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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那時代的女性,除瞭正統的男上女下的性交姿勢外,從來沒有和男人玩過這種“口交”的遊戲。如雲玉女自從丈夫遇害後,包宏突然闖入瞭她的心扉,相合而又漂泊,令她愛得為他發狂,甘願為他冒險犯難,胭脂谷和少林寺都險險喪命。

  更巧的是,他天生異稟,又是“棍打群雌”的能手,當然在這方面花樣就多姿多彩瞭。一來宏弟弟要她整根香腸用力含進去,再吐出來,於是就按照他的吩咐含進,吐出,而不停的吸吮舔咬。

  “對……對……好棒……嬌姐姐……我好舒服……真真……別光是含……的……還要用……香腸……茶葉蛋……還要輕輕的咬它……對瞭……就是這樣……”

  如雲玉女照話而為,慢慢的已熟練起來瞭,進而熟能生巧,越來越棒。包宏給她弄得心裡麻癢癢,肉棒硬翹到最大的限度,而且由此發脹,非得抽插才能一泄為快。於是,急忙抽出肉棒,一個大翻身,把如雲玉女那豐腴的胴體壓在自己身體下面,分開她兩條渾圓的粉腿,棍頭對準目標蜜穴。

  “撲哧”一聲,是火棒插入“水簾洞”的泉水聲。接著——又聽到如雲玉女像殺豬似的大叫聲:“哎呦,我的媽呀……痛死我瞭……快停……停一……停……”

  “哇操,怎麼瞭?”

  “我……我快痛死瞭……你的那根超級棒……也不管人傢受得瞭……還是受不瞭……就那麼用力的……你還問呢……真是狠心的弟弟……把姐姐的……弄得痛死瞭……我真恨死你瞭……”

  “哇操!別恨我瞭,親姐姐,我以為你結過婚……一定是很寬松的,我本意是想讓你舒服痛快的,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使你受瞭痛苦。哇操,對不起,嬌姐姐。”

  “好瞭,乖弟弟,姐姐並沒有怪你,我那死鬼丈夫的話兒,隻有你一半大,再說自從他遇害之後,我那小貓咪就閉門瞭。自遇到你這小冤傢後,魂也被你勾走瞭。想不到一年後破關,就遇到你這根粗長碩壯的棍王,真使我又愛又怕。”

  “哇操,那麼現在我應該怎麼做,才不會傷害你?”

  “親弟弟,你現在慢慢的……再慢慢的……不要太用力,等姐姐適應瞭,叫你重一點,你就重一點,叫你快一點你就快一點,知道嗎?”

  “哇操,好吧,一切由你安排。”說完,開始一挺一挺的慢慢抽插,如雲玉女被他弄得嬌軀顫抖,嬌喘籲籲的哼。

  “親弟弟,親丈夫,你……得我好……好舒服……咯咯……好美啊……好飽滿……好充實……真美死人瞭……咯咯……快一點……用力一點……”

  她雙手就像兩條小蛇,死纏著包宏,粉臀不住的扭動,配合他……雖然還有點脹痛,但那種又麻又酥的快感,真是舒服極樂,那股舒服和快感美,傳遍瞭全身四肢百骸。男女兩性相悅,可分為視覺,嗅覺,觸覺三大步驟,尤其觸覺最為神秘敏感。女人全身的每一寸肌膚和器官,是都天生有性敏感度的,隻要能觸到她的癢處,就一定能推向高峰。

  包宏聽到如雲玉女叫他快一點,用力一點,於是就用力的快速的抽插起來。

  如雲玉女的蜜穴經他快速而有力的抽插,潮水更是泛濫汩汩而流瞭出來,嬌喘聲,浪哼聲更大瞭。

  “親弟弟……美死瞭……哎呀……姐姐被你的……要搗死瞭……咯咯……我好痛快……好舒服。”

  包宏是越抽越猛,越插越深,“撲哧”,“撲哧”的水聲,不絕於耳。如雲玉女雙腿亂伸亂縮,粉臀不停的扭擺上挺,媚眼如絲,香汗淋漓,嬌喘籲籲,她隻感到自己全身的骨骸像在一節一節的融化似的。在舒服透頂之下,又開始浪叫,黑白講瞭。

