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非菲在傢裡等瞭半天,還是沒有見史加達到來,她就想,史加達難道不知道她傢在哪裡?可是,這也不可能啊,原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非士府的。非士在原城可是非常有名的劍士,甚至比城主蘇韓還要出名,隻要當街隨口一問,哪個都能夠指出非士府的所在地。她隻能繼續等下去,從早上等到中午,又從中午等到晚上,還是沒有見到史加達。這叫她很難堪也很憤怒,因為她昨晚回到傢,就跟父親說過今天史加達會過來拜訪的,想不到那傢夥竟然失信於她,太可惡瞭。
她的父親好幾次叫她不要等瞭,她還是守在門前,實在站累瞭,她搬來椅子,坐守在傢門口。
晚飯時候,父親又再次過來。
“菲菲,我看他不會來瞭,跟爹進去吃飯吧。”非士好言勸說。
非菲道:“他不像那種說話不算的人,他一定會來的。”
非士不想傷女兒純真的心,他道:“或者他有別的事情耽擱瞭,暫時來不瞭,明天再看看吧。如果他不來,你也不要強求他。爹知道,強扭的瓜是不甜的,你一廂情願的,總不能夠長久的。”他說這些的時候,眼裡閃爍瞭感傷,隻是非菲不曾瞭解他眼睛裡復雜的神色。
非菲道:“爹,你先吃,我再等一會。”
非士看瞭一眼天,那天色是在暗瞭,他微嘆一聲,轉身走回去。
非菲曉首瞻望,她望不來史加達,卻望來瞭蘇蘭嬌。遠遠地看見蘇蘭嬌,她就站起身,想跑過去的,發覺雙腿有點麻,她就站在瞭原地。
蘇蘭嬌走近,笑道:“菲菲,你坐在門前做什麼?”
蘇蘭嬌這是明知故問的——她知道非菲在等史加達,但看情形,史加達沒有到來,她忽然感到欣慰,不僅僅是替非菲著想,更有一些她不願意承認的原因。
“我等人。”非菲道。
“史加達?”
“嗯,他說今天會過來的。”
蘇蘭嬌看著她那副癡癡的樣子,想不到僅僅兩三天的時間,她就愛上瞭那個性奴,她嘆道:“你別等瞭,他不會來瞭。他那樣的賤奴,永遠都是騙人的,你別被他騙瞭。”
非菲辯駁道:“不,他不會騙我的,他一定會來的。”
對於非菲的執著,蘇蘭嬌略感心痛,她想,法戴爾的兩個優秀兒子和她的弟弟都沒有獲取非菲的芳心,偏偏被一個剛出現兩天的性奴奪瞭先機,若非那個性奴良心發現,怕非菲早就貞潔不保瞭。
她道:“菲菲,聽姐姐的話,回去吃飯,別在這裡等瞭。”
非菲幾近哽咽道:“我不要,我就要這裡等他,我跟我爹說他會來的,他昨晚也說他今天會來,可他沒有來,他騙我,我不甘心,我就要等到他來,他不來,我就在這裡等,我也不吃飯,我哪裡都不去。”
蘇蘭嬌勸她不瞭,隻得進入宅裡,與非士相商。
非士見蘇蘭嬌到來,他也是唉聲嘆氣的,面對他的那個女兒,他有時候真拿她沒辦法。
蘇蘭嬌安慰道:“師父,你別太操心,菲菲隻是一時迷戀那個奴隸,不會長久的。”
非士問道:“那奴隸你見過?”
蘇蘭嬌應道:“見過的。”
她在心裡憤恨地加一句:豈止見過而已,還被他強奸瞭。
非士又問:“是個怎麼樣的人?”
