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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此時月明山清,已近四更,自傢堡內刀光劍影,好一場兇殺惡鬥。

  馬武此次奉莊主季振洛之命前來自傢堡,他也知道白堡在武林能占一席之地,決非浪得虛名。

  為慎重計,特別從陜川一帶調來夜雨山莊一些人手助陣,然白九峰父子、簡坤、白一鳳個個身手不凡,雖經惡戰,急切間依然奈何對方不得,不由心中焦慮起來。

  夜雨山莊,無往不利,如今自己擔綱,居然久戰不下,固無法回去交待,而今後在夜雨山莊地位,熱必一落千丈瞭。

  牙一咬,一擺生死劍,竟奔向簡坤,心中暗想先殺一人,一壯聲威。無論如何今夜非把自傢堡毀掉不可!

  同時在必要時,招呼大傢,用暗青子來傷對手。

  且說白一鳳施展三十二路連環劍法,力戰群寇,她是存心拼命,故運用陰招,竟又被她劍傷二人。

  這麼一來眾人全留瞭心,刀棍舵鞭急如狂雨,不停的向她招呼,白一鳳隻得把一支長劍舞個風雨不透,拼命死戰,這時候馬武已近簡坤,一舉死劍,正想加入戰圈,猛聞半空一聲清嘯,聲若鶴淚動入心魄呢!

  接著,從堡外一株古松上飛起一條人影,宛若一雙巨鳥,來瞭一個“仙鶴戲水”一躍而落實地,跟著一個起落已近群寇。

  馬武註目一視,見來人一身紫衣,頭上垂下一塊黑紗,蒙住面目。

  隻見他左足一點實地,右手寬袖向旁一甩,如一團輕煙似的,從群寇兵刃交聲之中穿入圈子。

  接著,兩雙寬大的袖口往外一擲,隻覺一陣強力勁風,把群寇打退七八步遠近。

  白一鳳此時已覺香汗淋漓,正拼命死抵中,猛見一個黑紗蒙面紫衣人打退群賊,不知是敵是友,正想發問?

  那紫衣人已搶前一步,右手猛甩,一股勁風,如狂潮怒卷,陡地向白一鳳撞去。

  她雖知自己功力和這紫衣人相差甚遠,但一時別無選擇,竟自跨前一步,長劍舞起一個劍花,力對方一記掌風。

  隻聽得“蓬”的一聲,她連連後退,終於一屁股坐在地上,左胸如中千斤重錘,喉中發甜,兩眼金星直冒,“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她猛咬銀牙,雙手連甩,七八支亮銀甩手箭,接連打出,企圖先擋住對方的追擊。

  然而紫衣人竟像瘋虎似的,左閃右擋,身形如彩蝶翩翩,這麼多的甩手箭,竟然未能陰擋住他。

  紫衣人已像一陣風似的搶在面前,“靈貓戲鼠”左手如鉤,劈胸抓落,右掌電急上翻,擊向她丹田要穴。

  她身形倒翻,雙掌接連劈出,避招遠招,快速如電,這兩招還擊,恰到好處,使武功高強如紫衣人者,也不得不身形略帶,旋身躲避。

  但紫衣人立即大怒,吼聲如雷,雙掌一錯,探身而上,瞬息之間,連環劈出五掌,踢出三腿。

  這一輪疾攻,把白一風圈入掌風指影之中。

  她武功本就較弱,且又受傷,而且長劍也在受傷跌倒的時候丟掉瞭,心中一慌,更是相形見拙瞭。

  紫衣人乘機而入,“雲龍探爪”條忽抓去,一下正搭在白一鳳左肩之上,此時紫衣人隻要掌一吐,白一鳳勢必內腑幾裂,立即送命。

  但他此時卻已動瞭惡毒念頭,見狀指尖微微用力,“喳!”的一聲,竟將她兩層外衣一齊撕裂!

  隨著一掙之勢,一個粉光致致,又嫩又白的玉體,踉踉蹌蹌地移動幾步,跌躺在地,喘個不停!

