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萼華道:「殺薑逸舟那會,你的聰明機變也給我留下瞭好印象,但是我不確定那時候算不算喜歡,可能隻是一點對異性的欣賞吧。」
雲知還道:「不是吧,這情節不對啊,我救瞭你,跟你有肌膚之親,人又聰明,還長得好看,這樣你竟然都沒喜歡上我?」
李萼華哼瞭一聲,道:「那時候我又不瞭解你,跟你也沒什麼交流,這就喜歡上瞭才奇怪吧。」
雲知還道:「好吧,師姐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那你繼續說。」
李萼華道:「回師門之後,每天帶你練功,慢慢瞭解瞭你,見你特別聽話,人又溫柔體貼,努力上進,不知不覺就喜歡上瞭。」
雲知還道:「這也太平淡瞭些,就沒有刺激點的嗎?」
李萼華咬瞭咬嘴唇,道:「你想要什麼刺激點的?」
雲知還舔瞭一下她的耳垂,道:「比如說,有沒有什麼時候,特別想我,甚至想跟我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李萼華的臉頰慢慢紅瞭,遲疑瞭好一會,才道:「有是有……但是我不想告訴你。」
雲知還道:「好師姐,親親師姐,告訴我嘛。我可什麼都不瞞你,有問必答的。」
李萼華回眸看瞭他一眼,嘆瞭口氣,道:「反正剛才多丟臉的話都說過瞭,告訴你也無妨。就是有時候晚上做夢,夢見你那天在我身上胡鬧的事,早上醒來發現把小衣弄濕瞭。」話一說完,感覺體內的陽物好像脹大瞭一圈,粉臉微暈,繼續道:「還有,有時候看你又乖巧又聽話,不知怎麼地,特別希望你會突然粗暴地對我,把我按在山頂上……嗚!」
卻是雲知還實在忍不住瞭,把她按在床上大力撻伐。這一下想暫停可就難瞭,顛鸞倒鳳,覆雨翻雲,直弄到天將亮,兩人才稍稍分開。雲知還在這親愛的師姐體內射瞭六七次,想著等下還要上山修煉,便偷偷溜回自己屋裡小睡瞭一會。
這回絳雲仙子很快又發現瞭,但沒再說什麼,隻是把雲知還的修行計劃調整瞭一下。此時陽燧心法對雲知還已經沒啥大用,絳雲仙子便讓他每天日出前後練一個時辰即可。下午繼續修習大衍劍經,上午多出來的時間,卻弄瞭一個輕微漏水的竹筒,吊在樹上,讓他死盯著,劈足瞭三千顆不定時落下的水滴,才算完成一次修練。這可是門苦差事,不僅考驗眼力、準頭、專註度,還十分考驗耐性,乃是絳雲仙子為瞭平衡他走雙修的捷徑特意設計出來的。
從前的七天一個循環裡加入瞭與李萼華的雙修,其他則一切照舊。
時間飛逝,很快四個月過去瞭,若耶峰上迎來瞭一件喜事,卻是申小卿突破瞭,成功晉級到瞭地元境中階。
大傢自然都很高興,特意放下所有事情,在申小卿屋裡歡鬧瞭一個晚上。
待熱鬧散去,李萼華敲響瞭絳雲仙子的房門。
絳雲仙子的聲音:「進來。」
李萼華緩緩走進去,臉上露出糾結的神情。
絳雲仙子如何不明白自己這位大弟子的心事,便對她笑瞭笑,道:「萼華,我知道你來是想問我,為何小卿都成功突破到瞭新的境界,而你這麼多年瞭,卻仍然停滯不前,是吧?」
李萼華道:「是的,師父。弟子不明白,為什麼我已經那麼刻苦瞭,七年來不敢有絲毫懈怠,可是用盡瞭各種方法,修為還是毫無進展。」
絳雲仙子道:「此時你嫉妒你的師妹嗎?」
李萼華微怔,猶豫片刻,道:「有一點。」
絳雲仙子道:「這就是你的癥結所在。你太在乎修為進境瞭,心弦繃得太緊,反而限制住瞭自己。小卿天性單純,雖然也在刻苦修煉,但是並不一味追求進階,如果暫時沒有進步,更不會把自己弄得悶悶不樂,這就是為什麼今天是她而不是你破境的原因。天道最青睞真純,其次是灑脫,真純是天性,灑脫是修養,你現在兩者都缺,自然難以突破。」
李萼華聽完之後,默默思忖瞭好一會,才躬身拜道:「謝謝師父教誨。」
絳雲仙子道:「以前之所以不跟你說,是想讓你再困一困,等到你明白過來,從前積累的勢能也不會白費,下一個境界要突破就容易得多瞭。」
「師父的苦心,弟子已明白。」李萼華道,「下一步該怎麼做,弟子也有瞭思路。往後三個月,如若有刑部命令傳來,恐怕隻得麻煩師父代為操勞一二瞭。」
絳雲仙子已猜到瞭她的決定,點瞭點頭,道:「你放心去玩吧,這裡有我。」
李萼華告別師父,又去敲瞭敲雲知還的房門。
雲知還開門把她請進來。
李萼華直接道:「師弟,你可願意陪我出去遊玩三個月?」
雲知還楞瞭一下,隨即笑道:「求之不得。」
此時雲知還已學完瞭大衍劍經的基本招式,差的隻是各種劍招之間的組合、推演,這些卻不是閉門造車能行的,所以他倒是不急。
兩人又去跟申小卿、羅節說瞭。申小卿自是頗為不舍,羅節則看著雲知還不斷搖頭,嘴裡念叨著「引狼入室啊,引狼入室」,一臉的遺憾、懊悔之情。
雲知還牽著李萼華溫軟的玉手,心裡正得意萬分,自然不會跟她計較。
兩人當晚便乘著飛舟走瞭,此後三個月,遊覽瞭寧州、益州、廣州、江州許多名山大川,山城草縣。
李萼華一開始還有些放不開,心裡記掛著師父師妹、修煉報仇、刑部命令,但是在絕美的自然風光和各處迥異的風俗人情感染之下,漸漸也把那些都拋諸腦後瞭。
何況還有雲知還這麼一個愛玩、會玩的人陪伴,這三個月簡直過成瞭新婚蜜月,有時幸福到瞭極處,李萼華隻覺如在夢中,幾乎要怔怔地掉下淚來。
即使沒有修為,一個人也能美滿地過完一生。這是她新獲得的認知,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不會相信。多多少少的,她也被一種類似於弱肉強食的思維影響到瞭。自從父母慘死,她每天便拼命地修煉,亡命地奔波,陷於各種算計反算計之中,已經把俗世的快樂遺忘瞭太久。雲知還當初深感修真世界之廣闊,如今李萼華感受到的卻截然不同:修真者不過是冰山露出水面的那一個尖尖,凡人世界才是冰山水下的部分,甚至,它就是大海本身。
她從習慣的高空一頭紮瞭進去,感受到瞭無與倫比的自由。