爛人一個!蘇蘭嬌在心裡恨恨地罵瞭一句,可她嘴裡卻是這般說的:“長得很俊美,身體健碩高大,是一個很能夠迷惑女人的傢夥,但他畢竟是一個下賤的奴隸。師傅,我看他不適合非菲,再說師傅也清楚,法戴爾的兩個兒子和我傢的蘇胡都喜歡非菲,與其讓非菲迷戀一個奴隸,倒不如讓她從他們當中選一個為好。”
非士嘆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啊,他們三個都是我的愛徒,把非菲交給他們其中之一,我也放心。隻是,非菲從小跟他們一起長大,對他們那是兄長般的感情,沒有那方面的感情啊。我也想不到她這麼快就莫名其妙地愛上一個奴隸,還是我根本就沒有見過的傢夥。蘭嬌,你知道那個人住哪裡吧?”
“嗯,蘭嬌知道。”
“師父請你幫忙一件事情,你去找找他,把他帶過來,讓菲菲見他一面,我也好在暗中看看,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瞭。”
蘇蘭嬌愣住,為難地道:“可是,師父,我……我跟他不熟。”
她極不願意去叫史加達過來,因為就是她自己要史加達不能接近非菲的,如今非士卻要她過去把史加達叫過來與非菲見面,這不是叫她自打嘴巴嗎?
非士想瞭想,道:“你把他的住址告訴我,我自己過去吧。唉,終究是自己的女兒……”
蘇蘭嬌急忙道:“師父,還是我去一趟吧,我定會把他叫過來的。”
××××××××××
蘇蘭嬌再次踏入魯茜的莊院,她讓仆人去通知魯茜,仆人進去一會,出來回復:主人讓你去她的房間。
蘇蘭嬌是記得魯茜的房間所在的,畢竟魯茜的莊院不是很大。她走到魯茜的閣樓前,那門開著,進入閣樓,深入魯茜的房間,在門前,就聽到男女交歡的響聲,她停留一會,還是硬著頭皮進去瞭。她看見史加達和一個女人在性交,另外裸著身體睡在床上的則是魯茜。她想不到他們性愛的時候也是敞開門的,她愣在瞭當場。
魯茜朝她笑笑,道:“蘇小姐,我魯茜已經聽從你的吩咐,難道你蘇小姐想過來報復我?”
“我蘇蘭嬌說過不追究,就不會食言。”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踏入我的門?”
蘇蘭嬌看著床上的三人,道:“叫你的性奴穿上衣服跟我走一趟。”
魯茜笑道:“你付瞭錢,我自然會讓他跟你過去。”
蘇蘭嬌出來得匆忙,身上沒帶任何錢幣,她道:“你讓他跟我去瞭,回頭我自然會給你錢。”
魯茜伸伸她的雙腿,回手指瞭指她的潮濕的陰部,道:“雖然我剛剛被他服侍過,可我覺得還未夠。你在我需要他的時候,向我要他,這價錢自然會高一些。你又不先付給我錢,我怎麼可能讓你把他帶走?你知道,性奴是很少從女客手中直接收錢的,都是我魯茜先收瞭錢,再安排他們過去的。而且,我這個性奴,往往都要預約,你蘇小姐可不曾預約。待會還有七個婦女等著他去服侍,你把他帶走瞭,我如何向那些女客解釋?”
蘇蘭嬌道:“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魯茜道:“是你要把他帶走的,當然與你有關。蘇小姐,說話別那麼硬,過來我這裡坐坐,你站著就不累?你婦人一個,什麼沒見過,再說瞭,這房裡三個女人,哪個不被我這個性奴插過的?你蘇小姐再堅貞,不也是被他的男莖撐過你的陰道?”
蘇蘭嬌臉面緋紅,卻不知是羞是怒,她看瞭看史加達,發覺史加達根本沒有瞧她,他隻是埋頭在那個她不認識的女人胯間聳動,她瞭解找他也是多餘的,隻能找魯茜商談。如此一想,她也就走到床前,坐落床沿,道:“魯茜,你開個價,多少金幣才讓我把他帶走?”
“我算算,七個婦女的誤工費你得雙倍賠償,再加上,你在我魯茜需要他的時候要人,就要十倍賠償。這樣的算法,你是否願意?”
魯茜故意扳著手指慢慢地算,她的眼睛也不看蘇蘭嬌,氣得蘇蘭嬌想立即跟她翻臉,但想到她答應過非士的事情,她不得不忍瞭下來。
“到底要多少錢,你說吧。”
“二十金幣。”
蘇蘭嬌驚叱道:“魯茜,你宰人吶,用得著這麼貴嗎?”
