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三日。第十三頻道放送大樓,新聞播報現場。
鈴木保美妖嬈的腰水蛇般地纏在長島悅之的身上,一邊扭動,一邊吞咽著悅之的巨大陰莖。
在鈴木保美控制下的工作人員們,也都沉溺在肉體的狂放中,現場播放的影像中充斥他們盲目晃動的身軀。
絹美站在一邊,註視著保美和悅之的交合。
本來看見悅之制造的淫亂畫面,她應該感到十分興奮才是,但是悅之臉上逐漸浮出的陰沉神氣,讓絹美感到不安,難道悅之並不喜歡她們這樣做嗎?
過瞭一會,連鈴木保美都發覺到瞭悅之神情的變化。
“悅之……怎、怎麼瞭嗎?”鈴木保美生怕自己的妖媚產生瞭反效果,膽戰心驚的問道。
‘太少瞭……’悅之口中的聲音聽起來一點都不像他,俊秀的臉上突然籠罩著一股黑氣,從股間湧出的觸手狂暴地揮舞。
‘太少瞭!’悅之站起身,“啊啊!”觸手把纏在悅之身上的保美抓瞭起來,粗魯的插入,強烈的感受讓下身赤裸的保美高聲喊叫起來。
‘為什麼反應這麼的??少?’悅之不悅的環顧四周,‘這比一開始殺死千條北朝的時候還要少!’
“千條北朝?”絹美疑惑的看著旁若無人的悅之。
十天以來所累積的疑惑終於讓絹美不得不開始懷疑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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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一日。神無川市警署。
“你在搞什麼東西?”小小的休息室裡,伊達飛鳥對須賀剛怒道,“你以為自己在演電視啊?這就是你們這些鄉下警察問訊的方法?激怒受詢人然後把她關起來?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引發剩下人多大的反感,制造多少問話的障礙!”
須賀看著天花板,默默承受年輕官員的斥責。
“須賀巡察部長,你沒有話要說嗎?”在發泄完自己不悅的情緒後,伊達飛鳥兩手插在西裝口袋中問道。
“……那兩個人有問題。”須賀道。
“還用你說!”伊達不悅道,“不正常的性關系背後可能暗示著這兩人平時有和不尋常的人接觸,這兩個人是我們的搜查重點!”
“但是你!”伊達怒道,“竟然隻為一時之快,把那個女的給關瞭起來!現在她們對我們已經充滿戒心,可想而知,進一步的搜查將會因此更為困難!”
“長官也知道那兩個人有問題就好瞭。”須賀剛淡淡道,“那我隻剩一句話想說。”
“什麼?”伊達不耐地問道。
“把電視臺關起來。”須賀道,他指的是第十三頻道。
“把電視臺關起來?”伊達詫異道,“的確第十三頻道是有問題,但我們沒辦法就因為這樣將第十三頻道封閉。 ……畢竟他們有新聞自由。”
“這不是重點,”須賀剛冷冷道,“不管怎樣,那間電視臺一定要被關起來。”
“……把它關起來,事情也沒有辦法解決的。”伊達皺眉道。
“並不是要解決事情,這是要讓他的力量不要再強大下去。”須賀道。
“他?誰啊?”伊達對這句話完全的不解。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總而言之,我們都得先把電視臺給關起來。”須賀道。
“……清水課長曾說過你有一種特殊的預感……我個人是不信這套的……”伊達警戒性地道,“所以最好不要跟我玩這招。”
“反正我也提不出證據,長官你信不信都隨你。”須賀聳肩道,“但是記住我的話,長官,”須賀註視著伊達,“在發生萬一之前,先把電視臺給封瞭。”
說完,須賀也不敬禮,就這樣轉身走瞭,留下對其無禮而勃然大怒的伊達。
幾天後,須賀失蹤,跟蹤鈴木保美和安達冬美的幾名刑警也相繼失蹤,但實際發現這些人失蹤的時候,已經是暴動結束的第二天,八月十四日的事情。
事態的詭異,讓伊達對須賀的話感到半信半疑。
“喂……學長嗎?”伊達在十四日晚間與警視廳的學長通電話。
“可不可以請學長幫我一件事情……是,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是也很重要……”伊達低聲道,“我希望學長能夠動用內閣那邊的關系……對……麻煩您瞭……對……其實是……我希望學長可以幫我把橫濱電視放送局在本州的第四分局(即神無川市第十三頻道放送大樓),就是最近轉播瞭千條北朝事件的放送局……能不能封鎖它的信號……對,我知道這很困難……”
交涉的結果,在十五日的下午傳回伊達的耳中。
橫濱放送局董事會也對第四分局的行為十分不滿,但事發之後就無法和第四分局取得聯系,在他們正感到滿肚子火的時候,內閣官員便上門關說瞭。
在接受瞭電視臺內部和恐怖份子暗通款曲的暗示後,董事會的成員們無奈地決定支援警方封鎖第四放送局的行動。