  事不關已,關心則亂。

  白九峰見愛女狼狽如此,心神微分,頓覺一陣寒風迎面山來,直透頂門五腑,打瞭兩個寒噤!

  紫衣人一見白九峰怔神,知已被自己“陰風掌”所傷,原本想不再停留,回去一見白一鳳上身除一條大紅肚兜外,幾乎全裸。

  那一身皮肉,極細極白,看得怦然心動,欲火高燒。

  他陰惻惻兩聲乾笑,一雙被欲焰燒得發紅的色眼,死死地盯在她似隱似現的雙峰上,身形快如飄風,四肢猛一伸張,忽的壓而下。

  白一鳳接連幾個滾翻,泥土和塵灰染在她的皮膚和頭發下,但是身體卻被屏風所擋住瞭。

  她急得心裡狂跳,暗叫完瞭!

  陡地一聲慘叫,有如鬼嚎,簡坤的一顆頭已帶著滿腔灑鮮血,飛上瞭橫梁。

  他粗壯的身體猶在踉蹌前動——那是一種極其怪異恐怖的情景。

  白一鳳正虛著氣連連跳躍,他的大腿上、肩背上,赫然裂開瞭數道血槽。

  白九峰正想以全功抵抗寒氣,馬武刺尖青光一閃,直入他前心五寸餘深,另一紅臉大漢又在他身後打瞭一記鐵沙掌。

  一個堂堂正正的白傢堡堡主,竟落得個如此下場。

  馬武一收生死刺,回頭找那紫衣蒙面人時不見瞭,就連白一鳳也失瞭蹤跡,不由暗叫一聲:“慚愧!”

  白傢堡在一夜之間,從此在江湖中消失瞭,群寇放瞭一把火,才從容撤走。

  ※※※※※※

  白一鳳在暗叫完瞭的同時,紫衣人已搶撲而至,右手在指顧間連連攻出四掌,隻見掌影紛飛。

  由於出手奇怪,這四掌不但同時發出,她哪裡招架得住,心裡一慌,肋下一麻,便被點瞭穴道。

  就在簡坤頭顱血濺,眾人驚愣之際,紫衣人已夾著白一風走瞭。

  不知過瞭多久,白一鳳突然從昏迷中醒瞭過來。

  她之所以會突然從昏迷中醒來,大概是因為她的胴體被晨風一吹,感覺到有些涼意吧!

  她現在是妙相畢陳,那粉股、雪彎酥胸玉腿,散佈出一股甜甜肉香……

  她的神智尚未完全恢復,仿佛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她那最神秘。最敏感的三角洲地帶,不停的輕撫撥弄。

  接著好像有什麼東西,緩緩從她……滑落進來、深入、再深入、搔動,不停的搔動!

  她感覺到癢癢的,麻麻的。

  這是一種極為奇妙的感覺?

  她的心被撥動瞭,意興漸漸奔馳飛揚起來!

  一陣灼熱激蕩的暖流,直湧入她的心靈深處,她突然感覺到渾身乏力,軟綿綿的,就像虛脫瞭似的。

  接著一陣暈眩,她已經不知置身何處,是死是活!

  撥動,搔弄越來越快。

  她的身子微微的顫動起來,一陣抽搐,跟著有瞭反應,她在低低呻吟,不停的喘息著。

  她那雪白的粉臀也緩緩篩動起來,大腿也一張一合的迎夾著。

  她漸漸開始溶化瞭!

  她的心在飄浮、飄浮。她的下體在膨脹、膨脹,她的身子在飛躍、飛躍,一直飛躍到雲層深處。

  自從和包宏好過之後,就沒有如此瘋過。

  她有饑渴的感覺,所以她拼命放縱起來!

  她想睜開眼睛看看,可是卻虛脫無力,渾身軟綿締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已經忘記瞭自己的存在!

  片刻之後她突然感覺一陣燥熱,心花開瞭,就像置身在熊熊烈火中似的,剎那之間,業已被化為灰燼,隨風飄去,漸漸擴散!

