘆,但在忠心的問題上卻還是讓人不放心。
這樣一隊強人在津門被紀龍策反的話,那才是朝廷最頭疼的事!要知道紀龍手裡已經多瞭兩萬名餓狼營的叛軍,聯合起來的話可是能抵擋十萬普通的駐軍。
朱允文已經不想再忍受這種搖擺不定的態度瞭,以前一個紀中雲就能把人折磨死,現在自然不想給巫烈這樣的機會。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把餓狼營除掉,可眼下他們已經高調的宣佈效忠朝廷,百姓們又都在看著,怎麼下得瞭手?
所以朱允文就借瞭紀龍的陰謀,通過暗地裡的勢力送出那封密信,再給巫烈一道密旨,玩瞭個迂回的借刀殺人,又把這罪過推給瞭紀龍,可謂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所有人都看不穿這是一場陰謀,朱允文倒是覺得以紀龍的聰明才智,遲早也會知道這都是自己一手安排的。但又如何?就像鬼夜叉殺瞭紀中雲那樣,他又有什麼可以解釋的理由呢?
許平得知這消息後也不太驚訝,趕著潮流辦瞭一點悼念的活動後,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畢竟這事的內幕如何,餓狼營為什麼會被莫坤設下埋伏剿滅,他比誰都清楚,隻能說紀龍又被老爹給玩瞭一把,還玩得特別徹底!
雖然表面上大傢都在哀悼餓狼營的滅亡,不過暗地裡的動作也不會停下。莫坤帶著早就集結起來的四萬兵馬橫掃津門以北,迅速將被餓狼營打下的城池拿瞭回來!
那些在後方養傷的餓狼營傷兵自然不好過,莫坤高舉屠刀將他們盡數斬殺,對外宣稱是傷重不治,草草的挖坑掩埋,算是斬草除根瞭!對此自然朝廷是發瞭佈告百般譴責,但除瞭譴責外卻沒其他動作。
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明白,這幫傷兵已經上不瞭戰場,毫無用武之地。但他們功勳累累,朝廷勢必得為他們的還鄉妥善安排以堵天下悠悠之口,到時候花費的銀兩和精力可是不少,莫坤這一沖動之舉反而讓朱允文和許平都開心的笑瞭。
隻有紀龍最早反應過來,不過也是遲瞭,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又擔起新的罵名。兩萬多名老殘傷兵對朝廷的負擔之重他是知道的,但眼下莫坤已經將他們殺掉,紀龍也束手無策,總不能將莫坤砍瞭泄恨吧!
雖說拿回瞭失去的城池,但莫坤也不是傻子,不敢再貿然朝東北方向行進半步。再前近的話就快要進入破軍營的防區瞭,紀鎮剛率軍駐紮撐起新的防線,破眾營的戰鬥力可是比餓狼營還強上幾分,絕不是他那區區四萬兵馬惹得起的。
餓狼營在連年和草原民族的摩擦中早就缺兵少將,朝廷也沒給多少糧草和銀兩,更別提補充一兵一將瞭。許多士兵年事已高,戰鬥力早就大不如前,雖然威名還在但實際上不僅人數缺稀,就連兵器都沒有新的可更換,戰力大打折扣。
不過破軍營可是肥得流油,不僅朝廷,連太子府都支持。統兵之人乃當今國丈,各部自然不敢怠慢,把這一營兵馬伺候得和祖宗一樣,破軍營兵多將廣又裝備精良,比起餓狼營自然更有威攝力。
莫坤也隻能趕緊冷靜下來,細想一下才開始後悔起自己的大肆屠戮,鬱悶之餘也隻能連忙把拿回來的城池先安頓好、佈防,再拉些壯丁補充損耗的兵馬,建起新的防禦工事。
拿回瞭那麼多的失地,對於津門自然是振奮人心的消息。不過迅速傅來的另一個消息卻讓眾人氣得吐血。
河北邊上的三十多個城池轉眼間被惡鬼營打下!
