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宏胯下坐騎雖也是駿馬,和芙蓉仙子的胭脂馬比起來,那就差瞭一大截。
兩人起步雖有前後之分,但芙蓉仙子很快就趕上瞭,她緩勒韁繩,與包宏並行,側首叫道:“喂!……”
包宏轉過頭來,道:“哇操,你在叫我呀?”
芙蓉仙子嫣然一笑,道:“這裡隻有你和我,不是叫你還會叫誰?”
“哇操,我又不姓‘喂’!”
芙蓉仙子格格笑道:“人傢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哇操!你不會問啊?”
芙蓉仙子作楚楚可憐的樣子,道:“人傢怕你罵嘛!”
“哇操,我什麼時候罵你啦?”
“你剛才還說我‘包婆’哩,還說……還說我不是你老婆,要你管。”
“哇操!本來就是這樣呀,查某管的太多,人傢會說她‘三八’。”
“我是不是很三八?”
“哇操,我可沒這麼說,這可是你自已說的。”
芙蓉仙子漸漸摸到瞭他一點個性。知道越扯,才能越引起他的話題,便格格笑道:“是不是你做小老婆的才可以管你?”
“哇操,不是那樣啦。人傢說‘驚某大丈夫,打某靜狗豬’,老婆問的時候,總要客氣點嘛。”
兩人沿著樹林邊走邊聊,潸行瞭四五裡遠,突然聽到一陣男女的嘻笑之聲。
芙蓉仙子正沉醉在溫馨中,心想:“再下點功夫就不難得到他。”
就在這時——隻見包宏翻身下馬,示意她別出聲,同時抬手示意她來自己身邊。
芙蓉仙子好奇的下瞭馬,跟在他身後,穿過一片樹林,來到一棵大樹後面,包宏竟停瞭下來。
她來到包宏的身邊,順著他的視線一瞧,不由嬌顏酡紅。
原來,一對男女正在一塊草坪幽會。
望著兩人赤身裸體,大演風流好戲,二十一、二歲的芙蓉仙子怎能無動於衷呢?
她暗啐一聲,就欲離去。
這還是她面對喜愛的男人,才會如此容忍,在黃鶯谷二仙的地位,怕不早就劈瞭包宏。
哪知,突然,不知男女之事的包宏,卻一把拉住她的手,低聲地道:“哇操,看一下好不?”
這一拉,芙蓉仙子全身有如觸電之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哇操!我上次看到一對師兄妹,也是這樣‘打’結果兩個人都累得氣喘何牛,兩俱敗傷。”包宏滔滔不絕的低聲報導當時的戰況。
芙蓉仙子羞得一顆首再也抬不起來。
包宏以為她怕對方發現,所以才會低首不語,立即湊近她的身邊低聲繼續報導“戰況”。
芙蓉仙子聽也不是,走也不是,為難極瞭。
耳中清晰傳來這對男女奏的“交響曲”,更令她全身難受不堪,可是,她的手又被包宏拉著,無法掩住雙耳。
因為,她怕引起包宏的不滿。
剛剛建立起的一點友情,隻要自己稍一使性,就全部泡湯瞭。
還有,芙蓉仙子已是個成熟的女孩子瞭,在人性的本能上,已經很需要男人瞭。
這時——但見——草坪上的女子邊搖著下身邊喘道:“好哥哥……你今夜怎麼這麼……強呢……你是不是吃‘那種’藥瞭……”
那個大漢老刁,隻見他不疾不徐……得意的喘笑道:“嘿嘿……阿英……我哪會吃……吃‘那種’藥呢……難道我不要命嗎?”
“在……在……好舒服……”
交響曲更響得亮瞭。
“操!仙子姐姐,你知不知道什麼是‘那種’藥?”
要說芙蓉仙子不知道,那是騙人的,以她江湖經驗,自是瞞不過她,但要她如何啟齒呢?
於是,她低聲地道:“我也不知道!”
