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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她就是刺客

  等到許平回過神時,早已經過瞭晚飯的時間瞭,沉浸在這種陰謀跪計的思考裡似乎讓人變得消沉,情緒也會有些許的失落。

  腦海裡清晰的編織出目前的局勢,總感覺是一環扣住一環的連貫,似乎每一步棋都埋伏著一個更險惡的計畫,大明江山就猶加一個碩大的棋盤,而朱允文正氣定神閑的持著棋子,按他的思路一步一步的落定。

  許平有些無力的感覺,不禁伸手摸瞭一下自己的臉,一層厚厚的油膩覆蓋在上邊。這種生理現象隻有在身體極端疲勞的時候才會出現,沒想到在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也有。

  此時滿天的繁星高掛半空,但明月卻躲進瞭烏雲內讓大地漆黑一片。走出船艙隻能看見天上的點點星鬥,微風吹過岸邊小樹響起嘩嘩的聲音,耳邊傳來河水清清的流淌聲,倒也是讓人愜意不少。

  「註子!」

  門外,一個嬌柔的倩影婷婷而立,一看許平出來立刻上前關切的說:「晚膳已經準備好瞭,大傢都在等您呢。」

  許平稍稍的沉吟瞭一下丫搖瞭搖頭說:「告訴大傢先吃吧!一會兒把東西送到我的房間裡來。」

  「是!」小米乖巧的應瞭一句,看見許平的樣子有些許的憔悴,臉上盡是關愛,轉身跑下去準備瞭,大船的規格不是普通的寬敞,簡直就是個小型的住宅一樣。除瞭第一層是議事廳外,二、三層的全是小房間。第二層是許平自己所用的房間,其他的女眷都住在第三層,至於丫鬟、下人也隻能擠在船底的小窩層裡。

  踏著木板建築,感覺這古樸的味道,也讓陰霾滿佈的心裡稍微好瞭一點。船身雖然在搖晃著,但多瞭一種讓人慵懶的愐意。

  房間裡亮著點點的微光,走到門前隱隱可見一個美妙的身影在燭光下挽發而思。許平拍瞭拍臉讓自己的情緒別再那麼消極,這才笑呵呵的推開門,大聲的說:「小寶貝,想不想我呀!」

  房門一開,但見桌邊坐著一個身著素裙的妙齡女子。細長的青絲沒半點拘束的散開著,顯得柔順無比,身材高挑姣好,纖細而又性感,簡直就是黃金比例。

  容貌更是傾國絕色,即使素面朝天沒半點的粉黛妝點,但精致的五官組合在一起,也是讓人無比心動。

  美中不足的是動人的容顏上有著抹之不去的愁容。淡淡的燭光映在身上,柔弱中又帶著堅定,讓人感覺很是心疼。

  冷月面帶些許惆悵的思吟著,靜靜的坐在桌邊。一看到許平進來,原本沉靜的眼裡閃過一絲柔媚的波瀾,隨後神色又黯淡下去。站起身來木然的說:「冷月拜見太子爺!」

  許平猛的將房門關上,看到冷美人又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沖過去一巴掌直接打在她充滿彈性的美臀上,有些不滿的責怪道:「你廢什麼話呢?裝不認識嗎?」

  冷月一臉憂傷的低下頭去不再言語,失落的樣子哪還有往日神捕的威風,就連一貫的冰冷都沒瞭,有的隻是忐忑和無比的低沉!

  看她如此憂傷也讓人無法調戲,許平輕嘆瞭一聲坐瞭下來,柔柔的一拉將她納到瞭懷裡。冷月竟然柔順得沒有半點的掙紮,溫香的嬌軀軟軟的靠在許平的懷裡。

  許平緩緩的伸手朝她胸前伸去,冷月臉上頓時盡是嬌羞的粉暈。但許平並沒有去愛撫她高聳的美胸,把玩那對迷人的圓乳,而是將衣領輕輕的拉開,撫摸過滑嫩如玉的肌膚,停留在她纖細的胳膊上。

  「嗯……」

  冷月哼瞭一聲,粉眉微微皺起,似是吃疼不已。

  將薄薄衣擺輕輕拉下,雖然紫色的小肚兜分外的香艷,但高聳的胸部曲線更是迷人,一股天然的女人香彌散開來,讓人更想揭開薄薄的遮羞,好好的品嘗她的芬芳。

  許平心神不由得一陣恍惚,趕緊讓自己先定下神來。視線躲過這迷人的誘惑,停留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白嫩的一片宛如羊脂白玉一樣。美中不足的是胳膊上有一些些紅腫,些許淤血聚成青綠色,簡直是玷污瞭這種美麗,讓人一看就心疼不已。