許平自然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人,那邊打風波縣打得是轟轟烈烈,意在穩定車心和民心。一看莫坤集合瞭那麼多的兵馬往北走去,許平這邊也不含糊,偷偷摸摸集結起三個營的三萬人馬,以關大明為帥,迅速的朝東推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擊紀龍的邊翼。
這些地方的駐軍大多懶散無能,再加上主力被調走瞭不少,兵分三路的強攻幾乎沒多少難度就出師大捷。在莫坤興奮的占領風波縣時,惡鬼營已經悄悄拿下瞭離津門一百五十裡的塘城,把惡鬼營的大旗往前挪瞭近五十裡。
惡鬼營沒什麼起師宣誓之類的活動,甚至連事前的準備都沒多做。許平一聲令下就偷偷的磨刀勵馬,繞開官道悄悄前行,用偷襲的方式迅速的打下塘縣一帶,不給津門任何反應的機會。
惡鬼營進駐後沒有再推進,而是在關大明的吩咐下迅速的建起防禦工事,並且收繳叛軍的裝備。而歐陽泰也迅速趕來,清查叛軍、收押人犯,接管起這幾個縣城所有的公務,帶著手下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瞭。
打下瞭這麼多的地方,不管是審訊叛逆、查抄物資還是治理地方事務,都在考驗著歐陽泰的能力和精力。但他也不敢有半點馬虎,有時候困得幾乎拿針紮肉也要強制讓自己保持清醒,似乎被許平那一嚇嚇得不輕,拚命的樣子讓人直呼好官,但也有點變態過頭瞭。
對於塘縣一帶的丟失,紀龍拿到奏報時無奈的苦笑瞭一下。現在莫坤在北邊帶著那麼多的兵馬,在確保防禦的情況下也抽不出多餘的兵力來打惡鬼營,這鐵公雞倒真是吃死自己瞭。
「還真會選時機呀……」
紀龍除瞭這一聲感慨也沒多說什麼,似乎隻能默認這個事實,但同時也加強瞭一些要道和兵傢勝地的防禦,防止惡鬼營再次趁火打劫。
塘縣一處在城東十裡外的湖泊十分有名,名為鏡清湖。這一片水域雖然不是十分廣大,但水質清澈無比,湖裡產出的魚肥美鮮嫩,即使在河北饑荒時這兒的百姓也依靠著湖水的資源挨瞭過去,可說是一塊不錯的福地。
山間十分寧靜,鳥語花香,絲毫看不出大戰的痕跡。湖邊上全是船卵石,看起來美麗而又充滿詩意。清涼的湖風輕撫過臉,雖然有著涼意但卻讓人感覺很是舒服。
衣著樸素的百姓路過時,發現湖邊多瞭一群陌生的身影。遠遠就能看見高頭大馬的兵將在戒備著,把必經之路把守得十分嚴實,嚴禁任何人進出,似乎有什麼大人物在這。
比起手下人的忙碌,許平可以算清閑瞭許多,把破事全丟給他們處理,自己帶著幾個美人出來遊山玩水。
南邊岸上架起瞭好幾座的臨時營帳,即使是臨時的但也一點都不簡陋,各式各樣的器物應有盡有,奢華的程度比起一般的大戶人傢還強上幾分。雖然遠處有兵丁將此處團團圍住,但風景最美的這處卻沒人敢靠近一步,連戒備的禁衛隊都不例外——因為他們是公的。
最大的營帳內,小米正跪在地上,眼裡有著濃情也有點羞怯的說:「主子,您看這樣合適嗎?」
「不錯呀!」
許平嘿嘿直樂,有些懷疑的看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腦子裡一陣恍惚。類似休閑服的上衣、短褲穿起來十分舒服。小米是個心靈手巧的女孩子,隻是稍微一說自己的想法,她就做出瞭這麼合身的一套衣服,讓人不能不疼愛呀!
