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八日下午六點,川流銀座。
千條北朝滿心歡喜的握著川濱哲夫的手,高聲大喊萬歲。
臺下有很多年輕人看著他,天上是紛飛的彩色紙片。
揚鳳軒終於踏出瞭現代化的一步,慢慢的,千條北朝要讓揚鳳軒擺脫那個老邁的食品工業,轉攻精致時髦的高價位精品百貨和新潮有活力的電子娛樂產業。
雖然這隻是第一步,但卻比千條北朝心中所想的順利的多,第十三頻道的現地轉播車在夜間新聞轉播開幕典禮的實況,是最讓他開心的事,一掃最近諸多不順所造成的煩悶。
千條的眼光掃過臺下人群,突然心頭一寒。
“新山絹美?”千條驚訝的看著她,絹美穿著黑色的洋裝,很顯眼的處在一群衣著鮮艷的年輕人之中,“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千條心想。
從胸腹之間隱隱傳來一種厚實的刺痛,感覺非常的恐怖。
千山眼前的視界緩緩地變黑,好像電影最後的淡出效果一樣,最後他什麼都看不到瞭。
*** *** *** ***
七月二十四日,清晨。
炯子傢庭院中,有一座專門用來砥礪身心的道場。以武馴心一直是紫壇寺傢的傢訓,隻是確實遵守的僅到炯子祖父那一代。炯子的父親、哥哥都覺得這樣的鍛煉不合時代的需要,隻偶而拿這道場當作消解運動不足的場所而已。
炯子,卻是意外的對紫壇寺傢訓奉行不懈。
穿著黑色的胯褲和白色的道服,炯子在冷冽的空氣中揮舞手上的木刀。
肢體勞累漸漸讓心裡面的雜念一點一點的消失,當炯子停止身體的動作,看著木障子外的庭院時,隻覺心湖一片澄靜。
絹美身著白色的睡衣,坐在走廊邊緣,背對著炯子,看著手心裡的某樣東西。
炯子悄悄靠近絹美,雖然腳上的足袋讓她走路時幾乎不會發出聲音,但炯子知道絹美可以感受到她的一舉一動。
“……炯子。”果不其然,在炯子距離絹美兩步左右的時候,絹美開口道:“你看看這個小東西。”
炯子站到絹美身旁,她的手上有一朵美麗的金色小花。
“一開始,那些黑色的藤蔓是那樣的醜陋,”絹美喃喃道,“但它們堆疊在一起之後,卻會出現這樣美麗的結果。”
金色的花朵分解成許多黑色的黏稠??絲線,慢慢褪去。
絹美看著自己的手掌,道:“為什麼一大早就起來練劍?”如此詢問炯子。
“為瞭舒平心中的鬱悶。”炯子輕聲道,臉頰上的汗珠慢慢滾落。
“因為悅之嗎?”絹美問道,黑色的長發在腦後綁成一條馬尾。
“因為你……和他。”炯子回答。
“炯子。”絹美緩緩站起。
絹美隱約透著邪氣的嬌艷臉龐,在清晨的日光下仿佛透明。
“我不會放手的,”絹美轉頭對著炯子道,“為瞭讓他……讓悅之回來,我不會在乎要傷害多少人,也不會在乎要做出多少可怕的事情。”
“我知道,”炯子喃喃道,註視著絹美冰冷的眼睛,“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瞭。”
炯子手一揮,把手中木刀往院裡一扔。
絹美的目光隨著木劍飄往庭院,渾身閃亮的光彥伶俐的將木刀切成瞭數段。
當絹美回過頭來,隻看見炯子的胯褲邊緣在走廊的轉角隱去。
*** *** *** ***
七月二十五日。
在揚鳳軒實業大樓的四樓會議室裡面,正進行著新進職員的面試。
揚鳳軒雖說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食品加工業大廠,但是向來以傢族企業路線為主,重要職位清一色是由千條傢或是其親戚壟斷,就連職員也大都是靠熟識關系進入公司就業的。
這樣的方式長久來說當然對公司的經營有不良的影響,因此最近幾年,揚鳳軒的創始人千條禦都努力嘗試著引進沒有背景的新人,希望可以讓老舊的公司血脈活動起來。
但長久以來的積習並不是如此容易可以拋棄的,本次的面試預計錄取二十名男性職員,五名女性職員,其中八成以上的名額都已內定有人。
在寬敞的會議室裡面,長條會議桌後方,坐著四個人,人事部部長千條英二,千條禦都的弟弟,千條北朝的叔父。千條北朝則以事業部部長的頭銜坐在英二的右邊,接著是他的私人秘書西園麻雅,以及事業部計畫科科長川濱哲夫。
大部分的率取者都是內定的,並不表示揚鳳軒來者不拒,沒有工作熱忱的人還是會遭到一腳踹出大門的命運,千條英二絕不會讓公司內部出現吃白食的米蟲。
絡繹不絕的求職男女一個來一個去,時間也從九點到瞭十一點,中午休息過後,又從一點到瞭四點。
千條北朝打瞭一個大大的呵欠,很快的被叔父白瞭一眼。北朝尷尬的和西園麻雅相視一笑。
“幹什麼,這麼隨便!”英二不悅道,頭發因為黑色染發劑的顏色褪瞭一半,變成茶紅色,“還有最後一個人要面試啊!”