她由於緊張及羞澀,說出來的話竟是顫抖的,耳尖的包宏立即關心的問:“哇操,仙子姐姐,你冷嗎?”說著,緊緊盯著她。
芙蓉仙子張口道:“我……”竟無法接下去瞭。
“哇操,仙子姐姐,讓我抱抱……我阿母常說,體溫會傳導的,可以幫助怕冷的人驅寒哩!”說著,伸出右手,將芙蓉仙子攔腰一摟,緊緊貼在自己胸前。
芙蓉仙子隻感到觸電一般,身子不由一顫。
“哇操,仙子姐姐,你的手心怎麼全是汗水呢?我知道,一定是冷汗,我這有藥,先吃下一籽。”說著,取出藥瓶,倒出一籽“九傳丹”往她嘴裡塞。
芙蓉仙子忙道:“不,我不會冷。”
“哇操,阿母說出門在外,難免會受風寒,我這藥是很好的,但不能多吃,吃多瞭就會‘八堵疼’(肚疼)。”
芙蓉仙子聞到那股異香,以她的見識,立即知道非一般普通丹丸,就順著他的意思服下。
隻覺入口生津,順入喉,精神果真立即為之一爽。
此刻——又聽草坪上的女子呻吟道:“老……老刁……你……今晚……差不多瞭……妹求你……務必要忍著點……”
包宏瞧回他們那邊。
隻見那女子拚命地挺動下身,他不由暗忖:“哇操,想不到這”查某“有那麼大的力氣!”
“老……刁……趕快……舒服透瞭。”
草坪上的女子又哎哎叫瞭。
“哇操,男的有夠勇,夠氣魄,實在的男子漢。莫非這男的真的吃瞭‘那個’藥,自己卻賴皮不說。”
莢蓉仙子雖然不顫抖瞭,但靠在包宏的胸前,那男人的氣息卻薰得她“霧行行”(迷迷糊糊),又有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
她情不自禁的貼緊瞭些,微張雙目,隻見那男的咬牙切齒的挺動著……
“哇操,老刁好似在做苦工哩,何苦呢。”這話是在芙蓉仙子耳邊低聲說的。
芙蓉仙子聽在耳裡,不由抬頭望著他,她不知道這男人是不還是在裝迷糊。
正恰,包宏也探首下來,一上一下,四片唇竟碰瞭一下。
“哇操!觸電啦!”
四片唇緊緊的膠在一起,久久才能離開,各自長長舒瞭一口氣,芙蓉仙子白瞭他一眼,道:“你想悶死我呀!”
“哇操!好香,好甜。”
“又沒有糖,甜什麼?黃白護!”
“哇操!是真的,騙你我會死……”
“呸!呸!呸!烏鴉嘴,誰要你發誓來著?”
暮的——耳邊傳來一聲“哎喲”,二人不由看過去。
隻見那女的一陣顫抖之後,緩緩地靜止下來。
老刁如釋重負的跟著顫抖瞭一陣,然後輕輕伏在女的身上,兩人好象死瞭一般動也不動。
若非有急喘聲,包宏幾乎以為他們都死瞭。
突聽——那女子說道:“老刁,你真行!”說著,自動親瞭他一下。
老刁嘿嘿笑道:“阿英,下回你會更爽爽!”
“真的嗎?”
“千真萬確!”
“什麼原因?”
“嘿嘿!上回你與我幹瞭一場之後,我厚著臉皮去找莊主,莊主給瞭我一些藥,又教瞭我幾招,今夜果然靈效無比。”
“喔!原來你去找救兵瞭,怪不得這三個月來一直避不見面。”
“嘿嘿,那是莊主再三交代,必須要熬過這三個月呀!”
“老刁,不會是‘曇花一現’吧?”
“安玲!據莊主說,這種‘天龍功’乃是道傢武功中一種很厲害的強身功夫哩,不但可以令你滿意,也可以強身哩!”
“喔!——起來吧!”
老刁爬起身,阿英立即取出汗巾,輕柔地替老刁擦擦身上的汗,口中更是溫言軟語的。
包宏瞧得慨嘆道:“哇,看樣子這老刁今晚是打勝瞭,否則,這女的不會如此服貼的。哇操,這個什麼‘天龍功’挺管用的。”
老刁和阿英又摟抱瞭一陣後,雙雙才將衣服穿上,欣喜的攜手走瞭。
包宏暗忖道:“哇操,看樣子男女之間‘打架’,還是大有學問哩。”
莢蓉仙子被包宏抱著,同時,她也覺得這樣抱法很舒服,表面上把身子搖瞭兩下,上身仍然倒在他的懷裡。
“你叫什麼名字?”
“哇操,現在才問啊?”
“怎麼?嫌太晚瞭?”
“那倒不是,哇操,我還以為你一直不想問哩。”
“怎麼?生氣瞭?”
“哇操,這種芝麻小事也要生氣,那我不早氣死瞭。”
“那你還不告訴我叫什麼名字?”
“包宏。”
“包宏,嘻。好名字,你一定會走紅的。”
“你以為我是歌女、影星呀!真是三八!”
