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但我知道這並不現實,不過既然身邊有人照應,也不是不能實現。我現在主要的問題是體力,別看在屋裡行走問題不大,一旦出瞭門就不是那麼回事瞭。從警以來我不是沒有過受傷的經歷,所以對外傷內傷這種事早有認知。
又經過瞭三天,在小姨子溫霽的“靜心”照料下,盡管身體還有些“虛”弱,我倒是真的能在樓下的空地上坐上一會瞭。不過和我比起來,她倒是更加容光煥發起來,比起之前沒有“開封”時候的狀態,多瞭一種自內而外的“媚”。
一般這個時候我都要獨坐一會兒,讓她在附近轉轉,她倒也真的就不願走,哪怕是上街買件衣服也不願去。不過換一種想法,或許她是因為和我在一起的次數太多,身體也會感到累吧?
“每次都像死一回的感覺,還你你不覺得累麼?”她這樣跟我說。
“可每次你都從我這兒‘采陽補陰’怎麼不說,難道我就不累麼,我現在還算是個病人吧?”我抗議道。
“沒聽說過誰傢的病人每天都站起這麼高來的,還硬的像根搟面杖一樣,我都是冒著生命危險跟你做愛知道麼?誰知道那天你一生氣,再把我戳漏瞭!”盡管嘴上是這麼說,但基本上每天至少一次的雙人活動也的確讓她食髓知味,隻要在傢就恨不得掛在我身上。而我就時不時來一次大補,以保證身體正常的能量和營養供給。
隻是總這麼下去我怕也受不瞭,於是在滿一周的時候跟她提出瞭意見。
不滿是有的,但也要考慮到實際情況,我感覺我的下面都開始二次發育瞭。上次在臥室偷著量瞭一下,這段時間我的尺寸竟有著擴張的趨勢,盡管隻是以毫米算,但也是驚人的,要知道這可是身高腰圍的同步增長!
“你說咱們做瞭多少次瞭?”那天她這麼問我。
“每天最少一次的話……操!這個月都特麼超額瞭,怎麼這麼多?”我嚇瞭一跳,才想起來隨著她的身體被我逐漸“開發”,現在幾乎每天上下午各一次,而時間更是隨著我的體力的恢復在逐漸增長起來。
“那是多少?”她倒是沒什麼反應。
“從一開始到現在已經過瞭五十次瞭……”這數據讓我感到無力,要知道一共加起來我們在一起也才過瞭三周。
這太瘋狂瞭!
“我說呢……你沒覺得有什麼變化麼?”她咬著下唇,翻著眼睛看向天花板。
“沒有,各方面都沒什麼進步。”我也沒心沒肺起來,這或許就是墮落吧?
“滾!我是說我覺得自己好像……沒以前那麼‘緊’瞭。”她說著就向下面探去,像是在摸索什麼一樣鼓搗瞭一陣。
“你這是過瞭‘磨合期’瞭,正常的現象,每一個……”我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她伸過來的手指。
兩根……
“以前自△尋□回?網╜址ˉ百ˇ度□苐╜壹╔版╓主╮綜∴合ㄨ社╚區⊿己弄的時候,一根手指都很難,你看看現在!”她晃動著晶瑩的手指,隻是當那一面翻過來的時候,上面有一絲血跡。
“操……還特麼玩,你來事兒瞭!”我喊瞭一聲,下瞭她一跳,趕緊收回手指看瞭看,可不是麼,竟沒有感覺到。
處理好瞭下面的事情,她緊張地問我道:“以前都是有預兆的啊,怎麼這回我一點也沒發現?”
“什麼預兆?”我似有所覺。
“就是會疼啊什麼的。”她的眉頭皺著,似乎想到瞭什麼不好的事。
“這不廢話麼,你看你現在過得,這叫‘驕奢淫逸’知道麼?”
“你諷刺我?”
“甭管這些個瞭,來事兒也是好事兒,起碼說明你沒懷孕!”我強調瞭一句。
“那你不早說!”
“我這不是說瞭麼?”
“不想理你!”
她轉身去瞭妻子的臥室,隻給我留下一個背影。看來馬上要下樓的計劃需要改改瞭,隻能是我一個人乘電梯瞭。
“我帶著鑰匙瞭啊,你先休息休息,有事打我電話。”
“有本事滾得遠遠得!”那邊傳來喊聲。
其實我們小區並不小,隻是多日來的傷病讓我不能走的太遠,趁著現在身體恢復得還不錯,我打算多走走。
在小區內的超市裡,沒想到我竟遇上瞭熟人,就是我的師父“馬三爺”的親姐姐,人稱“馬三姑”的老太太。這位“馬三姑”說起來也是一位傳奇人物,不過她的傳奇在於命運的坎坷離奇,不是一般熱能夠承受的。
公安系統是個大傢庭,即便多陌生的人進來,不用很久就會融入這裡的生活。描述起來或許不可思議,但隻要想想就能明白,像我們這些長期奮鬥在離罪惡最近的普通人,內心原本是很豐富的。公安幹警不是冷血的殺手刺客,但因為要對付的有很多是這樣的人,常年靠近暴力的我們更加需要溫情。
多年前某省出瞭一位“著名”的警花,因為參與瞭一次網上關於“換妻”的訪談而被迫出離警隊,這引起過我們內部的不少次討論。盡管離我們很遙遠,但同為一個工種的我們何嘗不明白那種情感上的缺失。她的選擇極端是極端瞭,但有些事是也是不可忽略的。比起最後被判信仰走進黑暗的同行們,至少這條路還算有某種冰冷的溫情吧?