“叔父,我知道,我隻是打個呵欠罷瞭。”千條北朝笑道,“不過,面試這種事情交給人事部應該就可以瞭,為什麼我還要出席啊?”
“你這小子,”英二板著臉道,“你是代替你父親出席的!身為企業的經營者,你有義務要認識每個社員的臉!”
“好好,我懂。”北朝無奈的舉起手掌,“那我們趕快看看最後一個人長什麼模樣吧?”
“讓下一個人進來。”英二打開對講機,道。
“新山……美津子。”西園麻雅拿起手中的履歷表,念道。
會議室的門打瞭開來。全身一襲漆黑的女性走瞭進來,她穿著黑色的套裝,黑色絲襪,黑色高跟鞋,高領的白色襯衫,黑色袖子末端是雪白的翻袖和鏤空??絲質手套,全身上下除瞭臉之外,幾乎沒有暴露在外的肌膚。
她慢慢坐在四人面前的一張椅子上,V字形的領口在她的胸部附近浮現誘人的弧形,那勾人的腰線如此的細,並攏的雙膝端莊的靠在一邊。
烏黑的頭發在腦後筆直落下,薄而淺的嬌唇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滴出水來,那對深邃的眼眸更是不斷吞食觀視者的精神。
四個人花瞭一段時間才回過神來,英二尷尬地幹咳數聲。
“嗯哼……新山小姐。”英二道,“你好,首先我們要詢問你幾個問題。”
千條北朝出神的望著美津子緩緩開合的嘴唇。
她修女般的禁欲裝扮無法掩飾那濃厚的性感,裹在身上的衣物與其說是遮掩她的身體,不如說是更加凸顯衣物下美妙的軀體。
美津子突然對北朝嫣然一笑。她裹在手套裡面的玉指輕輕按上自己胸部,隔著衣物,緩緩搓揉。
甜蜜的喘息從美津子雪白的齒縫間溢出,她的手緩緩往下滑,鉆進裙子裡面。大腿漸漸敞開,北朝仿佛看到在那陰暗的深處,有許多黑色的物體在扭動著。
手指在蜜肉中激烈挑弄,美津子雪白的臉龐染上瞭淫穢的紅潮,她伸出舌頭,忘我??的舔舐著自己的嘴唇。
大量的猥褻思想開始滾滾湧出,千條北朝不禁面紅耳赤起來。
麻雅發現北朝的臉色不對勁,低聲問道:“你怎麼啦?”
千條北朝這才從妄想中清醒,連忙回答:“沒事……我在想北都千歲的事情……”
面前的美津子坐姿端莊,正用心地回答英二的每一個問題。
千條北朝低頭看著桌面,努力想要讓褲襠裡面高舉的陰莖消退下去。
*** *** *** ***
在面試結束後,千條在討論會上建議錄取新山美津子,她是沒有內定的唯一一位女職員。
英二意外的沒有說什麼,可見叔父對新山也很滿意。
接著是分發的問題,因為事先就已經決定好是由哪些部門接收這些女職員,因此沒有問題。英二打算就這樣把新山分到總務部去。
“我想要她來我這邊。”千條北朝卻私下來到英二的辦公室,對叔父道。
英二這次真的生氣起來。
“為什麼?”他怒道,“不要告訴我你又見異思遷瞭!”