  紫衣人趴在她身上笑瞭,笑得好淫蕩,笑得好高興,笑得好邪門,也笑得好瘋狂!

  她的身子如遭雷殛,臣烈的在顫抖著。

  她的一顆心在不停的往下沉。

  她的眼睛也同時睜開瞭!

  她被點瞭穴道,而且也受瞭內傷,見狀羞饋已極,但卻連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隻得眼含痛淚,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賤!

  紫衣人在狂態摧之下恣意取樂。

  人傢是“飚車”!

  他現在是“飚舵”、“飚炮!”

  盞茶過後隻見他身子突然一哆嗦,眼珠子一瞪,猛的吐瞭口大氣兒,兩腿往前一蹬,就像死狗一樣的趴在她身上,一個勁兒的狂喘。

  然後他棄下奄奄一息的白一鳳於地,自行結束衣裳,揚長而去。

  ※※※※※※

  毒玫瑰的猜測並沒有錯。

  那池水中鼓湧而上的鮮血,不是包宏的,也非苗梅英的!

  包宏為瞭要急救眼見就要慘遭滅頂的苗梅英,奮不顧身的投入天池之後,他隻覺得自己的身子,像一塊石頭般,向深水中沉去!沉去!

  他原本是個不識水性的人,全憑著一時的沖動,入水救人,可是入水之後,才覺出自己雖懷有一身絕世武功,但在水中卻是毫無用處。

  他用盡全身真力,掙紮瞭好幾次,但徒勞無功,不但不浮出水面。且越掙紮越往下沉!於是他不再掙紮,淒然的一閉雙目,讓無情的淚水去吞沒……

  驀地一雙柔軟的手臂伸過來把他攔腰抱住!

  包宏雖然已喝瞭不少的池水,但神智並未暈迷,驚異之下,睜開眼睛一看。

  在深水中看東西。有模糊的感覺,可是在他們武功造詣精湛的人來說。這種感覺是沒有的。

  所以包宏睜開眼睛後,已經看清瞭抱住自己的人,苗梅英!

  苗梅英生長在海島之上,從小即識水性,那大海中的怒狼狂濤她都不怕,何況在這波平如鏡的天池之中?

  她左臂環抱在包宏的腰際,右手在自己懷中摸出一個袋形白綢口罩,帶在包宏的口鼻之上。

  這白綢罩中,裝有一種奇妙的藥物,使人在深水中生活兩天,不致淹死。這是南海珊瑚島千梅谷素女教主苗蕙仙特制的獨門神奇藥物,專門用於深海中與人作戰。

  人在深水中能睜開眼睛,本是極為平常的事,再加上奇妙藥物掩住口鼻,使呼吸不發生困難。

  是以包宏在水中和在陸地上,沒有什麼分別。

  所不同的,隻是身體有著浮動的感覺。

  這時候苗梅英已抱住包宏腰際的玉臂而改為拉著他的手腕。

  她柳腰款擺,玉腿微蹬,嬌軀傾斜,牽著包宏在深水中遊走,活像一條美人魚,姿態之美,已臻至極!

  “我在天池中,已經浸瞭一天一夜瞭!”她一面拉著包宏遊走,一面以傳音,向他說話。

  包宏雖不識水性,卻知道在深水中說話,哪怕對方相距很近,也無法聽到,是以他也用傳音入密答道:“哇操!天池深不測底,加以秋寒水冷,你浸在池中做什麼?”

  苗梅英道:“在等你!”

  “哦!”包宏驚哦一聲,說道:“哇操!閻王告示,鬼話連篇!”

  她用鼻音嗯瞭一聲,說道:“我比你早到少林寺一天,明覺和尚武功太高,我知道你來之後也會遭他掌傷,被挪入天池,所以我在這裡等你!”

  頓瞭一頓,又接著道:“今天有一個女人,也遭老和尚厲掌聲擊傷,丟入天池,剛才已經被人數走瞭。”

  包宏這才一嘆,道:“哇操!那被少林和尚擲入天她的女子,是黃鸚谷的如雲玉女司馬姍姍,那救她的人名雲娘,她的出身來歷,鮮有人知,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師承門派的呀!”