  「冷月!」

  許平愛憐的吻瞭吻她的創口,輕嘆一聲後責怪道:「你為什麼要冒那麼大的風險去刺殺郭敬浩?他身邊高手如雲,單槍匹馬的前去又怎麼能得手呢!上次在百花宮的追擊下,你能逃走已經是萬幸瞭。如果當時妙音在,你可就插翅難逃瞭。老郭明顯已經在堤防你瞭,這次如果不是我出手的話,恐怕你也會被他擒下!」

  冷月面色微微的有些痛苦,閉上眼後抱住瞭許平的脖子,顫聲的反問:「為什麼知道是我?」

  許平從袖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細細的為她抹上瞭一層金創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心疼的責怪道:「你也真是亂來,張叢甲那妖怪雖然吊兒郎當,不過強悍的身手可不是蓋的。你雖然修為也不錯,但也不能去硬接他那一刀呀!看這傷口多腫呀!」

  金瘡藥摸在肌膚上有種灼熱的疼痛,冷月不由得吃疼的皺瞭皺眉,但卻咬著牙沒有吭出聲,眼裡有著閃躲的意味。

  「唉……」許平愛憐的看著她,輕聲的說:「你太鹵莽瞭!」

  冷月聽著這關愛的嘮叨,有些不敢相信這些綿綿的情話是出自許平之口,輕描淡寫裡盡是關愛。眼圈漸漸的發紅起來,忍不住低低的啜泣著,淚水一流哽咽著問:「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傻瓜,我不對你好誰對!」

  許平趕緊把她抱緊瞭一些,一邊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一邊柔聲細語的說:「你我共患難過,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我雖然是大明的太子,但也是你的男人好不好!」

  「我不要……」

  冷月突然哇哇的直哭著,可憐的聲音和楚楚動人的樣子,完全沒瞭往日冰山美人的冷漠,反而像是個被父親責怪的小孩子一般的迷茫。

  「乖乖!」

  許平也是像哄小孩一樣的哄著她,雖然這時候美人梨花帶雨甚是嬌柔,但還是免不瞭好奇的問:「但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麼要三番兩次的刺殺郭敬浩,得不瞭手還繼續去,你和他有什麼仇呀?」

  冷月感覺這麼多年來的冷漠似乎都是假的,眼下這種安全的溫暖將她的心徹底的融化瞭。低泣瞭許久後才顫聲的說:「他和我有滅族之恨,我能不殺他嘛?」

  「寶貝!」

  許平扳著她這時候無比柔軟的肩膀,凝視著冷月梨花帶雨的泣容,輕聲的說:「如果你覺得我可以信任,把事情的經過和我說一下好嗎?」

  冷月猶豫瞭一下,還是哭著點瞭點頭,有幾分自責的說:「都是冷月不好,不該連累瞭您。堂堂太子之尊卻黑衣蒙面救我一條賤命,倘若當時您被張叢甲所傷,冷月真的會愧疚而死的。」

  「好、好,不說這些!」

  許平趕緊好聲的安慰著,畢竟還是第一次看冷月情緒如此的激動,有一點點的詫異。

  看來她也是壓抑瞭許久才會這樣,這也算是一種發泄吧!她的冷漠並不是高傲,現在看來更是讓人可憐的警戒而已。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霜,其實就是I種自我保護,保護著脆弱的心靈和心裡的那股仇恨。

  冷月依偎在許平的懷裡低聲的啜泣瞭許久,任誰一看到她現在的樣子,都不會相信這是順天府的那位冷美人。待到情緒稍微穩定一些時,她才一邊哽咽著,一邊把事情梶娓的道來:原來冷月也是官傢小姐出身,從小聰明活潑被一位世交看中,收為關門弟子。

  父親冷尊國在開朝早年就是進士出身的一方人傑,開朝之初先是在江南任道臺,後來因為政績卓越,被調入京城為官。開朝之初文人甚少,朝廷上下更是武官主事,人心不穩的情況下,更是無幾人願進官場。

  當時冷尊國才華洋溢,百廢待興的大明急需有才之士管好偌大的疆土,正是這些學子展露才華的時候。雖然當時文人地位較低,朝廷上當權的還是戎馬出身的武將,但憑藉著卓越的才能,也是得到瞭滿朝上下的認可,一時間也是聲名雀起。