“叔父……新山是個很好的女孩,我想要她在我手邊工作。”北朝臉上微帶困窘,事實上形同默認的道。
“你不是已經有麻雅瞭嗎?”英二板著臉道,“當時你怎麼和我說的?不到半年就要換人,你以為這裡是哪裡?揚鳳軒可不是你的婚姻介紹所!”
“叔父……別這麼說嘛。”北朝苦笑道,“我沒說我要拋棄麻雅啊,我隻是想讓新山到事業部來幫忙而已,你也知道我們那麼忙,需要女性來調劑一下枯燥的職場環境呀。”
“放屁!”英二瞪大眼睛道,“以前沒有事業部的時候,也從來沒聽過誰抱怨公司裡面沒有女性員工的!”
揚鳳軒本來沒有事業部,各個部門之前都是自己去外面攬客戶的,山產找山產,海產找海產,大傢各自繁忙,少有往來。後來為瞭部門專業化,才有瞭事業部的出現。
“叔父,那是以前啊,時代已經不同瞭。”北朝道。
“出瞭那場車禍還不到一個月,”英二冷冷道,“你又想給公司捅什麼漏子?”
北朝臉色一暗,“叔父,那件事並不全然是我的錯,當時是綠燈,那個學生也沒看清楚燈號啊。”
“誰管你那麼多?大傢隻會問是誰撞的,”英二道,“結果是揚鳳軒的小開撞的,這下可好,一傢規模還不小的公司的小老板,光憑這一點,所有人都會認為是你的錯,一定是因為你覺得自己身價不凡,所以不註意交通狀況,把無辜的學生給撞成植物人,那個學生的母親還是個單親媽媽,自己一個人在面店工作辛苦扶養他長大。”
“你到底知不知道隻要外面的人一點閑言閑語,會對我們的業績造成多大的打擊?”英二怒道。
“叔父,我已經公開的道歉瞭,而且我的駕照也吊銷瞭,現在都是麻雅開車載我上下班的。”北朝聳肩道。
“這跟那些沒關系!”英二道,想要趁此機會好好教育這個不成材的侄子,“是你那漫不經心的態度!不要因為你的幾個企畫讓公司獲得很大的利益就得意忘形瞭!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服務的態度跟誠意!”
“好,叔父,既然你不答應,那我也不多說瞭。”北朝臉色一沉,轉身離開人事部長的辦公室。
英二嘆瞭一口氣,將背靠在黑色的皮質旋轉椅上。
大概今晚就會接到兄長的電話吧。禦都太疼他的兒子,北朝從小就被寵壞,偏偏他又聰明無比,念書運動樣樣行,從美國回來之後更是滿口英二完全聽不懂的理論,雖然那些理論的確有讓公司進步。但是就算揚鳳軒是千條傢的傢族企業,公司仍是公司,千條傢仍是千條傢,兩者依然不可混為一談,英二搞不懂為什麼美國人沒有告訴北朝這最重要的一點。
更何況,和日本的那些超大企業比較起來,揚鳳軒就和它五十年前一樣,仍然是個不懂禮數的鄉下漁夫。
人可以分成兩種,會被失敗一擊必殺的人,和怎麼打都打不死的人,前者鮮少有功成名就的,因為人總會失敗,而且失敗永遠不會隻有一次。
北朝不是會被一擊必殺的人,但他大概也撐不住幾拳。英二擔憂的看著窗外,按照北朝這樣的做事態度,有一天他會吃到失敗的重擊。
*** *** *** ***
麻雅感到非常的不安,掠瞭掠染成紅色的頭發,對著廁所裡面的鏡子補妝。
今年二十五歲的她在揚鳳軒工作已有一年多,但被北朝拉攬來當他的秘書卻是五個月前的事。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北朝對她有意思而已。
跟一般人比起來,身為一個企業的未來繼承者,千條北朝可說是一個十足的金龜婿,因此對北朝本來沒有抱持特殊感情的麻雅也順水推舟的開始和他交往。
坐在愛人兼秘書的位置上並不是很安穩的一件事,因為這個位子並不是隻有她一人坐過。翻開千條北朝的愛情史,真是一團扯不清的爛賬。
麻雅看出來北朝已經被那個叫做美津子的女人給吸引住瞭,論姿色身材,自己恐怕都居於劣勢,雖然內在可能還有得比,但世上哪有會欣賞女性內在的男人?