“不然,是什麼顏色呢?”
“宏揚光大的宏,以後別隨便三八瞭。”
武林中有人當著黃鶯谷二仙罵她們是“三八”,應該包宏第一個,他是聾子不遠——雷響。
但是,芙蓉仙子卻吃這一套。
她挨瞭罵不但不生氣,反而正經八百地道:“男人為什麼不能紅,將來,你在武林占有一席之地,那不是紅是什麼?”
包宏想瞭想,道:“哇,這倒也是。”
“你多大年紀瞭?”
“哇操,想做我老婆啦!”
芙蓉仙子的嬌面上飛上瞭一朵紅霞,啐瞭一口,瞪瞭一眼,道:“沒正經,問你幾歲,就非得做你老婆呀!”
“哇操,今年十六歲,那一天生的,連我阿母都不知到。”
“為什麼?”
“操,我是業嬰呀,現在的阿爸、阿母隻是養父母嘛。”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啦,喔,對瞭,你幾歲瞭?”
芙蓉仙子羞澀地道:“十八歲。”
顯然,她隱瞞瞭真實年齡。
“哇操,那大老婆你是做定瞭。”說著,雙手動瞭一下,停在聖女峰上。
他可不知道,這兩座蜂乃是少女的禁地,不可以任意攀登的,一時隻覺軟綿綿的還有彈性。
“哇操!挺好玩的。”
若在以前,芙蓉仙子一定會認為他是登徒子,有意對她輕薄,現在知道,他還是個十六歲的大孩子,也就釋然瞭。
但說也奇怪,自己的乳房經他一摸,就有一種叫人十分舒服的感覺。
以前,自己也常摸過,但是那種滋味,並沒有包宏輕撫著的滋味那麼好。
芙蓉仙子是個聰明的女人本來想責罵包宏,繼而一想,如果一罵他,他一定會把雙手松開,身上的快感馬上就沒有瞭。可是,她也不能不說話呀!
驀地——包宏的肚子突然“咕咕嚕嚕”一陣響。
“宏弟,你是不是肚子餓瞭呀?”
“哇操!你這一‘八堵’可真有點兒‘餓’瞭,中午到現在,滴水未進?”
“這樣好瞭,我們現在就到鎮上,找個地方大吃一頓,好不好!”
二人一出密林,即各自跨上自己的寶駒。
他們向前奔馳著。
他們萬萬沒想到,出這莽莽大山竟整整走瞭半天的時間,還沒有看到個鎮市。
直到深夜的時候,才發現官道遠處一片林中,隱隱約約的現出幾點燈光。
“哇操,肚子餓還真難受。”
他在腹餓難奈的情況下,雙胯一緊馬腹,神駒仰首一聲長嘶,加速前進,其快有如一陣風。
芙蓉仙子也一夾馬腹,緊緊地跟著。
片刻後——他們已來到瞭燈光處。
舉目一看,果然是一個小鎮。
在入鎮街口的石坊上,橫刻著“青草湖”三個大字。
時已子夜,鎮上的商店住戶,全都熄燈入睡瞭,隻有三、五傢客棧,還開著半扇大門,在接待最後落店住宿的旅客。
二人正街上走進一傢叫“臨湖閣”的客棧。
這傢客棧,不但房子廣大,且建築豪華,擺設富麗,像是這小鎮上首屈一指的,他們將坐騎交給夥計,要瞭一間房間,接著叮嚀夥計,要盡快送來一份飯菜,並強調愈快愈好。
店夥計見這對風塵仆仆,長得英挺嬌艷的年輕男女,不但入店行色匆匆,且要飯萊這等急法,心裡委實有點疑猜。
可是——一見他們的衣著整齊,氣度不凡,又騎著上等良好的駒,知道不是吃鏢行飯的就是綠林中的好漢,也就不敢問他什麼。隻有躬身應是,徐徐退下。
二入進入房中,包宏解下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小包袱,放在床上,走近窗前,推開窗門,仰面望瞭一陣夜半雲天。
一會——正要把窗子關上。
陡聞——房門“呀”一聲尖響。
他悚然一驚,猛一轉身,見是店夥計雙手捧著一盤茶飯,臉上堆滿笑容,緩緩地走瞭進來。
包宏不由泛起一絲苦笑。
店夥計把飯菜擺在桌上,徑自退出。
陡聽包宏叫道:“哇操,好香。”
在轆轆饑腸,奇俄難當之下,一見熱氣騰騰的飯菜,那裡還顧得吃相不佳,狼吞虎咽起來瞭。
片刻間——掃光瞭送來的飯菜。
飯後,店小二去收碗筷,送來兩杯香茗。
二人正在飲著茶。
突聽——門外響起瞭一個極為輕柔的女人聲音,笑說道:“哎喲——王大呀,這又是那個娘兒們來找過你啦?臨去時還散落一朵這麼鮮艷的紫紅玫瑰花在地上呀!”
