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悲憤的一聲厲叱,長劍化成一朵銀花,人劍並進,直向勝蛇面門撲去。
她知道勝蛇全身鱗甲堅如鋼鐵,寶劍根本無法傷它。
唯一能取它性命的,就隻有把它右眼一同刺瞎。
是以她這一招,是在極度悲憤之下出手,威力自是驚人,在她想來,受瞭重傷的勝蛇,決難避過雙目被刺而死去。
哪知事情竟出瞭自己的意料之外。
勝蛇一顆血跡斑斑的巨頭,隨著她劍勢向左一擺,避過厲劍,隨之又擺回過來,朝準梅英噴出一口毒氣!
避劍、噴毒,雖是兩個動作,但疾快驚人。
苗梅英不禁心頭大駭,她仰身水中連蹬三腳,同時掃出兩劍,寒光霍霍,撥動池水,她連蹬三腳,嬌軀最少已倒遊,竄出兩丈開外。
勝蛇吃虧是在自己身子,被粗大的鐵鑭鎖住,在有范圍的行動之下,無法再往前撲擊過去……
苗梅英蕩開毒氣,避過危境,鎮定瞭一下驚駭的心神,準備著第二次的出擊。
她是一個絕頂聰明的女孩子,深知由正面攻擊這畜牲,似不可能把它制服,稍有閃失,自己反要喪生在它的毒氣之下。
姑娘柳眉兒微微一皺,思忖片刻陡的震腕揮劍,一招“針定南海”平刺過去。
勝蛇果然中計。
巨頭剛要向右擺去,躲避刺來長劍,苗梅英的嬌軀在水中,疾若遊魚般,從它頭下穿掠而過,翻身一招“回頭望月”,長劍舞起一縷寒芒,直刺勝蛇右眼。
等這畜牲驚覺,想要再向左擺過頭來避劍時,事實上已是不可能瞭。
但聽它發出一聲慘厲的號叫,眼中鮮血如註,頃刻間染紅瞭一大片池水。
數丈長的巨大身子,在洞中,一陣翻江倒海般的騰滾著,最後終於不動,向洞底沉下去。
苗梅英見自己寶劍,刺入勝蛇右目,已至柄際,又見它再不動彈的直往水底沉去。知道這孽畜已經氣絕死去。
她心中不覺暗喜,秀面之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勝蛇雙目及頭下各中一劍死去瞭。
它這三個傷口處所流出的血,自是不少,這血穿出洞口,在池水中不斷的往上湧,一直湧出池面……
致使在天池之畔的毒玫瑰等人,大為悲痛,以為這鮮紅的血是包宏的屍體,被魚所嚼食而湧上來的……
苗梅英為瞭要急救包宏,也顧不得業已插在氣絕的勝蛇雙目中的兩柄長劍,趕忙吸瞭一口氣,人向洞底遊沈下去。她在洞底一角,果然找到瞭包宏。乍看之下,隻嚇得她驚魂離體,一陣傷心淚若泉湧。原來包宏仰面而臥,直挺挺的躺在洞底的亂石之上,全身已呈黑色,好像是死去不久的人。像從棺木中拖出來的一樣難看至極。苗梅英沒有想到,騰蛇口中噴出來的毒氣,會有這樣厲害。她後悔不該先殺那孽畜,而後再來救包宏。這顯然已是自己來慢瞭一步,致使他中毒太深,全身發黑,看來是沒有多大的希望瞭。她越想越傷心,想到傷心已到極點的時候,竟情不自禁的哇一聲大哭起來,同時全身倒向包宏的身上。
驀的,一個蒼沈的聲音,響自身後,喝道:“快挺起身子來,難道你也不想活瞭嗎?”苗梅英大吃一驚,果然把業已要壓在包宏身上的嬌軀挺瞭起來,雙手撥水轉身一看。隻見身後卓立著一位童顏鶴發,身軀修偉,穿著一襲白長袍,年若七十的老者。從小人性,向來不服人的苗梅英,到瞭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把嬌氣收斂起來,含淚朝老者福瞭一福,說道:“恕小女子眼拙,不認識老前輩,敢請賜告仙號,並能以回生妙術救他一命吧。”
老者呵呵一笑,說道:“你不認識老朽,老朽倒認識你呢。三年前為瞭替朋友排解一件糾紛,到珊瑚島求見令尊,想不到三年來梅英姑娘已經變成一個大人瞭。”
苗梅英一雙漆黑的明珠,在長睫毛中轉瞭兩轉。然而,她又皺瞭皺雙眉,像是在回憶三年前,這位中原武林道上的老者,到珊瑚島來做說客的往事。
片刻之後她果然一聲驚哦,說道:“你老人傢可是南天一燕餘真老前輩嗎?”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姑娘記性不錯,老朽正是餘真,我們目下救人要緊,別的暫時緩談,李百瞭雖然不是江湖人,但是個義薄雲天的漢子,怎能見他兒子死而不救!”