打開水龍頭,麻雅讓冰涼的水流滑過雙手。
我要怎樣才可以把北朝給牢牢抓住呢?麻雅心想。
鏡子裡面,一間廁所的門打瞭開來。一襲黑衣的女人走瞭出來。
竟然是那個美津子!麻雅心中暗自一驚,原來她還沒離開公司。
美津子微笑著走到麻雅旁邊的洗手臺,打開水龍頭洗手,手上的手套已經取瞭下來。
還好剛剛沒有講出來,我還以為廁所裡面沒人呢。麻雅心想。
“害怕嗎?”美津子輕聲道。
“咦?”麻雅詫異的轉頭,看著低頭註視洗手臺裡面旋轉水流的美津子,“新山小姐,你剛剛在跟我說話嗎?”
“是呀。”美津子笑著轉過身來,“你害怕自己被千條北朝拋棄嗎?”
“你……”麻雅臉上一紅,手忙腳亂道:“你聽見瞭?”
“沒有,你並沒有說出來呀。”美津子保持一貫微笑,道。
“那你是……”麻雅詫異道。
“是你的臉。”美津子濕濕冷冷的指尖輕輕捏瞭麻雅一把,“你想的事情都在臉上顯示出來瞭。”
麻雅感到不太高興,但卻無法阻止美津子肆無忌憚的在她臉上東摸西弄。美津子輕輕捧著她的臉。
“跟我說實話,”美津子低聲道,麻雅覺得頭裡面昏昏沉沉的,“這樣我才可以幫你。”
“你……你不想要和北朝……”麻雅問道,她最擔心的是美津子有意和她競爭北朝的所有權。
“我想要的和你想要的不一樣。”美津子笑道,“所以不用擔心。”
麻雅尷尬的移動身子,因為美津子幾乎想要貼著她似的越靠越近。
美津子一手摟住麻雅的腰,不讓她離開。
“你還沒回答呢?”美津子問道,“怎麼樣?你是不是害怕我把北朝搶走?”
麻雅想要掙脫美津子的懷抱,卻又不願做的那麼明顯,“嗯……嗯……”
“那簡單的很,”美津子笑道,“你們做過瞭沒?”
“咦?”麻雅沒想到美津子會問她這件事,有點難堪的道:“當然做過瞭。”
“那就是你的技術不夠好囉。”美津子道,“要讓男人沉溺在女人的身體裡面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因為他們的身體沒有淫亂的本錢,卻有顆淫亂的腦袋。”
“你……你的意思是……”麻雅半信半疑,“靠性愛?”
“對。”美津子點頭道。
“這……哪有這麼簡單啊……又不是什麼色情小說……”麻雅扭動身子,想要脫離美津子的掌握。
“那你要讓北朝把你甩瞭嗎?”美津子道,“剛才我遇到人事部長,他跟我說我會擔任事業部部長的秘書。”美津子掩嘴一笑,“哎呀,這可不能說的,我怎麼說瞭出來呢?”