「可是……」
小米羞紅瞭臉,唯唯諾諾的說:「這樣感覺好奇怪呀!這算是衣服嗎?」
「當然算羅!」
許平疼愛的摸瞭摸她秀美的小臉,大剌刺的說:「穿得舒服就行瞭,穿那麼好幹什麼!」
小米乖巧的點點頭,又溫順的為許平整理瞭一下衣服後,這才羞怯而又深情的說:「主子穿什麼都好看!」
「乖……」
許平哈哈大樂著,在她臉上親瞭一口後才像個紈褲子弟一樣,大搖大擺的朝岸邊走去。
小米甜蜜的笑瞭笑,回過神後才輕挪蓮步跟瞭出來。搖曳的身姿越來越動人,在許平的滋潤下渾身上下散發著別樣的風情,美得讓人喜愛不已!
淺淺的湖邊是美麗,但更美的是湖水邊上三個風情不一的美人兒。一個是可愛幼嫩,又隱隱有點妖媚的小蘿莉。巧兒坐在椅子上,因為行動還不方便的關系所以不敢亂動,頑皮好動的她竟然拿著一根魚桿在釣魚,讓人感覺很是不可思議!
另一個是一身粉色,婀娜多姿的少婦。微風微微吹撫裙角,臉上溫柔的微笑有著讓人心動的美麗,薄裙飄舞著更顯靈動。應巧蝶站在巧兒身邊陪她釣魚,即使是站著,她看起來也比巧兒文靜許多,明顯更適合這種安靜的趣事。
冷月倚靠在她們後邊的一塊巨石旁,半斜著身子將本就美妙的曲線勾勒得更加婀娜,雙手抱劍、眼神空洞的看著微微泛起波瀾的湖水,絲毫看不出有半點的情緒波動,容顏依舊冷艷無比的執行著她的守衛任務。
「這是什麼魚呀……」
巧兒拉起釣鉤一看,魚餌又沒瞭。釣瞭大半天卻沒半點收獲,看著空空如也的魚簍不由得氣呼呼的罵道:「別惹惱瞭姑奶奶,再不給我上勾,等我放毒看你們全翻白肚子!」
看著巧兒天真可愛的嬉嗔,應巧蝶不由得噗哧一笑,道:「這一湖水多大呀!真要下毒的話得多少才能把魚弄死!」
「……」
巧兒嘟著小嘴,水靈靈的大眼睛直盯著湖面,這時候恨不得自己能下水抓魚,感覺上好像是她被這些魚給戲弄瞭一樣。
應巧蝶溫婉的笑瞭笑,似乎很喜歡巧兒的鬼靈精怪。陪著她繼續等著魚兒的上鉤,雖然等待的過程有些枯燥,但也挺適合她這樣嫻靜的性格。
冷月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嬉鬧的場面,心裡感覺到一陣舒服的暖流,但還是冷冰冰的沒什麼表示。這時候一隻大手輕輕搭上她的肩膀,耳邊傳來溫情的話語:「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冷月面色微微發紅,低下頭輕聲的說:「我好得差不多瞭,不用再休息瞭!」
許平也沒多說什麼,愛憐的看瞭看冷美人嬌羞的一面,隻是搖瞭搖頭說:「但你也得註意一下自己的身體,畢竟傷還是得好好養。這段時間小米一直在料理你的湯藥,應該一會兒就會熬好,你還是得喝,知道嗎?」
「知道瞭……」
冷月輕輕點瞭點頭,眼神依舊空洞的望著前方,但嘴角已經掛上瞭一絲淺淺的微笑。
許平知道她盡管表現得很不在意,心裡還是很想親手誅殺掉郭敬浩這個大仇人。是仇恨讓這美麗至極的女人冷若冰霜,養成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性格。但除瞭安慰外也沒辦法說什麼,知道現在她還是猶豫不定,也隻能嘆息一聲後走到瞭篝火旁。
鵝卵石簡單砌起瞭一個篝火,架著一塊鐵網,旁邊擺瞭一張矮桌,還有一些雞肉和鹽之類的調味料。不過另一張桌子上卻是豐盛得很,時令水果和蔬菜都應有盡有,有些甚至是來自南方的特產,讓本就好奇的巧兒也覺得特別好玩。