  “咯咯……姐姐的小心肝……你的乒乓球亂蹦亂跳……碰到人傢花心……好酥癢……好酸……好癢呀……”她這浪聲浪語的嬌叫,再加上一股流淌的溫泉水,直沖著鋼盔的刺激感,使包宏暴發瞭男子的野性。猛力的,快速的,狠抽狠插,再也不聽她的指揮瞭。如雲玉女緊緊摟著包宏,夢語似的呻吟著。快感的刺激,使她感到全身好像在火焰中焚燒似的。她隻知道拼命的抬起肥臀,使自己的蜜穴和火棒合得更緊更密,那樣才會

  舒服,最暢快。

  包宏的乒乓球,再次長抽,狠殺,都碰到她的花房玉蕊中……深處最敏感的黃金地段,每碰一下,她就猛抖一陣,使她感到一種不可言喻的美感來。舒服得使她整個人幾乎要瘋狂起來。雙腿亂踢,肥臀亂扭,嬌軀不停的顫抖,玉蕊在不停的痙攣,一張一合的猛吮住乒乓球,挺得高高的。

  “親弟弟……哎呦……可讓你……爽死我瞭……乖弟弟……小親親……要我命的小……小心肝……”

  包宏的那粒乒乓球被她的玉蕊吸吮得舒服,暢美得不亦樂乎,他沒想到如雲玉女除瞭嬌媚,艷麗,豐腴外,還如此淫蕩,成熟。遇到這種人間尤物,使他越戰越勇。

  “咯咯,我心愛的小丈夫……小情人……快痛死姐姐瞭……我……我真受不瞭啦,你……你真的要……要我的命瞭……我又……又完瞭……”如雲玉女被包宏連幹百餘下之後,已經使得她欲仙欲死,閘門已經開瞭數次之多。隻泄得她全身快要癱瘓,四肢酸軟無力,變成背鼓入廟,隻有挨打的份兒,已經精疲力竭,在猛喘著大氣。

  包宏這時已被激起男人的野性,肉棒硬挺得脹痛,必須把水龍頭打開,方能一吐為快。尤其是如雲玉女的蜜穴就像是一個肉圈圈,把整根火棒緊緊地包住,那感受,真是美妙舒服透瞭,也樂透瞭。他忙用雙手捧起如雲玉女的肥臀,一陣狠命的大起大落,隻搗得如雲玉女魂兒飛,魄兒散。

  “小心肝……我實在的……受不瞭啦……你太厲害啦……再……再弄下去……我真會……會被你……死瞭……好弟弟……求求你……饒瞭我吧……我……不行瞭……”

  包宏此時快要達到高潮瞭,哪管她的叫喊求饒,就像匹野馬奔馳在原野上一般,拼命的直搗黃龍府,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火棒上,不顧生死地抽插。

  “親姐姐,快動呀,我要開……水龍頭瞭……”

  如雲玉女隻感到騷幽裡的火棒開始脹到瞭最大的限度,她是過來人,知道這是男人泄洪的前兆,隻得勉為其難的再度打起精神來,扭動著肥臀,並用力收縮著穴壁,一張一合的吸吮著他的鋼盔。

  “啊,嬌姐姐……我……我射擊瞭……”

  “哎呦,親弟弟……我……我又要泄瞭……”

  包宏隻感到在那一剎那間,全身好似爆炸瞭似的被炸得粉身碎骨,不知飄往何方去瞭。如雲玉女也享受到瞭生平第一次被那又濃又燙,強而有力的流淌的豆漿,流入她花房深處。那種美妙感,魂飛魄散,不知身在何方。