麻雅完全沒有想到美津子可能隻是在說謊欺騙她,竟完全相信瞭她的說詞,思及自己馬上就要像北朝過去的女人一樣被他舍棄,不由得憤慨起來。
“那……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麻雅隻好向她的敵人求助,“我可不想就這樣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你相信我嗎?”美津子問道。
“……相信。”麻雅語氣遲疑地道。
“雖然還不肯真的相信我,不過我就當你相信瞭吧。”美津子笑道。
美津子的唇壓上麻雅,驚人的熱氣傳瞭過來,麻雅感到自己的舌頭被美津子給糾纏住,不過隻是舌頭與舌頭的接觸而已,麻雅卻感到無比的興奮。
“嗚……嗚……”美津子放開瞭麻雅,她滿臉潮紅的靠在洗手臺上喘息。
“這是第一課,嘴的初級用法。”美津子輕聲道。
“你……你怎麼弄的?”麻雅不是沒有性經驗的人,但被吻瞭一下就激動成這樣,卻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現在就在教你呀。”美津子道,握住麻雅的手,讓她觸碰自己的胸部。
麻雅隔著衣物,輕輕握住柔軟的乳房,美津子在襯衫底下很明顯的沒有穿戴任何內衣或是胸罩一類的東西。美津子左腳踩在洗手臺上,把黑色裙子撩起至腰,露出赤裸的大腿上部和覆滿黑色絨毛的肉丘。
“第二課,要讓自己隨時處於攻擊狀態。”美津子道,麻雅註視著她漸漸濕潤充血的蜜部,陰蒂緩緩從肉鞘裡面探出頭來。
“舔我。”美津子命令道。
麻雅腦中一片空白??,緩緩的蹲瞭下去,把頭埋到美津子的腿間,小口小口地舔舐她裂縫裡面緩緩溢出的汁液。
當美津子告訴麻雅可以停止的時候,她已經咽下瞭不知多少的液體。
“好孩子,”美津子輕輕撫摸麻雅的臉頰,以示獎勵,“現在坐到臺子上,把你的腿打開。”
麻雅順從的坐到洗手臺上,張開大腿,美津子扯斷她的內褲。
“以後你不需要這個東西瞭。”
麻雅恍惚的看著美津子,從她股間緩緩伸出瞭一根黑色的物體。
麻雅笑瞭起來,不知怎的,她突然好想要美津子把那根東西插到自己裡面來。
*** *** *** ***
“麻雅?”北朝的聲音傳來,“麻雅!”
麻雅回過神來,千條北朝穿著黑色的西裝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你怎麼啦?叫你都沒回應,下班瞭,我們回去吧。”北朝笑道。
看看時鐘,已經是五點二十分瞭。
麻雅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白色套裝,收拾好桌面,和北朝一起步出辦公室。
“北朝,你今天心情很好的樣子嘛?”麻雅在電梯裡面問道。
“喔,是嗎?”北朝燦爛一笑,露出他雪白的牙齒,“北都千歲的開幕典禮準備進行的很順利,所以我才覺得心情很好。”
“是在八月八號嗎?”麻雅問道。
“對呀,隻剩大概兩個禮拜瞭。”北朝道。
然後兩人都不說話,電梯中突然陷入一片沉默。
“呃……麻雅,”北朝率先開口,“你會不會覺得當秘書很無趣啊?”
“不會啊。”麻雅看著電梯門上移動的數字,果然和美津子說的一樣,他想要拋棄我。
“其實,最近我有一個朋友,她說她那邊缺少一個女性主管,我跟她說你的能力很強,想問問看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北朝的聲音聽不出一點異狀,麻雅不禁懷疑他是不是以前對很多人說過這些話。
麻雅轉過頭去,註視北朝。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安,然後立刻笑道:“你不想要的話,那我等下就去??回絕她。”
麻雅抓住北朝的手,往自己裙子裡面伸去。
北朝驚訝的看著她,手指傳來麻雅肌膚的體熱,指尖觸碰到她濕潤的肉瓣。