許平看小蘿莉坐在湖邊氣得直咬牙,推測就那著急的性子也釣不到魚,故意張開嗓門逗她說:「魚好瞭沒呀?我這等著下鍋呢!」
「一會兒就好!急什麼急!」
巧兒被湖裡的魚兒調戲得都快氣死瞭,被許平這一問頓時臉色一紅,但還是要強的喊道:「晚吃一會兒會死呀?等著,馬上就有瞭!」
聽著巧兒幼嫩又調皮的抱怨,任誰都不會生氣。許平也是呵呵的偷笑著,自己拿起水果先吃瞭一點,順手丟給冷月一顆石榴,冷月頭也不回的一接,聞著手心裡的果香,給瞭許平一個溫情的微笑,許平也朝她拋瞭一個媚眼。
有時候和冷月的相處不需要太多語言,簡單的一個動作就夠瞭。這時候卻看見應巧蝶回過頭來看著自己,如水的眼眸裡有驚慌的一絲羞怯和隱隱的羨慕,許平立刻給瞭她一個飛吻。
應巧蝶驚慌的回過頭,感覺心跳一下快得有些承受不瞭。不知道為什麼,隻是短暫的相處而已,心裡卻有種懷春般的感覺。有時候夢裡甚至還幻想著和自己心愛的人遨遊,雖說隻是在夢中但感覺特別真實,可當那心愛的人變成這荒唐女婿時,卻是嚇得連美夢都不敢作瞭。
許平自然捕捉到瞭美婦心裡起的這點波瀾,心裡暗喜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讓這位美嶽母情動瞭,但也知道她是思想比較傳統的女人,不能急於一時,得慢慢的吞才比較有滋味,有時候征服一個女人的肉體,遠沒征服她的心靈那麼爽快!
「主子,給您!」
小米微笑著走瞭過來,先是從懷裡掏出一些剛送上來的密摺給許平,之後立刻安排其他丫鬟架起新的篝火,開始準備這富有趣味的晚餐。
許平看都不看就把密摺塞到瞭懷裡。新架起的篝火冉冉升起,火焰也慢慢的熊熊燃燒起來,幾個丫鬟趕緊架上一個大鍋,往裡倒進一鍋濃湯後就退瞭下去。
鍋裡的濃湯翻滾著,小米趕緊往裡放入一隻新鮮的雞,倒瞭許多味補藥和一些山珍海味,蓋上鍋蓋後就坐瞭下來。一邊殷勤地為許平拿來酒水,一邊看著應巧蝶婀娜的背影,難掩曖昧的笑道:「主子,看來晚上您是有所收獲羅?」
「你猜呢……」
許平反問著,不過臉上明顯有點陰謀被戳穿的淫蕩。
花好月圓造人夜呀!
「我猜呢!主子是要留一段佳話。」
小米調皮的吐瞭吐舌,嬉笑著有點調侃的說:「反正人傢一個小丫鬟也隻有羨慕的分瞭,估計晚上又得添一個女主子來伺候,命苦呀!」
「我讓你命苦!」
小米佯裝吃醋的模樣十分可愛,本就純美的小臉上更是有種楚楚動人的誘惑。
許平不禁色笑瞭一下,見三女都沒在看這邊,猛地拉著小米的手回到瞭帳內。小米羞紅著臉悄悄跟著,但臉上卻有著說不出的期待和興奮。
兩人做賊般的走進帳篷裡,這時候巧兒隻是回頭看瞭一眼,自然明白許平要幹什麼,鄙夷的哼瞭一聲就繼續咬牙切齒的釣著魚。在許平的放蕩上,巧兒可謂見慣瞭大風大浪,這點小事自然不會放在眼裡。
冷月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波瀾不驚的盯著湖邊看。她的初次就是在山谷內獻給許平的,堂堂一名國之儲君,在她看來許平已經算是十分潔身自好,值得自己去愛,起碼愛郎沒像其他人那樣,動不動就十幾房小妾,還流連青樓。
應巧蝶見兩人臉上都浮起一絲紅暈,回頭的時候卻沒她們那麼鎮靜,尤其是清楚看見小米臉上的嫵媚與情動時,心裡竟然有著絲絲的醋意,酸得她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主子,這樣好嗎……」