於是從轉播衛星開始,到各縣的轉播站,都開始封鎖第四放送局的信號。但由於第四放送局本身便有放送電波的能力,即便鄰近神無川縣的幾個縣都無法收視第十三頻道,神無川市和神無川縣的大半依舊可以收視到第十三頻道。
對此一狀況,伊達是要求神無川市以外城市的有線電視臺以雜訊蓋臺的方式封鎖第十三頻道,務必做到讓神無川市以外的人無法收視到第十三頻道的任何內容。 (肇因於作者對無線電視系統的不瞭解,所以各位請把這一段當成設定的一部份,不要懷疑地接受它吧……)
這和當初須賀的建議有所出入,須賀是希望讓所有人都看不到第十三頻道。
伊達會如此做,乃是認為當下一次事件發生時,自己可以借著對照第十三頻道和其他頻道的內容,確定第十三頻道支援犯罪組織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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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三日,下午六點四十分。
神無川市全體陷入無政府狀態。
伊達坐在車子前座,前方的火光有如夕陽般鮮艷。動彈不得的車陣隻能默默地註視逐漸蔓延的火焰。
一輛小客車的影子飛瞭過來,重重落在伊達的座車前面,彈跳幾下後撞上右側的建築,發出令伊達座車車體震動的巨大聲響後,起火燃燒。
“什麼?”伊達大驚,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真沒想到暴動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長官!我們先下車吧!”駕駛的刑警慌張道,“再坐在車上會很危險。”
“好!”伊達隻好狼狽的下車。
看見長官下車,後面大約十輛警車上的三十幾個刑警都一並下車。
因為沒有帶槍,刑警們隻好拿著警棍。
“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伊達無奈地對著下屬道,“但是現在正是需要我們展現公權力的時候,就算隻有這根棍子也隻有硬著頭皮上瞭!”
帶領著部屬,伊達往前走,步入前方喧囂的暴動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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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之,你剛剛說的那句話……”絹美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什麼意思?千條北朝死掉的時候,發生瞭什麼事?”
走過工作人員,絹美進入瞭攝影機的畫面范圍中。悅之緩緩將觸手收回體內,眼中充滿不安的神情。鈴木保美也隨之倒在地上。
不遠處傳來的叫喊和刺耳的碰撞聲,暗示暴動逐漸擴大之中。
‘……沒辦法控制……’悅之焦躁地道,眼神看著遙遠的地方,似乎並不存在於攝影棚內的東西,‘可惡……到底是誰……’
“悅之……”絹美希望悅之可以給她一個能夠令人信服的答案,伸出手想要握住悅之的手腕。
“你沒看到悅之正在想事情嗎?”鈴木保美紅色的身影擋在她和悅之之間,硬生生將絹美的手給撥瞭開來,“不要打擾他!”鈴木高聲道。
絹美凝視著鈴木保美,那對漆黑的瞳孔逐漸轉變成鮮血般地深紅色。數條粗大的巨蟒,身上覆蓋閃亮的鱗片,吐著鮮亮的紫信,從絹美的發梢下竄出,充滿力量地湧向鈴木保美。
‘不要擋在我和悅之之間! ……咦!’絹美想要推開鈴木。
從鈴木身上卻發出瞭另一股和絹美一模一樣的巨大力量,黑色的巨蟒們激烈碰撞,絹美和鈴木都被對方震退瞭開來。
從鈴木的身上出現瞭和絹美相同的蟒蛇,兩方纏鬥不休,主播臺在它們的粗壯身軀下被碾成碎片。
三名攝影師以及攝影器材都被它們壓在身下,沒有任何反應,現場轉播也因此中斷。
‘你……’絹美驚道,‘為什麼你會……’
‘悅之已經答允賜給我更強大的力量瞭!’保美笑道,和絹美相同,她的鮮紅瞳孔凝視著對方,‘所以你最好安份點,不要恣意妄為!’
‘……悅之,回答我的問題。’絹美註視著位在鈴木背後的悅之,蟒蛇群們本能的避開他,因此悅之站著的位置還是完好的。
‘……鈴木,這邊就交給你瞭,我要上去屋頂看一看。’悅之冷冷的道。
‘悅之?’絹美驚訝至極地看著悅之冷漠的轉過身去,‘悅之!悅之!’絹美高聲喊叫著悅之的名字。
悅之沒有任何回應,轉眼便消失瞭。
‘你在看哪裡啊?新山絹美!’鈴木的聲音將絹美拉回眼前的戰場,‘你的對手在這裡!’