  梅英說道:“不過,看來都和你很好嘛!”

  包宏一怔道:“哇操!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呀?”

  苗梅英道:“我雖身在水中,但池畔的一節,我卻看得非常清楚,你投身入池之後,她們還為你流瞭不少的眼淚呢!所以可斷定你們的交情不薄!”

  包宏聽完後,笑答道:“哇操!我和司馬姍姍談不上交情,不過有時候碰在一起而已,至於雲娘,也跟你一樣,跟我都有著那種關系,我為瞭救你,就因為有親密關系,如今見我沒有浮出水面,他們以為我已淹死而離開天池瞭!”

  苗梅英聽完他的話,顯然有些驚訝!

  因為……她自己雖然很少來過中原,但素女教教主苗蕙仙,卻時常離開珊瑚島來中原與黑道上的武林人物接觸。

  由她口中,已知道黃谷的黃谷二仙有著出奇的本領,尤其是如雲玉女司馬姍姍,還是個性情很放蕩的女人,他們時常碰在一起,會……不……會……

  但是,這冤傢卻說沒有,看他又不像是說謊……

  她想到這兒,芳心怦然一跳,隨之臉上也泛起瞭一層羞澀,好的是在天池深水中往前遊走。她的羨澀沒有被包宏察覺。

  包宏見她很久沒有說話。心中不禁有些犯疑。

  他在深水中雙目凝神向四方一掃,隻見水中的光亮愈來愈黑暗,不覺陡起涼懼,急忙問道:“哇操!你是不是相信我的話?你把我帶到哪裡去?是不是救我出天池?”

  苗梅英轉面望著他淡淡一笑,說道:“我要把你帶到天池之底的最深處!”

  包宏猛然一震,急道:“哇操!你這是幹什麼?是不是要作同命鴛鴦,陪你葬身池底?”

  苗梅英搖瞭搖頭,仍是淡淡一笑,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幹什麼?等會兒自會明白,真要能作同命鴛鴦,倒是苗梅英的福氣!”

  最後兩句話,聲音變得有些酸溜溜!

  但在這生死未卜的包宏,自是不會註意到這些!

  兩個人默然無語的在深水中又遊走一陣,從水外透進來的柔光,已漸漸不見,水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包宏正在暗疑,不知她要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去?

  陡地一團紅光,隱隱約約的出現在兩人前面,看去相距自己不過三五丈遠近。

  包宏然一驚,急忙道:“哇操!苗姑娘你看前面那紅光是什麼?”

  苗梅英道:“那是個洞口,柔光是從洞穴中射出來的光線。”

  頓瞭一頓,又道,我就是要帶你到那洞穴中去呢?

  包宏被苗梅英一直往深水中拉,心情本己不安,聽她這樣說,不禁大駭,急忙問道:“哇操!大姑娘器嬌兒沒腔沒調,去那洞穴中做什麼?”

  在黑暗的深水中,苗梅英雖然看不見包宏臉上那不安的神色,但由他的話聲中,已察覺他在害怕,不由得使她有些好笑起來……

  清脆的笑聲傳入包宏耳中,使他更吃掠,問道:“哇操!你笑什麼?三八!”

  苗梅英止住笑聲,肯定的答道:“我已經說過,不會害你的,你盡管放心好啦!據我推測,那洞穴中藏有寶物,所以要拉你一同去看看,這也是我浸在這池水中一天一夜的真正原因。”

  說話中,兩人已經遊到瞭洞穴之口,那由洞裡射出來的紅色光亮雖然很大,但在深水中看來,卻顯得格外柔和。

  那成圓形的洞口,大小剛好容一個人直著身子進行。

  苗梅英在穴口之外,向裡面探視瞭一陣,然後放開抓住包宏的手,直著嬌軀,遊進洞口。

  包宏原已抓住瞭洞口處的一塊突出石頭,見苗梅英遊瞭進去,自己把抓住突石的手微一用力,人就像一條魚一般。穿入穴口,進入洞中。

  兩人進入石洞,並肩緩緩向前遊行,隻見洞中滿是紅光,卻不見有什麼寶物和奇異現象,這不得不使苗梅英有此感到疑惑?