帳篷內,小米將衣擺拉到小蠻腰處,將一對充滿彈性的嫩乳送給許平把玩,自己則跪在許平的胯下,小嘴輕輕舔弄堅硬如鐵的龍根,面帶陶醉的吞吐這根火熱的大寶貝,小舌頭如靈蛇般的挑逗著。
小舌的環繞和小米無辜的表情都讓人空前興奮,許平哼瞭一聲後見這清純的小美人竟然笑得狡黠而又妖媚,忍不住色性大起,猛地手伸進她的裙子裡,色手頻頻挑逗著小米敏感的羞處。
小米頓時面帶桃紅的哼瞭一下,嫵媚的喘息起來,眼裡的朦朧有說不出的性感。一對嬌嫩的乳房顫抖著,硬起來的小乳頭艷如櫻桃,居高臨下一看更是性感無比,許平忍不住將她拉起來,讓這嬌嫩動人的身體趴到瞭桌子上,翹高細嫩飽滿的臀部對著自己。小米呻吟一聲後軟軟的趴倒,桌子的冰涼讓乳房傳來一陣別樣的快感。
「主子……」
小米低喘著,意亂情迷的嚶嚀道:「別、別憐惜奴婢……奴婢好想你用力的……幹、幹我呀……」
「哼……」
許平猛地將她的裙子拉起,一看之下裡邊竟然是裸露的。鮮嫩的羞處早已泛濫一片,閃著點點水光十分動人。
小米還誘惑性的搖瞭搖屁股,將本就充滿彈性的美臀翹得更高。許平禁不住狠狠咽瞭口氣,喉嚨發熱的說:「你這小妖精,存心勾引我呀!」
「奴婢沒有……」
小米低喘著,如玉般的後背暴露在許平面前,嬌嗲著說:「人傢……隻是要讓主子……方便點嘛……」
面對美少女的挑逗許平再也忍不住,拉下褲子一挺腰,立刻侵入瞭她美嫩的身體。
那緊湊溫熱的感覺依舊和處子一樣,夾得讓人舒服無比。小米也是滿足的一聲呻吟,輕輕晃瞭| 下白嫩無瑕的美臀。
許平立刻不客氣的沖刺起來,在小米一聲接一聲的淫叫中,享用著小丫發敁體貼的美嫩。雙手抓著她的美乳細細把玩,捏著乳頭撥弄著,更是讓溫順的小丫鬟怙動得呻吟不斷。
兩具肉體在激烈的蠕動著,小米的聲音這次一點都不含糊,呻吟著讓人聽起來十分舒服。她的聲音本就細嫩,這會兒叫起來更是悅耳。
岸邊的三個女人表現各異。巧兒已經見過瞭大世面,這會兒對於兩人突然的興致一點都不驚訝,又不是什麼雜交的大戲。而後繼續憤恨的詛咒湖裡那些不長眼的魚,氣得粉嫩的小臉上盡是鬱悶和無奈。
冷月則是渾身一顫,那一陣陣舒服的呻吟是如此熟悉,自己也曾經在愛郎的寵幸下那麼幸福滿足。想想眼下身體一傷,愛郎隻有百般呵護,沒再次侵犯自己,渴望之餘卻是滿心幸福。點點憐愛對她來說卻是無比的滿足,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過去的這一段仇恨瞭。
隻有應巧蝶心裡最亂,聽到那隱隱約約的呻吟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渾身發熱,一陣陣躁動和不安開始侵襲著自己,難受得讓人坐立不安。
有時候她都在罵自己不守婦道瞭,一個被休掉的女人還有什麼活著的資格。
對她來說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女兒,可短暫的相處下來她卻發現自己似乎對這輕浮的女婿心生好感,有一種初次體會到的牽腸掛肚,和情竇初開的不安。
應巧蝶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所謂的戀愛對她來說隻是個虛幻的詞。
記得女兒曾滿面陶醉、眼含深情的說:「喜歡一個人就是時時的惦記他,吃點小醋但也想被他疼愛,甚至說說笑笑都是一種幸福。」
最初她不明白女兒眼裡的憧憬,而當這分憧憬真的應驗時,應巧蝶頓時叫苦不迭。給自己這種感覺的竟然是這個女婿,是連女兒都不知道的國之儲君,高貴得讓人不敢去妄想,也不敢去承受。