  二人都已達到瞭熱情的極限,欲的頂點,緊張的相擁相抱在一起,四肢相纏,嘴兒相吻,不停的顫抖著,喘息著。疲乏得慢慢的睡過去瞭,才結束瞭這場死纏爛打的肉搏戰。

  第二天一早,他們辭別仇懷義夫婦,趕路去瞭。他們並沒有目的地,他們的目標是尋找紫衣人,但這是盲人騎瞎馬,沒頭打神(蒼蠅)亂撞。就這樣,二人不知不覺朝皖南方向走瞭。

  ※※※※※※

  深夜的原野,神秘而恐懼,深夜的原野,也清晰又朦朧。這是兩種不同的感受,也是兩種不同的意境。用以形容如雲玉女司馬嬌嬌的心境,完全相符。如雲玉女此時憂心忡忡,懷有恐懼,是有理由的。她原以為隻要得到包宏,就達到幸福的源頭,除瞭牢牢的把他拴住,進而雙宿雙飛,等文施女俠的死因揭開,也就是自己與包宏身份明朗化的時候瞭。

  可是,當她知道在她以前,包宏已和其他女人要好過之後,就感到心寒瞭。

  這幾個女人,個個都是呼風喚雨的能人,跺跺腳能使武林大亂的女人,而且她們還是完璧之身的奉獻。自己呢?姿色,武功各方面都不遜於她們,但畢竟自己做過人婦,有玷白玉無暇瞭。男人,誰不重視女人那一點紅呢。然而,現在她卻失去瞭所有仗恃,妾身不明,她在包宏眼裡是不是窯姐的門臉——來者不拒呢?如雲玉女就是擔心這一點,不但擔心,而且幾乎可以肯定包宏會甩掉她,就像丟掉破鞋一樣甩掉她。包宏呢?可沒有這樣想,天掉下來當被蓋,船到橋頭自然直!

  兩人各懷不同的心事,緩緩前行。

  陡地——身後來路上,傳來一陣緊急馬蹄聲,兩匹快馬如狂風驟雨,擲起一片塵土,疾馳而來。眨眼間,已到瞭近前。包宏連忙一拉如雲玉女側身讓道,馬上騎著兩個勁裝疾服,精壯彪形大漢,一眼瞥見道旁包宏和如雲玉女,猛的一收馬韁,兩馬同時一聲長嘶,人立而起,停步不前。

  包宏見兩個大漢,本在縱馬狂奔趕路來到自己身前,突忽又勒馬停立,不禁感到詫異,用目向馬上兩個大漢望去。哇操,這兩大漢,正目射精光,惡狠狠的瞪著他,目光一接觸,連忙偏頭他視。兩大漢卻向他猙獰一笑,相互一使眼色,胳膊一揮,兩條長鞭,夾著勁風,劃空而過。

  “啪!啪!”兩聲爆響,落在兩騎馬上,兩馬一負痛,一聲長嘶,立即往前緊竄,八蹄翻飛,絕塵而去。

  如雲玉女江湖經驗何等老練,見兩大漢面目猙獰,神色詭異,果然不是善類。

  若依前往日性情,兩大漢得吃不完兜著走,但是目前不同,她必須收起獨斷專橫性格,處處以包宏馬首是瞻。一見包宏偏頭他視,也就故作不察。包宏不是怕事,是不願惹事,待發覺這兩大漢對他圖謀不軌,心念不禁微動,他叫一聲:“哇操!”拉瞭如雲玉女一把,足下略一加勁,跟蹤兩馬去路就追。

  二人輕功都十分卓越,足下這一加勁,豈是等閑,身似行雲流水,疾逾奔走。

  幸好暮靄已現,道上已無行人,否則,豈不驚世駭俗。也不過半盞茶光景已追近頭。這一來可不能疾行瞭,收住身形,緩步近頭,剛一近頭,便已望見剛才兩個大漢,正停在一傢酒店門前,翻身下馬入店,大漢剛坐下不久,包宏和如雲玉女也慢步入店。兩大漢一見二人不禁一怔。這種地方,就顯得包宏缺乏江湖閱歷瞭。

  你既然跟蹤人傢,窺視人傢有所圖謀,就應該按躡,避免和人傢朝相,不然人傢騎著四條腿的飛馳,也不過剛入店坐下,你這兩條腿的就跟到瞭,豈不讓人傢瞧出疑?