包宏聞言大驚,忙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擱,飄身出瞭房門。
果然——門外的地上,擺著一朵紫紅的玫瑰花,—個年若三十,艷裝的婦人正彎腰伸手,要撿地上那朵玫瑰花。
包宏一怔!
但見他急中大喝道:“快快住手!”
那婦人也很機警,一聽聲,情知有異,忙將伸出去的手縮瞭回來,直起身子轉面向包宏看去。
這一看,不禁使她驀然一呆。
她心中暗忖:“這男子真是俊,要是他能伴我一宵,就算是被通一火,我陳雲裳死而何憾啊!”
她心念轉完,隨即騷著風姿,怪聲怪氣的望著包宏,一陣格格嬌笑道:“呦……原來這朵紅花是你這位客爺的,早知到這樣,我就不會怪我們青草湖鎮上,這位出瞭名的采花郎瞭,你說是嗎?王大!”
語畢,又是一陣格格的淫笑之聲。
婦人蓮步輕移,走近一張紅漆八仙桌,伸出一雙白玉似的右手,向伏在桌上的王大左肩拍瞭一下。
王大—動也不動。
那艷裝婦人淬瞭一聲,笑罵道:“死鬼,又不知去那裡胡鬧瞭一頓,弄得精疲力竭,連床都沒有沾,就睡得像個死人。”
笑罵至此,雙手抓住王大雙肩膀,用力地一陣推搖,同時又罵道:“該死的色鬼,快跟老娘進房去呢!在這裡睡覺會受涼,傷寒是沒有藥可救呀!
在她用力一陣推搖之下,王大付在雙臂上的一張臉,已緩緩滑落在桌面之上,微微側轉過來。
突然——艷裝婦人發出一聲驚叫:“我的媽呀!這是怎麼一回事?”
同時,她倏地縮回雙手,退後幾個大步,愕在當地,赫得粉面慘白,瞪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但見王大面白如紙,雙睛木瞪,口角流出瞭紫血,已經死去多時。
王大何以會離奇暴斃,艷裝婦人當然不會知道內情。
包宏看到留下的紫紅玫瑰花,心裡自是有數。
於是,他緩緩走近王大身後,雙目凝神在他後頸上註視瞭一陣。
果然——在王大後頸的“對口穴”,發現一點極細的紅色小點,不禁緊鎖劍眉,暗自忖道:“哇操!又是一個年輕人,死在這女魔頭的毒花之下。”
但奇怪的是,以前所見死在她毒花之下的人,口中並沒有流血,何以王大會口淌紫血呢?
想必是她先打瞭王大一記耳光,然後再用毒花取命。
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開客棧的商人,下這樣的毒手,實在是太過份、太恨毒、太不應該瞭。
艷裝婦人的一聲怪叫,驚動瞭客棧不中少的夥計和客人,都擠在這間並不太大的廳屋中,圍觀怪事,且各人的臉上,都露出驚訝和恐怖之色。
有的說,王大是死於急癥!
有的說,是被刺客所殺。
有的說,要報官捉拿兇手!
一時之間,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包宏雖然知道內情,但不便向一群不懂武功的旅商和店夥計說明真相,造成可怖的恐懼。
於是,他憋著滿腹憤怒,趁眾人不註意之際,溜進房中,順手把房門關上。
他在想:要如何設法找到毒玫瑰,為無數死在她手下的人復仇!
芙蓉仙子柔聲道:“是不是毒玫瑰又造孽瞭?”
“哇操!不是她還有誰?被我抓到瞭她,非得好地打她一頓屁股不可。”
芙蓉仙子聽說打一頓屁股,不由“撲嗤”一聲,笑瞭出來。
“哇操!有什麼好笑,三八!”
叫她三八已經不是第一次瞭,芙蓉仙子聽慣瞭也就不以為然,嫣然笑道:“光打一頓屁股,是不是輕瞭一點?”
“哇操,那能怎麼樣?”
“她害死瞭那麼多人,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呀!”
包宏想瞭想,道:“哇操,那就依你好瞭。”
芙蓉仙子溫柔的朝他笑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