  在她想來這深不測底的天池中,有這麼一個奇異洞穴,而且洞中放射紅光,裡面定然藏有稀世奇寶物件。但為什麼一點異樣都沒有呢?

  正思忖間,隻見洞內爬出一條蛇。

  那蛇身長數尺,長尾似鞭,巨頭臺錐,大口怒張,口中兩排利齒,森森泛白,卻是又尖又細。

  然而那兩雙巨眼,金光暴射,尤同兩盞氣死風燈,開合間射出銳光,十分駭人。

  此際,那蛇一條長尾前後掃打,風聲嗚嗚,掀起巨浪濤濤,隻逼得包宏、苗梅英難進難退!

  再細看去蛇頸部被大鐵練鎖住,難怪他不能再向前近近瞭。

  二人驟見些巨蛇,均不由嚇得呆住瞭!

  包宏當機立斷,飚忽搶進,右手兩指劍,刷起一道光護住面門,左手迅疾打出三粒銀彈。

  苗梅英也同時發難,她乘著蛇張咀咬來之際,挫身後退,身在空中,驟的一擰,刷刷刷,一把細針,連貫而出。

  這兩處,可說都是要害若以常理推斷,若中上,蛇再兇,卻也禁受不起。

  哪知蛇似骨巨笨拙,反應卻靈敏至極,包宏的銀彈距離那雙眼三尺暴射,蛇兩眼輕合,銀彈驟雨轉向急射包宏。

  同時間,數十枚細針互貫投入,蛇大咀一閉,所有細針全部射入水中,包宏身在空中,哪防到銀彈會倒飛回來,大驚之下,再想變式藏身,已經是躲避不及!

  苗梅英見狀,怎能不驚?

  偏偏在包宏危這一發,便要傷在他自己銀彈之下,霍一聲大叫,快似電光石火,搶至包宏身畔!

  身未落地,右學陡推,單撞掌“呼!”的一聲,將飛來的銀彈撞歪,落入到水中去!

  包宏死裡逃生,早驚出一身大汗,回首朝苗梅英投以感激的一瞥。

  如此一來,反而激怒瞭這畜牲的兇性。

  但聽它狂吼一聲,巨口大張,一條鮮紅的數尺長舌,快如閃電般的不住吞吐。

  苗梅英遇到蛇,雖然這是第一次,但從她父親口中得知有關勝蛇的認識,卻已不少呢!

  她見蛇兇性大發,張口吐舌,情知不妙,探臂一把抓住包宏,一個急藏身,雙足猛的蹬水。

  兩人同時遊出兩丈左右。

  說明它舌上不但有毒,且生有肉刺,堅硬有如鋼鐵,人被它卷到,不割為兩段,也得身受重傷,他們千萬不可大意!

  包宏原不認識蛇為何物。

  他見形如蛟龍,以為是龍,但又其兇猛無比,不禁有點不解?

  他微微一皺眉,說道:“哇操!人說龍性頗善,為什麼這牲畜如此兇惡,莫非是條龍……”

  梅英姑娘搖瞭搖頭,說道:“它不是真正的龍,而是大海中一種最為兇猛的動物,中叫勝蛇!”

  包宏聽她說,這兇惡的巨怪,並不是真正的龍,心中怒火陡增,憤然的說道:“哇操!我這兩指劍,乃一代異入無上尊者的遺物,不但能切金斷玉,削鐵如泥,且隱有神力,對於誅戮妖孽之物,萬具殊威,哇操!它既非真正的龍,那就讓我藉神刃之力,把它除瞭吧!”

  語畢也不等苗梅英答話,長劍一閃,在紅光映射的深水中,有若冷芒疾電,透肌入膚,令人頓生寒意!