  如雲玉女不是不知道,她現在滿腦子裡是在想如何拴牢身旁這個人,錯的也是對的。包宏可不管這些,走進店中,見兩大漢面露驚異之色,隻掃瞭他們一眼,便和如雲玉女在旁邊不遠的一張空桌坐下。店小二來瞭,不等招呼,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哈著腰,陪著笑道:“二位,才來啊!”包宏微微一怔,隨即一想,立即明白,這是那傢店套近乎,討個好的意思。逐點頭一笑,道:“你給我來上一壺好花雕,哇操,配幾道可口的下酒菜,要好,要快。”店小二邊應聲好,便匆匆張羅去瞭。

  兩大漢自包宏他們一進來,面上稍現驚容之後,逐即恢復正常,心裡可卻在想,果然不錯,正是大師要追尋的一對男女。不一會,店小二已將酒菜送上來,包宏便一面喝酒,一面與如雲玉女說笑,但卻暗暗的打量那兩個大漢。隻見那兩個大漢,身穿一身黑色疾服勁裝,腰插兵刃,同是一對兇眉惡眼,滿臉橫肉哩。

  其中一個,額上還有著一條寸多長的刀痕,年紀都在二十來歲,不看別的,光看他們這副尊容,就知道不是善類。兩大漢雖也神光充足,兩太陽穴微微突起,看樣子卻有很好的武功,但包宏感覺迷惘不解的,是他與這兩大漢素昧生平,他們為何要對自己圖謀不軌?

  驀地——店外一陣馬蹄聲,門外來瞭幾匹快馬,向店內進來,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一身灰佈長袍,驢臉三角眼,雙眼精光閃閃,兩太陽穴突起老高,一副長相雖然難看,卻分明是個內傢高手,身後跟著五個一色勁裝的彪形大漢,身旁各配兵器。一個個長得都是兇神惡煞,使人一見畏懼惡心。唯其每個人步履之間,卻顯得沉重穩健,一望就知,都有很好的武功。

  包宏心念一動:“哇操,怎麼搞的,今天這麼巧,盡碰上一些牛鬼蛇神,看樣子,這六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操!”他這裡念頭還沒有打定,原先店內的兩個大漢已站起身來,走過去,向為首的中年漢子,模樣恭敬的抱拳彎腰行禮。

  那額頭上有刀痕的大漢,低聲說道:“舵主來得正好,我弟兄……”大漢說到這裡,便向中年大漢使瞭個眼色,還朝包宏這旁努瞭努嘴,說道:“我兄弟正想分出一人,去請示……”

  那大漢話未說完,便被中年人阻止住,雙眼精光四射,掃瞭包宏這旁一眼,然後就在一張空桌上,大剌剌的往下一座。包宏的眼睛本來望著他們,一見中年漢子目光射來,連忙偏目他視,故作不知。然而……他心中卻在暗道:“哇操,原來你們是倒陣(一起)的,看樣子,還是沖著我小老子的。哇操,小老子倒要看看你是‘空手道’還是‘跆拳道’,耍什麼花樣?”

  他剛想到這裡,那中年漢子已經站起身來,望瞭包宏一眼,嘿嘿一陣冷笑,轉身領先走向店外。那額有刀疤的漢子,走到包宏面前說道:“奉瓢把子之命,今夜二更,請鎮外軒轅廳內見面。”包宏一怔,迷惘的望著大漢問道:“哇操,你們的瓢把子是誰呀?我不認識他呀,哇操!”

  那大漢悠的一瞪兇眼,喝道:“光棍眼裡不揉沙子,他媽的,水仙花不開——裝蒜,去瞭你就會知道。”包宏可是吃軟不吃硬,利眉一挑,喝道:“哇操,小老子二更便到,小爺倒要看看,是哪些王八烏龜土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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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一到,新月升起不久,照得軒轅廳前的重重樹影,宛似鬼影幢幢,平添許多淒涼景象。

  包宏和如雲玉女來到廟前,沒有看到半個人影,激起瞭他無比的豪情,引頸發出一聲龍吟長嘯。嘯聲激昂,整個大地都在顫栗瞭。嘯聲甫畢,突然從四周燃起無數火把,二十四個勁裝大漢兩邊一分,讓二十四個身披綠色的美女擁著一輛綠呢大車,超越到前面,停在包宏與如雲玉女的面前。二十四騎美女中跳下二人,奔到車前,挑起車簾,車中並排走下二位絕色美女。一位穿紅,一位元穿綠,包宏認得她們,正是芙蓉仙子與婢女小娟。包宏一見她們,一時感到霧殺殺,大漢口中的瓢把子,居然是她們主婢。

  芙蓉仙子倒是鎮靜得很露齒一笑,說道:“包相公別來無恙,真是艷福不淺,想必又是紅袖添香,看情形把我姐姐也搞到手瞭,是不是?”

