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二

  野原誠今年二十二歲,正就讀神無川縣立大學歷史系三年級,有著一次重考經驗的他,離開以務農為生的鄉下老傢,隻身在神無川市過著半工半讀的生活。

  野原的面目清秀,在高中的文化祭上曾經連續兩次獲得反串秀優勝,有著反串女王的稱號,雖然本人對此絕口不提,平時也刻意不去整理凌亂的頭發和胡須,隻怕別人說他像女生。

  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是個非常普通的青年。

  以上都是他的朋友親人對他的看法。

  野原自己卻認為自己是非常特殊的,雖然讀書運動都很普通,但是有一點讓他確信自己異於常人。

  那就是他看的見“東西”。

  第一次是在國中的時候,走在放學的路上時,野原看見隔壁校的不良國中生,四五個人聚在一起聊天。

  黑色的煙霧狀氣體就那樣圍繞在他們的臉上和身上,薄薄的像香煙一樣。

  那一天起,野原就相當頻繁的看見那種黑色煙霧,基本上,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在某個時候,身上出現那種黑色煙霧。

  自從來到神無川市之後,野原發現身上有那種煙霧的人更多瞭,比自己生長的小城多瞭四五倍,而且煙霧都濃的幾乎會把人的臉給遮住,這也是為什麼老是有大學同學說野原的眼神很奇怪的原因,他總是很用力地瞇著眼想要看見煙霧後面的臉孔。

  八月八日那一天,他來到商店街買晚餐和明天的早??餐。

  路上有一大堆人擠在商店街中間的小廣場上,好像是什麼百貨公司開幕的造勢活動。

  像這種場合就會有很多身上掛滿煙霧的人出現,所以野原總是離人群遠遠的。

  不過人真的很多,還有記者在旁邊轉播的樣子,小小的廣場被擠的水泄不通,野原隻好慢慢地穿過人群。

  沒有走幾步,野原就註意到那個女人瞭。野原的手松瞭開來。

  塑膠袋掉在地上發出的輕微聲響都被臺上的麥克風給壓過,根本聽不見。

  野原用力捂著嘴,不讓自己喊出聲音來,全身都在發抖。

  那個女人身上的不??是煙霧,而是巨大的蟒蛇,緩緩在空中蠕動著,紫色的蛇信咻咻咻的四下探索。蛇的粗長軀體在女人的身上鉆進鉆出的,野原隻感到無以名狀的巨大恐怖讓他完全無法動彈。

  無數的蟒蛇群中,有一隻發現瞭野原,紅色的無生氣瞳孔盯著他,眨眼間便欺到野原眼前,野原驚駭的註視蛇身發亮的黑鱗穿過瞭五六個人的身體,但他們卻渾然不覺。

  蛇信冷冰冰的舔瞭野原一下,縮瞭回去。

  無聲無息地,那隻蟒蛇又滑回女人身上。

  野原看見女人慢慢轉過頭來,蛇群讓開道路,讓她的視野直接和野原接觸。

  水晶般的紅色瞳孔閃耀波轉,她淺淺的微笑。

  野原轉身,沒命的奔跑。背後傳來巨大的尖叫和吼叫聲,野原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沒看見千條北朝被切成碎片的模樣。現在最重要的是遠離那個女人,越遠越好。

  ***    ***    ***    ***

  追逐獵物的快感在絹美心中劇烈的躍動著,絹美慢慢地,一步一步跟在野原的背後,盡量延長追捕的過程和快樂。

  雖然野原早已跑得不見人影,但絹美毫不費力的便找出他所走過的路徑,離開商店街,繞過幾條小巷,絹美來到一棟舊式兩層樓公寓前。

  踏上階梯,絹美的高跟鞋在金屬階面上喀喀作響。

  ***    ***    ***    ***

  野原沖進房裡,把門緊緊鎖上。他背靠著門板,心有餘悸的呼呼喘氣。

  看看房裡,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公寓,月租六萬日幣,非常的便宜,大概六片塌塌米大而已,一個小書桌便幾乎把房裡的空間完全占滿,房內除瞭一個簡易的瓦斯爐和流理臺,再沒別的。

  野原把拖鞋隨便一甩,趴在塌塌米上,回到熟悉的空間讓他重拾安全感。一路上他都有註意後面,那女人顯然並沒跟上來。

  過瞭一會,喀喀喀的聲音從樓梯那邊傳來,野原沒有放在心上,大概是鄰居回來瞭吧?

  叮咚……叮咚……

  隨著電鈴的聲音,野原整個人彈瞭起來。

  站在門前不遠處,野原膽戰心驚的看著握把。門鈴又響瞭幾次,然後是咚咚的敲門聲。

  “野原誠先生?”一個清澈的美麗聲音從門外傳來,“你在裡面嗎?”

  “你是誰?”野原問道,“找我做什麼?”兩手緊緊握拳。雜亂的頭發因為冷汗而黏在一起。

  “我撿到你的東西。”門外的女性道。

  “放在外面就好,我自己會拿,謝謝你。”野原道。

  “放在外面被人拿走瞭怎麼辦?”女性的聲音擔心的道。

  “沒關系,不過是面包而已。”野原道。

  “什麼面包?這是你的皮夾啊。”女性道。

  “皮夾?”野原一摸口袋,皮夾果然不見瞭。這麼說來,門外的人可能不是剛才看見的那個女人囉?