魯茜道:“怎麼不用?我這個性奴一般的價格是五十銀幣,為瞭你,我得推掉七個女客,也就是推掉三個半金幣,雙倍算法的話,你得付我七個金幣,加上你在我需要他的時候帶他走,那麼你就得付我一個金幣,算十倍賠償的話,就是十個金幣,剩下的三個金幣是付給栗紗的,你不見她正處於高潮中嗎?你要在她高潮的時候,把她身上的男人帶走,你就得賠償她的精神損失。”
蘇蘭嬌終於知道和史加達性交的女人叫栗紗……她道:“我是從旭日城回來的,沒帶那麼金錢。”
她說的也是事實,要知道烏幻大陸,以銅幣為基本單位,一般人傢每個月的收入也就八九十個銅幣,勉強合算為一個銀幣,而一百個銀幣合算為一個金幣,魯茜卻要她當場付二十個金幣,她哪有那麼金錢?即使回到旭日城,她不一定能夠弄得到二十金幣,因為她在那個傢族,根本就沒有地位,她隻是那個傢族的寄宿者,那個傢族隻給她飯吃,養著她,卻不分給她任何財產的。要她付二十個金幣,她就隻能向她的父親伸手,然而她都是嫁出去的女兒瞭,她如何好意思向她的父親開口呢?況且,她總不能先回傢向父親要瞭錢再跑回來要人吧?
“我看你身上根本連一個銅幣都沒有,哼!”魯茜不屑地道。
被魯茜說中,蘇蘭嬌也幹脆地道:“魯茜,我身上就是沒有一個銅幣,但我現在就要把他帶走,你給是不給?如果你不給的話,我們就算算總賬。我明著告訴你,要插我一次,你起碼得付我一百金幣,你昨天叫你的性奴插瞭我一次,我現在付你二十金幣,你還欠我八十金幣。”
不隻是魯茜會耍賴,她蘇蘭嬌也是會耍賴的。
魯茜失笑道:“喲,蘇小姐,你那洞還比我的洞珍貴哩!可你知道,你那洞又不是我插進去的,你要錢,你向史加達要去。可是我得告訴你,他隻是一個性奴,他是一個銅幣也沒有的傢夥,你怎麼要得回你的一百金幣?”
蘇蘭嬌道:“他沒錢,就以身抵債!”
魯茜道:“他欠你的錢,是他的事情,可你魯茜也欠我二十金幣,你也沒有錢在身,你是不是也應該以身抵債?栗紗,你那裡的妓女多少錢一次的。”
栗紗呻吟道:“主人,一般的是兩個銀幣,紅的牌姑娘是十個銀幣。”
魯茜聽罷,又道:“蘇小姐,以你的姿色,當然要比妓院的紅牌姑娘還要高些的,就算你二十銀幣一次吧。那麼,你得幫我接十個男人才能夠抵債……”
“魯茜,你別逼我翻臉,我忍你到極點瞭。”蘇蘭嬌憤怒地打斷魯茜的話,這婊子竟然拿她與妓女相比,她豈能再忍?
魯茜知道不能繼續惹怒蘇蘭嬌,畢竟她不想又像在洛城那般被追殺得走逃無路,其實對於蘇蘭嬌不追究她上次之事,她心裡多少是存著一種慶幸和感激的。
她正瞭正神色,認真地道:“好吧,我不跟你瞎扯,你告訴我,你這麼晚過來要史加達跟你走,為的是何事?”
“喔噢,我不行瞭,史加達,我要被你弄死瞭……”
栗紗剛巧到達高潮期,她的呻吟打斷瞭兩女的談話,蘇蘭嬌正朝她看去,發覺她生得明媚嬌柔的,甚是年輕可人,怎麼就是妓院的(魯茜的話,叫蘇蘭嬌猜測栗紗就是某個妓院的負責人)老板娘呢?