“馬三姑”的故事也是一樣,隻不過她是因為“改嫁”而聞名警界的,並且分別發生在她的青中年時代。
第一次改嫁的不是她本人,是她的婆婆。這一次最平常,因而也最少故事,但卻是後面的開端。在那個不太遙遠年代裡,人際關系的相處方式和現在卻是天壤之別。“馬三姑”的婆婆原本出身不低,聽局裡的老人說是個大傢閨秀。不過在那個非理性的年月,好的出身反而意味著災難。
“馬三姑”傢的出身也不太好,故而到瞭年齡便嫁出瞭門,也就是那位婆婆傢。婆婆雖然好,單日子卻過得艱辛,因為傢裡隻有丈夫一位男丁瞭,公公已經在運動中因為不堪其辱含恨離世。那時候的“馬三姑”什麼也不知道,隻會燒水做飯伺候婆婆和丈夫。
不過或許因為出身的原因,沒過多久,年輕的丈夫就在婆婆的授意下開始教“馬三姑”讀書認字。
日子就在這麼看不到盡頭的煎熬中度過著,一傢人也終於迎來瞭兩個新生命,而且還是龍鳳胎。但可惜天不予良人壽,同年,丈夫過世瞭。再沒有多久,便傳來瞭附加和婆傢被平反的消息。
可日子卻過不下去瞭。
當時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這個誰也沒問出來,總之,“馬三姑”的婆婆忽然就宣佈全傢隨著她改嫁,而對方卻是個素來默默無聞的莊戶人傢。那傢也有兩個孩子,倒是比“馬三姑”傢的兩個年齡大,但幹活是指望不上的。
這個拼湊的傢庭就這麼熬吧著過瞭好幾年,社會的環境也在這些年中不斷變化著。
由於被平反的關系,馬傢子弟終於嶄露頭角,毫不引人註目地進入瞭機關上班瞭。當時的人事任用政策早已經改革,隻要不是嚴重的歷史問題不會有人太過較真,或許也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馬三姑”同樣有瞭一份工作——會計。
行政和人事部門是進不去的,所謂“一個蘿卜一個坑”,那裡的財務相當於“世襲”,都是內部人才可以的,於是他去瞭企業:第一機械廠。
當時的廠長是我嶽父的嶽父,據說是和馬大姐的公公有過一面之緣,這一點以前談論的時候聽嶽父說過,可惜他沒見過此人,倒是嶽母知道一點,也模糊瞭。
可惜就在馬大姐上班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婆婆改嫁的那位竟出瞭車禍,去世瞭。在自行車才剛剛普及的年代,一場車禍的概率足以上新聞瞭,可偏就這麼巧合被這一傢遇到瞭。知道情況的人無不嘆息,眼見著湊在一起的大傢子人也不知道能幫什麼忙。
還真有幫忙的,是機械廠的技術骨幹,一個南方知青。他倒是沒有什麼拖累,就知道此人姓蘇,平時低調得很。不過他幹的事兒可不低調,在第一機械廠的職工會上公開求婚,且把“馬三姑”的婆婆給請瞭出來,就這麼把事兒辦成瞭!這個事情放到現在也是不可思議得令人震驚,因為後面可是有足足四個孩子要養活!
蘇工程師不愧是技術骨幹,愣是從那時候幹到瞭中年,生生養活瞭這一大傢子。
關鍵是,也不知道兩人是怎麼相處的,“馬三姑”硬是拼著命給她又生瞭兩個子女,或許算是此生的報答吧?
本來到這就足以寫成一本書瞭,卻沒想到命運的玩笑似乎沒有休止:蘇工程師在一次心血來潮中回瞭一趟老傢,卻沒想到遇上瞭山洪,被泥石流卷走瞭生命!
這一次人們是真的絕望瞭,“馬三姑”的遭遇甚至驚動瞭政府,據當時已經在政府裡擔任職務的五叔講,那一次純粹是因為市井傳言太過離奇引起瞭領導班子的好奇心,故而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大傢便去搞瞭一次慰問——就是做一下前排的“圍觀群眾”。這次慰問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馬三姑”成瞭名人,盡管這名聲沒帶來物質上的好處,卻給她籠罩上瞭一層神秘的光環:背景太強瞭!
其實都是人們腦補的,但這並沒算完。當時社會上對中年的界定是在四十來歲,放到現在還不叫事兒,隻是那時候人們被叫老瞭而已。
或許是經歷過的事情太多,“馬三姑”早早就有瞭一種同齡人沒有的從容,故而看上去氣質面貌倒和三十左右的樣子差不多。於是在一次省裡組織的學習研討會上,一個早早就去外面發展的本地企業傢看上瞭她,展開瞭瘋狂的攻勢。
這一場攻勢之浩大令人瞠目結舌,幾乎是本地的各方人物走馬燈一樣來遊說,目的隻有一個:改嫁!