“肏我,在這裡,現在。”麻雅道,語氣冷靜。
“什……什麼?”北朝睜大瞭眼道。
“你不是這傢公司的未來老板嗎?”麻雅道,“那就不要怕監視器,在這裡肏我。”北朝感到指尖傳來黏滑的觸感,麻雅的液體滲瞭出來,“我整天都在想你進來。”
麻雅清秀的臉蛋散發出興奮的熱氣,嗓子好像加瞭糖一樣,聲音又甜又膩。
在北朝還沒有做出回應之前,她先伸手拉開瞭北朝褲子的拉鏈。
麻雅的身上有一股奇異的味道,是以前北朝從沒聞過的。她握住北朝的陰莖,他很快的硬瞭起來。麻雅的一隻大腿纏在北朝身上,嬌嫩欲滴的鮮唇貼在他脖子上。
“肏我……肏你的小妓女……”麻雅呻吟著。
“麻雅……你怎麼……”北朝的驚訝開始轉變成激烈的興奮,抱住麻雅的腰,陰莖滑入她濕潤的蜜肉中。
麻雅的身體開始扭動,陰莖被肉壁緊緊吸吮,北朝用力挺腰,把陰莖刺入麻雅的最深處。
北朝沒有抽插幾下,麻雅便很快的高潮,兩眼因為快感而迷茫的註視著北朝,陰道猛烈抽搐。
北朝捧著麻雅小巧的臀部,體內的性欲澎湃不止。他突然很想把麻雅壓在地上,盡情將陰莖刺入她的體內。
性交很快的結束,因為地下二樓就快到瞭,北朝隻好在堅挺的勃起狀態下抽出陰莖。
走出電梯,麻雅靠在北朝身上,渾身綿軟,呻吟不斷。
北朝將她放在客座上,不顧自己的駕照已經被吊銷,坐上瞭駕駛座。
不知道自己忍不忍的到車子開到傢,北朝心想。
##在這部作品裡面描寫人類等級的性愛讓我感到無趣,故以下省略#
七月二十七日。
叮咚……叮咚……
“你找理智子的話,她不在傢喔,這個時間她都在工作。”長島傢對面的田村太太喊道。
“是嗎?謝謝你。”絹美回過頭來,點頭微笑。
“你是誰啊?找她有事嗎?”田村太太放下手邊要曬的衣物,走出傢門。
“我是……長島太太她兒子學校的老師……”絹美道。
“喔……說到這個,真是可憐啊,我記得理智子她結婚五年多,老公就病死瞭,現在連兒子也變成這樣……唉……”田村太太搖頭嘆氣。
接著,她開始遙遙無期的訴說起長島理智子平日的種種優點。
“……這麼好的人居然遇到這麼不幸的事,你說還有沒有天理啊?咦…”田村太太突然眼光渙散,一臉睡意的看著天空。
“回去繼續曬你的衣服。”絹美低聲道,“你沒有看到我,也沒有跟我講過話。”
田村太太慢慢的踱回自傢庭院,拿起洗好的衣物吊在曬衣竿上。
絹美離開長島宅,朝向長島理智子工作的蕎面店“日向亭”走去。
有一件事情讓絹美很不放心,大概在十五號以後,她就沒有看到理智子來醫院看護悅之,詢問護士,理智子也沒有在其他的時間出現過。
簡直就像放棄瞭悅之一樣。
絹美決定要親自和她見面,確認她的想法。
現在是上午十點,日向亭還沒掛出開始營業的佈縵。
“抱歉,打擾瞭。”絹美道,徑自走瞭進去。
“對不起,小姐,我們還沒準備好。”一個穿著白色服裝的中年男子站在臺後,對絹美喊道。
“我是來找長島理智子小姐的。”絹美道。
“理智子?”男人額頭上深深的刻畫著四五道皺紋,“喂!理智子!有一位小姐找你!”他轉過頭,對著廚房裡面大喊。
“找我的嗎?”理智子穿著藍色的工作褲,上半身也穿著和男人一樣的白色衣服,從廚房裡面走瞭出來,頭上還綁著藍色的頭巾。
“啊……”理智子看起來老瞭很多,“新山小姐……”
“你好,伯母。”絹美微笑,低頭致意。
“抱歉,老板,可以讓我跟這位小姐出去談一下嗎?”理智子對中年男子道。
“去吧,下午不用來瞭,”中年男子道,“你早就不該逞強,這幾天你都不要來瞭,給我好好在傢裡休息,等你覺得可以再來,我可不想你在我店裡面倒下去。”
理智子苦笑,矮身鞠躬後和絹美一起步出日向亭。
*** *** *** ***
“我還在想你大概就快要來找我瞭吧……”理智子低聲道。
兩人回到長島宅,理智子泡瞭杯茶,放在絹美面前。她的頭發之前染過色,但現在已經在褪色瞭。看起來黃黃白白的。
“伯母,最近怎麼都沒看到你去醫院?”絹美開門見山道,“是不是發生瞭什麼事情?”