“史加達,到我身體裡來。”魯茜見栗紗已經得到滿足,她就對史加達發出指令。
蘇蘭嬌看見史加達從栗紗體內抽出,再次看到他那粗長的發亮的男莖,她不自覺地咽瞭咽口水,接著便見他趴在魯茜的雙腿之間,那根惡物迅速地插入魯茜的金毛洞穴,魯茜快樂得輕“啊”一聲,道:“蘇小姐,你別看呆瞭,忘瞭回答我的問題。”
蘇蘭嬌定瞭定神,道:“我師妹今天一直在門前等他,說什麼也要等到他,我必須讓他過去一趟。”
“原來如此。”魯茜隨口一句,其實她已經知道此事。
蘇蘭嬌又道:“我想以你在原城的耳目,怕是早知道這事情,也就不必我多說。”
魯茜也不否認,她道:“我這不是聽蘇小姐的話,不敢讓我的性奴去見你的師妹嗎?這一切都是你蘇小姐的吩咐,我百分之一百遵從瞭,你還想要我如何?”
蘇蘭嬌無語反駁,她靜靜地看瞭史加達一會,道:“你隻是一個性奴,為何要害得我師妹那般?”
史加達看瞭看她,悶吼一聲,卻沒有回答她。
魯茜恰在此時道:“史加達,我不管你和那小女孩的事情,你要不要去見她,由你自己拿主意。”
“謝謝主人。”史加達加快瞭他的抽插速度……
蘇蘭嬌看著他那粗長無比的黑紅的肉棒在魯茜的雙腿間出入,她感到下體滲出瞭液體,她悄悄地夾緊瞭雙腿,問道:“史加達,你到底去不去見我師妹?”
史加達悶哼道:“你答就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蘇蘭嬌想不到一個性奴竟敢與她談條件。
史加達道:“見她之後……”
他突然停頓,蘇蘭嬌於是猜測他將要說出的條件,她想,他大概要和她性交,如果真這樣的話,她要不要答應他?其實,和他性交,亦非很艱難的事情,畢竟他曾經真實地進入過她的身體……
“你想辦法讓我成為非士的弟子。”史加達接著道。
蘇蘭嬌終究是猜錯瞭,她感到自己思想不純之時,忽地看到魯茜朝史加達擠瞭一個眼神,她立即明白,怒道:“魯茜,這是你計劃好的?”
魯茜淫笑道:“啊啊啊!嘻嘻,蘇小姐,讓史加達成為你的師弟不是很好嗎?你總不能想叫他一輩子都隻是一個滿足女人的性奴吧?啊啊!蘇小姐,我不行瞭,你要不要也趁此空檔享受一下,我不要你付錢,我免費叫史加達服侍你……啊!史加達,我要死瞭,射精,快射精,我要被你燙死……”
××××××××××
蘇蘭嬌與史加達走在夜街,有些人認得蘇蘭嬌,有些婦女暗裡認得史加達,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猜測,但都歸是別人的,與他們兩人沒有直接的聯系。
對於一些人異樣的目光,她亦是能夠感覺得到的——她是一個有夫之婦,卻在原城與一個俊美的年輕男人走在一起,即使她和他之間不是靠得很近,也很叫人誤解為她背著她遠在旭日城的丈夫在原城偷漢。
史加達開始的時候是遠遠地跟在她後面的,可她有點擔心他半途回轉,她得監視著他,因此,她特意把他叫上來,與她並肩而行。她發覺他真的很少說話,從出來到現在,他就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如此木訥的傢夥,怎麼就騙得非菲的歡心?唉,要是她知道非菲跟史加達那一個晚上根本就沒有說幾句話,她就不會如此想瞭。小女孩之所以喜歡史加達,那是因為她一開始就對他懷有好感,加之狗洞前那突如其來的一吻,還有一晚的相擁而眠,才叫非菲深陷泥潭而難以自拔。
但她不瞭解非菲在狗洞前被史加達奪去初吻之事,那對一個純潔少女來說,是極其印刻的。
她幾次想與史加達說句話,但每次看他,他都是一樣冷漠的神情,就像一個失去靈魂的、會動的石雕——她不能否認,如果他真的是石雕的話,必然是世上最好的雕塑師雕刻出來的最完美的男性石雕。
在這鬧市,她即使想和他說話,也是不大敢的,畢竟如此地行走在一起,已經惹起人們的閑話,如果再說上幾句話,或者她真的就是背夫偷漢的蕩婦瞭。她是不偷漢的——起碼不是她自願偷的;她是被強奸的。她被她身邊的傢夥強奸瞭,可這傢夥就像是會動的石像,她就是被石柱強奸的。她是越想越氣,當她從城南走到城中心之時,她特意地帶領他走到她傢的背後那條小巷裡,她要他從那狗洞裡鉆進後院,他真的很聽話地鉆進去瞭。她把他帶出後院徑門,折右,通過一道走廊,最終走進她的閨房。
“為何你不問問我帶你進來做什麼?”蘇蘭嬌終於忍不住發問,因為她如何做,史加達都沒有反對,他明知道她原是要帶他去見非菲的,但她卻把他帶到她的房間,他也默默地跟著,不哼半句。
史加達道:“主人讓你帶我走,你要帶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我不管其他。”
蘇蘭嬌凝視他一會,冷笑道:“你果真是奴性十足!”