  心中的害怕頓時消失瞭一半,野原連忙把門打開,“真抱歉,還勞你幫我……”

  門外的女性穿著黑色的套裝,長長的黑發挽在腦後,妖艷的娟容和水光流轉的紅色眸子淺淺的打量著野原。她手上拿著的是野原剛買的那一袋面包。

  碰的一聲,野原猛力將門關上。全身又劇烈顫抖。

  “開門呀,這不是你的東西嗎?”女人笑道。

  看看書桌,自己的皮夾好端端的躺在那裡,剛才出門的時候根本沒帶皮夾出去,為什麼會被她騙瞭呢?

  “你想要幹什麼?”野原喊道,嗓音顫抖,“我……我不會說出去的……我什麼都沒看到!”

  “……果然看到瞭嘛。”女人嬌滴滴的笑道。

  門板四周竄出許多黑色的三角形蛇頭,野原嚇得腿軟,以手代腳的爬到墻邊。蛇群咬住門板,轟的一聲將門連根拔起,門飛到公寓不遠處的孩童公園,咚咚鏘鏘的,好像是撞到秋千還是溜滑梯的樣子,發出巨響。

  “我最討厭我要的時候,男人說他不想要瞭。”絹美笑道。野原無助的凝視著她。

  “什麼聲音?”隔壁的村田先生好像走瞭出來,“你是誰啊?”他驚慌的喊道。

  野原看見絹美轉過頭去,幾隻黑蛇迅速的往村田先生的方向飛瞭過去,然後是沉悶的重物掉落地上的聲音。

  紅色的血泊緩緩的流滲過來,經過絹美腳下的黑色高跟鞋,流入瞭走廊上的排水孔裡面。

  “……礙事的人還挺多的。”絹美看瞭看左右。

  黑蛇群突然向四周暴竄,過瞭一會,又全都回到絹美體內。

  “搞定瞭。”絹美微笑道,走近野原身邊,蹲瞭下來。

  她溫暖的手掌把野原雜亂的頭發撩起,“長的還不錯啊,幹嘛頭發都不整理?”絹美輕聲道。

  “你把……你把田村先生怎麼瞭?”野原臉色慘白的道,雖然他早已知道田村先生的下場。

  “死啦,跟你想的一樣,反正你平常也挺討厭他的不是嗎?”絹美挽住野原的脖子,兩人耳鬢廝磨,在她誘人的體香之中,野原嗅到瞭幾絲微微的血腥味。

  絹美的舌頭暖暖的舔舐在野原的舌頭上,想要鉆到他的嘴裡。

  “不……不要!”野原害怕的推開絹美,“我不要!”

  絹美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站起身來,右手一揮,黑刃亂舞,野原房間的墻壁就這樣垮瞭。

  透過露出鋼筋的水泥墻,野原看見隔壁田村先生的女友背靠著墻,脖子歪歪的,頭不見瞭,背後墻上是一道血柱。

  “你想死的話,那是非常簡單的。”絹美冷冷道。

  野原看著她,面無血色,牙齒打顫,說不出話來。

  “沒錯……”絹美甜甜地微笑,“不想死吧?”

  絹美再度蹲瞭下來,貼近野原身邊,那股香氣和隔壁飄過來的濃厚血腥味混在一起。

  野原勃起瞭,絹美用欣喜的淫亂眼神看著他。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寵物瞭……”絹美笑道,暖暖的舌頭滑進野原的口中。

  性欲驅走瞭恐怖,野原感到身上涼颼颼的,衣服褲子不知何時被切成碎片,散在一邊。

  絹美讓野原躺在地上,自己騎在他的腰際,野原隻感到自己被一個濕熱的黑暗洞穴給吞瞭下去,說不出的舒服。

  絹美妖艷的臉孔笑盈盈的在野原面前晃動,無底洞般的把自己吸引進去。

  野原很快的便射精瞭,這個女人不知道動瞭什麼手腳,自己的陰莖射精完後一點沒有頹軟的跡象。換瞭個姿勢,野原握住絹美的乳房,用力的挺腰。

  絹美歡喜的喘息著,兩手輕輕把鈕扣打開,讓野原的手可以鉆到裡面去,直接握住那對豐滿的軟香。

  就像中毒似的,野原不斷把自己的精液貢獻給眼前這個妖魅的女人,雪白的精液將她的子宮給填滿後,野原改插入她的口,把精液註入她貪婪的嘴裡。

  最後,絹美似乎喝飽瞭,不再吸吮他的陰莖,隻是一隻手摟著野原,一隻手套弄著陰莖。

  絹美忽然站起身來,野原跟著她,兩人跨過崩倒的墻壁,來到隔壁房間。

  絹美把田村先生女友的屍體放到短腳桌上,分開她的大腿。

  “你平常都想著她的臉自慰吧?”絹美笑道,“因為他們總是在你念書的時候做愛,這邊隔音又不好,你總是邊聽著這個女人的聲音,一邊手淫。”

  絹美彎腰,把村田先生女友的頭撿起來,放回她的脖子上。

  黑色的絲線將頭和脖子連在一起,她紫色的眼皮緩緩睜開。

  沾著血塊的眼睛緩緩轉動,最後註視著野原。

  “啊……啊……”她的聲音很混濁,“野原……啊啊……”

  絹美握住野原的陰莖,將他引到女屍的體內,裡面涼涼的,微帶濕潤。

  野原看著田村先生女友的臉,她歡喜的表情因為無血色的肌膚和微微的青色屍斑,顯得極為詭異。

  絹美舔著野原的背,輕輕用臀部頂著他的大腿,催促著野原加速抽插。

  野原摟住女人的屍體,濃厚的血腥味飄來,她主動的把嘴湊瞭上來,裡面黏黏的都是血塊。

  最後,野原一邊奸淫女人的屍體,一邊在裡面射精。

  絹美歡喜的嘆息著,兩手在野原胸前感受那??高潮的震動,自己也同時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