趁著絹美分心之際,鈴木使盡全力驅使巨蟒,往她身上沖去。
絹美的眼神還註視著悅之,沒有及時對鈴木的攻擊做出反應,身上的黑蛇為瞭保護主人,自動簇擁成一團,形成一顆黑球,承受鈴木的重擊,往後方不斷滾去。
‘為什麼……’絹美在蟒蛇的黑鱗之中喃喃自語,‘悅之,你跟我說話啊……’
悅之舍棄瞭我,選擇瞭鈴木保美。
在領悟到這一點的瞬間,四周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隨即是漂浮的無重力感。自己正在往下掉落。
蟒蛇們散瞭開來,絹美看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地面,人群奔跑著,有些人身上佈滿黑色觸手,火焰四處竄延。
在充滿慌亂害怕情緒的大氣中,絹美不知怎的感到臉頰上有一團溫熱的東西正在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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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日,中午,新堂邸。
新堂緒由弄瞭一桌的料理,讓自己的愛孫品嘗。
“嗯……奶奶做的菜真好吃。”神之介一邊吃一邊贊道。
“真的嗎?你喜歡就好。”新堂緒由呵呵笑道。
餐桌上,神之介坐在新堂母女中間。新堂雪癡癡的看著兒子的臉龐,拿著筷子的手凝結在桌上。
“阿雪,你怎麼都沒動啊?”新堂緒由見她心神飄忽,便道。
“啊!喔……”新堂雪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囫圇吞棗式的把食物往口裡塞,同時眼睛不忘偷瞄神之介,看到他在註視自己,立刻滿臉通紅。
接下來母親和神之介的對話,阿雪便因此沒有聽清楚,待心情平復後,隻聽見母親對神之介道:“要不要帶你去看一下醫生啊?你長的太快瞭,會不會是一種病?我聽說有一種病,會讓人老的很快……”
“好啊,我很想去醫院呢,就去黑田病院吧。”神之介意外地用滿懷期待的口吻回答。
“不!不要去醫院!”阿雪害怕地道,“我討厭去醫院!”
“又不是要你去看病……我是說要帶小介去看醫生啊。”緒由皺著眉頭道。
因為心中對神之介的情愫作祟,阿雪看見神之介看著自己,臉又紅瞭起來。
其實神之介隻是奇怪阿雪為什麼不喜歡去醫院而已。
這時的神之介,記憶已經幾乎完全恢復瞭。
‘清香不知道怎麼樣瞭……如果這小女孩可以答應讓我去醫院就好瞭……’神之介心想,一邊註視羞地低下頭去的新堂雪,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對她造成的影響,‘沒想到新之介真的讓我給救活……這下清香說什麼都得聽我的瞭……’神之介心中竊喜地如此想。
思及此處,神之介難掩笑意的嘴角上揚。
‘他在笑……’新堂雪心中胡思亂想,‘是在笑我嗎?’
新堂緒由看著對自己孫子發生異樣情感的女兒,不禁失望的搖搖頭。
當天晚上,神之介睡在客廳的地板上,因為新堂緒由認為神之介已經不適合跟媽媽一起睡瞭。對這樣的決定,神之介沒有任何異議的答應。
新堂雪卻是難掩心中的失落。身為人母的喜悅早已隨著神之介的急速成長消失,緊跟在後的是新堂雪飄蕩的少女情懷。
八月十五日,晚間十一點。
穿著睡衣的新堂雪躡手躡腳地走出自己的寢室,靠近躺在客廳地板上的神之介。客廳裡面還有一點外面的希微燈光,可以看見神之介的身體輪廓。
“小介……”新堂雪壓抑著自己的心情,用手輕觸神之介的肩膀,“你一個人會不會怕?媽媽來陪你睡……”
神之介的反應讓阿雪嚇瞭一跳,因為他表現出的不是高興也不是討厭,而是疼痛。
“痛!”神之介大喊,整個人猛烈抽搐瞭一下,然後就像是生怕那疼痛會隨著血液在體內蔓延似的,神之介的身體僵直,不敢移動絲毫。
“小介?”阿雪驚訝不已,用手輕輕撫摸神之介的臉龐,想要減輕他的疼痛,“你怎麼瞭?”阿雪擔心的問道。
“啊啊啊!”神之介喊道,“很痛啊!不要碰我!”
阿雪連忙把手抽回,起身打開客廳的電燈。
神之介僵在地上,全身都是豆大的汗珠。
“小介……”阿雪又慌又怕,手足無措,不敢亂碰神之介的身體。
“……”神之介咬著牙,兩眼緊閉,似乎正努力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媽……媽媽!”新堂雪連忙沖進母親的寢室裡面,把新堂緒由給搖醒。
“小介?”新堂緒由緊張的來到神之介身邊蹲下,“你怎麼瞭?”