  可以說開朝之初,文官之中冷尊國絕對算得上是第一的翹楚,同時期的青年才俊還有紀龍和剛嶄露頭角的郭敬浩,幾人都才華洋溢。在朱元章開始重用文人的政策下,大展拳腳的施行安民之政。

  紀龍雖然背景比其他兩人深厚,為人也有點桀驁,但對冷尊國的才能也是頗為欣賞,兩人雖沒交情但也沒有過節。

  郭敬浩當時和冷尊國最談得來,畢竟兩人同樣沒有軍方的支持,前途並不是十分明朗,即使隱隱之間有些競爭,但也不阻礙兩人的感情,當時的朝廷上下也多是升遷的機會。

  當時禮部初建完成,朱元章有意在這最有才華的三人當中,提拔一人擔任尚書一職。紀龍對這沒實權的位置沒有興趣,婉言舉薦瞭郭、冷二人,三品的官位對其他兩人還是有致命的吸引力,兩人已經有點暗地裡較勁的意思。

  本來是君子之爭,冷尊國也不是太在意,依舊與郭敬浩相談甚歡。誰知道一次冷尊國在應郭敬浩之約飮酒同樂之後很快就醉倒# ,醒來時發現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旁邊躺著一個一絲不掛的陌生女子,兩人衣裳盡除的摟抱,一看就已經行瞭茍且之事。

  冷尊國當時就傻眼瞭,他是個正直的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郭敬浩會為瞭一個官位而出此詭計,一點都不顧及兩人之間的厚交。

  此事很快就被捅到瞭金殿上,朱元章當時就拍案而怒,因為這女子是他準備賞給開朝大將做妾室的賞賜,但卻莫名的被站污瞭,出瞭這樣的事讓朝廷的面子往哪放?盛怒之下然不容得冷尊國解釋。

  龍顏大怒,冷尊國當時就入瞭獄,而郭敬浩在這時候不僅沒有愧疚,反而是落井下石,編造瞭一些莫虛有的罪名開始進讒言,最後刑部定罪冷傢抄傢滅族。

  憑借著這次出賣好友的卑劣手段,郭敬浩如願的坐上瞭禮部尚書的位子,處處避著紀龍的鋒芒。圓滑的手段讓他在官場上平步青雲,直到現在官拜一品。

  說到這冷月已經泣不成聲瞭,忍不住歇斯底裡的喊道:「難道我不該殺他嗎?我父親當他是知己至交,他卻在背地裡陷害我父親,讓我全傢含恨。如果不是當時我還在江南,恐怕也逃不過他的屠刀。」

  「我知道瞭……」

  許平聽完是異常的平靜,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為瞭權勢和自身的地位,這樣的事在朝堂之上比比皆是,畢竟官場之黑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誰知道一頂頂烏紗帽是摘瞭多少個腦袋才戴上的,郭敬浩做得有錯,但也是人之常情!

  冷月繼續低泣著,正哭得傷心欲絕的時候,顫聲的說:「爺,我知道您是個好人,也知道您心疼冷月。但冷月深負血海深仇,冷傢上下幾十條人命呀!我不殺他罔為人子。」

  「冷月……」

  許平沉吟瞭好一會兒,見她的情緒稍微的安穩一些,這才輕嘆瞭一聲說:「這些事是你的傢仇,這麼多年來你待在順天府也是為瞭尋求一個報仇的機會,這我明白也可以理解。但你不該連我都瞞著,我對你的喜愛你該知道。如果你出瞭什麼意外,知道我的心會有多疼嗎?」

  「對不起……」

  冷月搖著頭,抽泣道:「但郭敬浩是當朝一品,又是您未來的泰山。冷月不過一女子之身,孰輕孰重我怕讓您為難!」

  「女子之身怎麼瞭?」

  許平眉頭皺瞭起來,板著臉說:「別總是把自己看得那麼低,你已經是我的人,不是順天府那些整日低頭迎合的下人,知道嗎?」

  冷月一聽,痛苦之餘心裡也是微微的一甜,盡管眼裡還有淚水打轉,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爺,您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猜出我就是刺客的?」

  「你這個臭丫頭!」

  許平疼愛的吻去瞭她眼角的淚水,難免得意的說:「這還不簡單?這種輕功和劍法有幾人能通匯,所有的人一開始都會想到你。但一想到修為上的差距,會很容易就把你排除。你想得很聰明,騙過瞭所有的人,不過還是有些破綻的。」

  「可我……」冷月大惑不解!