盡管所有的女孩子都說許平體貼疼人,是天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但她仍不敢而對自己內心的漣漪。小米曾不隻一次以程傢母女的事含沙射影的提醒她,她卻覺得更加淒苦。自己是一個被休掉的女人,名聲早已毀盡,不可能配得上如此高高在上的身分,一點點妄想也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即使自己能破開心理的障礙,但也怕玷污瞭女婿的名聲,會被眾人譴責。
應巧蝶一直想過自殺,但就是舍不得。並不是舍不得自己的生命,而是留戀這種初次體驗的心跳難耐、宛如懷春少女般的羞怯惶恐,還有已經身懷六平的女兒。
三女各有所思的沉默,巧兒依舊調皮的漫罵著。冷月冰霜般的容顏上有幸福的暖意,應巧蝶卻是有點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對這個荒唐女婿的些許迷戀是對還是錯。
夜色漸漸高掛,讓湖邊的火光變得更加縹緲動人。而房內的戰爭也差不多接近瞭尾聲,小米迎接五次高潮後已經沒瞭承歡之力,這會兒正跪在地上,將龍根含在櫻桃小口之內奮力吞吐著。
純美眼眸裡盡是滿足,清純可人的小臉上全是高潮後的餘韻。小米津津有味的舔著剛從自己身體內拔出來的龍根,那種迷戀的表情讓人覺得特別銷魂。
許平舒服的叉著腰,居高臨下看著一臉滿足的小米含著自己的龜頭。這種視覺上的沖擊十分強烈,尤其是她偶爾抬起頭來,用純美的眼眸看自己一眼,那無辜的樣子更是要瞭老命。
小米這時候裙子全被攏到瞭腰間,上身美乳盡露,下身也沒半片遮羞,腿間盡是潮濕一片,佈滿瞭愛液與被寵愛過後的深紅,看起來更是誘人至極。
「嗯……」
許平突然哼瞭一下,感覺腰間一麻,那種熟悉的痙攣感再次襲卷而來。嘴裡的龐然大物激動的跳瞭幾下,又脹大瞭一些,小米立刻察覺到這點沖動的表現,她吞吐的速度卻突然慢瞭起來,抬起頭來如絲的美眸裡有著可憐的哀求,又有種讓人無法拒絕的深情。
渾身的快感如侵略般強烈,但許平也感覺到瞭小米的渴望,哼瞭一下後嘶啞著說:「轉過去……」
「謝主子……」
小米面露幸福的站瞭起來,直起身趴在桌子上,將早就不堪歡好的美臀再次轉向許平,還挑逗性的搖瞭兩下。
許平低吼一聲,龍根有些粗魯的侵占讓小米發出一聲讓人銷魂的嗚咽。
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撞擊,肉與肉撞擊發出的聲音十分響亮,讓小米嬌嫩的身體瘋狂擺動著,更是發出瞭讓人興奮的淫叫勾引著許平:「主子……插死小米瞭……小米……要死、死在您……的龍根下瞭……」
「好大……好快呀……小米受不瞭……啊……女主子……也、也受不瞭……您……一會兒插死……巧、巧蝶……好、好不好……奴婢,伺候您……插、插她……」
被她這露骨的話一刺激,再想想風韻動人的成熟尤物,許平不禁眼一紅,悶吼一聲後精關大開,黏稠的精子澎湃的暴發開來,一陣陣有力的噴射出去,將這火熱的種子全噴在小米的體內。
「主子……小、小米死……死瞭……」
小米高亢的呻吟一聲後竟然還無力的夾瞭幾下,直到將許平的精液全夾出來時才閉上眼,喘息著體會這種心靈與肉體雙重滿足的無盡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