史加達冷冷地瞧著她,等待她繼續詛咒,可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瞭,兩人就彼此冷冷的相望,久瞭,蘇蘭嬌終於認輸道:“好吧,我承諾你是一塊又爛又臭的石頭!我現在隻問你一件事情,你要成為我師傅的弟子,是你的心願,還是單單魯茜的安排?”
史加達道:“你認為呢?”
蘇蘭嬌美眸一瞪,道:“全是魯茜安排的。”
史加達程式化地道:“那就是瞭。”
蘇蘭嬌看瞭看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走到床前,氣得一屁股坐在床沿,道:“你自己去找菲菲,你知道她傢在哪裡的,我懶得跟你去瞭。”
“你必須帶我去!”史加達堅決地道。
蘇蘭嬌愣瞭一下,道:“我為何要跟你去?”
史加達道:“你不跟我去的話,我就不去瞭。”
“啊,為何?”
“我去瞭,我回不來,那小女孩會纏著我,不放我走。”
蘇蘭嬌終於明白他是想利用她,她看著他那冷漠的、俊美如神的臉龐,問道:“你不是喜歡她嗎?”
史加達緩緩地走瞭過來,走到床前,擋在她的身前,彎腰下去,雙手撐在床沿,把她夾在他的雙手之間,就好似是他把她擁抱入懷一般,他還用輕輕地含住瞭她的耳珠,她是想把他踢開的,但她忽然間有些心軟,沒有推開他。
“我說過,我是一個性奴!我睡過很多的女人,數也數不清,可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女人,你是不是想試試,我會不會喜歡上你?”史加達咬著她的耳珠,輕聲地說。
“誰要你喜歡?滾,賤奴!”蘇蘭嬌雙手猛然前推,史加達被她推倒在地,好一會他爬坐起來,伸手擦拭瞭一下嘴角,手落下來的時候,他看見他的手沾瞭血——是從他的嘴角流出來的魯血,他又把手舉到嘴裡,伸出舌頭來舔他手上的血,舔得幹幹凈凈的,把血都吞進瞭他的胃裡。
蘇蘭嬌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她感到一股寒心湧起,面前的這個性奴,雖然沒有絕高的武藝,但他那顆冷酷嗜血的心,卻叫她感到絲絲的恐懼和說不出的寒冷。
他爬瞭起來,卻爬到她的雙腿間,他用嘴咬住她的褲子,然後用力地一撕,就在她的褲襠前咬瞭一個大的破洞,破洞裡現出她的米黃色的小褻褲,他接著又咬住她的米黃的佈,牽涉到她的幾根體毛,她痛瞭,她用雙手把他的頭扳抬起來,他的雙手就伸進她的褲洞裡抓住瞭她的小褻褲,她還沒有阻擋,他就把她的小褲兒撕分開來,於是看見瞭她的黑色的體毛,她放開抓在他頭上的雙手,去扳他的手,他的頭一埋,那嘴就吻舔在她的陰部,她的身體忽感一軟,她再也無法忍受下去,小腳踢在他的小腹,痛得他坐落地上,雙手捧腹,她就站瞭起來,詛咒道:“無恥賤奴!你以為你是誰?你隻是一個性奴!我沒有付錢給你的主人,也不需要你的惡心的服務。我換套衣服,帶你去見菲菲,你要找女人的洞鉆,就找她那小洞兒吧,我管不瞭你們,也懶得再管!”