  許平笑呵呵的搖瞭搖頭,輕聲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為什麼刺客有地品的修為,但我還是猜到是你。因為你露瞭一個很大的破綻,一開始我也沒察覺到,不過後來一想就豁然開朗瞭!」

  「是什麼?」

  冷月這時候顯得緊張又是好奇!

  「不告訴你!」

  許平嘿嘿一笑,玩性大起的別過頭去,故意吊她的胃口。

  「說嘛,求你瞭。」

  冷月抓著許平的手輕聲的哀求起來,畢竟她對自己是如何露出破綻也是十分好奇。許平被她這一扭頓時色性大起,雙手趁機鉆進瞭她的小肚兜裡,猛的抓住瞭飽滿而又充滿彈性的乳房捏瞭起來,一邊輕舔著她的耳朵,一邊色笑著說:「想知道呀!先把爺伺候舒服瞭。」

  冷月嬌吟瞭一聲,臉色迅速變得嬌紅起來,小身子微微不安的扭動著也不敢拒絕愛郎的撫摸,但卻是很著急的問:「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你先說嘛!」

  聲音空前的嗲,光是軟綿綿的聲音就足夠讓男人興奮瞭,尤其這種蕩人心魂的話是從她嘴裡發出的,許平不禁渾身打瞭個冷顫。一種別樣的滿足從心裡而起,手上的動作越來越用力,惹得冷月呼吸都變得急促不已。

  「很簡單!」

  許平逗瞭好一會兒也不再吊她胃口瞭,一邊揉捏著飽滿的美乳,一邊笑咪咪的說:「還是在天房山上的事讓我猜到的!」

  「天房山上……」

  冷月開始低低的呻吟著,胸前酥麻的快感讓她再次沉醉,強忍著酥麻感,氣喘籲籲的問:「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

  許平得意的一笑,說:「因為你太迫不及待瞭,迫不及待的想讓我深刻的記得你是一流境界的修為。按你對人的冷漠,和你不喜歡熱鬧的性格,卻要在天房山上和姚露一戰,那是根本沒有必要的事情,你卻急於在我面前刻畫這一個印象,這是我事後懷疑最大的地方。」

  「原來這樣……」冷月頓時恍然大悟,「就從這懷疑瞭?可我還和你一起被打下山崖瞭呀!」

  「你當我傻呀!」

  許平有些責怪的敲瞭敲她的小腦袋,不滿的說:「那山崖多高呀!我的修為你比高出那麼多,還是暈瞭過去,你卻能守在我身邊沒受多少的傷,仗的還不是那絕世的輕功。但按你表露出來的一流修為根本不可能做到,腦子稍微清醒一下我就想明白瞭。在跌落山崖的時候,一直是你暗運氣勁尋找最佳的落腳點,不然的話我們倆早就碎屍谷底瞭。」

  冷月眼裡一時間有些鬱悶,但也是有點敬佩的說:「爺,冷月真是小看瞭你。原以為天房山上與姚露一戰會對自己有利,起碼借您的口能幫我轉移掉許多嫌疑,卻瞞不過您的法眼。」

  「傻丫頭!」

  許平笑瞭笑,隨後又是一副嚴肅的樣子,板著臉說:「這事暫時算是瞞下來瞭,名義上你是前幾日就被我派去河北辦事,不然按這個傷勢,誰都猜得到是你行刺老郭。張叢甲隻要稍微一看就知道是你,到時候麻煩就大瞭!」

  冷月眼圈又禁不住的濕潤起來,猛的掙脫許平的懷抱,跪下地來泣聲說:「爺,冷月就算蒙過寵幸,也不過一介民女罷瞭,您又何必為瞭我和郭大人交惡呢!」

  這一跪香艷無比,冷月低下腰時原本就被許平弄得不整的衣裳更是敞開瞭。

  居高臨下可以看見兩顆美乳完美的線條,甚至是小小的乳頭那嫩紅的鮮艷,也看得是一清二楚。

  許平這次並沒有愛憐的去攙扶她,也沒色性大起的吃她豆腐,而是靜坐著沉吟瞭一會兒,聲線低沉的說:「冷月、你的傢仇之恨我可以理解。但從今天開始,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擅自的舉動,知道嗎?」

  「我……」

  冷月泣不成聲,剛想說傢仇之大不得不報時,門被輕輕的敲響瞭!