話說至此,突然一頓,他一雙炯炯目光,投射在苗梅英被水浸得透濕的身上,大聲說道:“你們珊瑚島上那出名的毒蛇,你身上想必攜帶著吧?”
苗梅英一怔,答道:“金鱗毒蛇晚輩都隨身攜帶著有。但不知老前輩要它做什麼?”
苗梅英心頭一震,臉上頓時泛起片冷霜,說道:“包公子原已身中勝蛇毒,命危傾俄,金鱗小蛇絕毒無比,再咬他一口,豈不是要他死得更快!”
南天一燕道:“姑娘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叫做以毒攻毒,這深水中無法找到解藥之際,隻有這法有效,請趕快把它放出,慢瞭恐怕要誤瞭大事!”
苗梅英仍存疑惑的註視著南天一燕,遲遲不把衣袋中裝著金鱗奇毒的蛇的銀簡取出。
南天一燕見她心中猶感疑惑,不取毒蛇,不禁大急,臉色一沉,喝道:“姑娘是不是不願救包宏,抑或是舍不得那條金鱗毒蛇?”
苗梅英搖搖頭,幽然答道:“晚輩在想,金鱗毒素果然能救得他的命嗎?”
南天一燕緩和瞭面色,說道:“如果是一般毒蛇,我也不敢冒然這麼做,但你們珊瑚島特產的金鱗毒蛇,與眾不同,定能奏效,姑娘若是真心要救他,請立即把蛇放出,讓他吸毒。”
苗梅英點瞭點頭,輕咬玉牙,道:“晚輩遵命,不過,要是因金鱗毒蛇的吸毒而使他斃,那老前輩就得向我負責!”
話聲中她探手入懷,摸出銀小筒,把筒口對準包宏左手腕的“魚際”穴,一拔筒蓋,但見眼前金光一閃,微腥撲鼻。
一條七八寸長的金色小蛇,釘在包宏左腕上。
四顆尖長毒齒,已經深嵌肉中,蛇身在左腕上纏瞭兩圈,剩下尚有兩寸多長沒有纏腕的尾巴,還不住的在水中擺來擺去。
金鱗奇毒小蛇,是南海珊瑚島素女教,用來殺人的絕毒利器,隻要被之小蛇咬到的人,饒是鐵找金鋼,銅澆羅漢,也承受不起,不出半個時辰,定然毒殺而死!
苗梅英雖然身懷獨門解藥,但她這次來少林寺,卻未帶在身上。
她做夢也未想到,自己會再一次的放出金鱗毒蛇來咬包宏。
然而她此刻的心,直如萬把無形利劍在穿透著!
一扭嬌軀,背向包宏,倚首落淚!
她不忍心著小蛇的長毒齒,深陷在心上人肉中……
良久,忽聽南天一燕如釋重負般的輕嘆瞭口氣,說道:“我說瞭,隻有這個辦法能夠救他,現在他不礙事瞭,隻可惜姑娘你的……”
的字以下的話,尚未說出,苗梅英驟然轉過嬌軀,插口道:“是不是我的金鱗毒蛇已經死瞭?”
南天一燕黯然的點瞭點頭,說道:“姑娘雖犧牲瞭一條毒蛇,但救瞭這娃兒一命,將來一定會感謝你的。”
苗梅英見自己的原是一條金光霍霍的小蛇,現在慢慢通體變黑,離開瞭包宏的手腕,軟綿綿的在水中,徐徐往下沉去,躺在洞底的石上不動瞭!