××××××××××
非菲仍然坐在傢門前,她有好幾次打瞌睡,其實她真的很想進去吃飯睡覺的,可她心裡憋著一股氣散不瞭——這氣沒散之前,她是很難進去的。要說喜歡史加達,那是有的,但僅僅因為癡情,她肯定不會守在門前如斯久。更大的原因是因為她覺得自己被騙瞭,而因為她被史加達欺騙,她又在父親面前說瞭,現在是誰都知道她被一個奴隸騙瞭,她在恨史加達不按時到來的時候,她亦覺得自己的臉全都給丟光瞭。別說隻有男人才要臉面,女人或者比男人還要面子,若史加達不來,她找不到下臺階,她打死不進去——除非她餓昏瞭,別人抬她進去。
非士見蘇蘭嬌去瞭那般久還沒有回轉,他在屋內亦是心急如焚,他想,如果蘭嬌不能把那奴隸帶來,他隻好用硬招:不是把那奴隸擄來,就是暗中把女兒敲昏。
正在兩父女都在打著內心戰的時候,非菲睜著一雙倦倦欲睡的眼睛,依稀看到前面走來一個高大的背影,她的精神為之一抖,插直嬌體,仔細一看,沒錯,就是那個說話不算的、叫她丟盡臉面的、可惡的奴隸!
其實史加達是跟隨蘇蘭嬌過來的,隻是蘇蘭嬌離他另去,讓他一個人去見非菲。蘇蘭嬌說,她不能與他同時出現在非菲面前,那樣的話,非菲會知道他是被她帶過來的,鐵定難以原諒他。但他也不需要誰的原諒的。他以前不懂得原諒是什麼東西,進入人類的世界,他懂得瞭許多以前不懂得的,他當然也懂得瞭“原諒”的意思,甚至也知道“愛或喜歡”的意思,可他不當請求過誰的原諒,也不曾去愛或喜歡過誰。他習慣用肉體來生活,多過於他用精神來生活,畢竟他就是一個奴隸,他不需要太多的思想。
他走到非菲面前,在暗光中凝視她,不說話。
非菲也不說話,她和他對望著,通過黑暗,其實兩人彼此望得不大清楚,但他們默默相對。
而在另一個角落,蘇蘭嬌和非士也在看著這邊,當非士看清男人的身影,他道:“很偉岸的一個男人,不知道他的臉生得如何?”
蘇蘭嬌輕聲怨道:“變態的好看。”
“啊,蘭嬌,什麼是變態的好看?你是說變態的,好看,還是說他變態的人才覺得他好看?”非士問得亂七八糟的,因為他今天頭腦實在有些亂,就因為他的寶貝女兒的事情,他頭痛瞭半天。
蘇蘭嬌解釋道:“師父,我是指他好看到變態的程度,即是說,他那臉極是好看,好看到讓人覺得不正常的意思。”
非士聽瞭,道:“這般的男兒做奴隸,是可惜瞭。”
蘇蘭嬌啐道:“他做得很開心哩。”
她想起史加達天天跟婦女性交,那是很多男人夢想的卻又不可能實現的,但她也知道,他連性交都是沒有自由的,那些女客給瞭魯茜錢幣,要到他的時候,他就得去滿足那些女客,也不管那些女客是什麼樣的女人,就她那晚在床底下的所得知的,那兩個女客幾乎是把他當一條狗對待的,她們要他舔遍她們的全身(甚至屁眼和底底都舔瞭),要他學狗叫,要他說許許多多的甜言蜜語,他都照做瞭,可是,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平時是一個根本就不說話的傢夥!她想,他天天地插女人的穴,但他真的就開心瞭嗎?無論他插多少婦人的陰道,他都是不能夠自己地選擇的,他所插的那些婦人,也絕對不會把他當人般來看待,他在她們面前,就是一條服侍她們的男狗,是她們的慰藉工具……
非士忽然嘆道:“他本是個奴隸,當然習慣瞭奴隸的生活。如果有一天,他瞭解奴隸是這世界的最低層,是任人踐踏的生命和靈魂,他或者就不再甘願做一個奴隸瞭。”他似乎對於奴隸的心理很瞭解,在說起奴隸的時候,不是一般貴族對奴隸的鄙視,而是含著深的同情的。
蘇蘭嬌想起魯茜,她不知道要不要幫助史加達成為非士的弟子,她腦袋裡各種思緒絞結,使得她無語瞭好一陣,直至非士喊瞭兩三聲她的名字,她才反問道:“師父,很多人身為奴隸,一生都是奴隸,他又如何瞭解奴隸的低賤?又如何從奴隸翻身出來呢?”