  「進來吧!」許平也沒抬頭再看,直接就讓門外之人進來。

  冷月的眼裡頓時閃過殺意,整理完衣服趕緊站瞭起來。自己藏身於船艙之內是無人知曉的事情,這時候門外有人也怪自己六神無主沒有察覺,這種陳秘之事被人査知,自然是殺人滅口最為妥當瞭。

  小米輕輕的推開瞭門,手扶著一個托盤走瞭進來。似乎對於冷月的存在並無驚訝,溫柔的道瞭一禮:「冷月姑娘,主子!」

  冷月一看是小米,手裡已經握緊的小刀立刻縮回袖子裡去。神色驚慌而又茫然的看著許平,一時間有些彷徨該不該下手瞭。

  「冷月!」許平咳瞭一下,嚴聲的囑咐道:「你在船上之事,現在隻有小米一人知道。你不必拘謹什麼,她忠心耿耿定然不會泄露半句。」

  「可是,爺……」冷月有一些猶豫,畢竟比起這些女眷來說,郭敬浩可是掌權的當朝一品,稍有半點差池,會給愛郎和自己帶來許多的麻煩。

  「冷月姐姐!」小米雖然溫順無比,但也是聰慧可人。一看這情況就知道冷月的想法。她不溫不火的走上前來,一邊將托盤放在桌子上,一邊柔聲的說:「您如果覺得小米不可信,就請動手吧!」

  冷月的眼眸一時間閃爍不定,猶豫瞭一下還是輕嘆著坐瞭下來。對小米她下不瞭手,更何況愛郎對她如此的信任,也隻能選擇相信她瞭。

  小米的動作輕柔,從托盤之上小心翼翼的拿下器皿。除瞭一盅盛火慢燉的老湯外,隻有一個飄著陣陣苦味的藥罐子,看來冷月在船上之事她也不是這時候才知曉的,一早就在為冷月準備著湯藥。

  許平起身將藥罐揭開,一邊往碗裡盛著苦澀的藥水,一邊神情淡漠的說:「你總忌諱我是皇傢之人,總以國之儲君的敬重和我說話。這點上是對的,但你忘瞭我也是一個男人,一個喜愛你的男人,定然不會看著你死在老郭的手下!」

  小米乖巧的將勺子擺到冷月的面前,見她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輕聲的勸道:「冷月姐姐,小米知道您身負血海深仇,但是將心比心,小米一傢上下全伏法於大明,又是主子授意的,您說說,這湯裡該有何等的劇毒呢?」

  「我……」

  冷月一時間語塞瞭,太子懲治米傢之事滿朝皆知,但小米這時候說話卻是十分平和,沒有半點的怨恨,反而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瞭。

  「毒嗎?我先試……」

  許平溫和的笑瞭笑,舀起一勺藥湯,先行嘗瞭一口。

  「主子,灑瞭……」

  小米甜蜜的笑瞭笑,掏出絲巾為許平擦去嘴角的點點殘餘,臉上盡是難掩的幸福。

  冷月一時間有些愣瞭,低頭沉吟瞭好一會兒,但還是搖著頭倔強的說:「不行,爺是爺!郭敬浩這禽獸不如之輩不可和您相比,仇我還是要報的!」

  「冷月姐姐!」

  小米將藥湯端到瞭小米的面前,柔柔的說:「小米或許明白您的想法,但你有沒有想過,一次、兩次、數次的行刺都不成功,一旦您失手的話,爺會有多傷心?到時候礙於情面他無法去保住你,除非他為瞭你和郭大人翻臉,鬧得滿朝風雨,世人又該如何抨擊朝廷?」

  「冷月自行承擔,不會連累到爺的……」

  冷月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些猶豫不決瞭,對於仇恨她肯定冷酷如霜,但對這分來之不易的關懷卻無法淡漠,尤其這關懷來得是如此讓人迷戀。

  「可是姐姐您想過沒有?」

  小米的聲音一向輕柔溫婉,讓人有放松下來的愜意:「一旦您被擒獲,到時候郭大人勢必怒火中燒。為什麼?因為您一次又一次的行刺?因為您一次又一次的行刺?不是的。郭大人在意的是權勢,如此敵視之人卻一直隱蔽在主子甚至皇後娘娘的身邊,而且還是爺的枕邊人,你想他該怎麼敵視朝廷?」