  苗梅英見狀,芳心大駭,她喊道:“相公不可涉險!”同時探臂一抓,竟未抓著。

  包宏已展開瞭絕學,一招“分浪斬蛟”,長劍在水中舞起一片冷芒,連人帶劍,向兇惡猙獰的巨物騰蛇撲去!

  梅英見他此舉過於冒險,情急得也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右手揮劍,左手撥水,嬌軀疾若遊龍,直竄向前,長劍施出絕招“穿針引線”,跟蹤追去!

  雖在深水之中,包宏的身法仍舊奇快無比,一掠而至,到瞭勝蛇跟前,兩指劍直刺畜牲面門。

  陡地勝蛇巨頭向右一偏,避過刺來長劍。

  但是包宏何等機智,人在水中一翻身,乖勢招化“靈龍奪珠”,猛刺勝蛇左目,劍動寒芒若電,凌厲無倫!

  被粗大鐵鏈鎖著頸部,行動不得太過自由的勝蛇,沒有想到包宏會下此辣手,再加上包宏的身法奇快,它要想再次晃頭避劍,已是不可能瞭。

  但聽勝蛇發出一聲慘號,其音淒厲,難聽至極!

  慘號聲住,隻見勝蛇左目中血如泉湧。

  包宏的兩指劍,沒肉至柄!

  他不禁心中狂喜,借撥水之勢,用力一拔長劍。

  但不知怎的,竟未將寶劍拔出,心中頓時轉喜為驚,正想晃身劃水離去,勝蛇已轉過頭來,如鋸長舌,攔腰掃到。

  包宏己知難避一死,但他要以必死之身,力爭生存。

  他正要奮力撥水,回身避過已然沾衣的蛇舌,陡覺眼前寒光電閃,一條五尺來長的鮮紅長舌,被苗海英的寶劍削去瞭半截,落在水中,緩緩沉入洞底。

  勝蛇被刺中左目,削去長舌,兇性雖然挫去不少。

  但垂死之時,它仍作最後兇猛的掙紮!

  隻聽它猛然一厲吼,音若沉雷,震得水洞有些微微動蕩。

  驟然它又擺過巨頭,用以剩下的一隻右目,覷定包宏,它半截的斷舌,在不住的吞吐,鮮血直湧。

  苗梅英見勝蛇已視包宏為仇,欲盡施臨死前的餘威,果腹強敵。

  然而,包宏卻手無寸鐵。

  苗梅英在情急下,不禁芳心一震,把浮竄開已有兩丈許的矯軀,驟然一轉,大聲喝道:“相公接劍!”

  話聲中,長劍脫手,破水朝包宏如飛而去。

  包宏雖身處奇險之境,但心神未亂,答道:“哇操!三月桃花,謝啦!”

  右手往前一抄,接住來劍,隨之一挫蜂腰,長劍一招“飛虹驚龍”,猛向勝蛇頭下刺去。

  勝蛇已經連受兩處重傷,慘痛至極,行動已不如以前那樣靈捷。

  它正要抬頭避劍,無奈包宏的長劍,已如閃電而至,插入蛇頸之下,若七八寸深,鮮血直往外湧。

  他拔出長劍,正要再施絕招,誅戮孽物。

  忽見它一條數丈長的巨大身子,向後遊退丈許,猛的一張巨口,噴出一團色若原砂般的毒氣——紅光映射著的深水中,毒氣有如一道深紅色的彩虹,浮在水中,美觀已極,也凌捷極至的直往包宏射到!

  饒是他輕功再好,在深水中想要驟然躲避毒氣,也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全身為紅色毒氣所罩!

  奇厲的毒氣,使包宏登時覺得,全身有如跌入寒冰之中,縷縷冷氣,透骨潛心,當時雙睛一黑,就此暈絕過去。

  身子似如一塊石頭般,往洞底沉去!

  包宏身中孽蛇巨毒,沉落洞底,使苗梅英一顆芳心傷能幾碎,但她知道,要救包宏,必須要主朱戮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