  “哇操,瞎子吹簫——摸(莫)管。”

  芙蓉仙子說道:“包相公,我怎能不管呢?至少我終是你元配呀。”

  “哇操,整張報紙畫鼻子——好大的臉,你現在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說元配二字,小老子如果耳不聾,應該叫你一聲莊主夫人瞭!”

  芙蓉仙子輕輕的一笑,道:“你消息果然靈通,不錯,姑奶奶正是夜雨山莊的大夫人。”

  “哇操,馬尾拴豆腐——別提瞭,你愛嫁誰,小老子管不著,是你約我至此,有何目的?”

  “懲罰你這喜新厭舊,始亂終棄的狂徒。”

  “哇操,就為你?樹上的貓——不成猴。”

  如雲玉女跨前一步說道:“妹妹,我也不想動你,人各有志,假如你還認我是姐姐,就回夜雨山莊去吧,誰是誰非,就不要再說瞭。”

  芙蓉仙子咯咯一笑,說道:“姐姐,你說得輕松,你是無所謂,我可是黃花大閨女……”

  如雲玉女氣得狂笑道:“你少逞口舌之利,既然不念姐妹之情,少不得讓我教訓教訓你。”

  芙蓉仙子臉色一寒,道:“好,我們已恩斷情絕,就演一場姐妹姐妹開仗好瞭。”翠袖一甩,玉指尖上,向如雲玉女面門抓來。她出手後寒,一縷真氣,透指而出。

  如雲玉女冷笑一聲,道:“毛手毛腳的丫頭,姐姐不教訓教訓你,你也不知狂妄到什麼程度瞭。”香肩微晃,飄身側移五尺,讓開芙蓉仙子一抓之勢,反手劈出一掌。掌勢如潮,向芙蓉仙子攔腰掃去。

  芙蓉仙子輕笑一聲:“來得好。”翠袖連展,指掌並用,一出手就攻瞭四招。

  如雲玉女心中吃瞭一驚,想不到芙蓉仙子在短短時日,竟然增長瞭如許之多,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芙蓉仙子又何嘗不是心驚不止。如雲玉女的武功,她知道的最清楚,以往她們姐妹是經常對招,如今她又習行夜雨山莊武功,竟仍然無法取勝,這就不由她吃驚和莫名其妙瞭。二條身形一再相合,一陣猛攻快打,轉眼便是百餘合以上,雙方竟是打得旗鼓相當,短時間無法分出勝負。

  就在這時,驀的一條黑影,越過寺墻直飛大殿,落在殿梁之上……來人身法之快,有如閃電般,使所有人都沒有有發覺。場中二人空手相搏瞭一陣,突然人影一分,各人亮出瞭自己的兵器。二人原本都是用劍,但是芙蓉仙子現在手中所用的,竟是一件掌形兵器,通體赤紅,五指微屈成爪形,長僅一尺,似乎比如雲玉女的長劍短瞭幾寸。

  芙蓉仙子手中所握的赤紅手掌,乃是天下至毒的外門兵器名叫玄陰鬼手。看上去長不足一尺,但運用起來,可以隨意伸長到三尺左右,最是難防。同時,五指指端各藏有細若牛毛的玄陰針。包宏劍眉一蹙,雙目精光電射,他不知道芙蓉仙子所用的叫玄陰鬼手,但卻不敢絲毫大意。

  這時候雙方正是緊要關頭,如雲玉女似是恨透瞭這位妹妹,忘記瞭芙蓉仙子手上兵刃的詭異,進手還招之間,不免有瞭急功輕進的跡象,芙蓉仙子反而一反險毒辛辣的打法,大架大格起來。然而……芙蓉仙子正以一招“遙指黃泉”,點向如雲玉女氣門穴。如雲玉女上身微仰,手中長劍使出一招萬花迎春,迎著芙蓉仙子的玄陰鬼手擋去。隻聽“咔嚓”一聲,芙蓉仙子手中的玄陰鬼手陡的長瞭兩尺。而且中途拐彎,成瞭個下斜之勢,點向如雲玉女腹結穴。