非士道:“總有辦法的,明天你帶我去見見他的主人,我替他贖身。”
蘇蘭嬌問道:“師父要培養他?”
“我還要觀察一段時間,我要看看他值不值得我培養。”
“我建議師父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他並非一般的奴隸……”
蘇蘭嬌沒有繼續往下說,非士也沒有聽得多清楚,因為此時他看見他的女兒站瞭起來,他道:“蘭嬌,我們潛近一點,聽聽他們說些什麼話。為瞭女兒,我竟然像個小偷一般,唉,命苦啊!”
兩人相對而立,雖然彼此看得不大清楚,但相互聽得到彼此的呼吸,史加達知道非菲是低泣瞭,她因為委屈而泣、也因驚喜而泣,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要知道,他從來沒有安慰過任何一個女人,在服侍女客的時候,他是能夠說出許多肉麻的淫言欲語,可平時的他,卻是沉默如山石的。不是他不懂得說話,而是他根本就不願意去說話。他覺得,沒必要說話的時候,說出來的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冷酷如斯,或者也是根於其沾染的“狼性”——隻有狗才會亂吠,狼是絕對不會隨便叫的。
“我以為你不來瞭!你如果不來,我就坐在這裡一直等你。”她哽咽道。
史加達還是無語。
她又道:“為何不說話?你感到愧疚瞭?你說話不算的,你是騙子!”
暗光中,史加達仰首望天,那上面吊著幾粒搖搖欲墜的星。
他道:“進去睡覺吧,何必為我一個騙子守候呢?我騙你的,又何止這件事情!我騙你所有——因為所有的一切,我都沒有必要向你說明。”
說罷,他轉身欲離去,非菲哭叫道:“站住!”
他再次轉身回看,她投入他的懷裡,緊抱著他的腰身,他感到她的嬌體在打顫,這種栗顫他曾經在幾個女孩的身上感受到,那十一歲的小女孩和密糖、甚至連栗紗曾經都這樣地顫抖過的,他理所當然地想:這就是年輕女孩和婦人的不同之處。
其實他所接觸的婦人,除瞭魯茜、弗莉琳及那胖女人,其餘的都是他的女客……他想推開她,但她抱得他很緊,他道:“小女孩,我要回去。”
“叫我菲菲。”
“菲……菲,讓我回去。”
“你回去之後還會不會來?”
史加達沉默一會,道:“我不能給你答案如果我給你答案。不管這答案是肯定的還是否定的,都是騙你的。我能不能夠過來,不是由我決定的,是由我的主人決定的。”
非菲道:“那我寧願你騙我,你對我說,明天你過來,我就讓你回去。”
“明天我過來。”史加達不經思考地說瞭出來。
非菲仰起臉,忽然哭道:“你答應得這麼幹脆,一定是說謊的。我不管,明天你不過來,我繼續在這裡等你,看你心疼不疼我?”
她放開他,他轉身就離去。
她看著他的冷酷的高大背影,怔住瞭。
恰在此時,黑夜裡響起他的沉厚的聲調:“荊棘遍,狼心念,卻恨進退皆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