金鱗絕毒小蛇,把包宏所中蛇的毒吸光,自己卻因中毒過深而死瞭——苗梅英見自己的防身利物死去,心中自是有點難過,但見心上人全身的黑氣,已經消失,人也徐徐清醒過來,這份高興,便把那難過頓時驅散於九霄之外去瞭。
轉向南天一燕,笑道:“一條小蛇算得瞭什麼,隻要把他救活瞭,我就高興啦!老前輩真是偉智宏才,竟能想以毒攻毒的方法,救活一個已是無藥可救的人,相公要感激的不是我,而是老前輩啊!”
勝蛇之毒,絕毒無倫。
人中之後暈極快,但毒氣一經除盡,清醒亦快。
就在苗梅英說這一席話的短短時間,包宏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不禁一怔,忙從洞石地上站起,目光先掃瞭苗梅英一眼,然後落在南天一燕的面上,又是一呆,暗想道:“哇操!滾水燙娃兒,這位老者很面熟,像是在那裡見過?”
苗梅英似已看出他在想什麼,她嬌柔一笑,道:“這位是南天一燕餘真老前輩,他老人傢替相公療治好所中勝蛇之毒哩!”
“哦——”包宏微微一皺兩道劍眉,驚哦一聲,說道:“哇操!原來是餘前輩,晚輩此次出來,竟意外的知道瞭自己身世,訪來訪去,卻是‘鐵樹開花——無結果’,前輩相救之情,當永銘肺腑!”說罷,躬身一揖。
包宏不但聰穎絕世,且能當機立斷。
他一見南天一燕,即有似曾相識的感覺,然而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經苗梅英一介紹,才恍然悟及在九華出的一個密樹林中,自己偷聽過南天一燕和萬裡追風兩人的一段談話。
他從未聽人提到過餘真二字,不過當時由餘真和萬裡追風的談話中,察覺餘真似乎知道,文施女俠一事,否則他對自己的身世不會那樣清楚。
如今聽苗梅英這樣一介紹,為瞭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不管自己的察覺對與不對,先說出一番親切和感激的話,以博得這位胸羅方有,武功蓋世的老人的歡心,這對自己的將來,定有好處……
果然,南天一燕呵呵一笑,說道:“老朽與令尊深諮已久,聽說賢侄出道江湖,早就想跟你會面,總算天縱人願,至於你身世一事,今後我當隨時助你,完成你的心願就是,不過……”
話說至此,突然頓住。
包宏不知要說什麼,急道:“哇操!老伯有什麼教言,盡管說出,小侄無不遵命!”
南天一燕把炯炯神光,移向苗梅英,接著道:“不過,你剛才所中勝蛇之毒,不是我治好的,你應該感謝梅英姑娘,是她犧牲瞭一條她心愛之物金鱗小蛇,才把你所中奇毒吸出,使你很快好瞭起來。”
包宏此時也想不到問,何以金鱗小蛇能治勝蛇之毒?
他轉向梅英,原想說幾句輕松話,但有餘真在場,才拱手一禮,道:“哇操!姑娘救命之恩,在下終身難忘,但不知那條蛇如今哪裡去瞭,我的那柄兩指劍,還插在它的眼睛中呢?”
苗梅英羞澀的微微一笑,說道:“包相公快不要客氣瞭,江湖中相互援手,算不瞭什麼?何況你我母親都死在青城山事件呢?蛇被我刺瞎右目,沉洞底瞭,我們去把它找到,取回寶劍吧!”
語畢當先劃水向石洞右面遊去,南天一燕、包宏跟在她的身後。
遊若一盞熱茶工夫,果然在這紅光映照的水洞中,看到一堆黑壓壓的巨物,盤曲水中一動不動。
三人遊近一看,正是那連中三劍而氣絕死去的勝蛇,左右兩雙眼睛中各插一柄長劍。
包宏對那柄無上尊者的遺物兩指劍極為愛護,雙腳齊蹬,雙臂用力,搶先遊到勝蛇的左眼睛旁,雙手抓住劍柄,用力一拔,長劍應手而出。
就在這時苗梅英也在勝蛇的右眼珠中,拔出瞭自己的長劍,兩人各握著自己的寶劍,互相的看瞭一眼。
一轉身卻不見南天一燕,不禁同時大駭!
在大驚之下,包宏本能的大喊一聲:“餘老伯!”
片刻之後大水洞極深之處,傳來一個沉重的聲音,笑道:“我在這裡,你們快來看!”
