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田坐在大阪市市長候選人日野東吉的宣傳車上。連日來從早到晚巡回大阪市的大街小巷,晚上還要參加日野的政見會,熱情的發表演說。
這種精力充沛的活動,不似一位年近七十的老人。
“就因為這樣才有能力包女人。”
一色一面保護矢田,一面說他的壞話。
三天瞭,沒有發生任何事。
為保護日野,公安警察方面也派出護衛,不論從哪裡,激烈派的人也沒有辦法攻擊這兩個人的。
第四天也沒有發生特殊的事情。
“那個電話隻是恐嚇而已吧。”
矢田似乎放心瞭。真穗等人還不敢大意。
第五天晚上,矢田在旅館的房間裡準備外出。這一天晚上沒有任何的預定行程。
“要去哪裡呢?”
“要去見一個人。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可能到明天早晨才會回來。我說你們不要跟來┅┅但還是會跟來吧。”
“是,因為這是我們的工作。”
真穗看一下一色,一色以眼神表示去隔壁的房間。
“我們要用五分鐘的時間準備。”
真穗說完,和一色一起進入隔壁的房間。
這幾天以來,他們兩個人除必要的話之外,沒有任何交談。
其實說起來是真穗不理一色。
原因是為瞭那個叫左田五郎的色情狂。
那一天真穗離開警視廳後,立刻搭計程車回傢。又突然想起事情,計程車折回警視廳的途中,看到意外的事。是一色和左田五郎並肩走在路上。
從一色的胡子下看到白牙。是不是說到她而在笑呢?想到這兒,真穗又羞氣,同時也產生疑心。
一色平常都開他的愛車BMW,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晚上坐擁擠的地下鐵呢?若說偶然,是不是太偶然瞭呢?
真穗下瞭計程車,開始跟蹤。
一色和左田五郎進入咖啡廳,談瞭二十分鐘左右分手時,看到一色交給左田五郎一張紙。
真穗繼續跟蹤左田五郎,到櫻田門車站時,開口說:“我有事找你,能不能和我一起走?”
左田五郎回頭看到真穗,拔腿想跑。
“你想要我逮捕你呢?”
左田五郎停下腳步不動。
“知道我是誰嗎?”
“是,知道。”
“你說說看。”
“公安部特別調查員池上真穗小姐。”
左田彎曲已駝的後背,像受責罵的學生,眼看著前方回答。
“答得很好。為表示嘉獎,請你喝茶吧。跟我來。”
真穗邁開從迷你裙露出的玉腿,大步向前走。左田五郎的視線集中在大腿上,跟著真穗提起地下鐵發生的事,左田五郎這才開口說:“一色先生對我很照顧,我本來不想說的,除瞭做色情狂和扒手外,還做情報販子。和一色認識七、八年之久瞭。”
“那麼我問你。在電車上對我做出色情狂的行為,是已經知道我是公安部的人瞭嗎?”
“這個┅┅這個┅┅”“你要老實回答!”
真穗手拍桌子時,左田五郎的身體顫抖,手裡的咖啡杯幾乎撒出咖啡。
“是,是的。”
左田五郎的面貌,平時會讓對方感到恐懼,可是被真穗美麗的大眼精怒視,他這樣的人也嚇得縮脖子。
一方面是先前在地下鐵的月臺上遭受懲罰,同時看到充滿知性和高貴的美貌,把他的氣勢完全壓倒。
“是從一色那裡聽來的嗎?”
“這┅┅是┅┅”“那麼,你是奉命行事羅?”
“什麼?”
“不要裝傻。”
真穗的眼裡發出母豹般的光澤。
“你也不是糊塗到明知是公安部的調查員,還做那種色情狂的事吧。一定是什麼人命令你這麼做的。”
“是┅┅這樣的。”
“把命令你的人的名字說出來。”
“一色先生┅┅”左田五郎很快的說出名字來。
第二天在前往大阪的新幹線上,真穗把這件事告訴一色。
“你為什麼命令那個人做那種事呢?”
“這還用問嗎?因為我自己無法下手。”
一色是毫無悔意的樣子。
從此以後,除非必要,真穗不再和一色說話瞭。
但現在到必要的時候瞭。
“他究竟要去那裡呢?”
“這還用問嗎?是這個。”
一色豎起小指。
“你怎麼會知道?”
“今天午飯吃瞭什麼?”
“鰻魚。”
“晚飯呢?”
“牛排。”
說到這裡,真穗明白瞭。
“有關矢田的資料上寫著“矢田在和愛人幽會前一定會吃鰻魚和牛排”你不是也看過瞭嗎?”
“可以讓他去嗎?”
“有什麼辦法。今天晚上應該準備一付耳塞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