嫁就嫁!
現實的困境是不得不考慮的問題,彼時她的婆婆還健在,下面是六個孩子參差不齊。物質上的貧困對他們的將來面臨著致命的傷害,這是不得不考慮到的因素。不過盡管可以嫁過去不假,為瞭防止以後的矛盾,雙方還是由“馬三姑”提出簽訂瞭協議,主要就是財產上的問題:確保六個孩子的學業所需,確保婆婆百年之後的終老問題。
那位大手一揮:不叫事兒!
這人是就我三叔!
當年,第一機械廠倒閉。“馬三姑”的傳奇經歷才剛剛開始。
隨後的多年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直倒她的婆婆去世,前面的四個孩子都已經成年且參加工作。
婆婆改嫁後帶來的兩個孩子最大,直接參軍入伍,退伍後轉業到瞭下面的縣裡;然後是“馬三姑”和第一任丈夫的子女,兩人都是考學讀的警校,一個留在瞭省裡,另一個也在本市所轄的縣局;最後這兩個最小,幹脆一個上軍校一個上警校,結果趕上政策變化,最後隻好通過考試也當瞭警察。
因為系統內有“馬三爺”這號人物的關系,“馬三姑”的子女們先後入警的消息自然是大傢熱烈討論的問題:一個縣局局長,一個縣局的政治部主任,一個刑警隊長,一個省技偵科的業務骨幹,一個軍校期間受國嘉獎的地方轉業刑警和一個市局宣傳科的警花。
“馬三姑”這個稱呼不是平白得來的,即便現在她不過是個年過花甲的老太太,也沒人敢小覷。
我更不敢,她還是我幹娘!
陪著三叔走完瞭他的人生旅程之後,三叔在遺囑中除瞭一筆遺產外,還宣佈瞭和她離婚的決定。老輩子人有老輩子人的操守,現在的青年不懂,不過也知道這樣算是給瞭她一個解脫,我就是那時候拜的幹娘。
不過據我所知她早就深居簡出瞭,即便我們在一個小區,我也是每個月去看望一次,多瞭她還不樂意。那麼這一次偶遇,我倒覺得有些不真實瞭。
“你怎麼出來瞭,不是說還不能下樓麼?”她詫異道,對我的情況她很關心,不止一次找人看我、給我帶東西。
“娘啊,我不是還年輕呢麼?一會兒給您跑兩圈兒看看?”我開玩笑道。
“你還真甭給我吹,我現在讓你跑你跑的起來麼?”老太太慧眼如炬,說實在的我是多少有些怕她的,仿佛無論我心裡有什麼秘密都會被她一眼看透似得,不管你怎麼遮掩都遮掩不住。故而她的話一出口,我就尷尬瞭。
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你是真傻假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人開心。
“先別笑,我正要準備去看看你呢,聽說這些日子能下樓瞭?怎麼樣,恢復得差不多瞭現在?回頭我給你師父打個電話,你過去讓他再給瞧瞧!”老太太關切地問道,尤其註意看瞭看我的腿,不過她也看不出來什麼,這讓我稍稍松瞭口氣。
“您就甭操心瞭,我跟他說瞭。再過兩天,周末時候我過去!”我回道,要是不說明白的話電話真打過去我就要挨數落瞭。
“那行!反正也看見你瞭,就不上去瞭,我這腿腳也不利索。這東西你拿回去,本來我還要再買點呢,看你這樣兒八成是還拿不動太多,就算瞭!”這就是幹娘一貫的費作風,說到哪兒就是哪兒,像個爺們。
接過她遞過來的袋子,也沒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我就和她告別瞭。
本打算就這麼回去,可從超市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小廣場上圍瞭一圈人。小區內的廣場有不少,但被稱作小廣場的就這一處所在,因為這裡有個音樂噴泉,夏天時候來的人最多,方便看孩子。
一處角落裡蹲著一個人,他身後是一排排木頭架子,都是小傢具。
“這怎麼回事?”我找瞭個人問道。
“是咱們這兒新來的住戶,他兒子接過來的。聽他們一個樓的說在老傢是個木匠,老伴沒有瞭,就搬到咱們這兒來瞭。後面那些個都是他在傢裡做的,樓房沒地方安置,者不打算都賣瞭麼?”
想起兒子屋裡的那個書架,我心裡一黯,不過還是穩瞭穩心神問道:“那邊那個書架怎麼賣?結實麼?”
“你要那個?”
“對!”
“你要是真要,今兒頭一筆買賣我就要個成本,五百塊錢!”
“這不是木頭的麼?”我疑惑道。
“是木頭的,花梨木!”
臥槽!這是我第一個念頭。
“不要也沒事兒,這不都是問價兒的麼?”
“要瞭!不過得幫我拿上去,我這有傷拿不動。”
他看瞭我一眼,點點頭,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