包宏、苗梅英循聲尋去,穿過一道圓形石門,進入水洞中的另一個水洞。
這是一間五丈見方,極其高廣的石室,室中四壁,像是用利刃所刻的許多形狀極為古怪的字跡。
南天一燕全神貫註在壁上古怪的字跡之上。
包宏、苗梅英遊瞭進來,他似渾然不覺!
及至包宏在他身邊,輕聲問道:“餘老伯,這是什麼?”
他才微然一怔,轉面答道:“我一時之間,也體會不出來,如果時間夠的話,我們不妨在此研究一會,也許有所得。”
語畢三人遊目室中,隻見室中禪床石桌石凳,一應俱全。
但最令人觸目驚心的,卻是禪床之上,端端正正的盤膝坐著一具骷髏白骨,膝骨之前並著七尊龍紋寶鼎!
這樣寶鼎的大小、式樣,和梅英所持用來裝放解毒藥物,以及目前瘋狂武林,人所欲得的那雙龍紋寶鼎,一模一佯。
包宏、梅英出道江湖不久,無論經驗、見聞,都不如南天一燕那麼的淵博。
然而眼前的景物,使他們有些迷惑……
不過,在迷惑中,卻產生出一個同樣的感覺。
那就是目前苗梅英所持有的,和那失落江湖中的那雙龍紋寶鼎,似是這七尊龍紋寶鼎中的一尊……
包宏想把自己的感覺,告訴南天一燕餘真,轉頭一看,不禁使他一呆!
原來南天一燕雙目射出兩道炯炯神光投註在這並擺的七尊龍紋寶紋寶凹之上,面色凝重,像是在思索著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這具骷髏白骨,七尊龍紋寶鼎,使他想起瞭少林寺三十年前的一位掌門人——九鼎禪師。
※※※※※※
夜雨山莊,莊外戒備森嚴,莊內酒香洋溢,交談甚歡!
主位上,端坐著莊主季振洛,兩邊分坐著芙蓉仙子司馬姍姍,及俏女婢小娟(現在已升為二夫人)!
客位坐著一位紫衣人,他濃眉大眼,談不上十分俊美,臉中卻白中透紅。
場中則有歌舞助興!
紫衣人在芙蓉仙子甜言蜜語頻頻勸酒之下,早已喝得有幾分醉意瞭。
驀地一隻聽得紫衣人長笑一聲後,迅速的對場中歌舞的少女劈出瞭數掌!
“啊……”
“哎!……”
少女尖叫聲,立即亂成一片!
但見衣裙紛飛,場中少女個個成赤裸!
連貼身肚兜亦飛之天天瞭!
怪不得一時雞飛狗跳!
紫衣人似乎非常欣賞自己傑作,他得意的大笑不已!
芙蓉仙子雖面有慢色,但卻沒有發作。
倒是小娟氣得臉色發青,正欲不顧一切翻臉。
耳聽耳邊傳來季振洛清晰語音道:“娟!稍忍些!”
她一聞及季振洛對她親蜜稱呼,不由粉頰泛紅,強壓下心頭怒火!
自那次被強暴後,盡管季振洛對她獻殷勤,並且宣佈她二夫人,但她卻從不對他稍加顏色!
男人往往都是這樣,到手的東西不想珍惜,得不到的反而千方百計想得到。
小娟雖然他也得到瞭,那不是她心甘情願的。
還有小娟是“原裝”的,芙蓉仙子已是“手手貨”瞭!
“原裝”的東西,誰不喜歡呢?
“二手貨”雖然也可以用,但總是差那麼點!
因此小娟對他越是冷漠,他越是珍惜。
他寵小娟已經超過芙蓉仙子瞭。
他對芙蓉仙子隻是肉欲,沒有任何情感存在,就像嫖客進窖子各取所需。
再熱鬧的場面,終有停止的時刻!
再豐盛的筵席,也有盡歡的散席!
紫衣人得意洋洋的走瞭後,季振洛對那些赤棵的少女們笑道:“夠涼快瞭吧!下去吧!哈……”
眾女方才被紫衣人突然作弄,大驚失色,破壞瞭莊內規矩,她們自忖不死也會受到嚴厲的懲罰,想不到莊主卻毫不介意的叫她們下去。
眾女不由欣喜的齊聲道:“是!多謝莊主不殺之恩!”
其實她們真該謝謝小娟那一刻的花容變色哩!