理智子垂著頭,不安的微笑。
“我看剛才日向亭的老板應該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他剛才也說瞭要伯母好好休息幾天,我想伯母這幾天就不要再去工作瞭,到醫院去看看悅之吧。”絹美道。
理智子嘆瞭口氣。
“我並不是因為工作的關系沒有去看他,”理智子道,“而是……我真的沒有辦法看他。”
“伯母的意思是……?”絹美問道。
“我沒辦法忍受……”理智子平靜的道,“看著他變成那樣子……”
理智子看著絹美的眼神變的很遙遠,好像是在看著什麼不存在這裡的東西一樣。
“每次看著他,我就覺得好痛苦,身體都快要裂開來一樣,”理智子的手緊抓著裙擺,微微發抖,“然後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就在工作瞭,工作的時候就不會去想他的事情,所以我沒有辦法休息。”
“最近,我在收拾他房間的時候,發現他電腦裡面有一大堆色情圖片,我本來想年輕男孩看看色情圖片還算蠻正常的,”理智子笑道,“可是那些圖很奇怪,都是些年輕男孩和一些年長的女人,我不禁在想,他是不是對我有性幻想呢?”
理智子呵呵的笑瞭起來,“跟你說這些東西真是丟臉,可是我也沒有別人可以說瞭。”
“隻是……現在就算我想罵他也沒辦法瞭……”理智子的笑容緩緩褪去。
“以後……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再來瞭呢?”理智子道,“看到你我就會想起他生前的樣子。”
霹啪!
放在絹美和理智子之間的茶幾裂成兩半,桌面上的茶水點心都掉到塌塌米上。
‘你……你是說你已經把他當成死人瞭嗎!’絹美的聲音變成揉和瞭男人女人的復雜嗓音,聽起來十分恐怖。
雖然還是正午,但起居室裡面卻變的像黃昏一樣黑暗。
理智子發現這是因為黑色的藤蔓把窗戶都阻擋起來的緣故。
絹美的黑發展瞭開來,從她身後晃出許多蒼白的手,手臂上長滿瞭紅色的眼睛。
最後,絹美的眼睛也變成一團血紅。
奇妙的是,理智子並不覺得害怕,因為她的心中已經沒有容納畏懼的多餘空間,隻有淒涼的痛楚。
“或許是吧……”理智子苦笑道,“可能我已經放棄希望瞭……”
絹美冷冷的看著理智子,雖然想要讓悅之直接進入他母親裡面,但理智子心裡面的痛苦強烈地排除一切外力侵入,或許是這無止盡的痛苦讓理智子放棄瞭她的希望。
藤蔓們沙沙沙的退去,回到陰暗的角落裡,絹美也回復正常的模樣。
“你大概對我很不滿吧,”理智子道,“但我已經沒有辦法瞭……我沒辦法再相信他還會再睜開眼睛。”她淺淺的苦笑,兩眼空虛。
倒在地上的茶滲到塌塌米裡面,讓綠色的表面變成棕色。理智子低著頭,不知道是閉上瞭眼睛還是在看著地面。
“我從來沒有放棄過悅之……”絹美開口道,“我希望伯母也不要放棄,我的努力就快要有成果瞭。”
理智子的肩膀輕輕顫動,好像是在啜泣似的,完全沒聽見絹美的話。
“伯母,明天晚上請你到我傢來,”絹美打開自己的皮包,拿出紙和筆,寫下自傢住址。
“我讓你見悅之。”絹美道,“活著的悅之。”
理智子抬頭,眼眶裡還銜著淚,疑惑的看著絹美。
“會說話,會動作的悅之。”絹美站起身,往玄關走去。
在絹美離開後,理智子拿起她寫下住址的紙條。
“真的嗎?悅之他……”理智子拿著紙條的手顫抖不止,“他還活著嗎?”
雖然外面陽光普照,理智子卻一點都感不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