“……沒什麼啦……”神之介勉強道,“應該是生長痛吧……”
“生長痛?”阿雪疑惑道。
“你小學的時候不是偶爾晚上會抽筋嗎?那個就是生長痛。”新堂緒由對著女兒道,“可是……小介你的生長痛也未免太激烈瞭吧?”回過頭來,擔心地註視著神之介。
“想想我的成長速度……會痛成這樣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神之介苦笑道。
“說的也是……”新堂緒由恍然大悟道,“難怪會這樣……因為你一天就長這麼大瞭嘛。”
“媽媽……小介他會不會怎麼樣啊?”看著神色逐漸松懈下來的母親,阿雪還是不安的問道。
“不會啦,都當媽媽的人瞭,一點小事就慌張成這樣。”新堂緒由道。
雖說如此,結果新堂母女還是沒有合眼的守候在神之介身邊一個晚上。直到八月十六日的晚上,神之介才終於能勉強站立起來行走。
註視著神之介時而因為筋肉抽痛而緊鎖眉頭的模樣,新堂雪心裡又是難過又是不舍,整天就發呆似的在神之介身邊繞來繞去,一會兒幫他擦汗,一會兒喂他吃飯。
神之介也逐漸註意到,隱藏在新堂雪母愛背後的情愫。
‘……為什麼她會對我發生這種感情啊?’神之介不禁思索,‘明明這具身體就是她兒子的呀……’
略微一想,神之介馬上就知道為什麼瞭,追根究底,就是因為自己長的太快瞭,“兒子”在一夕之間成瞭“男人”,所以新堂雪還沒體會到育兒的辛勞,就直接享受吾傢有男初長成的喜悅瞭。
隻有十四歲的新堂雪,根本還是情感澎湃的年齡,眼前突然迸出一個像神之介這樣的男性,於是當場便把持不住,墜入情網瞭。
‘可惜……我對阿雪這樣的小孩沒什麼興趣……’神之介心想,‘我喜歡成熟、聰明、冷靜而有主見的女性……職業最好是醫生……’
‘想到這一點,不知道清香到底怎麼瞭?’神之介讓阿雪拿著濕毛巾幫他擦汗,兩眼盯著天花板,‘進到這個軀體之後,就無法感知她們的氣息……所以也不知道她們到底在做什麼……’
‘清香沒事就好瞭……’神之介沒有發現自己憂心的面孔已經讓身邊的新堂雪極度的不安,仍然兀自思考有關渡邊清香的事情。
十七日晚上,新堂雪堅持要睡在客廳,以便就近照顧神之介。
新堂緒由隻有讓她留下瞭,雖然知道女兒今晚一定會做出荒唐的事情,不過新堂緒由卻非常相信自己的孫子,短短兩天,她已經看出神之介是不可能會喜歡上阿雪這種女孩的男生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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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三日,暴動發生後半小時,神無川市警署。臨時拘留處。
“……開始瞭。”彩子穿著牛仔褲和黑色運動T恤,站在小小鐵籠裡面的窗戶前,看著外面慌亂的民眾。
民眾往馬路的一邊逃竄,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彩子的目光往道路另一邊看去,幾個身上被黑色物體纏繞著的東西緩緩地朝人群接近。當有人落入他們的范圍之內時,黑色觸手便暴然竄出,將人撕成幾塊碎片。
血液在黑夜中顯得十分不顯眼,人群逃竄時所發出的尖叫一層一層的重疊起來。
“……殺人罪的現行犯。”彩子低聲道。
走到鐵門前,彩子伸出手,握住約莫有人的手臂一半粗的鐵柱。漆黑的薄霧從她的手中滲出,鐵柱發出淒慘的叫聲慢慢被彩子拉到旁邊。
“喂……喂!”看守的警察看見監視器上的影像,從門外沖進來,驚訝地叫道,“你在幹什麼?”
相對於看守的慌張,和彩子同一間牢房的犯人們個個都緊閉著嘴不敢說話,似乎是已經看過彩子的諸多類似行??為瞭。
“還用問嗎?”彩子高聲道,“現在本市正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正是需要我去貢獻自己心力的時候!”
嘰……嘰……
看著鐵柱一根根的彎開,看守不禁也說不出話來。
彩子從牢房中走瞭出來,穿過被她凹成橢圓形的鐵柱。
彩子走出牢房後,轉過身去,又花瞭幾分鐘,把鐵柱恢復成之前的樣子。
“看好啊,別讓這些人出來。”彩子對看守的警察道,“我現在要去懲罰那些兇惡的犯人瞭。”
“是……是……”看守呆呆的回答,目送彩子嬌小的身影步出臨時拘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