紫衣人“心涼脾肚開”(愉快)哼歌帶笑的一直往“夜雨山莊”的獨立後院“賓館”走去。
※※※※※※
“初次熟悉在腦海
形影深深在心內
走到相逢的所在
陣陣思念與期待
暗暗思戀暗暗愛
怎樣你才會瞭解
哈人哈人替我來安排
希望早一日,表明我對你的愛……”
這兒是夜雨山莊的唯一禁地,能夠到這裡的人,隻有三兩人而已,其他人等,根本不得涉足一步!
紫衣人方來至後院圓拱門前,即聽到嚎亮的歌聲!
那歌聲尤如珠走玉盤,仿佛是在望日樓頭,佳人凝眸,離人不歸,那離人的幽怨,縷縷如泣如訴。
他想不到夜雨山莊有如此歌手,就加大瞭腳步!
專司侍候賓館客人的女婢迎瞭上來!
紫衣人以手比唇,示意噤聲!
這些女婢不但個個長得花容貌美,而且是有七竅玲瓏心,聞聲即知雅意,於是一禮便退開瞭。
賓館裡有四個女婢。
她們以梅、蘭、竹、菊為名,底下加一個“香”字。
在四婢之中,紫衣人最喜歡梅香。
因為她的“貨”好,而且在“床上最實力”。
從“肉浦團”書中,知悉男人最喜歡的女人,乃是平凡而新鮮,即要求精通“床上”工夫的意思。
有位名叫花晨的女人,她會授與未央生的真傳:“要先看盡,接著一面行陰陽之道,一面要讓書和聽聲音。”
換句話說,要先看看書,培養一下兩人的情趣,不宜一上來就進入陰陽之道的境界,應在十分興奮時進入陰陽道。
在這一進一出的狀態中,一面互相讀書和聽聲音,待人興奮狀態,才開始運動。
但是事情並非如此繼續下去就好,而是暫停片刻,將“陽貨”依然放在內,再次看書讀書。
此外,再聞聲音,也就是聽人的聲音!
當然是指聽在“陰陽道”上那個人的聲音,而且單人做亦可!
花晨會叫女傭人單獨使用道具,照這種方式表現。
未央生在世時,所謂看、讀、聽的動作,其實不過如此罷瞭!
現在紫衣人所感觸的就是聲的享受。
梅香她悄悄來瞭。
顯然又有“好貨色”要“進貢”瞭。
所以紫衣人並不管她,且撤走“請勿幹擾”的牌子。
隻聽梅香俏聲道:“前輩!夫人看上你瞭!”
紫衣人目光一亮。
低聲笑道:“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梅香媚眼一拋,嬌聲道:“最近夫人可能受瞭莊主的冷落,再來你在”通殺“咱們姐妹時,被她無意中看見瞭,因此特來”移就教“!”
“浪蹄子!”紫衣人輕拍梅香豐臀,低笑道:“嗯!這娘們‘天生尤物’,騷動十足,不過……”
“不過什麼?是不是對‘破鞋’不感興趣啦?”
“那倒不是,這樣反而省下我開拓‘處女地’的那番精力哩!”
“說的也是,爺就是那種‘前人開路,後人方便’的‘童子軍’美德,嘻!”
“騷丫頭,謝啦!我走瞭!”
梅香關心的道:“爺!我看她胃口很大,小心啦!”
“哈哈!我自己知道!喂!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我來啦?”
“爺!說話要有良心,我們姐妹四人一直很關心您呀!若是離開瞭您,吃慣瞭‘大魚大肉’的我們,怎麼吃得下那些‘魚脯’(小魚幹)呢?”
“哈哈!”紫衣人志得意滿的進瞭後院!
的確,還有什麼比撤底征服女人更令男人得意的呢!
紫衣人一走,梅香立即嬌笑道:“夫人,你都聽見瞭吧?”
隻見芙蓉仙子羞紅著臉,自榭業後走瞭出來,道:“梅香!我都聽見瞭,你們設法纏住他,事後我全好好謝謝你們!”
停瞭一會兒,梅香輕聲說道:“夫人!你可要當心點兒,這老小子整人的工夫,可高人一等哦!我走瞭!”
梅香一走,芙蓉仙子立即放輕身形來到“聽雨軒”!
“聽雨軒”,好雅致的名字!
紫衣人早已來瞭,他是靜默的,雖則他內心的情焰正在火熟地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