  如雲玉女驀的一驚,億起對方手中兵器的詭異。趕忙吸氣旋轉硬撐柳腰,錯過一尺,堪避開芙蓉仙子玄陰鬼手後,逃過一次。哪知,事情並不如此簡單。如雲玉女忽覺腰部一麻,不知芙蓉仙子已在什麼時候發出瞭玄陰針,打中她天框穴旁邊。玄陰針不僅專破護身真氣,而且蘊含劇毒,著骨一麻,如雲玉女立覺雙目一眩,身子晃瞭一晃,便向後倒下。

  包宏原是守定如雲玉女的,他雖習練太公望秘籍,功力已日漸猛進中,畢竟經驗還是不足。一見如雲玉女逃過玄陰鬼手一掌,也認為如雲玉女危機已過,籲氣中不免稍有分神,哪知如雲玉女就在這剎那遭瞭暗算。就當如雲玉女身形微晃的時候,已飛身過去攔腰抱住即將倒地的如雲玉女,顧不得搭理芙蓉仙子。

  隻聽得芙蓉仙子咯咯嬌聲笑道:“好一對同命鴛鴦,本姑娘就成全你們,去地下作連理枝吧。”話聲中,正待縱身踏進向如雲玉女和包宏。

  陡的,從一枝古柏樹上落下一個人來,攔在面前,嘿嘿兩聲冷笑道:“好毒辣的手段,居然沒有半點姐妹之情,誰敢動她一毛一發,我立即用火焰掌將他活活燒死。”這幾句話並沒有把芙蓉仙子震住,卻使半昏迷的如雲玉女大吃一驚,暗道:“不好,江成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瞭?”正要推開懷中的包宏,忽聽芙蓉仙子也冷笑一聲,答道:“大師兄,伊人已作嫁,你還想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幹啥?”江成道:“小師妹,我念在同門之情,不與你計較,希望你也好自珍重。”芙蓉仙子打鼻子裡冷哼瞭一聲,說道:“大師兄的名頭雖然響亮,但未必唬得住夜雨山莊,火焰掌雖霸道,閣下是不是想露一手神跡?”

  江成道:“小師妹若再有趣,師兄自是願意獻醜,不過,如果能放過如雲玉女也就算瞭。”江成原以為芙蓉仙子隻是賭一時之氣,自己這條件提出,必定能念在手足之情,同門之誼,答允下來。誰知,芙蓉仙子卻冷冷一哼,說道:“要想讓我放那個賤人和那姓包的小子,除非我們今夜所有來此的人全都死光,否則沒有那麼容易,閣下的火焰掌究竟有多麼厲害,小妹倒想領教領教。”看來,她是完全泯無人性瞭。

  江成嘿嘿冷笑道:“那很好,既然如此,愚兄就隻好現醜瞭。”芙蓉仙子狂笑一聲,玄陰鬼手一掄,已起一股勁風,請道:“隻怕閣下獻技不成,既死鬼手,那就未免太可惜瞭。”江成雙掌一錯,道:“這倒未必,既算死在小師妹鬼手之下,也隻怪我學藝不精,有什麼可惜的。”芙蓉仙子嬌叱一聲:“好,接招吧。”

  一招玄陰劍沙,攻向江成。江成早已全神貫註,看來勢威,不敢硬接,縱身一讓閃開丈許。

  芙蓉仙子由愛生恨,早已失去理智,一落空,憤怒至極,黑暗裡揮動鬼手進攻,瞬息之間,攻出五招。這五招她都是生平絕學,這五式玄陰鬼手招數,招招詭異無比,江成連跳帶躲,才算讓開瞭她五式,已出瞭一身冷汗……但心知如再不還手,不但救不出師妹,隻怕還要傷在她的鬼手下。心念一轉,左掌平推而出,一招穿雲蔽月,當胸劈去,同時右手急探入懷,動作熟練迅快至極的摸瞭一把易燃狠毒粉粒,扣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