  「或者這樣說吧!」

  小米換瞭個角度勸慰著:「當郭大人知道您是刺客的時候,他會開始猜忌。您前往躲避的是太子府器重的河北,他會認為爺一開始就在包庇您,甚至於所有的行刺都是爺主使的!」

  小米說完就乖巧的沉默下來,讓冷月喝下湯藥,又為許平斟上好酒,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冷月、冷月滿面的痛苦和為難,她有些無法理解為什麼米傢上下全被朝廷處死,小米還能如此溫順的伺候在旁?許平又為什麼不防范她?又一如既往的信任她?這些事在她看來輯的是匪夷所思。

  冷月痛苦的低著頭,沉吟瞭好久後,輕聲的問:「難道你不恨主子嗎?」

  小米臉色微紅,含情脈脈的看瞭許平一眼,抿著唇點瞭點頭:「恨過。主子剛和我情意綿綿對我疼愛有加,轉眼間卻要殺我全傢,這種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我想任何人都接受不瞭。但小米恨過後想瞭想,也知道主子是被逼無奈才會痛下殺手,如果我傢人肯安生就命,仗著主子對我的恩寵他們也是能過榮華富貴的生活,但他們卻貪婪的把手伸向賑災銀。這一切與主子無關,是小米自己的錯,是我沒約束好傢人,他們也是咎由自取!」

  「爺……」

  冷月似乎沉浸在痛苦之中瞭,一方面是面對張叢甲的強橫時,許平突然的出現,當躲在許平的背後時,那種安全感打動瞭她心裡脆弱的一面。

  但另一方面卻是傢裡的大仇,每當想起郭敬浩時她都是咬牙切齒的恨。冷月這時候惆悵得都不知道流淚瞭,隻能低聲的哀求:「讓我靜一會兒,好嗎……」

  「奴婢告退瞭……」

  小米聰明的先行瞭一禮,輕輕的退瞭出去給瞭兩人獨處的機會,臨出門的時候輕聲的說:「冷月姐姐,趕緊服藥吧!這可是府裡的百年人參熬制,對您的創傷很有幫助,主子到現在還一直珍藏著舍不得用……」

  冷月嬌軀輕輕的一顫,捧起精致的小碗抿瞭一口,一股藥香伴隨著陣陣的熱勁直襲丹田。她自然明白百年人參的貴重之處,不由得感動而泣:「謝爺瞭……」

  許平彎下腰來吻去瞭她的淚水,捧著她光滑的小臉,直直的凝視著這雙已經起瞭波瀾的美眸,輕聲的說:「答應我,不管有什麼事,起碼我都要知道……」

  「是……」

  冷月含淚點頭,眼睛一閉似是痛苦但卻含著無比的幸福。

  「好好休息吧!」

  許平聞著近在咫尺的溫香之味心裡早已經是癢得不行,但礙於冷月有傷在身,盡管不是很重但也不想再讓她難受,輕別一聲後轉身往外走去。

  「爺……」

  冷月猛的柔喚瞭一聲。

  「怎麼……」

  許平轉過身來,突然感覺一具柔軟溫熱的嬌軀撲入懷裡。話未說出時嘴早就被濕軟的小嘴唇給堵上瞭。

  冷月紅著臉,嬌羞的用雙手環住許平的脖子獻上美嫩的小嘴,丁香小舌更是主動的呈瞭上來,有些笨拙的要挑逗許平。許平一看她如此主動,手也馬上環住她的小蠻腰,肆意的品嘗起她柔軟的香味。

  軟軟淡淡的甜味環繞開來,兩人的舌頭在空氣中糾纏,十分激烈的彼此挑逗著。許平的手也不安分的在她的香臀上捏瞭起來,濕吻瞭許久見冷月已經喘不過氣,才將她慢慢的放開。

  「爺……」

  冷月面若桃紅,嬌喘籲籲卻又是淚流滿面:「您幹嘛對我這樣好,害得冷月再也無法硬下心來!」

  「休息吧!」

  許平本來色意大發,很想將這絕色尤物就地正法。但看到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生不忍,嘆瞭口氣說:「記住,我不希望你再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

  「冷月明白!」

  冷月低下頭去,咬牙啜泣著,含淚的眸裡盡是不舍。

  「知道就好……」

  許平輕嘆瞭一聲,丟下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轉身將門帶上瞭。

  並不是不想和她再度一個輕纏柔蜜的夜晚,但還是得先讓她冷靜一下自己的情緒再說。

  冷月和衣臥在瞭床上,眼神空洞的望著房頂思索著。時而痛苦的落淚讓人心疼不已,但有時候卻是含淚而笑,有著幸福喜悅也有幾分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